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城堡
美國作家丹·布朗創作的長篇懸疑小說
《數字城堡》是美國作家丹·布朗創作的長篇懸疑小說。《數字城堡》是丹·布朗的處女作,其主題以信息技術為背景,主要探討信息技術發達的時代,個人隱私權的瓦解。該小說虛構了一個發生在信息時代的故事:各國間諜、恐怖分子開始通過網際網路傳遞情報,但是為了使電子郵件不被他人截獲,他們紛紛給自己的郵件加上了密碼。為了從網路上獲得重要情報,世界上最為隱私的情報部門美國國家安全局斥巨資建造了一台可以破解密碼的機器——萬能解密機。這台超級電腦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迅速破解任何密碼,因而幫助安全局挫敗了許多恐怖分子的陰謀。儘管建造這樣一台機器的初衷是監視和破譯間諜和恐怖分子的電子郵件,但它同樣也能截獲所有普通工人的私人電子郵件,這個世界立即變的沒有隱私和秘密可言。
世界上最隱秘的情報部門——美國國家安全局(NSA)斥巨資建造了一台可以破解一切密碼的機器——萬能解密機。該機器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迅速破解任何密碼,以挫敗恐怖分子的陰謀,避免戰爭的爆發。儘管建造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的初衷是為了監視和破譯間諜恐怖分子的電子郵件,但事實上它還有一個功能,那就是可以隨意閱讀普通公民的郵件。這個世界已沒有隱私和秘密可言。由此,矛盾衝突產生:美國政府如果他們打著反恐的名號,就可以任意查閱普通公民的信件,那麼在政府面前,公民豈不是如透明人一般,其隱私何在,人權何在。其中一名日本籍破譯員遠誠友加因為無法贊同美國安全局的做法而憤然離職。
NSA前程序設計師遠誠友加針鋒相對地推出了“數字城堡”,他聲稱這是具有不可破解的密碼的加密軟體,並以此要挾NSA,要求他們向世人宣布萬能解密機的存在。不料,遠誠友加在西班牙意外死亡,而刻有口令的戒指卻神秘失蹤。
於是,一張天羅地網便無聲息地鋪開了,但凡有可能接觸到密碼的人,都有可能被殺死。
美國安全局調查員蘇珊·弗萊切臨危受命,擔任破解重任,她的未婚夫戴維·貝克也被派遣去西班牙尋找唯一的密碼線索。在此過程中,主人公貝克在明處,排除了一個又一個錯誤的線索;而在暗處,一個帶金絲邊眼鏡的殺手隨時都在窺視並伺機殺掉他。
蘇珊緊張地進行著遠程追蹤,危險隨時都伴隨在貝克身邊。作品通篇懸疑不斷升華,直至安全系統崩潰前達到頂峰。就在令人窒息的關頭,每一次都會柳暗花明,五道防火牆依次被修復。“1”,這個最簡單的阿拉伯數字,如同擎天巨柱頂起了將要崩塌的天空,它——就是密碼。蘇珊男友貝克各自在撲朔迷離的情境中經歷了險象環生的一幕又一幕。
《數字城堡》以美國國家安全局、數碼網路高科技為背景,探討公民隱私與國家安全之間的矛盾。作者說,他對有關美國國家安全和百姓隱私的有趣的道德問題了解得越多,就越強烈地意識到,這是他創作小說的絕佳背景。
該小說的靈感源於作者在埃克賽特學院上學時的一件事。一天,學校里有個男孩被美國安全局的人帶走了。原來,該男孩給朋友發了封對柯林頓政府不滿的電子郵件,引起了美國安全局的高度重視,生怕他衝動時去刺殺柯林頓或者劫持柯林頓的家人、或者是炸白宮。這件事激發了丹·布朗對從事密碼破譯工作的秘密政府機關的濃厚興趣,經過三年的構思和創作,1996年《數字城堡》出版。
蘇珊·弗萊切
