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找到16條詞條名為白樺的結果 展開
白樺
俄羅斯詩人葉賽寧所著現代詩
徠這是謝爾蓋·亞歷山德羅維奇·葉賽寧1914年發表的抒情詩《白樺》,此詩被選入人教版語文六年級上冊第六單元綜合性學習,由梓君朗誦。
在我的窗前,
有一棵白樺,
彷彿塗上銀霜,
披了一身雪花。
毛茸茸的枝頭,
雪繡的花邊瀟灑,
串串花穗齊綻,
潔白的流蘇如畫。
在朦朧的寂靜中,
玉立著這棵白樺,
在燦燦的金暉里
閃著晶亮的雪花。
白樺四周徜徉著
姍姍來遲的朝霞,
它向白雪皚皚的樹枝
又抹一層銀色的光華。
(被選入《人教版六年級語文上冊》 P105 第六單元 )
俄語原文
БЕРЕ徠ЗА
Белая береза
Под моим окном
Принакрылась снегом,
Точно серебром.
На пушистых ветках
Снежною каймой
Распустились кисти
Белой бахромой.
И стоит береза
В сонной тишине,
И горят снежинки
В золотом огне.
А заря, лениво
Обходя кругом,
Обсыпает ветки
Новым серебром.
《白樺》是俄國著名詩人葉賽寧的抒情詩。詩歌以白樺為中心意象,從不同角度描寫它的美。第一段描寫整體,第二段描寫局部。詩中(滿身的雪花、雪繡的花邊、潔白的流蘇,在朝霞里晶瑩閃亮,披銀霜,綻花穗,亭亭玉立)景物描寫突出,讚美白樺純潔、朦朧以及寧靜的美,表現出一種高尚人格與高潔之美。詩中的白樺樹,既具色彩的變化,又富動態的美感。白樺那麼高潔、挺拔,它是高尚人格的象徵。讀這首詩,除了感受詩歌意境的美之外,還可以感受到詩人對家鄉和大自然的強烈的熱愛之情。
葉賽寧與鄧肯
1914年發表抒情詩《白樺》,
1916年春應徵入伍,退伍后與賴伊赫結婚。
1919年參與發表意象派《宣言》,
後來又寫了《生活與藝術》(1921)批判意象派,表明了他向現實生活的回歸。
1921年與鄧肯結婚,第二年出遊歐美各國,
1923年返回蘇聯,並發表文章批判美國的生活方式。
1925年9月與列夫·托爾斯泰的孫女托爾斯塔婭結婚,11月住院治療精神病。12月26日用血寫了絕命詩:
“再見吧,我的朋友,再見,
親愛的,你永遠銘記我心間。
命中注定的分離,
預示著來世的重逢。
再見吧,我的朋友,不必話別無須握手,
別難過,莫悲戚——
這世間,死去並不新鮮
活下去,當然更不希罕。”
他28日拂曉前自縊於列寧格勒一家旅館,時年三十歲,正是孔子所說的而立之年。一年之後的冬天,他的墳頭一聲槍響,對他無限鍾情而又被他一再錯過的別妮斯拉夫斯卡婭為他殉情而死,據說葉賽寧絕命詩中“我的朋友”指的就是她。
十月革命使他的創作發生了根本轉變,他歌頌革命,讚揚工人階級,但從根本上他並不理解革命和蘇維埃制度。因而流露出放蕩不羈、玩世不恭的“葉賽寧氣質”,這方面的代表作是組詩《莫斯科酒館之音》(1921——1923)。“葉賽寧氣質”很容易讓人想起浪漫主義時代包孕兩面性的“浮士德精神”,特別是“拜倫式英雄”,它們大致可以看作同一個詩人在不同時代的表現。“葉賽寧氣質”其實是“鄉村最後一個詩人”在時代變遷中發現自己站在時代發展的對立面的獨特表現。帕斯捷爾納克(1890——1960)認為:“葉賽寧對待自己的生命如同對待一個童話,他像王子伊萬騎著灰狼漂洋過海,一把抓住了伊莎多拉·鄧肯,如同抓住了火鳥的尾巴。