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魚溪
國家4A級景區
鯉魚溪(Carpbrook),位於周寧縣城西五公里處的浦源村中。鯉魚溪源於海拔1448米的紫雲山麓,匯數十條山澗清泉奔流而下,峰迴水轉,至浦源村口水勢頓減,五彎六曲穿村緩流而過。溪流貫村而去,長一華里,寬數米。溪中悠然遨遊著七、八千尾彩色斑斕的大鯉魚,“聞人聲而至見人形而聚”,“競相覓食彩鱗翻飛”,溫順如馴,誠如“神魚”。婀娜之姿,活潑可愛。水深及膝,清可見底,鯉魚滿溪,故而得名“鯉魚溪”。
鯉魚溪
太姥山、大嵛山島、兔耳嶺、楊家溪、鴛鴦溪、白水洋、寧德第一旗山、支提山
鯉魚溪源自宋代,八百多年的歷史滄桑,雖經一次次的戰亂、災荒,鯉魚在村民的保護下繁衍至今,堪稱奇迹。
在鯉魚溪看到老人們穿著傳統的服裝,過著悠閑的生活,為一條死去的鯉魚舉行莊重的魚葬的時候,真的有些感觸鯉魚溪位於周寧縣浦源村,距縣城約5公里。鯉魚溪靜靜流過浦源村,在長500多米、寬僅數米的溪流中,有數千尾鯉魚在悠然自得地游弋。據地方史志記載,祖輩們立下規矩,在小溪中養鯉魚,還制定了嚴禁捕撈和傷害鯉魚的族規,村民們嚴守族規,代代相傳,到今天形成了這樣一條美麗的鯉魚溪。該溪中的鯉魚和人很親,聽到人聲、見到人影反而會靠攏過來搖頭擺尾。若投食入溪,鯉魚會歡騰跳躍,爭相逐食。如果用手去摸觸魚,魚兒會很溫馴地讓你撫摸。
除浦源村鯉魚溪外,周寧縣純池鄉禾溪村也有一條鯉魚溪。但那裡的禾溪鯉魚與浦源鯉魚有所不同,浦源鯉魚與人親近,禾溪鯉魚平時很少成群結隊地悠遊,但如果你在溪邊敲擊某樣東西,禾溪鯉魚聽到聲音后,會迅速由各處集合過來,擊聲越急,集結愈快,不時還來個躍龍門成為一道奇觀,所以人們也稱這種魚為“聽音魚”。
浦源鯉魚溪不但以神奇錦鯉聞名遐邇,且村景幽雅,名勝古迹保護完好,溪兩岸民居富有明清水鄉建築特色。溪下游有1986年新建的鯉魚溪公園,佔地近5畝。淺水池塘,澄碧一泓。鯉魚仙姑塑像及園中亭台樓閣、水榭小橋、鯉魚噴泉等讓人涉目成賞。
“鯉魚溪”原名東洋溪從福建省會福州市沿高速公路驅車3個小時左右就到達該省海拔最高且平均888米的周寧縣城,之後再乘車途經龍潭村安厚村便到達離縣城5公里的浦源村。村的西南方向不遠處有海拔1448米紫雲山麓,叢林密集,長年雲霧繚繞,從這裡開始匯聚數十條山澗清泉奔流而下,經過峰迴水轉,五彎六曲形成一道溪流,緩緩地穿村而過,這條長里許、寬丈余的村莊溪流就是浦源村人的“母親河”,也就是聞名遐邇的“浦源鯉魚溪”。
周寧鯉魚溪位於周寧浦源村,曾被評為“福建最美的鄉村”,我省十大旅遊風景區,其金鱗逐波、人魚同樂的情景曾屢見於各級報紙電視。其中,《奇妙的他們答覆》一文被編入北世博義務教育六年制語文第5冊教材。
說到鯉魚溪的由來,得從鄭氏南遷說起。南宋嘉定年間,鄭氏一支從河南遷到這裡,當時喝的是東洋溪的水,為防外人投毒,就在溪里放養了鯉魚。為保護“救命恩人”,族長鄭晉十公就召集村民訂了鄉規民約,保護鯉魚。為了服眾,晉十公子還設下苦肉計:誘引孫子去偷捕鯉魚,並且當場抓獲。然後,在鄭氏祠堂里,當眾將孫子打得皮開肉綻,自發罰宴請了全村人三天。就這樣,代代相傳,先人的佳話成了後人的信仰,東洋溪也就成了鯉魚溪。
至今,浦源村的村民敬鯉如神。他們在岸邊種蒲草,修L形下水道,以便洪水來時鯉魚藏身。每年雨季,洪水漫上街道,鯉魚蹦進家門,主人就養著它們,等水退了再放生。山洪暴發,鯉魚便會乖巧地緊咬岸邊蒲草或藏身石洞以求存身,不願隨波逐流離村而去。縱使洪水沖至數里之外,仍會成群結隊地逆流而上。