蘇珊·弗萊切,38歲,美國國安局密碼破譯部主任,她是一名睿智的女人。蘇珊與貝克二人的求愛之路緩慢而又浪漫——只要得空,二人就會私約密會,或是在喬治敦大學的校園裡徜徉,或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在墨盧提咖啡屋裡品嘗卡普契諾咖啡,偶爾也參加幾次講座和音樂會。蘇珊從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多的笑聲,不論什麼東西,只要到了貝克嘴裡都能變成笑料。蘇珊很需要這种放松來調節她在國安局工作的緊張情緒。
貝克與蘇珊其實一直存在著感情問題。蘇珊會經常性的對貝克說謊,並且她對這種行為感到內疾。蘇珊的工作內容具有保密性,對於貝克對其工作的詢問,蘇珊本可以有更坦誠地回答,但是蘇珊卻選擇了更簡潔有效的回答,也就是謊言。
特弗雷·J·斯特拉斯莫爾
美國國安局副局長特弗雷·J·斯特拉斯莫爾,56歲,他是國安局指揮部的副部長。斯特拉斯莫爾四肢瘦長,但身上的肉卻很厚實,他沉默寡言的性格多少掩蓋了他那頑固的追求盡善盡美的本性。他的一雙慧眼總是透出自信和與生俱來的審慎,在蘇珊眼裡就像是一位父親。是他招聘了蘇珊,也是他使國安局成了蘇珊的家。蘇珊十幾年前進國安局的時候,斯特拉斯莫爾還是密碼發展部的頭兒,那是一個剛來的密碼破譯員們——剛來的男性密碼破譯員們——的訓練基地。斯特拉斯莫爾從不允許手下戲弄新來的任何人,而對這位惟一的女性職員則更是關愛有加。有人告他偏袒蘇珊,他只是以事實回擊之:蘇珊·弗萊切是他所見過的最聰明的年輕新手,他決不會因為性騷擾而失去她。
在眾人眼裡,斯特拉斯莫爾毫無疑問非常愛自己的國家。在同仁們的眼中,他是個愛國主義者和理想主義者——他是這個虛偽世界里的翩翩君子。蘇珊到國安局的這些年裡,斯特拉斯莫爾從密碼破譯部主任一躍登上了整個國安局的第二把交椅。
戴維·貝克
貝克年方35歲,精力充沛,皮膚黝黑,結結實實,有一雙敏銳的藍眼睛,一個機警的頭腦。是喬治敦大學最年輕的教授,出色的外語專家。他過目不忘、除西牙語、法語和義大利語外,他還通曉六種亞洲地區語言。他在大學里開設的詞源學和語言學講座場場爆滿。他講話責帶有權威,富有激情。
利蘭·方丹
利蘭·方丹是美國國安局局長,這個人物是國安局這個龐大“迷宮”的神秘統治者,他從未露過面,偶爾會聽到他的名字,永遠讓人敬畏。
主題思想
《數字城堡》主題思想:信息時代的恐怖主義與國家安全、公民隱私的衝突。
在信息手段日益先進的今天,各國間諜與恐怖分子依靠網際網路這一手段傳遞情報,為了使電子郵件不被他人截獲,他們給自己的郵件設計了各式各樣的密碼。然而,美國國家安全局斥巨資建造的萬能解密機卻能夠將這些密碼逐一截獲。它挫敗了無數恐怖分子的陰謀,避免了戰爭的爆發,保證了公民的安全,但也同樣侵犯了普通公民的隱私。公民的隱私就這樣赤裸裸地展現在國安局的這台機器上,而公眾甚至不知道有這樣一台機器的存在。
國家安全局前程序設計師遠誠友加對這種公然侵犯人類隱私的行為十分不滿,在該小說一開始作者就將這一矛盾衝突擺出來,“遠誠友加被激怒了。這其實就意味著國安局可以閱讀任何人的郵件然後再人不知鬼不覺地將之封上了事。斯特拉斯莫爾試圖讓遠誠友加把萬能解密機看作是強制執行法律的手段,但沒起任何作用。友加堅信,這種做法是對人權的粗暴踐踏。他執意要向世人講 述這件事:一個背信棄義的政府有一台能夠隨意窺探世界各地計算機用戶隱私的秘密機器。國安局別無他法,只有制止他。”
遠誠友加推出了“數字城堡”,公開聲稱它是具有不可破解密碼的加密軟體,這個為“誰來監視這些監視者”而憂心的日本人向美國國家安全局發起了挑戰。
“信息恐怖主義的威脅已引起國際社會的高度關注,世界各國紛紛開始加強對信息恐怖主義的全面防範。美國政府一直認為,不斷增長的網路攻擊對美國國家安全構成了新的威脅,因此,打擊網路恐怖已被納入了美國國家安全議事日程。”
在這樣的政治背景下,小說中的情節——美國國家安全局將破解電子郵件作為反恐戰略的一部分——也就不足為奇了。
藝術特色
