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莫多之戰
清軍擊敗噶爾丹軍的關鍵一戰
清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清軍在昭莫多以伏擊大敗衛拉特蒙古準噶爾軍的關鍵一戰。昭莫多之戰,是清軍擊敗噶爾丹軍的關鍵一戰。從此,噶爾丹勢孤力窮,歷時近10年的叛亂終於得以平定。喀爾喀地區重新統一於清朝。噶爾丹在漠北以逸待勞,形勢原為有利;清軍勞師遠襲,形勢原本不利,但交戰結果,清軍卻大獲全勝。這一勝一負,雙方在作戰方面均有其深刻的經驗教訓。
清康熙三十四年(1696年)十一月,康熙帝接到右衛將軍費揚古於歸化城(今內蒙古呼和浩特)的奏報,與文武大臣議定:於次年春天留皇太子守京師,自率京師八旗兵及火器營兵,共3.29萬餘人為中路,出獨石口(今河北赤城北、長城隘口)北上;東路由黑龍江將軍薩布素統領盛京(今瀋陽)、寧古塔(今黑龍江寧安)、黑龍江(今愛琿)、科爾沁兵,共9000餘人,出興安嶺沿克魯倫河西進,堵住噶爾丹東進道路;西路命費揚古為撫遠大將軍,與振武將軍孫思克,率軍4.6萬餘人,分別自歸化、寧夏(今銀川)北上,切斷敵歸路,相機殲敵。三路大軍約期夾攻。
噶爾丹自康熙二十九年在烏蘭木通戰敗后,雖曾向清廷認罪立誓,上書請降,但反叛之心並未改變。不久又在科布多(在今蒙古國西部)集合舊部,並向沙俄乞援,企圖重整旗鼓,東山再起。
為防範噶爾丹再度來犯,康熙帝調整了北疆的兵力部署,加強各邊境重鎮的守備力量,將逃往漠南的喀爾喀蒙古分為左、中、右3路,編為37旗,與內蒙古49旗同列,並在收復漠北后加強守備。在內地與漠北之間設立蒙古驛站,在滿蒙八旗兵中組建火器營,加緊訓練。康熙三十三年,康熙帝詔噶爾丹參加喀爾喀會盟。噶爾丹不但拒不肯來,反而要清廷把土謝圖汗及哲卜尊丹巴大喇嘛交給他處置,還遣使到內蒙古科爾沁等部,策動其背叛清朝。清廷得報,立即調集兵馬,準備出師進擊。
康熙三十四年九月,噶爾丹率騎兵3萬,攻入喀爾喀蒙古車臣汗部,隨後沿克魯倫河(今蒙古國境內)東下,進抵巴顏烏蘭(今蒙古烏蘭巴托東南,克魯倫河上游)。揚言過冬后,將借俄羅斯鳥槍兵6萬,大舉內犯。在這種形勢下,康熙帝決定再次親征噶爾丹。康熙三十五年二月,他下令發兵10萬,分東、中、西3路進擊。由黑龍江將軍薩布素統兵9000組成東路軍,越興安嶺,出克魯倫河,側擊準噶爾軍;由撫遠大將軍費揚古統兵4.6萬組成西路軍,由歸化(呼和浩特)、寧夏越過沙漠,沿翁金河北上,切斷噶爾丹退路;康熙帝自率3.4萬人組成中路軍,出獨石口(今河北省赤城北),經克魯倫河上游地區北上,切斷噶爾丹退路,與東西兩路軍夾擊噶爾丹軍。
清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二月至五月,在清平噶爾丹叛亂戰爭中,康熙帝親率清軍進征準噶爾汗噶爾丹,由西路軍大敗噶爾丹於昭莫多(今蒙古烏蘭巴托南宗英德)的作戰。
噶爾丹自康熙二十九年於烏蘭布通敗遁(參見烏蘭布通之戰)后,仍入犯喀爾喀,屢書索土謝圖汗和哲布尊丹巴,且害及使臣,又陰誘內蒙古各部叛附,揚言借俄羅斯鳥槍兵6萬,將內犯。三十四年九月,噶爾丹又率兵自科布多(今蒙古吉爾格朗圖)東進至巴彥烏蘭(今蒙古溫都爾汗以西、達爾汗以北)。
清康熙三十四年(1696年)十一月,康熙帝接到右衛將軍費揚古於歸化城(今內蒙古呼和浩特)的奏報,與文武大臣議定:於次年春天留皇太子守京師,自率京師八旗兵及火器營兵,共3.29萬餘人為中路,出獨石口(今河北赤城北、長城隘口)北上;東路由黑龍江將軍薩布素統領盛京(今瀋陽)、寧古塔(今黑龍江寧安)、黑龍江(今愛琿)、科爾沁兵,共9000餘人,出興安嶺沿克魯倫河西進,堵住噶爾丹東進道路;西路命費揚古為撫遠大將軍,與振武將軍孫思克,率軍4.6萬餘人,分別自歸化、寧夏(今銀川)北上,切斷敵歸路,相機殲敵。三路大軍約期夾攻。