鯉魚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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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景區開放之日起至2020年12月31日,全國醫護工作者憑本人有效證件(醫生執業證書或護士執業證書),可享受本人免周寧鯉魚溪·九龍漈旅遊區景區門票,隨行人員可享受半價門票優惠,最多不超過5人。
魚冢
鯉魚溪下游魚塘邊的土丘上,有兩株參天擁抱的大椿樹,人稱“鴛鴦樹”,兩樹之間立著一塊石碑,上書“魚冢”二字,這就是全國唯一的一座鯉魚之墓。
這裡四周稻田,魚冢正面朝著鯉魚溪和鄭氏宗祠,鯉魚死了要行特別的一套祭葬禮俗。
浦源鄭氏祖先於宋代遷徙與此,就在溪中放養了五顏六色的鯉魚,村裡老少皆愛鯉魚,誰也不敢捕捉,時至今天鄭氏子孫仍不食鯉魚,也不允許外人來這裡釣魚、偷魚。明代詞人王鴻來又詠出了“羨魚休唱釣魚歌”的千古絕唱。若遇鯉魚死了,都說這尾鯉魚上天了。村裡人就會將它送到魚冢土葬,也有祭後用柴草把魚體燒成灰后,埋葬在魚冢里。
到了鯉魚溪,不能不去看看鯉魚溪的“開山鼻祖”。位於溪畔的鄭氏宗祠,始建於宋代,由鄭氏八世祖晉十公所建,清道光二十年(1814年)重修,文革時遭到破壞,1996年大規模整修,是目前華東地區保存最完整的宗祠之一。
宗祠造型獨特,前窄后寬,形同古船。祠堂呈長方形,梁木石瓦古樸沉靜,房屋結構巧妙,堂內由兩處天井調節光線,明暗過渡自然。祠堂四壁供著眾多鄭氏祖先的牌位,新舊不一,有些已經有好幾百年的歷史。祖牌均為手工雕刻,頂部為鏤空龍頭木刻,底座圖案為龍鳳花葉,花紋細緻美麗,堪稱民間藝術精品。
這裡原為一較大山澗,兩旁翠竹叢生,參木高聳,偶爾一、二隻白鶴衝天而起,寧靜而又祥和,只有那潺潺的流水默默地流走了許多歲月。南宋嘉定二年(公元1209年),也就在那個動蕩的歲月里,遠在河南開封的朝奉大夫鄭尚公卻度過了一個又一個不眠之夜。官場的失意,爾虞我詐的鬥爭,頻繁的戰亂等無不困擾著他這小官吏之心。還是走吧,同先人一樣,富麗的南方總會有棲身之地吧!
當他舉家走至吳厝底(今鯉魚溪下游右側約半里),他被這裡的花香鳥語深深吸引住了,遼闊的平原還是塊未開墾的處女地,簇新的希望就種植在這裡吧。於是他率子孫開荒種田,過著“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日子。
當時,吳厝底沒有水源,他家的飲水都是從山澗中挑來的,但在上游居住幾家何姓的人家,什麼髒東西都往水中倒,朝奉公勸說了幾次,他們理都不理,朝奉公自忖,今日他們髒東西都倒,有朝一日也許會在水中投毒,那該怎麼辦?他想了許久,最後,想了個好辦法,在挑水處築個小壩,放養鯉魚,一則去污澄清,二則預防何家人投毒(如魚死則水不能飲用),日子總算平靜而過。
一日,朝奉公勞作累了,在一椿樹下小憩,夢見自己乘坐一巨舟,舟上從者無數,金銀滿艙。醒后,他認為這是個吉祥之夢,便告訓子孫,今後鄭氏宗祠一定要建在此地,而且要以椿樹為桅帆,造如船形。平時,祭祖之日,他便在此樹前立下香案,對河南的祖先默默祝福。
