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爾·居里
“居里定律”的發現者
皮埃爾·居里(Pierre Curie,1859年5月15日 — 1906年4月19日),男,巴黎人,法國著名的物理學家,居里夫人的丈夫,也是“居里定律”的發現者。
1903年和居里夫人還有貝克勒爾共同獲得了諾貝爾物理學獎。
1906年4月19日在一場馬車車禍中不幸遇難。
人物關係
親筆簽名
1875年年僅16歲的皮埃爾到了大武,當時他的哥哥雅克·保羅·居里(Jacques Paul Curie)是那裡的一所醫藥學校的化學助教,皮埃爾就在該校幫助他哥哥整理物理講義。
1878年在巴黎大學獲物理碩士學位,並留在實驗室工作,任命為巴黎大學理學院物理實驗室的助教。
1882年後被任命為巴黎物理化工學院物理實驗室主任。
1895年獲得博士學位,並被任命為物理學教授。並與瑪麗·斯可羅多夫斯卡結婚。
1898年與瑪麗·斯可羅多夫斯卡(居里夫人)用沉澱法從瀝青礦中發現放射性物質鐳和釙。並在些期間,他們寫了許多論文,奠定了原子物理學和化學研究的基礎。
1900年被提升為巴黎大學理學院教授。
1903年他和居里夫人,以及發現天然放射性的貝可勒爾一起獲諾貝爾物理學獎。在這一年居里夫婦被授予英國皇家學會“戴維獎章”。
1905年 6月皮埃爾與瑪麗前往斯德哥爾摩瑞典科學院,履行諾貝爾獎金獲得者須親自前往領獎並做學術講演的規定。 7月成為法國科學院院士。
1906年4月19日皮埃爾在離開自然學科教授聯合會(Association of Professors of the Science Faculties)的會所后不幸在街上被馬車撞倒后當場死亡。
1895年皮埃爾·居里和瑪麗·居里結婚後,轉而和她一起研究放射性,發現了釙和鐳兩種元素。
1903年他們夫婦和A.-H.貝克勒爾共同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居里夫婦獲獎是由於他們對貝克勒耳教授發現的放射性現象進行了深入研究所取得的輝煌成就。居里夫婦因忙於教職沒有參加授獎典禮。法國的大使代表他們從瑞典國王手中領取獎狀和獎章。同時,在這一年居里夫婦被授予英國皇家學會“戴維獎章”。
壓電效應的發現
皮埃爾·居里生活照
1881年,他們發表了關於石英與電氣石中壓電效應的精確測量。
1882年,他們證實了李普曼(G.Lippmann)關於逆效應的預言:電場引起壓電晶體產生微小的收縮。利用壓電現象,他們還設計了一種壓電石英靜電計——居里計。這種儀器能把分量極微的電量精確地測量出來,並且成為當代石英控制計時計與無線電發報機的先驅。
1883年,雅克·保羅前往蒙彼利埃大學任教,這時皮埃爾生涯中的第一個合作階段才告結束。
研究晶體和磁性
1883年起,皮埃爾·居里對晶體結構和物體的磁性進行了獨立的、卓有成效的研究,從而開始了他生涯中的第二個階段。
1885年,他在巴黎市立理化學校擔任物理教師時,對物體在不同溫度下的磁性物質作了研究並取得成果,這一課題的長篇論文使他得到了博士學位。在其研究磁性的博士論文工作中,P.居里設計製造了一台十分精密的扭秤,現稱為居里-謝諾佛秤。
1895年他發現了順磁體的磁化率反比於其絕對溫度,即居里定律。為了紀念他在磁性方面研究的成就,後人將鐵磁性轉變為順磁性的溫度稱為居里溫度或居里點。皮埃爾·居里對於對稱性也有研究。
居里夫婦與女兒
居里一生的轉折點是他與波蘭姑娘瑪麗·斯克羅多夫斯卡的婚姻。瑪麗1867年生於當時在俄國佔領下的波蘭華沙。
