顓頊與共工之戰
顓頊與共工之戰
顓頊與共工之戰是古代漢族神話傳說故事。4500年前,在炎黃部落聯盟內部,由顓頊和共工爭奪最高領導權的戰爭。在戰爭中,共工用水攻之計,造成洪水泛濫,因此而失道寡助,反而是顓頊獲得了最後的勝利。戰後,顓頊成為了炎黃部落聯盟的最高領袖,歷史上的五帝之一。恆山主神北嶽大帝。
涿鹿之戰以後,華夏、東夷兩大集團加速了融合,在一些地區,分屬兩大部族集團的先民居地犬牙交錯,文化互相影響。公元前4000多年時,分別代表華夏、東夷兩集團的“仰韶人”、“大汶口人”體質特徵大多有一定差別,分屬同一種系的兩個古代不同“族群”,到了公元前3000年,在河南陝縣廟底溝發現的這時(廟底溝二期文化)居民體質特徵和上述兩個“族群”都有了密切關係,應是這種融合的結果。而正是這種融合,加速了河南及其鄰近地區的文化發展,較早地進入了龍山文化時代。傳說中與華夏、東夷兩集團關係都很密切的顓頊,就是在這樣歷史背景下產生的。這一時期有顓頊與共工爭為帝的戰爭,時間大約在距今4500多年前。
顓頊屬華夏集團,傳說他是黃帝的後裔,華夏集團的主要成員有虞氏和夏后氏都認為他們的遠祖是黃帝,近祖是顓頊,因而在他們的祀典申“褅黃帝而祖顓頊”,對這兩位古帝舉行最隆重的祭祀。《史記·五帝本紀》總結顓頊的功績是能“養材以任地,載時以象天,依鬼神以制義,治氣以教化,絜誠以祭祀”,就是說他能敬鬼神、制尊卑、理四時五行之氣,教化萬民,以致“動靜之物,大小之神,日月所照,莫不砥屬”,即四方皆平,前來歸服。這些頌揚之辭儘管有誇張成份,但可見顓頊和黃帝一樣,他的聲威和影響早已超出自己氏族部落和部落聯合體。
顓頊畫像
共工
戰爭進行得十分激烈,據文獻記載,共工“怒而觸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維絕。天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滿東南,故水潦塵埃歸矣”。自視很高、目空一切的共工氏首領面對顓頊挑戰十分惱怒,很可能是不顧一切地利用治水積累的經驗,借洪水反擊顓頊,有研究者認為,文獻記載“共工振蕩洪水,以薄空桑”的“空桑”,就是《呂氏春秋·古樂篇》所說的顓頊“實處空桑”之地,在帝丘西南,所以上述記載反映了共工曾利用洪水沖淹黃河故道西南的空桑沃野。呼風喚雨、希望啟動自然力為自己助陣,已經出現在黃帝時的戰爭中,但那時還只是巫術和幻想,而共工氏已積累了高地剷平、低地墊髙、防障河水、決開積水等所謂“墮山”、“崇藪”、“防川”、“竇澤”等治水經驗,完全有能力以鄰為壑,引水沖淹空桑,卻造成了始料不及的嚴重後果,給後世留下“天傾西北”,“地不滿東南”,這種天塌地陷的記憶。儘管如此,共工氏仍未能贏得勝利,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共工氏製造水患長期受到歷史的譴責,並且留下這樣的歷史教訓:“古之長民者不墮山、不崇藪、不防川、不竇澤……昔共工棄此道也……墮高堙庳,以害天下……禍亂並興,共工用滅”,雖然對於共工當時的作法只有模糊的記憶,總結得也並不準確,但對利用洪水“以害天下”的譴責態度則是很明確的。
顓頊與共工之戰是一場“爭為帝”的戰爭,而且顓頊、共工分別為黃帝、炎帝的後裔,屬於同一個部族集團,所以戰爭的結局也略如黃帝、炎帝的坂泉之戰,勝負雙方都留在同一個部落聯合體中。只不過顓頊取代了共工“伯九有”的地位,更被尊為“帝顓頊”,共工則“伯而不王”,但仍長期活躍在歷史舞台上。如堯時在議事會上討論繼任者人選,灌兜曾提議“共工旁聚布功,可用”,被堯否決。還傳說“堯欲傳天下於舜”,共工反對說“孰以天下而傳之於匹夫乎”,堯不聽,“舉兵而誅”,至禹仍有“伐共工”的記載。可見在堯舜禹時代,共工氏作為一個煊赫古族之後,一直居於氏族貴族的行列,參與了一系列的權位之爭。所以,顓頊與共工的戰爭可謂黃炎之爭的餘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