朝奉公逝世后,至三世,鄭家也發展到一百多人。一天,鄭家飼養的一隻母鵝突然失蹤,找了幾天也沒找著。過了三四個月,這隻母鵝帶著一大群小鵝回家。三世祖婆是個有心計的女人,便著重看管這隻母鵝。一天,母鵝又想偷溜,三世婆尾隨其後,在一棵大樹下發現許多鵝蛋,她認為這地方風水極好,子孫一定能興旺發達,而且此處離朝奉公所說建祠之地極近。於是,她回家勸說丈夫,舉家搬遷到鵝孵蛋的地方,取此地名為“孵兜”(音:boudou即為浦源的方言發音,后因開發了東洋小平源,又有鯉魚溪,在清代正式更名為甫源,今寫浦源)意為子孫能像鵝孵蛋那樣多,奠定了浦源村的雛形,從此,世代便在這塊周寧最富庶的土地上繁衍生息。下游的鯉魚也遊了上來,好像很通人情。
到了八十的時候,滿溪都是鯉魚了。當時的族長晉十公在村中享有很高的聲望。他率全村男女建起了鄭氏宗祠,了卻先祖鄭尚公的一番心愿。他又極有遠見,認為溪中的鯉魚多后,村人會偷捕,哪一天將鯉魚捕完,那豈不枉費了先澤的一片苦心?也是因為鯉魚,才使鄭家祖先吃上安全放心的水,而且這溫順的鯉魚不正是村中的一道亮麗的風景嗎?為了保護溪中的鯉魚,他可謂用心良苦,他藉助神話故事,將鯉魚“神化”了,謊稱鯉魚是“三仙姑”的化身,並有林公庇佑,偷撈者將會降災得疾。之後,他召集全村人訂立鄉規民約,禁止垂釣捕撈,違者也加懲處。為嚴明民約,他進行“身教”,暗示其孫“偷捕”,併當場抓住。在宗祠里,當眾將其孫吊打得皮開肉綻,並“罰宴”村人三日。在開宴前,他讓村人立下毒誓:如無溪中鯉魚,則無浦源村人。古人“澗水拖蘭翠,游鱗遂浪多,羨魚休唱釣魚歌”的詩句,即指此事。此後,村民恪守宗法鄉規,絕不捕食,他鄉之客更不敢覬覦偷捉。
晉十公動員了村人拓寬了山澗,形成今天真正的鯉魚溪,並讓村人沿溪建房,建房時要在溪邊路下修建“L”形的下水道,以便鯉魚在發大水時躲藏。還在溪側植上綠葛蒲讓鯉魚銜住,前人有“澗壑溝濡資德水,藻蒲依止謝江神”為喻。他還在風水地--鴛鴦樹下,挖個深洞,當鯉魚自然死後,由村中德高望重的老人將魚隆重葬於洞中,並將旁邊的田地取名為“魚陵”,以之紀念。從這點來說,晉十公是名符其實的“護魚使者”。
或許是晉十公的舉動感動了村人,亦或者晉十公所編的神話信服了村人,也或許是村人對鯉魚的偏愛,要不為什麼年畫上年年有魚(余)的魚都只畫鯉魚呢?總之,從此以後,鯉魚溪的鯉魚幸運起來,它們再也不用擔心成為“席上珍”了。它們在這長里許、寬丈余、水深約半米的一方小天地間自由嬉戲、遨遊。流動的溪水又提供了充足的氧氣和豐盛的食物。不時,溪兩旁的村人還會給它們“加餐”,將剩菜、剩飯倒入溪中,因為村民的呵護,它們便將自己溫順的天性在村民面前表現得淋漓盡致。
當村姑在溪邊洗滌食物時,鯉魚便成群結隊而來,競相拖曳衣物。它們知道,善良的村人是不會傷害自己的,最好是讓村姑洗滌動物小腸吧,你托我拉,即使拉不過村姑,被她抱在手中,一個忸怩作態,又會回到水中,當村姑一不留神,可放心大膽地拖著“戰利品”凱旋而歸。最好是有塊光餅吧,圍著它婆娑起舞,彩鱗惺閃,唼喋之聲可聞,不信不會讓你綻開燦爛的笑容。就這樣,人與魚和諧的相處,輕奏著一曲農村自然風光曲,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勞作了一天的村民,傍晚時搬條凳子,望著溫順可愛的鯉魚,一天的勞累飛到了九霄雲外,小孩子們“你一口,我一口”的用自己的飯喂著鯉魚,村姑甚至能清楚記得自家門前鯉魚的模樣。下暴雨的時候,有些鯉魚被衝到下游的田間,村民們便會出動,將它們送回自己的家園,鯉魚本身,也捨不得自己溫馨的家,也要千方百計,逆流而上,“躍龍門”回家。淳樸的愛魚之風,又誕生了許多有關鯉魚的神話傳說,那是善良村人的美好祝願,那端莊“鯉魚仙姑”的笑容該是救鄭錫繁公后的會心一笑吧;那枝纏根繞並結連理的“鴛鴦樹”應是村小夥子與紅鯉魚姑娘忠貞不渝愛情的見證吧。總之,同溪水一樣,說也說不完,正如有人所說的,美麗的風景總伴著美麗的傳說。