1891年24歲的瑪麗來到巴黎求學,她在索邦大學取得了數學和物理兩個畢業證書。畢業前不久,瑪麗認識了比她大8歲的皮埃爾·居里。此時的居里已經是一位小有名氣的物理學家。
居里夫婦與女兒
夫妻獲獎
1898年7月,居里夫婦從數噸瀝青礦中找到一種新元素,它的化學性質與鉛相似,但放射性比鈾強400倍。居里夫婦把這種新元素命名為“釙”(Polonium),以表達對居里夫人的祖國波蘭(Poland)的懷念。發現釙元素之後不久,居里夫婦繼續進行研究,在同年12月他們得到少量的白色粉末。這種白色粉末在黑暗中閃爍著白光,據此居里夫婦把它命名為鐳,它的拉丁語原意是“放射”。
由於在放射性物質方面的研究成果,皮埃爾在1900年被任命為巴黎大學理學院教授,居里夫人也在1903年獲博士學位。就在居里夫人獲得博士學位的同一年,居里夫婦與貝克勒爾因為發現放射性現象而共獲諾貝爾物理獎。
1906年皮埃爾不幸被馬車撞倒而去世。
1911年居里夫人因為發現釙和鐳兩種新元素再次獲諾貝爾化學獎,她是歷史上唯一一個既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又獲得諾貝爾化學獎的科學家。居里夫人於1934年去世,死因是由於長期接觸放射性物質而患上了白血病。
一家四代科學家
居里夫婦
居里家族的第三代也是人才濟濟,他們的外孫皮埃爾·約里奧是生物物理學家,孫女海倫·約里奧是核物理學家。
居里家族第四代中的傑出人物是阿倫·約里奧,他是生命科學的博士。
居里家族的前三代科學家都是法國科學界舉足輕重的人物,他們都曾當選法國科學院的院士:皮埃爾·居里是1905年當選,弗雷德里克·約里奧-居里是1942年入選,皮埃爾·約里奧則是1982當選。
令人興奮的傷痛
發現並提煉出鐳元素以後,皮埃爾·居里不顧危險,用自己的手臂試驗鐳的作用。他的臂上有了傷痕,他高興極了!他寫了一篇報告交給科學院,冷靜地敘述他觀察所得的癥狀:“有6公分見方的皮膚髮紅了,樣子像燙傷,不過皮膚並無痛楚:即使覺得痛,也很輕。過些時候,紅色並不擴大,只是顏色轉深;到20天,結了痂,然後成了須用繃帶包紮的傷口。到42天,邊上表皮開始重生,漸漸長到中間去,等到受射線作用后52天,瘡痕只剩一平方公分,顏色發灰,這表明這裡的腐肉比較深。
瑪麗·居里(居里夫人,皮埃爾的妻子)在移動一個封了口的小試管里的幾厘克放射性很強的材料時,也受了同樣的創傷,雖然那個小試管是存放在一個薄金屬盒子里。
在這些強烈的作用之外,我們在用放射性很強的產物作試驗時,手上還受了各種不同的影響;手的通常趨勢是脫皮。拿了裝著放射性很強的產物的膠囊
封口的試管的指尖變得僵硬,有時候還很痛:我們有一個人的指尖發炎了,持續15天,結果是脫皮,但是痛感過了兩月還沒有完全消失。”
與居里夫人在實驗室
“這個鐳,我愛它,然而也怨它!”
……然後他趕緊記下他這個並非自願的試驗的結果,在1901年6月3日的《論文彙編》上與皮埃爾的觀察一起發表。
這種射線的驚人力量給皮埃爾留下深刻印象,他因而著手研究鐳在動物身上的作用。他與兩個高級醫生布沙爾和巴爾塔沙爾、合作。不久他們就確信,利用鐳破壞有病的細胞,可以治療狼瘡瘤和某幾種癌腫。這種治療法定名為放射療法。許多法國的開業醫生利用這種方法對上述進行了最初的幾次治療,均獲成效。他們用的鐳射氣度試管,就是向瑪麗和皮埃爾·居里借來的。
瑪麗後來寫道:“聖路易醫院的兜婁大夫已經研究了鐳對皮膚的作用。鐳在這一方面的效果是令人鼓舞的;它的作用所毀壞的部分表皮,重長起來是健全的。”
鐳有用處——用處大極了!