敘事範式
從宏觀上看,丹·布朗選用的是全聚焦模式的外視角,其敘述者既在人物之內又在人物之外洞悉一切,掌控全局。然而丹·布朗並不拘泥於外視角,他在平實的敘述中也藉助於內視角來探索人物的內心世界和表現現實世界的矛盾,多層次、多側面地表現科學、藝術和宗教相互衝突的主題。
從敘事層次上看,如果按敘述分層的標準是上一層次的構成為下一層次的敘述者來衡量的話,丹·布朗小說的敘事至少有兩個層次:故事敘述者(隱在作者)在敘述故事,而他所敘述出的小說的主人公又敘述出所謂的重大秘密。在敘事結構上,丹·布朗小說往往先把一件離奇的兇殺作為楔子,以引起讀者強烈的好奇心。然後,丹·布朗再用後現代作家所常用的蒙太奇手法行文,用幾條線索同時推進來加強小說的懸疑性,把共時的情節蘊於歷時的敘述之中,十分巧妙地把讀者控制在驚悚與快感之中”。最後,慢慢地把讀者的視野聚焦到故事本身隱含的所謂重大秘密之上,把讀者急於了解故事結局的心態轉移到對這種結局的原因與根源的探尋上來”。而收尾則常常出人意料,給人留下無限遐想的空間。《數字城堡》是丹·布朗這種敘事結構的完美體現。
丹·布朗把一天內發生的故事用三條線索共時推進:戴維在西班牙追尋戒指的下落,蘇珊在國家安全局裡一心想破解數字城堡,德源昭高在日本遙控企圖得到數字城堡的密碼。同時故事被丹·布朗濃縮在拉長的時間和縮小的空間之內:三條線索共時行文敘述一天內發生的故事,如此以來給讀者的感覺就是時間被拉長了;而與這拉長的時間相反,該小說中空間轉換頻繁,讀者的思緒隨著作者的敘述馳騁在美國、西班牙和日本之間。拉長的時間和縮小的空間可以說是丹·布朗小說時空觀的集中體現。而在此過程中,為了加強小說的懸疑性,丹·布朗充分利用敘事間隔和敘事反差,把相互毗鄰的情節設置成情感色調和意味指向截然不同的片段,造成了情節上的跌宕起伏;通過這種“陌生化”的處理,事件本身的衝突得以昭顯。藉助於這種特殊的敘事分層和順序,時空交錯和更迭,敘事間隔和敘事反差,丹·布朗自由地勾勒文本,使該小說本身呈現出諸如蛛網狀、發射狀的立體結構,具有了一種零亂與和諧相映成趣的整體美。
敘事視角
1、第三人稱內視角開篇
《數字城堡》中的第一幕就是遠誠友加被謀殺時的感受,這種感受以被害人的視角來描寫謀殺的方式無疑把讀者拉進了故事中的命案現場,恐怖的氛圍被無限放大。而遠誠友加伸出的手指更是作為一條解密的主要線索貫穿整個故事的情節,並在最後將終極解密這一情節推向高潮。以遠誠友加的視角開篇,極大地增強了小說的張力。
2、視角的轉換
在《數字城堡》中,作者大部分採用“上帝的視角”,而在第5章女主人公蘇珊被斯特拉斯莫爾副局長叫到辦公室后的一些心理活動都是以蘇珊的視角敘述的:
“斯特拉斯莫爾四肢瘦長,但身上的肉卻很厚實,他沉默寡言的性格多少掩蓋了他那頑固的追求盡善盡美的本性。他的一雙慧眼總是透出自信和與生俱來的審慎。但今天他的眼神看去卻有些慌亂和心神不定。”
從蘇珊這個與斯特拉斯莫爾朝夕相處的同事的視角,可以看出這一人物今天的不同尋常之處,而蘇珊與斯特拉斯莫爾進行對話時,又穿插了她意識流般的思索,“我正要這麼說,他那稀疏的花白頭髮顯得凌亂,在這麼清爽的空調房間里,他額頭竟還冒出了汗珠。他昨晚好像是和衣而卧的。”
將視角內切,借蘇珊而不是上帝觀察斯特拉斯莫爾,更有真實感,更能引起懸念,讀者便會急於得知接下來要發生的非同尋常的事情。
“他有一張極英俊的臉龐,一頭粗粗的棕發,一雙亮晶晶的碧眼炯炯有神,好像對宇宙中的神秘充滿了無限好奇。然而,當他走近些的時候,蘭登看到了他眼裡流露出的疲憊不堪的神色——像一個人剛剛熬過了生命中最艱難的十五天。”
《數字城堡》的第六章全篇使用“上帝的視角”敘述遠誠友加與國家安全局的恩怨,這樣看似是為了提供內視角所不能提供的信息,實際上,作者在第三人稱敘述中穿插了很多對友加的成長、生活以及動機的描寫后,對遠誠友加反而產生了同情。
