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件
阿戈斯蒂諾·韋內齊亞諾所繪蘇萊曼大帝的雕版畫肖像
1494年11月6日蘇萊曼一世出生於黑海之濱的特拉布宗。他的母親是亞武茲蘇丹塞利姆一世的蘇丹后(后成為皇太后)艾謝·哈芙莎蘇丹,於1534年逝世。
蘇萊曼7歲時,被送往帝都伊斯坦布爾托普卡珀宮的皇家學校學習科學、歷史、文學、神學和兵法。蘇萊曼年輕時,與一名奴隸易卜拉欣結下友誼,易卜拉欣日後成為蘇萊曼最信任的顧問之一,並曾任大維齊爾。蘇萊曼一世自幼接受傳統的伊斯蘭教教育,信奉遜尼派教義,遵行哈乃斐學派教法。
1509年,被其祖父巴耶濟德二世派往克里米亞的卡法任總督。從17歲開始,年輕的蘇萊曼先後擔任卡法(今烏克蘭費奧多西亞)和馬尼薩的總督,並在帝國故都埃迪爾內短期任職。其父賽利姆一世在位時期,他曾代其父治理伊斯坦布爾和埃迪爾內。
1517年任小亞細亞西部的馬尼薩總督。
蘇萊曼一世的父親塞利姆一世歸真后,蘇萊曼返回帝都伊斯坦布爾繼位,成為奧斯曼帝國第10任蘇丹。
1521年鎮壓了一場由帝國大馬士革總督領導的叛亂,不久后便開始了一系列軍事征服。蘇萊曼很快就做好了征服匈牙利王國重鎮貝爾格萊德的準備,這也是他祖父穆罕默德二世的未竟事業。在塞爾維亞人、保加利亞人和拜占庭人相繼失敗后,匈牙利人成為阻止奧斯曼帝國向歐洲內陸擴張的惟一難以對付的力量,而攻佔貝爾格萊德是消滅匈牙利人的關鍵所在。蘇萊曼大軍將貝爾格萊德團團圍住,並從一座多瑙河中的島嶼上接連向城內發射重炮。
1521年8月佔領貝爾格萊德。
1522年羅得島之圍
1522年夏天,蘇萊曼憑藉其父塞利姆一世留下的海軍優勢,派遣一支由400艘戰艦組成的艦隊進軍羅得島,他本人則親自統帥十萬大軍從反方向包抄。經過5個月殘酷的羅德島圍攻戰,島上的守軍有條件投降。騎士們得到蘇萊曼的允許,離開羅得島,並最終在馬爾他島重建了馬爾他騎士團。貝爾格萊德戰役后,匈牙利王國與奧斯曼帝國的關係惡化,而蘇萊曼解除羅得島這一後顧之憂后在東歐重啟戰端。
1526年8月29日的第一次摩哈赤戰役中,蘇萊曼大敗匈牙利國王拉約什二世。匈牙利人的抵抗土崩瓦解,奧斯曼帝國成為東歐的一支空前強大的勢力。在神聖羅馬皇帝查理五世和他的弟弟奧地利大公斐迪南的領導下,哈布斯堡王朝奪取了布達和匈牙利。
1529年率軍穿過多瑙河河谷,再次佔領布達,並且在當年秋天兵臨維也納城下。維也納之圍是奧斯曼帝國最為雄心勃勃的遠征,標誌著它對西方的軍事威脅達到了頂點。
1532年奧斯曼帝國再次試圖佔領維也納,但蘇萊曼的大軍還未到城下就撤退了。這兩次遠征維也納失敗的原因都是奧斯曼士兵因惡劣天氣生病(迫使他們放棄攜帶圍城器械),以及補給線拉得過長阻礙行軍。
歐洲邊境鞏固后,蘇萊曼把目光轉移到受到波斯(今伊朗)什葉派薩非王朝威脅的帝國東方。特別是有兩起事件加劇了兩國關係的惡化:第一件事是,波斯沙赫(皇帝)塔赫馬斯普一世殺掉了忠於蘇萊曼的巴格達總督,換上了自己人;第二件事是,比特利斯總督叛變,並向薩非王朝宣誓效忠。
