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倫營
索倫營
索倫營,指清代由黑龍江地區的土著民族士兵組建而成的軍隊編製。其主要由鄂溫克和達斡爾族人組成,也包含一部分錫伯族人。
“索倫”是明末清初出現的名稱,系黑龍江地區的土著民族。據史料記載,明末清初便已出現所謂“索倫部”之稱,當初是數個民族的合稱。
索倫散居之處還有達斡爾、鄂倫春等族。由於索倫性強悍,雄於諸部,與其相鄰和雜居的民族“不問部族概稱索倫,而黑龍江人居之不疑,亦雅喜以索倫自號說者,謂索倫驍勇聞天下,故借其名以自壯”(何秋濤《朔方備乘》卷2)。許多學者認為,所謂索倫部,包括鄂溫克、達斡爾和鄂倫春族。當初,上述三個民族總是以“索倫部”的名稱出現於史籍。當索倫部歸屬清朝編入八旗之後,“索倫部”的概念起了變化。
自崇德年間起,直到1681年(康熙二十年)止,鄂溫克各部落陸續編成佐:如1667年(康熙六年)對鄂溫克頭人“敖洛克騰”的2,134名壯丁,按氏族編成29個佐,任命了佐領,又在1671年(康熙十年至十幾年)對鄂溫克的“圖勒圖”,“阿布納”,“索嫩扎本根”,“額和內”等部眾陸續編佐,總稱為“布特哈打牲八旗”。
清朝鄂溫克族的兵制有:布特哈打牲八旗,呼倫貝爾索倫八旗兵,吉林索倫營,黑龍江索倫兵,駐防烏里雅蘇台的索倫營,駐防新疆四營之索倫營,又例如:康熙年間從張家口派往歸化城,乾隆年間派往雲南三千名索倫兵丁,新疆伊犁和喀什噶爾等邊城的駐防任務都交予鄂溫克族官兵,令其管轄......又在吐魯番和烏魯木齊等地駐防,蒙古北部科布多駐防等等。
雍正三年開始,清政府利用鄂溫克人統治漢軍八旗和蒙古八旗,如:雍正三年二月:“升索倫副都統外三為正蘭旗漢軍都統",五月二日“升索倫總管那爾賽為黑龍江副都統”,五月十日“升索倫總管塔爾岱為白都納副都統,仍兼任索倫總管事物”。呼蘭城守尉鄂溫克族勒爾克善,也是當時被提拔官員之一。例如:乾隆初年,博爾本察(呼倫貝爾關防總管兼右翼總管,民稱為“安本”)因業績顯著,被清政府任命為蒙古正黃旗都統。又有鄂溫克族名將海蘭察授鑲黃旗蒙古副都統,后移鑲白旗蒙古副都統,又授正紅旗蒙古都統,烏里雅蘇台駐防的索倫營總管薩壘任命為副都統等。
西遷伊犁的索倫營軍民均為黑龍江土生土長的民族。清初他們在嫩江流域居住和生活。被清朝編入八旗后,大部分被調他處駐防。而留居該河流域的,一部分披甲當差,另一部分則為清政府承擔貢貂官差而被稱為“布特哈索倫”和“布特哈達斡爾”,有時被統稱為“布特哈索倫”。康熙間,在此處設總管管理,並歸黑龍江將軍管轄。
乾隆年間,清朝政府為平定準噶爾叛亂,抽調東北布哈特八旗達斡爾、鄂溫克官兵各500人,以“索倫營”名義編入西征軍中前往伊犁等地戍守邊塞。1763年清政府將永戍伊犁的達斡爾人編入索倫營,並設領隊大臣,承擔起換防喀什噶爾和塔爾巴哈爾的任務。自此,滿營與伊犁四營成為保衛西北邊疆的主力。
1820年,南疆發生了“張格爾之亂”,張格爾糾集浩罕國的亡命之徒共300多人,偷越喀什噶爾以西燒殺搶掠,殺死換防官兵,伊犁將軍聞訊,立即命令在喀什噶爾換防的滿、錫伯、索倫等營官兵前往剿殺,張格爾倉皇逃出喀什噶爾。
1824年,張格爾再次入侵南疆,襲擊清朝設在帕米爾高原的烏魯克卡倫,滿、錫伯、索倫等營官兵作戰十分英勇,張格爾戰敗后率叛兵逃離。
1826年,張格爾糾集浩罕人和布魯特人500名入侵阿圖什,並裹脅維吾爾族民眾1萬餘人,進攻喀什噶爾和葉爾羌,浩罕國又出兵萬餘人協同張格爾叛軍作戰,張格爾率數萬人進攻喀什噶爾,喀什噶爾城內的參事大臣慶祥指揮滿、錫伯、索倫等營官兵1000多人浴血奮戰,在鏖戰中慶祥遇難。錫伯營總管額爾古倫率800名清軍突圍出城,其餘官兵全部壯烈犧牲。1826年8月,清政府急調關內滿漢官兵3.6萬人平叛,同時增調伊犁滿、錫伯、索倫、察哈爾精兵1100人與率領6000人企圖強渡渾巴什河的張格爾決戰,一舉奪取了渾巴什河戰役的決定性勝利。1827年,清軍先後收復南疆四城,張格爾倉皇逃竄,於1828年春在帕米爾高原喀爾鐵蓋被生擒,解送至北京處死。
在平定張格爾叛亂中,伊犁滿、錫伯、索倫等營官兵有數百人犧牲,平叛結束后,道光皇帝下諭給生擒張格爾時最為出力的官兵獎賞並賜予各營官兵各種“巴圖魯”(英雄)稱號。
1864年,沙俄趁伊犁農民起義之際襲擾邊境,強佔了我國西北4萬平方公里土地,其中包括索倫營長期牧耕的土地,沙俄當局對達斡爾族人民百般威脅利誘,企圖讓他們歸附俄國,但遭到達斡爾族人民的一致拒絕,他們強烈要求返回祖國,經清政府多次交涉,1868年7月,在外顛沛流離兩年的索倫軍民終於回到了祖國的懷抱。
1869年,沙俄大舉進犯伊犁,並於1887年5月派兵直逼霍爾果斯,遭到索倫營和錫伯營官兵的英勇抵抗,使沙俄侵略行動多次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