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冰兒

香港粵劇名伶

任冰兒,為香港粵劇名伶,乳名“細女”,行內人稱“細女姐”,廣東南海人,其姐為粵劇紅伶任劍輝,夫婿為名伶石燕子,首部演齣劇目為《牡丹亭驚夢》。任冰兒與“二幫花旦”如朱日紅、李香琴譚倩紅合稱九大姐。

人物關係


人物經歷


任冰一九三一年出生,五歲從出生地廣州到澳門,在南灣的 清平戲院長大,曾就讀於 聖羅撒女子學校。她自幼喜愛粵劇,其二姐,即粵劇紅伶任劍輝。雖是名伶,但一直反對她演戲。在十一歲那年,她趁姐赴外地演出期間偷踏台板,從此涉足梨園。當時帶她出身的乃何非凡的未婚太太筱曼霞,演出的地點是南灣遊樂場,戲班乃由何非凡和鄧碧雲領導。
任冰兒自小跟著二姐任劍輝在澳門清平戲院長大,入學讀了三年書,11歲開始涉足梨園。她沒有因為任姐的名氣獲特別厚待,由梅香行行企企的角色,接著扎職做梅香之首,多了幾句對白,然後被鄧碧雲看中,領她離開新聲劇團,由「梅香頭」搖身晉陞為第三花旦。到1956年,任劍輝和白雪仙組成「仙鳳鳴劇團」,她正式成第二花旦,奠定了穩如泰山的地位。
至於正印花旦的大旗,細女姐不是沒有擔當過。翻查網上資料,任冰兒坐正做正印花旦僅有兩次,一次是在1954年跟黃超武赴南洋演出《斬龍遇仙》,而另一次是在1971年跟鄧碧雲到美洲登台而已;她在舞台上再沒有當上正印花旦,任冰兒心知肚明。1950年代,名伶到南洋出埠,猶如今天的明星們登台一樣。當年,韓戰關係令樹膠價格暴漲,新加坡人收入大增,粵劇因而受惠,發展蓬勃,而涌往該地走埠的名伶多不勝數,如羅劍郎和余麗珍等;直到電影和電視的出現,粵劇在當地才逐漸地走下坡。
她的丈夫是名伶石燕子,二人是梨園的模範夫妻之一。她為人和藹可親,謙恭守禮,且永不言退休。

藝術經歷


她從未正式拜師,除得其姐偶爾指導外,演戲以來一是偷師自學,她從粵劇最低微的角色-梅香做起,之後即按部就班升至「二幫花旦」。
任冰兒(劇照2)
任冰兒(劇照2)
四十年代中期,任劍輝與陳艷儂組成澳門的長壽班霸 新聲粵劇團」,她加入后便以跟隨其姐演出為主。抗戰勝利后,她隨「新聲」移師香港,此後落地生根,演出從未間斷,直至今天。一九五六年,任劍輝、白雪仙組成著名的「仙鳳鳴劇團」,任冰兒升為「二幫花旦」,首部演齣劇目為《牡丹亭驚夢》。直至「仙鳳鳴」在六八年解散為止,她主要在該班演出,其間參演的名劇有《九天玄女》、《三年一哭二郎橋》、《帝女花》、《紫釵記》、《牡丹亭驚夢》等。
踏入七十年代,她更成為戲行中的「二幫王」。參加過的著名粵劇團有「慶紅佳」,「龍鳳」,「頌新聲」等。一九七九年,她在其姐的遊說下加長壽班霸「雛鳳鳴劇團」,成為它的一片長青綠葉。
她在四十多年演出生涯里,雖屢經遊說擔演「正印」角色,卻始終緊守「二幫」崗位,不為所動。她僅有的兩次「正印」演出均在外地,分別是五二年與黃超武赴東南亞演出《斬龍遇仙》與及七一年與鄧碧雲遠赴美洲登台。
幾十年後,任冰兒飾演同一個角色,把這份第二女主角的工作做好了。當年《華僑日報》舉行選舉,猶如現時每年一度選出最受歡迎男女主角、配角般,任冰兒得了「二幫王」的外號,是一份美譽、認同,也恍似是一個金鐘罩般,把台上,她曾經悄悄地溜開踏后數步,別過頭咳了幾聲,很快就自然地返回小玉身邊,繼續「侍候」;「演出技巧當然比以前純熟,不用看劇本直接上台也可以……」任冰兒在訪問時說。演出當晚,她即席表演老戲骨熟能生巧的「執生」術。