敘事手法
《數字城堡》所採用的是明顯的非線性敘述,或交迭敘述。它是對傳統的故事型情節模式的一種衝擊。“它表現為線型情節的紊亂或隱退,其基本特徵為打亂石間順序和因果關係,淡化人物和情節。”是後現代小說家常用的一種敘述技巧,打破傳統現實主義小說的連貫性和完整性,把故事切割分離成許多片斷或碎片,使得該小說的敘述過程顛三倒四,前後跳越。故事在女主人公蘇珊·弗萊切與男主人公戴維·貝克這兩條線的交迭中發展。
一方面蘇珊要設法解決萬能解密機失靈的問題,並面對黑爾這個內奸的威脅,另一方面戴維要在指定時間內找到破譯密碼的戒指,並躲避斯特拉斯莫爾對他的追殺,兩條線上的情節都緊湊而又跌蕩起伏,為了設置懸念,增加知識型懸疑小說的可讀性,作者還同時拼貼了幾條副線:布林克霍夫跟米奇發現斯特拉斯莫爾的異常並試圖對密碼破譯部進行監控調查;國安局利蘭·方丹局長對斯特拉斯莫爾的看法與對其的監控;遠誠友加的身世、心理以及與密碼破譯部的恩怨等,當讀者猜想蘇珊的危險處境以及誰是密碼破譯部的內奸的時候,作者又插入另一條線,使戴維處於尋找戒指卻又面臨追殺的險境,使讀者追隨一個又一個懸念,將這部懸疑小說的懸疑氛圍推向極致。
閃回技術
《數字城堡》中,作者通過採用閃回技術解釋了諸多專業名詞,如國安局、萬能解密機、電新會、“頭腦風暴”軟體、“飛魚”演演算法、“蟲子”等。
《數字城堡》是發生在一天之內的事情,對於很多背景以及危機發生之前的均衡都無法進行交待,而使用閃回的技巧,就避免了這一問題,“將小說外部情節的必然性和有理性與內部情節的偶然性和無理性緊密結合,從而既在歷時平面上通過時間的流動性帶給讀者緊張之感,又在共時平面上通過內部情節使讀者置於懸念之中。”
在《數字城堡》中,首先出現的事是危機前的均衡,之後是破壞性事件、懸念出現、主人公與威脅鬥爭以及解開謎團。作者開篇就交待了:“時間:上午11點;地點:西班牙。”
從遠誠友加暴斃身亡拉開序幕,每隔幾章便會報一下時,從上午11點,晚上9點10分,夜11時48分,凌晨1點45分,早上7點,到最後的倒計時,三分鐘,兩分鐘,一分鐘,其敘事時間與故事時間基本吻合。使用閃回將故事的節奏打亂,更增加了故事的懸疑效果,如第2章敘述蘇珊進入國安局大門后閃回蘇珊與貝克怎樣相識的片斷,補充了開篇關於二人關係的懸念。二人相識於國安局的一次密碼破譯任務中,由於貝克的職業是語言學教授,這就解釋了蘇珊與貝克之所以能用密碼進行溝通的原因,而之所以在第2章才回憶蘇珊與貝克交往的片段,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在解開懸念的同時設置懸念,既然戴維是蘇珊的男友而非同事,那麼,國安局的任務選派他去執行就就有疑問,也許是因為斯特拉斯莫爾所說的他的職業與身份是這次行動的最佳人選,這個懸念直到故事發展了一多半才被揭開,一切都是斯特拉斯莫爾因嫉妒設下的陰謀,但正因如此,這個故事才得以兩條線索并行;第5章閃回了遠誠友加的身世及與國安局的宿怨,解釋了“數字城堡”產生的背景。
偵探小說的兩個基本要素是“犯罪”與“動機”,《數字城堡》雖然不能算是偵探小說,但就一部懸疑小說來講,它也有這兩個要素。根據弗洛伊德的理論,罪犯之所以犯罪,是緣於其內心的“本我”衝動,通過犯罪的過程可以使本我的衝動得到滿足,而偵探作為“超我”,是“自我”的理想化身,通過將罪犯繩之以法,恢復原有的平衡,“超我”得到滿足。
在對遠誠友加身世的閃回中間接地交代了犯罪的動機,讀者在此時即感受到了自己壓抑“本我”的衝動,而在後面蘇珊與貝克破解“數字城堡”后,又隨之感受“超我”的神聖力量,在第五章中所潛植的“罪惡感”也隨之被平復;第4章方丹局長回憶了數月前對斯特拉斯莫爾的秘密行動的態度。這個閃回的運用在故事中也至關重要。讀者根據第3章從蘇珊的視角對方丹局長與斯特拉斯莫爾副局長的描述——“利蘭·方丹局長,這個人物是這個龐大“迷宮”的神秘統治者,他從未露過面,偶爾會聽到他的名字,永遠讓人敬畏。他和斯特拉斯莫爾也很少面對面相見,而一旦相見,那就像是兩個巨人的衝撞。”
