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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中作

唐朝張九齡所著的五言詩

《湘中作》是唐朝詩人張九齡創作的五言詩。該詩描寫了沿途兩岸的秀美景色,並借湘水一往無前地繞南嶽流淌隱喻任何艱難險阻也阻不斷作者追求前進的腳步,表達了作者還京時的喜悅心情。

該詩以景語為主,間以仕途感詠之言。

作品賞析


文學賞析

該詩著重抒寫詩人赴湘水途中的感受。首句說:“湘流繞南嶽”,展示出一幅氣勢壯闊的山水圖畫,同時在寫景中暗寓行旅的路線。該句雖不事刻畫,但著一“繞”字便可使人想見山形的曲折、水流的婉蜒。次句承上寫舟行所見,極目望去,進入視野的都是青青的山色。一個“轉”字頗值得玩味,它既與“繞”字呼應,傳達出舟繞山而行的逼真感受,而且隱約透露出詩人的內心情緒。因為青青山色固然令人賞心悅目,但如果一路行來,轉過一山又是一山,眼前唯見青山白水,久而久之,自不免覺得單調乏味,更何況從下文可知詩人此行並非為著遊山玩水,所以開頭兩句雖只是寫景敘事,已為全詩奠定了倦遊的基調。
“懷祿未能已,瞻途屢所經。”是該詩的主旨,全詩的寫景抒情都從這兩句生髮。上句揭示了行旅“未能已”的原因乃在於“懷祿”,具體到該首詩不過是作官的一種委婉的說法,從中可見詩人身不由己、無可奈何的處境。下句接著說因“屢所終”之故,旅途的自然山水在他的眼裡統統失去了新鮮感和吸引力。這兩句詩語調低沉,其中不僅流露出詩人的羈旅之感、飄泊之嘆,還有詩人對宦遊生涯的厭倦。
正因為詩人懷著這樣一種心情並且移情於物,所以湘江上的一切景物便都蒙上了一層凄清黯淡的色彩。“煙嶼”以下四句所展示的就是這樣一幅處處滲透著詩人主觀感情的圖景。五、六兩句,一從視覺著筆,一從聽覺入手,傳達出旅人白天、夜晚的不同感受,運筆極為簡練。“煙嶼”本是美景,惜乎只“宜春望”,言外之意是眼下卻不能給人帶來審美愉悅;猿啼本自凄哀,在萬籟俱寂的夜裡,格外顯得凄厲,使人傷情。這兩句一“宜”一“莫”,正反成對,使詩意跌宕不平。接著兩句繼續寫旅途情景,但變換了一種角度。江水迢迢,長途漫漫,一葉孤舟從日出到日落,從黃昏到夜晚,日復一日,簡直不知何日是歸期、何處是盡頭!如果說上兩句側重抒發的是詩人凄涼感傷的情懷,那麼這兩句更多地帶有孤寂苦悶的意味。
以上八句層層蓄勢,結末的抒慨雖語氣直露卻情真意切、水到渠成。“浮沒”一詞,語意雙關,既指行舟的隨波逐流,也喻宦海的沉浮,“浮沒從此去”一句似乎很曠達,但緊接著便是一聲嗟嘆:“嗟嗟勞我形。”並在此沉重的嘆息中收束全詩。
該詩將山水同行旅結合起來寫,卻又不同於一般的山水行旅詩。它沒有對沿途風光多作刻畫,而主要用賦的手法抒寫行旅感受,即或寫到景物,也是為這一主旨服務。聯繫詩人的際遇,不難理解,這行旅中的種種感受,正是他屢遭遷謫的經歷和他厭仕途的心結在詩中的折射。詩人將它們不露痕迹而又富於啟示地融進長途跋涉的體驗中,從而創造出既真實動人又含蓄蘊藉的獨特意境。

名家點評

暨南大學中文系教授王景霓燭光集》:“這些山水之詠,不論是《湘中作》、 《自豫章南還江上作》或《巡按自灕水南行》,都給人一種清淡、自然、古樸的美感。詩人不故作藻飾,卻將自然清秀的山川原貌呈現於讀者眼前,吟詠之際令人心曠神怡。”

創作背景


該詩是一首紀行詩,是詩人張九齡於開元十九年(731)春,奉召由桂州任上赴京任秘書少監時途中所作。

作者簡介


張九齡(673年~740年)字子壽,號博物,韶州曲江(今廣東韶關市)人。唐朝開元名相、政治家、文學家、詩人,西漢留侯張良之後,西晉壯武郡公張華十四世孫。
聰明敏捷,善於屬文。景龍初年,進士及第,授校書郎。唐玄宗即位,遷右補闕,得到宰相張說獎拔,拜中書舍人,遷中書侍郎、同平章事,遷中書令開元盛世的最後名相。他舉止優雅,風度不凡。富有膽識和遠見,忠耿盡職,秉公守則,直言敢諫,選賢任能,不徇枉法,不附權貴,為“開元之治”作出了積極貢獻。
開元二十八年(740年),去世,終年六十八歲,追贈司徒荊州大都督,謚號文獻。張九齡去世后,唐玄宗對宰相推薦之士,總問“風度得如九齡否?”因此,張九齡一直為後世人所崇敬、仰慕。
積極發展五言古詩,詩風清淡,以素練質樸的語言,寄託深遠的人生慨望,對掃除唐初所沿習的六朝綺靡詩風,貢獻尤大。著有《曲江集》,譽為“嶺南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