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什

巴克什

巴克什,滿語,熟悉事務的人。清阮葵生《茶餘客話》卷一:“巴克什,漢語文儒也。國初大臣以文儒著稱者甚眾……皆賜巴克什之號。”

詞語解釋


巴克什又譯為榜式、把式、榜什,是一蒙古話。
巴克什是指有知識的文人,《聽雨叢談》載:“巴克什……乃清語文儒諳悉事體之稱”。《滿文老檔》經常有巴克什的字眼,又載鍾堆、博布黑、薩哈連、吳巴泰、雅興噶、闊貝、扎海、洪岱被選為八巴克什。額爾德尼、達海、武納格、剛林也曾是巴克什。直到天聰五年(1631年)七月,皇太極下令:“文臣稱巴克什者,俱停止,稱為筆帖式,如本賜名巴克什者,仍其名”

詞語來源

【詞語】:巴克什
【注音】:bā kè shí
【釋義】:1.滿語,熟悉事務的人。清代作為掌管文案者的官稱。天聰五年七月設六部,改巴克什為筆帖式。
十五世紀末至十六世紀初,隨著后金政權的建立,滿族的初步形成,一批滿族(女真)知識分子—巴克什應運而生。他們是滿族文化的先驅,也是滿漢文化交流的使者,同時又身兼軍事,披甲出征,建樹軍功,在後金政權中發揮過重要作用,為清朝開國史寫下了重要的一頁。

文化現象

巴克什是不應該被遺忘的一個處於特殊歷史時期的特殊群體。在前人和今人的著述中,對巴克什或作為名詞,或作為一種制度,只給以簡單解釋或敘述,尚無深入研究。本文擬將巴克什作為一種文化現象,一個文化群體,就其產生的背景、作用以及消亡的原因等問題做一論述。
巴克什,亦作榜式、把式、榜什等,其緣於蒙語。《清文鑒》釋為“儒”,或為漢語“博士”一詞的借音。《清文總匯》釋為:前輩賢哲之先生,乃尊稱;讀書人。清人筆記《聽雨叢談》說:“巴克什……乃清語文儒諳悉事體之稱”1。從上述解釋看,巴克什,乃有知識之人,即文人。但有關巴克什的具體情況,史籍中未見明確記載,僅見“巴克什”一詞在《滿文老檔》中曾頻繁出現。如:乙卯年(1615)十一月,“為記錄倉庫糧食的出入分配,任命了十六名大人和八個巴克什”2。天命六年(1621)七月,努爾哈赤下令在八旗中設立學校,選出八位巴克什分別為各旗師傅,他在下達的指令中說:“鍾堆、博布黑、薩哈連、吳巴泰、雅興噶、闊貝、扎海、洪岱,選為這八旗的師傅的八巴克什。對在你們之下的徒弟和入學的兒童們,能認真地教書,使之通文理,這就是功”3。七年二月,他派“備御三人、巴克什四人隨方吉納去清查新來的戶、人口、男人的數”4。八年四月,努爾哈赤諭:“管糧的巴克什庫里、納泰、達揚阿、羅濟由千總升為備御”5。同年五月,努爾哈赤又命巴克什把他賞賜的檔子分寫成八部,給每旗一部,他說:“要把一部檔子寫成八部。革職時,八部檔子一齊注革。登記官職時,八部檔子同時登記。如果那樣,你們巴克什是好的”6。可見太祖時,巴克什並非官名,而是對文職人員的通呼。這些人讀書識字,能寫會算,充斥於后金政權各個機構中,例如,負責管理帳目、記錄檔冊、教授兒童等事宜。巴克什地位不高,天命八年(1623)正月二十六日,努爾哈赤下達指示:“……受命工作的巴克什、工匠、台的的哨探、養豬的人、……這些人僅限自身免於納糧”7。努爾哈赤把巴克什與工匠、哨探、養豬人等相提並論,可見其地位不過是后金的最下層小吏,只有當他們建功立業時才能晉陞官階。

作為一種賜號或榮譽稱號

此外,“巴克什”還是一種賜號。天命時,努爾哈赤對漠南蒙古實行綏撫政策,滿族(女真)中一些兼通滿、蒙、漢語之臣,頻頻出使,傳宣汗諭,招納降服,被賜號“巴克什”,如武臣賜號“巴圖魯”,乃屬榮譽稱號。據不完全統計,太祖、太宗時, 賜號“巴克什”:有額爾德尼8、達海9、武納格10、額剋星額11、希福12、庫爾纏13、庫拜14、碩色15、尼堪16、達雅齊塔布囊17、龍什18。
天聰五年(1631)七月,皇太極設六部並諭令:“文臣稱巴克什者,俱停止,稱為筆帖式,如本賜名巴克什者,仍其名”19。
顯然,天聰五年之前,巴克什具有兩種含義,一是對一般文臣的稱呼。二是作為榮譽稱號,賞賜給有突出貢獻之文人。無論一般文臣還是賜號巴克什,他們都是在後金政權建立和發展過程中產生的,共同構成了滿族形成初期的知識分子群體。只不過他們所發揮的作用不盡相同。一般文職人員,由於職級低下,故史不見經傳,但不能否認,他們承擔著后金(清)政權各部門中繁雜具體的文職工作,是職能部門正常運行中不可缺少的一個環節。賜號巴克什,因其擔當的職責重要,其業績和作用突出,所以受到重視,尤其是達海、額爾德尼、希福、庫爾纏、碩色等人對后金(清)時期的文化及政治有過重要建樹,成為這一群體的代表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