《數字城堡》所採用的是非線性敘述,或交迭敘述,它利用兩條線上情節交疊敘述的手法,使讀者追隨一個又一個懸念,將該懸疑小說的懸疑氛圍推向極致。同時,丹·布朗的小說大膽地採用閃回的手段,將一塊塊碎片鑲嵌於故事的情節中,將多個懸念設置與章節之中,突出關鍵情節,使小說情節張弛有度,增強了故事的懸疑色彩與可讀性。正是這些敘事特點,使丹·布朗的懸疑小說產生了比傳統小說更為強烈的懸疑效果。
後現代技巧
丹·布朗在玩語言遊戲這方面可謂是高手,他的作品涵蓋了大量的一詞多義、符號和字謎等後現代元素,增強情節的懸念與張力,使讀者參與其中,加入和主人公一起解密的互動,充滿了後現代元小說的特點,把小說重點放在了“講”,而不是故事的本身上。“怎樣講故事”、“誰在講故事”成了作者關注的主要內容。
字謎遊戲在《數字城堡》中也大顯身手,它使讀者跟著主人公不停地轉變智力組合,再將真相以一種質樸得讓人難以接受的方式撲面襲來。在第6章中,作者在設計蘇珊破解遠誠友加的同夥的身份時,就用到了字謎遊戲。起初國安局認為與友加聯繫的是一個叫斯諾·達科塔的人,但是在斯特拉斯莫爾的提醒下,蘇珊發現這是個換音詞,將“NDAKOTA”的拼法重新組合,由Ndakota→Kadotan→Okadan→Tandoka,即“友加”,實際上這又是遠誠友加玩的字謎遊戲,他甚至給了國安局機會發現這個陷阱,然而斯特拉斯莫爾還是中計了。作者設計字謎,給讀者充分的猜測自由,推動情節逆向發展。在該小說的開始,斯特拉斯莫爾就介紹了“數字城堡”是遠誠友加設計出針對萬能解密機的不能再被分析的反情報情報,為了破解並利用“數字城堡”,斯特拉斯莫爾不但雇兇殺人,而且關掉了防火牆,使解密機感染上病毒。最後他發現根本不存在什麼“數字城堡”,友加的目的只不過是為了讓國安局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公布萬能解密機的存在。丹·布朗從小說開始就設下這個語言陷阱,將讀者誘入其中,直到將謎題一個一個地破解了,才發現一切只不過是虛構的,一場語言的遊戲。
虛構與真實的模糊
在《數字城堡》中,作者用很大的篇幅描寫萬能解密機的工作原理:“公鑰加密法看似簡單,其實是個了不起的發明。它主要是通過簡便易行的家用計算機軟體來實現的。”對萬能解密機功解密過程的細節描寫,給讀者造成一種萬能解密機本來就存在的印象。而到底國安局到底有沒有這樣一台神秘的機器卻不得而知,人們所發送的郵件是否享有隱私的安全也是不確定的。也許,在今後成千上萬的郵件會被這台機器所監視,人們的秘密用不了多久便不再是秘密。作者以寫實化的手法致使讀者確信,所描述的事物就真實存在,增強了故事的不確定性。
丹· 布朗的處女作《數字城堡》是一部典型的高科技懸疑小說,探討了公民隱私與國家安全之間的矛盾。隨著高科技大舉進入人們的日常生活,公眾要捍衛自己的隱私似乎變成了非常困難的事情。《數字城堡》就傳遞了這樣的憂慮和恐懼,同時也提供了一些解決這一問題的答案。以這樣的方式來傳播與科學技術應用有關的理念,可以說是一種極有效果的手段。
——朱振武(上海大學外國語學院教授,作家)
丹·布朗
1982年秋,丹·布朗從菲利普斯·埃克塞特學院畢業,隨後被阿默斯特學院錄取。在阿默斯特學院就讀的第三年,丹·布朗獲得了去西班牙塞維利亞大學留學一年的機會。1990年發行專輯《視角》。
主要作品:《數字城堡》、《天使與魔鬼》、《騙局》、《達·芬奇密碼》、《失落的秘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