1533年命大維齊爾帕爾加勒·易卜拉欣帕夏率部隊進軍亞洲,開啟了長達三百年的波土戰爭。奧斯曼軍隊攻克比特利斯,並乘勝佔領毫無抵抗的波斯故都大不里士。
蘇萊曼一世在1554年夏季戰爭末期於納希契凡帶領軍隊
1534年蘇萊曼親率大軍與易卜拉欣帕夏會合,並向波斯內地推進。塔赫馬斯普一世試圖利用波斯內地冬天的惡劣天氣誘敵深入,為避免與奧斯曼帝國軍隊直接對抗,他一退再退,放棄了大片領土。蘇萊曼對在冬天的波斯作戰有所顧忌,於是與易卜拉欣帕夏轉而揮師伊拉克。當奧斯曼大軍兵臨阿拉伯故都巴格達城下時,波斯總督開城投降。自此,蘇萊曼成為伊斯蘭世界無可爭議的領袖和阿巴斯王朝哈里發的合法繼承人。
1535年查理五世在突尼西亞取得了對奧斯曼帝國的一次重大勝利,加上後來爆發的奧斯曼帝國與威尼斯共和國的戰爭,促使蘇萊曼同意與法國國王弗朗索瓦一世聯合對付查理五世的建議。
1538年西班牙艦隊在普雷韋扎戰役中被海雷丁帕夏擊敗,從此奧斯曼土耳其人在地中海稱雄33年。
1538年的普雷韋扎戰役中擊敗安德烈亞·多里亞指揮的神聖同盟
1540年代匈牙利爭端再起,為蘇萊曼一雪維也納之恥提供了機會。一些匈牙利貴族建議鄰國的奧地利大公斐迪南與已故匈牙利國王拉約什二世的家族聯姻以繼承匈牙利王位,根據之前的協議,拉約什死後無嗣,由哈布斯堡家族繼承王位。但其他貴族則支持現任國王紹波堯伊·亞諾什,紹波堯伊得到了蘇萊曼的支持,但沒有獲得歐洲基督教國家的承認。
1541年哈布斯堡王朝與土耳其人的衝突再起,並試圖圍攻布達。但哈布斯堡王朝的努力最終失敗,他們丟失了更多的要塞,斐迪南和他的兄長、神聖羅馬國王查理五世被迫與蘇萊曼締結了一項羞辱性和約,和約規定:斐迪南放棄對匈牙利王位的企圖,並每年向蘇萊曼繳納一筆固定的費用以換取蘇萊曼對仍處於他控制下的匈牙利部分領土的承認。
1515年葡萄牙人於佔領忽里模子(在今霍爾木茲海峽),從而對蘇萊曼控制下亞丁(在今葉門)構成威脅。
1542年為了對付哈布斯堡王朝的一次普通威脅,法王弗朗索瓦一世請求恢復與奧斯曼帝國的聯盟,為此蘇萊曼令海雷丁帕夏帶領200艘大帆船開往西地中海支援法國。海雷丁帕夏開往法國途中洗劫了那不勒斯和西西里島沿海地區,到達法國后,弗朗索瓦一世把土倫港讓給海雷丁帕夏作為他的海軍司令部。
1543年海雷丁帕夏於攻佔了尼斯。
1544年弗朗索瓦一世與查理五世講和,從而結束了法國與奧斯曼帝國的短暫聯合。
1548年到1549年發動了對波斯的第二場戰爭。此戰中,塔赫馬斯普一世與第一次一樣避免與奧斯曼軍隊直接對抗而選擇撤退,並在與奧斯曼帝國接壤的亞塞拜然地區施行焦土政策,試圖讓奧斯曼軍隊暴露在高加索的寒冬中。蘇萊曼大軍暫時佔領大不里士和亞塞拜然地區后又被迫撤回安納托利亞過冬,波斯人隨後收復了亞塞拜然地區。不過,奧斯曼帝國還是奪取了凡城和喬治亞的一些要塞。
1553年,蘇萊曼發動了對波斯的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戰爭。最初埃爾祖魯姆被塔赫馬斯普一世的兒子攻陷,但蘇萊曼很快就還以顏色,他率軍渡過幼發拉底河上游,重新佔領埃爾祖魯姆,並洗劫了波斯的部分地區。波斯軍隊仍然沿襲前兩次避敵鋒芒的策略,使蘇萊曼進退兩難。