實驗室最重要
皮埃爾·居里簽名照
巴黎科學院院長保羅·阿佩爾很讚賞居里先生卓越的工作,並且了解他十分需要實驗室和設備。在政府責成他提出應贈榮譽勛位勳章的人名之前,寫信給居里請他允許將名字列入名單。為了說服居里接受這個勛位,特別又寫信給居里夫人,請她說服先生接受這個建議。但院長先生沒有估計錯,皮埃爾覺得不肯把工作所需給一個科學家,而同時卻給他一條下面系著一個琺琅質十字章的紅絲帶,作為“好分數”的鼓勵,真是太可笑了。皮埃爾給院長和答覆如下:
“敬請代向部長先生申謝,並祈轉告他,我絲毫不感到需要勳章,我極感需要一個實驗室。”
盎格魯薩克遜民族對於他們所欽佩的人們是忠誠的。1903年11月,一封信通知居里先生和夫人,倫敦的皇家學會把該會的最高獎戴維獎章贈給他們,以表推重。
瑪麗正不舒服,讓她的丈夫獨自去參加儀式。皮埃爾從英國帶回來一枚很重的金獎章,上面刻著他們兩個人的名字。他要在克勒曼大道的房子里,給這枚獎章找個地方安放,他處理得笨極了,丟了,又找著……後來,忽然靈機一動,他把它交給女兒伊倫,這個6歲的女孩還沒有過這樣高興的日子呢。
他的朋友們來看他的時候,這個學者總叫他們看那個正玩著這個玩具的小孩。
他說:“伊雷娜極喜歡這個新的大錢!”這是他的結論。
科學的精神至上
皮埃爾·居里與妻子
皮埃爾說:“或者我們可以自居鐳的所有者和‘發明家’。若是這樣,那麼在你發表你用什麼方法提煉瀝青鈾礦之前,我們須先取得這種技術的專利執照,並且確定我們在世界各地制鐳業的權利。”
為了要盡到良心上的責任,皮埃爾強調說:
“我也認為這樣做不好,……但是我不願意我們這樣輕率地決定。我們的生活很困難,而且恐怕永遠是困難的。我們有一個女兒……也還會有別的孩子。為了孩子們,為了我們,這種專利代表很多的錢,代表財富。有了它,我們一定可以過得舒服,可以去掉辛苦的工作……”
他還微笑地提到唯一不忍放棄的東西:
“我們還能有個好實驗室。”
瑪麗想了幾秒鐘,然後說:
居里夫婦在實驗室
“物理學家總是把研究全部發表的。我們的發現不過偶然有商業上的前途,我們不能從中取利。再說,鐳將在治療疾病上有大用處……我覺得似乎不能藉此求利。”
她絲毫不想說服她的丈夫,她知道他只是出於謹慎才說要取得專利;而她自己十分堅決地說出來的話,正表示他們兩個人的感覺,表示他們對於學者職責的正確概念。
在寂靜中,皮埃爾重述瑪麗的話,像是一個迴音:
“我們不能這麼辦……這是違反科學精神的。”
在這次星期日早晨的簡單短談之後一刻鐘,皮埃爾和瑪麗乘著他們心愛的自行車,走出商提宜界柵的門,踩得很快,向克拉麻的樹林馳去。
他們已經在貧苦和財富之間作了永久的選擇。那一晚,他們疲倦地歸來,臂中抱滿了田野生長的綠葉和花束。
專心致志
取得諾貝爾物理學獎之後的居里夫婦居住的克勒曼大道的房子像堡壘一樣,拒絕閑人闖入:皮埃爾和瑪麗在裡面仍舊過著簡單隱遁的生活。家務方面煩心的事,已經大為減少。一個干粗活的女僕承擔了一應重活。一個打雜的女佣人料理烹飪和開飯;她看著她的奇怪僱主的專心態度,總是驚得大張著嘴,而且時常空自等著他們稱讚她做的烤肉或馬鈴薯泥。
有一天,這個樸實的女子忍不住了,她站在皮埃爾面前,用堅決的語調問他覺得剛才吃了很多的煎牛排做得怎麼樣,但是他的回答卻使她莫名其妙。
這個學者喃喃地說:“我吃了煎牛排么?”然後表示和解地又加上一句:“可能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