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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旭旦
- 廣東第二師範學院副院長
李旭旦
李旭旦
李旭旦,江蘇江陰人。1934年畢業於中央大學地理系。1939年獲英國劍橋大學理學碩士學位。曾任中央大學教授、地理系主任。建國后,歷任南京大學、南京師範學院、南京師範大學教授、地理系主任,中國地理學會第四屆常務理事、人文地理專業委員會首屆主任委員、世界地理專業委員會副主任委員。中國民主同盟盟員。專於人文地理學,提出徠用綜合方法劃分地理區域的觀點,晚年大力提倡復興區域地理和人文地理研究。撰有論文《中國地理區域的劃分》。
1911年9月8日,出生於江蘇省江陰縣。 1924—1930年,就讀江陰南菁中學,畢業時總分第一,被保送到南京中央大學。
1930年—1934年,中央大學地理系學習,其間與任美鍔合譯《人地學原理》,由鐘山書店出版。
1934年—1939年,在中央大學任地理系助教,后考取中英庚款留英,就讀劍橋大學地理系研究生,畢業論文“江蘇省北部區劃地理”,獲理學碩士學位。
19徠39年—1941年,經美返國,在重慶沙坪壩任中央大學地理系教授,開始擔任地理學報總幹事及總編輯。
1942年—1947年,兼任中央大學地理系主任。1946—1947年,並任美國MarylandUnivercity訪問教授。
1948年—1950年,繼任抗戰後中央大學地理系主任。
1950年—1956年,科學院地理專業籌委會委員;譯《蘇聯地理》;擔任《地理知識》主編,1952年8月,院系調整,任南京師範學院地理系主任。
1957年—1979年,被錯劃成右派,還以堅強的意志著述,1963年寫作“分式號碼法的應用與評價,以蘇州東山鎮為例”,刊登在江蘇地理學會論文集;1964年,譯Wagner《海陸的起源》商務印書館;著“現代地理學的幾個問題”《地理知識》,1979年3期。到1979年右派錯案才得以糾正。
1979年6月—1985年7月8日,當選為江蘇省地理學會副理事長;中國地理學會常務理事。這期間著述頗豐,積極呼籲“人文地理學的復興”、“大力開展人地關係與人文地理學的研究”、“人文地理學的新生”,許多媒體都進行了採訪和報導,為復興人文地理學的發展做出了突出的貢獻。
從“時間”到“空間”
南京中央大學
願為一顆鋪路石
鴉片戰爭后,西方的科學文化伴隨著他們的炮艦一起進入中國。從那以後,系統的人文地理學才開始傳播進來。至20世紀初,許多先輩學者,實際上已在人文地理學各分支上做了許多寶貴的開創性工作。但是,對於人文地理學的理論基礎,即“人地關係”問題,還沒有得到共同的意見。正是由於理論基礎的薄弱,中國的人文地理學那時還較少地作為一個緊密的整體而存在。有鑒於此,當時還是中央大學地理系學生的李旭旦深深地感到:只有大力推動“人地關係”的研究,才能使人文地理學迅速地向前發展。於是他和當時的同學任美鍔在胡煥庸、張其昀老師的大力支持下,翻譯了法國人文地理學一代宗師白呂鈉的《人地學原理》。這是一部人文地理學的經典巨著,內容淵博,夾敘夾議,翻譯的艱辛可想而知。但是,一種執著的追求,終於使他們獲得了成功。在西方,自人文地理學誕生以後,圍繞其理論基礎,形成了兩大流派。以德人拉采爾為首的“環境決定論”認為:人類社會的生存發展主要是由自然環境決定的。法國白蘭士及其高徒白呂納的“人地相關論”則認為:人類與自然之間是互相影響的,自然固然能影響人,人類亦能適應和改造自然。與“環境決定論”相比,“人地相關論”在當時顯然是較為積極的一種理論。然而,中國當時的人文地理學者,在“人地關係”研究中,“環境決定論”卻頗具有市場。白呂納的《人地學原理》翻譯出版后,“人地相關論”的觀點越來越被中國地理工作者所接受。可以說《人地學原理》的引進,對中國當時地理學界具有重要的意義,對後來中國人文地理學的發展也起到了巨大的推動作用。
1936年,李先生考取了公費留學生,進入英國劍橋大學地理系作研究生,並於1939年以優異的成績學成回國。這時抗戰已爆發,中央大學遷至重慶沙坪壩。李先生回到母校擔任地理系教授,講授“英國地理”、“地理學思想史”、“人生地理學”等課程。國難當頭,教學條件及生活都異常艱苦,但當時學術氣氛卻非常濃厚,他十分高興地說:“我當時的學生現在有許多已青出於藍勝於藍了。”
李先生在那時的教學中,就非常注意理論與實踐相結合,培養學生運用知識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每年暑期,他都帶領學生進行野外實習,四川省內許多地方都留下過他們的足跡。1941年,李老參加了中華自然科學社的西北考察,並擔任了團長。他們艱辛跋涉,考察了白龍江中游地區。在此基礎上,李先生寫成了“白龍江中遊人生地理觀察”一文。文中指出,這個地區的農民,“但知闢地為田,不知植林牧草,以養其田。故以言白龍江流域之土地利用,過重農業,忽視林牧,實為一不平衡之發展……”,“植樹保土當為本區今後急需的農村建設工作”。可見,40多年以前,李先生就已經明確地提出了合理利用自然資源、協調人地關係的寶貴意見。而且,在這篇文章中,還明確地提出:白龍江是我南北重要分界線——秦嶺淮河線的向西延伸,又是中國東部農業區與西部牧業區的分界。這一見解成為解放后制訂全國農業發展綱要和劃分地理界線的依據。