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二月十八日,費揚古軍最先啟程。二十二日,孫思克軍啟程。兩軍相約,於翁金(今蒙古海爾汗杜蘭西)會師。二月三十日,康熙帝率中路軍由京城啟程。四月初六日,薩布素率東路軍亦出發。中路、西路兩軍約於土喇(今蒙古烏蘭巴托西南)會師,合兵進擊噶爾丹;中路軍進展順利,但西路軍遇到障礙。費揚古與孫思克原定於四月初九日會師於翁金,但孫思克部穿越大沙漠時,連日遇大風雨,馬畜踣斃,水草益乏,兵寒且餓,以至於四月十一日,方在翁金附近之察罕和逆追上費揚古。
為加快行軍速度,費揚古改變原計劃,從孫思克軍中挑選4000精兵隨己同行,余者半留翁金守糧,半由尾後跟進;並奏報康熙帝,西路軍約於四月三十日抵土喇。康熙帝遂令中路軍緩行以待,以免中路過於突出,遭敵突襲;飾西路軍加速前進。因噶爾丹將西路軍所經之地青草盡焚,費揚古被迫繞行,以至五月四日才抵土喇。五月初八日,康熙帝率中路軍抵克魯倫河,接近噶爾丹大營。
噶爾丹得知御駕親征,登山遙望,見大軍分翼排列,營壘遍野,如從天而降,遂盡棄帳房、器械等逃去。康熙帝命內大臣馬思喀為平北大將軍,領兵追擊數日,噶爾丹倉皇遁至特勒爾濟口。撫遠大將軍費揚古正率西路軍北進,得報噶爾丹蹤跡,即令署前鋒統領碩岱等且戰且退,將噶爾丹誘至昭莫多,昭莫多北依肯特嶺,東峙丘陵,西臨河水。十三日,費揚古分兵4隊:東翼為京城及西安八旗兵、察哈爾蒙古兵,屯營高處;西翼為大同總兵康調元所率綠旗兵及右衛八旗兵、喀爾喀蒙古兵,沿河布陣;將軍孫思克率綠旗官兵居中佔領山頭,大將軍費揚古統軍列后。遵照康熙帝預授之策,清軍一律下馬步戰,待令再行衝鋒。
布陣方畢,噶爾丹率2000餘騎已被誘至陣前,指揮所部下馬拒戰,集中兵力猛攻山頭。噶爾丹及其妻阿努亦冒矢舍騎而戰。孫思克命所部堅守陣地,用火器、弓箭猛烈還擊。自中午至黃昏,雙方難分勝負。陣中寧夏總兵殷化行建議;出兩路奇兵,分別進攻准軍側后,加之正面合擊,必勝。這一建議被費揚古採納。費揚古命沿河伏騎,一橫衝入陣,一襲其後輜重,山上孫思克軍亦奮呼夾擊。噶爾丹軍立即大亂陣腳,噶爾丹奪路先逃,餘眾瓦解。費揚古鳴角號令上馬追擊,清軍分路追至特勒爾濟口,在月下追殺30餘里。
此戰,清軍斬首2000餘級,生擒百餘人,噶爾丹僅率數騎逃脫,其妻阿努中槍死。從此,噶爾丹一蹶不振,無力發動分裂戰爭。昭莫多之戰後,康熙帝率中路清軍返京,命費揚古駐守科圖(今內蒙古蘇尼特左旗北)。
清朝
清軍取勝的成功之處:一是出兵迅速,攻其不備。噶爾丹自烏蘭木通戰敗,自知不敵清軍。於是,再度興兵叛亂時,只在漠北擄民佔地,不復南下。自恃有大漠這道天然屏障,清軍對他也無可奈何。針對噶爾丹的自負心理,康熙帝決定親率三路大軍征伐。噶爾丹沒想到清軍真的會長途跋涉越過大漠來攻,更沒想到康熙帝會率軍親征,思想和物質上都沒有做好準備,只得倉皇而逃,出征收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二是巧妙部署,出奇制勝。康熙帝知叛軍士兵多來自草原部落,能征慣戰,有一定戰鬥力;而且機動速度快,很難圍殲。為此,制定出3路大軍進行圍剿的計劃。當東、西兩路清軍未能及時趕到,中路清軍首先近敵時,康熙帝又以兵分兩路夾擊的部署嚇退叛軍。同時命西路軍火速趕到叛軍西逃必經之地昭莫多,利用山勢和密林巧布伏兵,終於一舉殲敵。
三是後勤保障充分。中路清軍為越過大漠,由數千輛大車組成了龐大的後勤運輸部隊。這支部隊組織嚴密,又有專門的軍隊保衛,而且備有大量的鋪路材料,因而能順利地通過數百里大沙漠,較好地保障中路清軍所需糧秣,同時為西路清軍提供支援。這對於長途遠征消滅噶爾丹叛軍,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準噶爾
噶爾丹軍的主要失誤:一是過於自信,戰備不足。噶爾丹自以為有數百里大漠的天險可依,清朝大軍難於通過,康熙不會冒險出征,因此,沒有進行任何作戰準備。當清軍突然出現在附近時,只能選擇逃跑這條出路。二是審勢不夠,貿然追擊,以致中伏被殲。噶爾丹擺脫中路清軍追擊后,又遇到西路清軍400騎兵,未作詳盡偵察和分析,即認為這不過是少量偏師,不堪一擊,於是窮追不捨,結果誤入清軍伏擊圈。三是家眷和輜重攜帶過多,行動不便,且容易遭受攻擊。昭莫多之戰就是由於后軍首先潰亂導致全軍失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