1554年簽訂的協議結束了蘇萊曼在亞洲的征伐。根據協議,奧斯曼帝國將大不里士交還波斯,但獲得了巴格達、幼發拉底河與底格里斯河流域下游、入海口以及波斯灣的部分地區。塔赫馬斯普一世也保證停止所有對奧斯曼帝國領土的襲擊。
1560年全殲進攻的黎波里的西班牙遠征軍。9月8日,由義大利畫家馬泰奧·佩雷斯·德·阿萊奇奧所繪於瓦萊塔大王宮聖米迦勒和聖喬治大廳的一組壁畫生動地描繪了這場戰役。他曾以“真主在大地上的影子”、“眾蘇丹之蘇丹”、“眾君主之君主”等桂冠自詡,並以“蘇萊曼大帝”之盛名著稱於世。
蘇萊曼的兩位后妃為他生育了8位皇子,其中有4位活過了1550年代。4位皇子中只有穆斯塔法皇子不是許蕾姆蘇丹所生,而是居爾巴哈爾蘇丹所生,由於他身為長子,從而擁有皇位優先繼承權。許蕾姆蘇丹意識到,如果穆斯塔法皇子繼位,她的三個兒子就會性命不保。當時,穆斯塔法皇子被認為是所有皇子中最有才能的一位,而且他得到了大維齊爾帕爾加勒·易卜拉欣帕夏的支持。
1566年西蓋特瓦爾戰役
許蕾姆蘇丹一直被指責至少對之後的儲位更迭陰謀負有部分責任。為了保住自己三個兒子的性命,許蕾姆蘇丹運用她的影響力不斷削弱支持穆斯塔法皇子的力量。在許蕾姆蘇丹的煽動下,蘇萊曼大帝謀殺了大維齊爾易卜拉欣帕夏,讓女婿呂斯泰姆帕夏取而代之。
1552年呂斯泰姆帕夏被任命為遠征波斯的總司令開始,扳倒穆斯塔法皇子的陰謀拉開了序幕。呂斯泰姆帕夏派一個蘇丹最為信任的人向蘇丹報告,他稱因為蘇丹已經不是軍隊的首領,士兵們認為是時候讓一位更年輕的皇子上台了;同時他散布謠言,證實穆斯塔法皇子已經接受了這個建議。蘇萊曼被謠言激怒,他開始相信穆斯塔法皇子確實想搶班奪權。
1553年夏天,遠征軍從波斯回國途中,蘇萊曼把穆斯塔法皇子召到自己在埃雷利河谷(今屬科尼亞省)的大帳中。穆斯塔法皇子面臨一個選擇:如果真的去他父皇那裡,他得冒著被處死的生命危險;如果他不去,則會被指控叛君叛國。最後,穆斯塔法皇子以為有軍隊的支持,自己不會有事,還是選擇了去父皇的大帳。吉漢吉爾皇子在得到他同父異母兄長的死訊幾個月後就因悲傷過度而死。蘇萊曼將帝國的兩個不同部分的指揮權授予其他兩位還活著的皇子:巴耶濟德和塞利姆。但幾年內兩位同胞兄弟就因爭奪皇位而暴發內戰,他們各自有一支支持自己的皇家軍隊。
1559年塞利姆在科尼亞擊敗了巴耶濟德,巴耶濟德皇子和他的四個兒子只得逃往波斯,尋求波斯人的庇護。蘇萊曼蘇丹要求波斯沙赫塔赫瑪斯普一世交出巴耶濟德或者處死他,作為外交上的交換條件,沙赫將獲得一大筆數量的黃金。
1561年沙赫讓土耳其劊子手把巴耶濟德及其四個兒子絞死了。如此一來,塞利姆成為惟一活在世上的皇子,為他七年後(1566年9月5日或6日)登上皇位掃清了障礙。蘇萊曼從伊斯坦布爾出發再次遠征匈牙利,在奧斯曼人取得西蓋特瓦爾戰役的勝利之前離開了人世,享壽72歲。
蘇萊曼統治的奧斯曼帝國控制著伊斯蘭教的大部分重要城市、巴爾幹半島的許多行省及其北非的大部分。蘇萊曼在歐洲的擴張使奧斯曼土耳其人成為歐洲政治舞台上保持各國勢力均衡的強大仲裁者。
1529年維也納之圍
