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江曲
唐朝時期張籍所著的樂府詩
《湘江曲》是唐代詩人張籍宦遊湖南時創作的一首樂府詩。詩句語淺情深、看似平常卻奇崛。詩的第一句點明空間的遼闊;第二句點明時間的幽靜;后兩句寫送別情景。表達了詩人送別友人時的惜別之情。這首詩極富民歌風味,在平淡中融曲折,在清淺中寄至味。
這首詩,寓新語於古風,寫來淺白輕靈而富於情韻。
詩的首句先點染秋日湘江的景色。秋日湘江,無風無浪,放眼望去,更顯得江面開闊。七個字中出現兩個“水”字,這是詩詞中常見的“同字”手法。前一個“湘水”,點明送行的地點,后一個“秋水”,點明時令正是使離人善感的秋天,筆意輕捷而富變化。聯繫全詩送別的情境來理解,秋江的無潮正反襯出詩人心潮難平;秋江的開闊正反照出詩人心情的愁苦抑鬱。
次句“湘中月落行人發”,具體交代送行的時間,是玉兔已沉、晨光熹微的黎明時分。第一句著重寫空間,第二句著重寫時間,而且,次句開始的“湘中”和首句開始的“湘水”“湘”字重複,不僅加濃了地方色彩的渲染,也增強了音韻的迴環往複之美。
第三句“送人發,送人歸”,以“頂針”格的修辭手法緊承第二句,前後連用三個“人”字,兩個“送”字,兩個“發”字,加強了詩的行雲流水迴旋復沓的旋律,而加上“發”與“歸”的漸行漸遠的進層描寫,就對送別的意緒作了迴環往複的充分渲染。如果說,前面兩個七字句彈奏的還是平和舒緩的曲調,那麼,“送人發,送人歸”,則為變奏之聲,急管繁弦,就“凄凄不似向前聲”了。流利自然,是樂府詩的特色之一,而在句式上用了長短句,是獲得流利自然的藝術效果的一個重要因素。這首詩的後半首就是這樣。
最後一句是寫斯人已去的情景。“白蘋茫茫”是江上所見,回應開篇對秋江的描給,詩人佇立江邊遙望征帆遠去的傷感情態,見於言外;“鷓鴣飛”是寫江邊所聞,和茫茫的白蘋動靜互映,那鷓鴣的“行不得也,哥哥”的啼鳴,彷彿更深微地傳達了詩人內心的離愁和悵惘。這種以景結情的落句,更給讀者以無窮的意味。
這首詩描述湘江畔送別時的情景,表達了詩人無比惆悵的思想感情。全詩語言淺白而情韻豐富。
張籍(約766年—約830年),字文昌,唐代詩人,和州烏江(今安徽和縣烏江鎮)人。漢族,先世移居和州,遂為和州烏江(今安徽和縣烏江鎮)人,世稱“張水部”、“張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