人物事迹


感嘆現實

任冰兒作品(1)
任冰兒作品(1)
「當時在新加坡大世界遊樂場內做,晚晚有戲開,戲房收得,班主晚晚請我們食木瓜燉雪耳,後來再到其他地方走埠。之後再返新加坡時,成績差了一點,當時老細連木瓜皮也沒有給你食,做人幾現實,特別是我們這一行……觀眾不鐘意就是不鐘意,我覺得觀眾對我是平平無奇,或者我自己做人宗旨比較差,不曉得應酬,如消夜、飲茶等我沒有去的。」帶著墨鏡、坐在酒樓內的細女姐唏噓地說,「任姐也明言我不善應酬,入錯了行。」
任冰兒從藝超過半世紀,自言不善交際,卻賺得了一班好姊妹。1964年,她跟譚倩紅、李香琴等人義結金蘭,號稱「九大姐」,更曾合資拍攝《九城香鳳》一片;43年後,《浣紗50年》演出當晚,好姊妹譚倩紅親自到來捧場,「九大姐」之首的李香琴人不到,也送來花籃祝賀。
「走埠回來后,利舞台經理阮伯曾邀請我做正印花旦,伙拍林家聲,但我不做。自己知自己事,老倌最緊要票房,贏得到觀眾對你的好感,而我覺得觀眾對我都是一般,而且做正印花旦負擔大,所以我拒絕了。當年的百麗殿戲院(現已拆掉)要求每個演員柏票,自己也不能幫班主分擔。」細女姐不柏票,做不到正印花旦,退一步也可餬口;她無可奈何嘆道,讀書不成,又可以做哪一行?幸好有這行做,否則都不知道怎樣生存。最終,粵劇把她養活至今。

心痛粵劇

任冰兒作品(2)
任冰兒作品(2)
可是,粵劇在將來又能否繼續孕育、裁培新一代名伶,再次在藝術界大發神威,確是業界向來的企盼。說到此,在粵劇界打滾長大的細女姐也替自己的「成長地」心翳。「很難搞,以前有這麼多戲院,容納許多的班底,過時過節,連球場也搭棚。曾經有一個秘書請我們做戲,一年只做一、兩次這麼少,她也直認不諱,賺得的一年人工已在這一、兩晚花光了。做戲行人不少,支出多,一日十幾萬。新人自己做得,但未必有老闆請,而且演出的都是舊戲,唯有硬著頭皮自己出錢做戲,但都是兩年得一次。」身為前輩的細女姐也只嘆愛莫能助。早前,西九龍文娛藝術區計劃出台,區內將興建戲曲中心,應該替日漸式微的粵劇,打開一個救生的天窗,問題是仍在掙扎求存的粵劇界究竟何時才能安全抵岸呢?她跟第二女主角之位緊緊地扣在一起。
浣紗不是《紫釵記》的女主角(即如戲行術語:正印花旦)。戲內,正印花旦是霍小玉,浣紗既是她的侍婢,也是知己良朋;台上,任冰兒出場次數跟主角不相伯仲,總不是焦點所在,只能守候在霍小玉身旁,跟正印花旦之位只差一線;台下,她早已看破世情。
「未想過(做正印花旦),從來都未想過!有些觀眾不喜歡你,便是不喜歡,所以我做第二花旦,票房收得,我都ok。如果你做正印花旦,而票房又不好,心理壓力就有了,是嗎?」任冰兒斬釘截鐵地道。可是,同一角色演出了50年,難道不覺得悶嗎?「不悶,有機會做戲,怎會悶?悶就是跟錢鬥氣,這是飯碗來的嘛。」任冰兒快人快語,說穿了,都是為兩餐。新光戲院上演了《紫釵記─浣紗五十年,1957-2007》,戲院門外高掛著「全院滿座」的錦旗,顯眼地隨風飄揚,錦旗下的大堂,人頭涌涌;是夜的演出,有點不同。任冰兒如常飾演浣紗一角,伴在霍小玉身邊,但她才是台上台下的「正印花旦」,鎂光燈聚焦的所在。重演最初的版本,她淡言道:「感覺自己老了。」浣紗有點不適。

個人作品


電視劇

亞洲電視,1994年:《碧血青天珍珠旗》飾 狄太后。

參演作品

參演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