蘇萊曼一世為了擴張疆土,曾13次親自率軍征戰沙場。在對中歐和地中海地區基督教國家的征戰中,於1521年攻佔貝爾格萊德,次年從聖約翰騎士團手中奪取小亞細亞沿岸的羅得島(羅德島圍攻戰)。
1526年8月在莫哈奇戰役中擊潰匈牙利和捷克聯軍,佔領匈牙利大部。1529年蘇萊曼率軍穿過多瑙河河谷,再次佔領布達,並且在當年秋天兵臨維也納城下。維也納之圍是奧斯曼帝國最為雄心勃勃的遠征,標誌著它對西方的軍事威脅達到了頂點。
1530年在地中海的另一處,醫院騎士團已經重建為馬爾他騎士團,針對穆斯林海軍的反抗行動很快激怒了土耳其人。土耳其人調集另一支龐大的艦隊開往馬爾他島,試圖將騎士團趕出馬爾他島。
1532年奧斯曼帝國再次試圖佔領維也納,但蘇萊曼的大軍還未到城下就撤退了。
1542年為了對付哈布斯堡王朝的一次普通威脅,法王弗朗索瓦一世請求恢復與奧斯曼帝國的聯盟,為此蘇萊曼令海雷丁帕夏帶領200艘大帆船開往西地中海支援法國。海雷丁帕夏開往法國途中洗劫了那不勒斯和西西里島沿海地區,到達法國后,弗朗索瓦一世把土倫港讓給海雷丁帕夏作為他的海軍司令部。在該次遠征中,海雷丁帕夏於1543年攻佔了尼斯。
1544年弗朗索瓦一世與查理五世講和,從而結束了法國與奧斯曼帝國的短暫聯合。
在地中海的另一處,醫院騎士團已經於1530年重建為馬爾他騎士團,他們針對穆斯林海軍的反抗行動很快激怒了奧斯曼人。奧斯曼人調集另一支龐大的艦隊開往馬爾他島,試圖將騎士團趕出馬爾他島。
1565年到達馬爾他,圍攻戰從5月18日持續到9月8日,由義大利畫家馬泰奧·佩雷斯·德·阿萊奇奧所繪於瓦萊塔大王宮聖米迦勒和聖喬治大廳的一組壁畫生動地描繪了這場戰役。馬爾他大圍攻開始時似乎是1522年羅得島戰役的翻版,馬爾他島上的大部分城市被毀,半數騎士團成員陣亡;但後來西班牙軍隊趕來增援騎士團,奧斯曼人損失三萬人,最終撤退。
• 法律
美國國會大廈眾議院會客廳大理石淺浮雕上的蘇萊曼
蘇丹蘇萊曼在西方被譽為“蘇萊曼大帝”,而在土耳其國內他則被稱為“卡努尼蘇丹蘇萊曼”(即立法者蘇丹蘇萊曼)。帝國的最高法律是沙里亞法,或稱伊斯蘭教法,是伊斯蘭教的至高無上的法規,蘇丹無權更改。不過奧斯曼帝國還有另一套法律被稱為“卡農”即宗教法規,是以蘇丹的個人意志而制定的,包括刑法、土地所有權法和稅法等。蘇萊曼搜集了他之前的九位蘇丹所做的全部判決,他去除對同類案例相同、重複的判決,在自相矛盾的判決中選取自認為是正確者,頒布了一部新的單獨的法典,當然這部法典要避免違背伊斯蘭教的基本法。蘇萊曼對法律體系的改革是為了適應帝國的快速發展,並獲得了大穆夫提、穆罕默德·艾布蘇尤德·伊馬迪的支持。此外,蘇萊曼還頒布新的刑法和治安法,規定一系列針對特定犯罪行為的罰款措施,同時減少了死刑和斷肢刑的判決。
蘇萊曼對行政和立法體系的改革使他贏得了“卡努尼”的稱號,保證了他身後的帝國國祚長久,這一成就“足夠讓他之後的很多代頹廢的後繼者坐吃山空了”。
• 經濟政策
蘇萊曼一世認為農業是國家根本,農民才是真正的財富創造者,唯此才是保證帝國實力的經濟基礎,因此要保護農民的利益,保障農民能夠安也進行農業生產活動,他始終堅持這一立場。在此觀念下,帝國逐漸發展出一種新的王地經濟思想——永佃制。