1946—1947年,李先生應聘到美國馬里蘭大學作訪問教授。在此期間,他認真研究了中國的地理區劃問題。在談到區劃問題時,李先生激動地說:“當時地理區劃已成為各國地理學者的重要課題。尤其是中國,由於國土遼闊,地理狀況複雜多樣,要進行科學的地理分區殊為不易,不少中外學者都爭相涉足於這個問題。我吸取了當時國外地理學中的先進方法,進行了獨立的、綜合的地理分區,把整個國土作為一個巨大的人地單元,既考慮諸如地貌、氣候、水文、土壤、植被等各種自然要素,又考慮人口、經濟、民族、文化等各種人文要素,在深入研究中國人地關係地域分異的基礎上,寫成了‘中國地理區之劃分’一文,發表在《美國地理學家協會彙刊》上。”認為,李先生在這篇文章中所提出的具體區劃界線,至今仍不失它的學術價值。尤其是將自然與人文綜合起來劃分地理區這一思想,當時在中國實屬一項開創性的工作。
李旭旦先生於1947年底從美國回國后,仍在中央大學地理系任教授兼系主任。當時正值全國解放前夕,學生運動風起雲湧。李先生旗幟鮮明地支持進步學生的正義鬥爭。1949年初,國民黨曾打算把中央大學遷去台灣。在全校師生員工積極的支持下,他反對遷校,擔任了“應變委員會”工作,保護學校免遭損失。他奔波勞碌,為中大平安地回到了人民的懷抱,做了大量的具體工作。
陽光終於驅散了烏雲,給祖國人民帶來了新生。李先生趁這大好時光爭分奪秒地工作,他編著了《蘇聯經濟地理》,翻譯了《蘇聯地理》等書。並同施雅風、吳傳鈞等先生一道,在1950年創辦了《地理知識》,並親任主編達7年之久。為了更好地培養新一代地理教育工作者,在院系調整中,他毅然辭去原任職務,主動要求由南京大學轉到南京師範學院創辦地理系,開闢新的育人園地。緬懷往事,李老謙遜地說:“我當時只是摸索著做了一些工作,不過是在為後人開闢的道路上鋪了一顆石子而已”。
李旭旦翻譯的《海陸的起源》
李旭旦教授說:“自1979年底我卸下背負了20年之久的沉重包袱之後,心情異常舒暢。在1980年初廣州召開的第四屆中國地理學會代表大會上,我提出了必須復興人文地理學。這一呼籲,猶如投石擊水,有人擔心,有人茫然,有人反對,然而更多的是贊同。因為在建國初期,在學習蘇聯地理學的過程中,對人文地理學就產生了偏見,認為它是‘反動的學說’,是‘偽科學’,因此以經濟地理學取代了人文地理學。從那以後,‘人文地理’這一名詞竟成了地理科學中的禁區。現在要復興人文地理還得經過一番努力。”
一位年逾古稀的學者,為了人文地理學的復興,不顧多病的身體,多次應邀在國內外講學,出席各種會議。他奮筆疾書,在報刊上為人文地理學撰文呼籲。他翻譯了近100萬字的外文書刊,介紹國外地理學,尤其是人文地理學的新理論、新動向。為了培養人文地理學的新生力量,他更是嘔心瀝血。每當他的文章在報刊上發表后,在志於人文地理學的青年們的求教信像雪片般飛來,只要身體許可,他大多要親自答覆,為了滿足高年級學生對人文地理學的求知慾,他拖著病體先後為他們作了10多次講座。1982年,他還親自招收了兩名研究生。為了適應廣大青年學習鑽研人文地理學的需要,他不辭辛勞,為大百科全書主編了《人文地理學》分冊,並翻譯了詹姆斯的《地理學思想史》。
經過廣大地理工作者的數年艱苦努力,人文地理學終於迎來了它的新生。黨和政府充分肯定了人文地理在四化建設中的重要地位,決定在全國高校開設人文地理課程。並在六五計劃中把人文地理學列為加強發展的重要內容之一。
李旭旦談治學方法講座
最後,李老謙遜地說:“治學之道,人各有異。我只想強調一下前人已講過的八個字:‘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人文地理學的理論基礎及其近今趨向”,《南京師院學報》(自然科學版)1982年,第2期。
“什麼要學習地理和怎樣自學地理”《地理知識》,1982年,第3期。
“美區域地理學的新動向”(附作者給日本廣島大學石田寬教授的信件譯文),《中國地方史志》,1982年,第1期。
“大力開展人地關係與人文地理學的研究”,《地理學報》,1982年,37卷4期。
《地理學思想史》,(美)普雷斯頓·詹姆斯著。李旭旦譯,商務印書館,1982年7月第1版。
“江蘇省農村聚落的整治問題”,李旭旦、金其銘,《經濟地理》,1983年第2期。
“如何進一步開展人文地理學的研究”,《南京師大學報》(人文地理文集),1984年。
“世界各國人文地理學流派”,《南京師大學報》(自然科學版、地理專輯),1985年第1期。
《人文地理學概說》,李旭旦主編,科學出版社,1985年。
《人文地理學論叢》,李旭旦主編,人民教育出版社,1985年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