他的詩也是用童話的手法寫成的,忽而像玩牌似的擺開文字陣,忽而用心中的血把它記錄下來。他詩中最珍貴的東西是家鄉的風光,那是俄羅斯中部地帶,梁贊省,處處是森林,他像兒時那樣,用使人眩暈的清新把它描繪了出來。”葉夫圖申科(1933—— )則把他稱為“一個最純粹的俄羅斯詩人”:“葉賽寧的詩歌是一種土生土長的現象。葉賽寧的音韻放射著俄羅斯土地結構中所特有的那種礦物的神奇光彩。葉賽寧的詩歌是俄羅斯大自然,俄羅斯語言(包括童話、歌謠、鄉村民歌、諺語和俗語、遠古時代部分流傳下來的咒語、哀歌、儀式歌曲)所獨有的產兒。”他們對葉賽寧的把握無疑是極其精到的。“忽而像玩牌似的擺開文字陣,忽而用心中的血把它記錄下來”正是“葉賽寧氣質”在其詩歌創作的兩種不同表現。而他之所以被稱為“一個最純粹的俄羅斯詩人”正是由於葉夫圖申科從深層次上把握住了導致“葉賽寧氣質”的成因:出於對俄羅斯鄉村的執著眷戀而不能認同現代文明的強大推進及其對鄉村的破壞。如果說普希金是一個走在時代前列、為爭取民族自由鼓與呼的詩人,那麼葉賽寧無疑在有意無意之中充當了一個時代的“反面角色”,他強烈渴望保留的是特定時代的地域文化,高爾基在分析他的死因時就認為他死於城鄉文明的衝突,這個判斷是相當深刻的。葉賽寧與白銀時代的其他詩人不同的一點是,在十月革命之後他沒有流亡國外,象吉皮烏斯等人那樣發誓與十月革命勢不兩立。除了與鄧肯出遊的那兩年,他一直固守在俄羅斯土地上。然而,現實的發展越來越讓他感到痛心:
“在蔚藍色田野的小徑上,
很快就會出現鋼鐵的客人。
朝霞浸染的燕麥,
只剩下一些乾癟的籽粒。
陌生的死氣沉沉的打穀場,
給你唱的歌不會使你獲得生命!
只有那些馬匹和燕麥
將為年老的主人憂傷。”
在《四旬祭》中,他直接用“鐵馬”(即火車)與活馬競賽的典型場景來體現這種衝突。和他生活在同時代並有交往的帕斯捷爾納克對葉賽寧充滿了理解的同情:“葉賽寧的風景詩的地位,在他的作品為現代大都市的迷宮取代了。一個當代人的孤獨的靈魂在這個迷宮裡迷失了方向,破壞了道德,他描繪的正是這種靈魂的激動的,非人的悲慘狀態。”
當然,如果把葉賽寧之死僅僅歸結於城鄉衝突並不能說明全部問題,他的三次婚姻引人注目。第一次婚姻的破裂令詩人懊悔不已,如果說他以前的放蕩是由於翻轉了天地的風暴使他“不明白不祥的事變要把我引向哪裡”造成的,那麼,賴依赫和他分手后,他“繼續往下墮落”就不能不說與婚姻破裂無關了。在他自殺的前一年,他還寫了《給一個女人的信》向賴依赫傾訴衷腸。歌德說:永恆的女性,引領我們上升!那麼,失去引領之後會怎麼樣呢?不能否認葉賽寧的墮落身死不是其中的一種結局。他與美國舞蹈家鄧肯的那段閃電戀情不無浪漫又充滿酸辛,他們以閃電般的速度走到一起,又以閃電般的速度各自走開。在眾人羨慕而又不解的目光里撫摸愛情的創傷。他的第三次婚姻還不到半年,詩人就告別了塵世。
這裡撇開作品來談詩人之死似乎有些言不及義。而我以為葉賽寧之死正是困擾現代人的根本難題,不管他是一個天生的文明人,還是一個經過轉換之後而形成的文明人,也不管他是與時俱進還是夢回唐朝,他已經不可能躲過葉賽寧遇到的這些問題。葉賽寧之死是種種因素作用於詩人心靈以至鬱結為精神危機的必然結果。在他之前,也有詩人自殺的情況,但是詩人自殺現象卻是從他這兒開始的。時間永是流駛,歲月依舊循環,而自從葉賽寧宣稱“我是鄉村最後一個詩人”之後,純粹的抒情詩已經達到了它的顛峰,同時也走到了它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