奧斯曼帝國的永佃制稱為Cift—hane,原意是"牛扼加一戶家庭",這種制度有三個要素構成:可養活農戶一家還能滿足繳納租稅,兩頭牛以及一個勞動力充足的家庭。這種制度有許多好處:土地所有權歸國家,但是"永久地"租給農民,後代可以繼承,這樣農民就會穩定下來從事生產和為國家服徭役,保障了國家稅收,政府也可以有效管理農民;農民長期固定地使用王地,土地制度也會穩定下來。鑒於此,蘇丹要求凡是可以用於農業的土地盡最大可能地出租給農民,而且保護佃農的耕地不被侵犯。
• 稅收制度
蘇萊曼一世常年對外用兵,以及在國內大搞建設,必然需要大量財政收入予以支撐,因此也在設法増加收入,如著名的“新郎稅”等。除了常規稅收以外,在莫哈奇戰戰役之前,蘇萊曼一世率軍經過之處常向當地進行徵收,這一行為使得臨時稅收也成為奧斯曼帝國稅收來源。除了國內稅收,奧斯曼帝國的藩屬國摩爾達維亞、瓦拉幾亞、特蘭西瓦尼亞等也向帝國納貢。
蘇萊曼時期帝國的收入到底有多少,不同人給出了不同的數據。根據尤尼斯貝伊的敘述,蘇萊曼一世統治初期帝國各地收入總和達到400800萬達克特(ducat),但是他忽略了礦稅、鹽稅及附庸國家的貢賦,根據其他人的統計綜合來看,加上他的遺漏,蘇萊曼一世統治初期的收入應當有600萬達克特,到他統治末期,隨著帝國領土的擴張,收入達到800萬達克特,但是這依然忽略了不少收入。美國學者萊拜爾根據20世紀初美元的含金量,折算成美元的數目,得出蘇萊曼時期奧斯曼帝國的稅負並不重的結論。
• 土地制度
蘇萊曼時期帝國的土地類型根據不同的標準有兩種分法。第一種是根據其法律性質進行劃分,可以分為四類土地:第一是國有土地(miri),這類土地屬於帝國,不允許出賣、抵押f贈與,而且土地的繼承權受到限制。第二是個人所有土地(mink),第三是義產土地,這類土地通常由一名託管人管理。第四是未利用地(mevat),這類土地或是森林、沼澤、荒漠,或是被拋棄很久無人開墾而被荒廢。
封建采邑在蘇萊曼時極為重要。當時特別注重對封建采邑的管理。其中一個重要舉措就是將大采邑的分封權收歸中央,解決了大采邑(zeamet)領主過度佔有土地問題。奧斯曼帝國分封采邑的一個原則是滿足領主需要,但在蘇萊曼之前時這一原則就已經遭到破壞,大量的采邑土地被無限制的繼承,同時地方政府無視這一原則而頻繁地批准領主獲得新止地請求。土地所有權的變動脫離控制,不僅不利於帝國對土地的管理,也侵害了蘇丹的權威。對此蘇萊曼一世發布一道政令,重申地方政府只有權授封小采邑(timar)土地,大采邑批准權收歸中央甚至是蘇丹本人,違反此令者將受嚴懲。在改革過程中,蘇萊曼特別關注了采邑上的基督徒農民的狀況,他確定了他們應繳納的什一稅和牲口稅,以提高生產積極性,同時還提高了他們的地位,使他們逐漸脫離了農奴或僱農的悲慘境地。這一措施,吸引了大量的基督教農奴從歐洲湧進奧斯曼帝國。顯然,相比於同時期的歐洲,蘇萊曼一世的政策具有一定的相對優越性。
另一個舉措,就是允許封建騎兵將閑置的莊園出租。在蘇萊曼之前,.帝國常常封賞給騎兵們帶有葡萄園、果樹、牧場、磨坊的封建莊園(Siftlik),但是騎兵們常年跟隨蘇萊曼在外打仗,無暇打理,也得不到充分的收入,常常將莊園出租,以獲取租金來為自己提供給養。後來一些土地調查者將這種情況上報給中央,中央政府發現,這種權宜之計不僅解決騎兵頻繁參與戰事與有效管理莊園相矛盾的問題,而且出租獲得的收益還相對要高些,對騎兵們有利,於是對此採取了默許態度。
蘇萊曼對於在西帕希(從蘇丹手中領取采邑作為服兵役報酬的騎兵)的土地上工作的帝國非穆斯林臣民(主要是基督徒)的處境予以特殊關注。他特別頒布了針對非穆斯林臣民的法典,對向非穆斯林徵稅的管理法規進行改革,把他們的地位提高到農奴之上,使得國外的基督徒農奴移居到土耳其人的土地上以從改革中獲利。蘇萊曼蘇丹也在保護猶太人方面扮演重要角色,為接下來幾個世紀內對帝國境內猶太人的保護做出了榜樣。1553年末或1554年,蘇萊曼在他最寵幸的內科和牙科醫生、西班牙猶太人摩西·阿蒙的建議下頒布敕令,正式廢除了反猶太人的血祭誹謗。除稅收之外,聲名狼藉的官員很可能會被蘇丹沒收土地和財產。
• 文學
蘇萊曼大帝自己也是一位頗有造詣的詩人,他用波斯語和土耳其語寫作,筆名是穆黑比,意為愛人。蘇萊曼的一些詩句已經成為土耳其語諺語,比如著名的“每個人的歸宿都一樣,但故事的版本多種多樣”。1543年蘇萊曼的少子穆罕默德逝世,蘇萊曼建造了一個活動的紀年銘文以紀念這一年:“王子中獨特的,我的蘇丹穆罕默德。”除蘇萊曼自己的作品外,許多蘇萊曼在位時期的偉大天才把文學世界變得朝氣蓬勃,他們之中包括富祖里和巴基。文學史家E·J·以·吉布注意到:“沒有一個時期,甚至在土耳其,對詩歌的鼓勵比這位蘇丹即蘇萊曼大帝在位時更多。”
蘇萊曼大帝最有名的詩句是:人們以為財富和權力是最偉大的天道,但在這個世界上健康的魔力才是最好的國家。人們所說的君權只是世俗的吵鬧和不斷的征伐;崇拜真主才是至尊的寶座、最幸福的財寶。
• 建築
蘇萊曼大帝也因在帝國境內大興土木而聞名於世。蘇萊曼在帝都伊斯坦布爾開展一系列工程建設,包括橋樑、清真寺、宮殿以及各種慈善和公益設施,以期它能成為伊斯蘭文明的中心。其中最偉大的建築是由蘇丹的首席建築師科查·米馬爾·希南設計建成的,這些建築標誌著奧斯曼帝國的建築藝術達到了頂峰。希南在全國負責設計了超過三百座建築,包括他的兩座代表性建築:蘇萊曼大帝時期建造的帝都伊斯坦布爾的蘇萊曼清真寺和蘇萊曼之子塞利姆二世時期建造的故都埃迪爾內的塞利米耶清真寺。蘇萊曼大帝還下令重建了耶路撒冷的薩赫萊清真寺和耶路撒冷城牆即今耶路撒冷古城的城牆,已由約旦申報入選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世界遺產名錄,修繕了麥加的克爾白,並在大馬士革建造了一座建築群。
• 教育
教育是蘇丹關心的另一個重要領域。蘇萊曼時代,由宗教基金資助的清真寺附屬學校為男性穆斯林學生提供了一個充分自由的教育環境,優於同時期的基督教國家。在蘇萊曼時代的帝都伊斯坦布爾,小學的數量增加到14所,那裡教學生們閱讀、寫作和伊斯蘭教教義。小學畢業后,如果學生們想接受更進一步的教育,可以進入8所伊斯蘭學校中的一所深造,在那裡學習語法、形而上學、哲學、天文學和占星學。更高級的伊斯蘭學校相當於大學級別,那裡的畢業生可以成為伊瑪目或教師。教學中心往往是圍繞清真寺庭院的眾多建築之一,清真寺周圍其他服務大眾的建築設施包括圖書館、食堂、噴泉、廚房和醫院。
關係 | 姓名 | 備註 |
父親 | 塞利姆一世 | |
母親 | 艾謝·哈芙莎蘇丹 | |
配偶 | 許蕾姆蘇丹 | 正室 |
瑪希德弗朗 | |
居爾費姆哈屯 | |
皇子 | 馬哈茂德皇子 | |
穆斯塔法皇子 | |
穆拉德皇子 | |
穆罕默德皇子 | |
米赫麗瑪赫蘇丹 | |
阿卜杜拉皇子 | |
塞利姆二世 | |
巴耶濟德皇子 | |
吉漢哲皇子 | |
拉澤耶蘇丹 | |
許蕾姆蘇丹(右一)
蘇萊曼大帝迷上了一個羅塞尼亞血統的後宮少女許蕾姆。西方的外交官們聽聞宮中閑聊到她的斯拉夫人出身時,都管她叫“魯塞拉齊婭”(Russelazie)或者“羅克塞拉娜”(Rox elana)。許蕾姆是一位東正教神父的女兒,后被俘虜,送入帝國後宮,很快成了蘇萊曼大帝的寵妃。蘇萊曼大帝為了迎娶她為合法的妻子,不惜破壞奧斯曼帝國延續兩個多世紀的不得娶外族姬妾為妻的傳統,這大大出乎宮中乃至整個伊斯坦布爾的觀察家的預料。蘇萊曼還允許許蕾姆蘇丹陪伴他在宮中度過餘生,這就破壞了另一項傳統:當一位王子成年後,他會被派往帝國的邊疆省份做總督,他的生母也要隨行,除非他本人或者後代登上皇位,否則其生母不得回京。
蘇萊曼大帝曾經用筆名“穆黑比”(Muhibbi)為許蕾姆蘇丹創作了下面這首詩:“我寂寞壁龕的寶座、我的愛、我的月光。我最真誠的朋友、我的知己、我存在的理由、我的蘇丹、我惟一的愛。美人中最美的人……我的春天、我面露歡快的愛、我的白晝、我的甜心、帶笑的樹葉……我的綠樹、我的芳香、我的玫瑰、這世上惟一不會讓我悲傷的人……我的伊斯坦布爾、我的卡拉曼、我安納托利亞的土地。我的巴達赫尚、我的巴格達和霍拉桑。秀髮亮麗的我的妻、蛾眉彎彎的我的愛、眼中充滿淘氣的我的愛……我會永遠歌唱你的讚歌。我,痛心的愛人、眼中充滿淚水的穆黑比,我很快樂。”
許蕾姆蘇丹不僅在帝國後宮有很大的影響力,還積極參與蘇萊曼大帝的政治生活。他們的孩子塞利姆王子在蘇萊曼大帝去世後繼任蘇丹之位。
帕爾加勒·易卜拉欣帕夏年少時就與蘇萊曼大帝成了好朋友。他原信希臘正教,長大后在德夫希爾梅(Devşirme)制度下進入宮廷學校學習。蘇萊曼先讓他做皇家放鷹者,然後擢升他為寢宮的侍衛長。1523年,易卜拉欣帕夏晉陞為大維齊爾和全軍的總司令。蘇萊曼還授予易卜拉欣帕夏魯米利亞貝伊萊爾貝伊(Beylerbey,意為“眾貝伊之貝伊”)的榮銜,把帝國在歐洲的所有領土的管轄權以及駐紮在這些領土上的所有軍隊的戰時指揮權交給他。根據17世紀一位編年史家的記載,易卜拉欣帕夏曾請求蘇萊曼大帝收回成命,不要把他擢升到如此高位,以免樹大招風自身難保;對此蘇萊曼大帝向他保證,無論任何情況,只要他在位一天,他就不會有事。
但最後易卜拉欣帕夏還是失去了蘇萊曼大帝的恩寵。在易卜拉欣十三年的大維齊爾任期內,他青雲直上,而且積累了大量財富,使得他在朝中樹敵頗多。當易卜拉欣帕夏出征波斯薩非王朝期間,有報告抵達蘇萊曼大帝御前訴說易卜拉欣的傲慢:特別是易卜拉欣使用“塞拉斯克爾蘇丹”(serasker sultan)的頭銜被視為對蘇丹的公然冒犯。
蘇萊曼對易卜拉欣的猜疑因後者與財政大臣伊斯坎德爾·切萊比(İskender Çelebi)的不和而加重了。後來,切萊比被捲入了一場陰謀而失寵,易卜拉欣說服蘇萊曼處死切萊比,兩人的爭鬥才算告終。不過切萊比死前指控易卜拉欣是陰謀的同謀者,他的遺言使蘇萊曼相信易卜拉欣確實背叛了自己。
1536年5月15日,人們在托普卡珀宮發現了易卜拉欣帕夏的屍體。
烏克蘭馬里烏波爾清真寺
蘇萊曼清真寺是蘇萊曼大帝與他的妻子許蕾姆蘇丹的最終歸宿,他們被葬在清真寺內的兩座分開的陵墓中。坐落在伊斯坦布爾市。它是由奧斯曼帝國鼎盛時期最著名的建築師希南於1550年到1557年間設計建造的。
此外,2007年烏克蘭的馬里烏波爾建造起一座清真寺。清真寺的建造者是土耳其商人薩利赫·吉漢,他和蘇萊曼大帝一樣出生於特拉布宗。每周五(主麻日),當地的穆斯林會去清真寺作禮拜。
蘇萊曼一世在西方被譽為“蘇萊曼大帝”,而在土耳其國內他則被稱為“卡努尼蘇丹蘇萊曼”即立法者蘇丹蘇萊曼。蘇萊曼一世即是一位軍事奇才,文治也同樣煌煌,是偉大的立法者。蘇萊曼一世歸真時的奧斯曼帝國擁有無可匹敵的軍事力量、大量的財富和廣袤的領土,是當時世界上最強國之一。蘇萊曼統治下的奧斯曼帝國控制著伊斯蘭教的大部分重要城市(如伊斯蘭教三大聖地麥加、麥地那、耶路撒冷,阿拉伯帝國倭馬亞王朝故都大馬士革、阿拔斯王朝故都巴格達和法蒂瑪王朝故都開羅)、巴爾幹的許多行省(從當代的克羅埃西亞到奧地利)及其北非的大部分。蘇萊曼在歐洲的擴張使奧斯曼土耳其人成為歐洲政治舞台上保持各國勢力均衡的強大仲裁者。
由於蘇萊曼個人對文化的資助,奧斯曼帝國的黃金時代在他的主持下拉開序幕。蘇萊曼時代,土耳其人在建築、文學、藝術、神學和哲學等領域的文化成就達到了頂峰。
羅斯男爵:“蘇萊曼和他的先輩們如父親一樣是一位偉大的軍事家,武功烈烈,他與先輩們不同之處是他的文治同樣煌煌。他是偉大的立法者,在臣民們眼中他是卓然高尚的君王和寬宏正義的化身。”
威廉·莎士比亞:喜劇《威尼斯商人》中第二幕第一場中也提到了“蘇里曼蘇丹”是一位軍事奇才。
比斯貝克:“在土耳其人一方是強大的帝國資源、他們的力量未曾受損、屢戰屢勝、不畏艱苦、團結一致、遵規守紀而且頭腦清醒……我們能夠懷疑結果會是怎樣么?當土耳其人懲罰波斯后,他們就會轉而攻擊我們的咽喉,整個東方都會支持他們;我不敢說我們會怎樣地毫無防備。”
讓·德泰弗諾:親眼目睹了“這個國家的農業基礎、農民的幸福生活、充裕的主食和蘇萊曼超群的政府編製。”
斯塔夫里阿諾斯:奧斯曼帝國臻於鼎盛時,確是一個十分龐大的帝國。它地跨三大洲,擁有人口五千萬,而那時英國只有人口五百萬。無怪當時的基督教徒對這一不斷擴張的奧斯曼帝國都很敬畏,把它形容成是"一團日益增長的火焰,不管遇上什麼,都緊緊抓住,並進一步燃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