或許是人魚同樂的獨特人文景觀,明、清兩代地方政府均有明文保護溪中鯉魚(明、清時浦源屬寧德縣青田鄉東洋里)。村民也將鯉魚視為知己,絕不允許有絲毫的破壞。
民國時,有國民黨游兵散勇到鯉魚溪騷擾鯉魚,村人與他們展開了不折不撓的護魚鬥爭。其中有:鄭立城兄弟怒打“雷神”;鄭孝廉文明杖護魚;鄭布恩勇斗國民黨海軍等等,這其中,幾乎所有的村青壯年都參與了這些戰爭。
1949年春,對鯉魚溪的鯉魚來說是一場大劫難。從淮海戰役敗退下來的國民黨某部經過浦源村。他們用槍打、手榴彈炸、籮筐抬,全溪只剩下極少數的鯉魚躲在“L”形下水道或被村人藏到村外深井才逃過這場災難。村民回村后,不為自家的雞鴨被殺、糧食被搶而泣,卻深深為鯉魚而哭,他們小心地收集魚頭、魚刺,詛咒著國民黨部隊,后將魚頭等葬於魚冢,那幾年,村民望著幾近空蕩蕩的鯉魚溪,心裡總覺得缺點什麼似的。
好在“留得子孫在,便有鯉魚綿綿來”。解放后,鯉魚又迅速地繁衍起來,滿溪又都是鯉魚了。村民們再次露出笑容。
六十年代大飢荒,村人寧食野菜、糠餅,也不食溪中鯉魚。
文革時,帶有神話色彩的鯉魚成為“破四舊”的首當其衝,村人一方面與紅衛兵論理,說“鯉魚”是“衛生魚”,而不是神魚;另一方面,利用貧農的特殊身份“圍阻”紅衛兵,終保護了鯉魚。村人不僅保護了溪中的鯉魚,遇外鄉人賣自養的鯉魚,會出錢買下到“放生池”放生。甚至,到外鄉也不食鯉魚。
當改革的春風拂過,鯉魚溪盪起幾許不平靜的漣漪,淳樸的山民帶著自己的夢想,闖廣東,走上海,如鯉魚“躍龍門”般的夢想成真。如今,光在上海的浦源籍企業家達20多人,其中資產達百萬以上約10人。“飲水思源”,成功后的他們不忘家鄉的建設,在政府的支持下,出資新建了“鯉魚溪公園”,修葺了鄭氏宗祠等基礎設施。
2300多年前的戰國時代,莊子與惠子游於濠梁之上。莊子扶著橋欄,俯看一群銀光閃閃的白鰷魚並說:“儵魚出遊從容,是魚之樂也。”惠子曰:“子非魚,安知魚之樂?”莊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魚也,子之不知魚之樂,全矣!”
這是一段充滿哲學思想的對話,也是中國古代文化中一段經典的對話。然而,如果這段對話不是發生在二千多年前的濠梁,而是在有“中華奇觀”之稱的福建閩東浦源鯉魚溪,那麼,雖然莊子不是魚,但一定知魚之樂;雖然惠子不是莊子,也一定知道莊子是知魚之樂的。
鯉魚溪的知名之處,在於它構建了一幅人魚同樂的現代桃源美景。這裡人不傷魚,魚不懼人,這種人和魚和諧共處的景象,在世界上恐怕是絕無僅有的。
我們帶著這個疑問,在對鯉魚村歷史的追溯中,來到了一千多年前,那個動蕩的南宋王朝。
南宋嘉定年間,政治腐敗,社會矛盾激烈,遠在河南開封鄭氏族人在向南方遷徙過程中,被浦源的青山綠水、花香鳥語以及清澈的溪流深深吸引,於是他們就臨溪而居,那條美麗的溪流就成了他們的生命之河。為了防止飲用水源被污染或投毒,聰明的鄭氏祖先就在這條溪流中放養鯉魚,一則去污澄清,二則預防外人投毒。這魚兒便成了村人飲用水的哨兵和守護神。隨著時間的推移,經過村人精心培育和呵護,在這有限水域中神奇地遨遊著上萬尾鯉魚。
當時的族長極有遠見,認為溪中的鯉魚多后,預想到可能會有人偷捕,如果哪一天將鯉魚捕完,那豈不枉費了先賢的一片苦心。為了保護溪中的鯉魚,這位族長可謂用心良苦,他藉助宗教神話,向村民講述了溪中鯉魚乃是“三仙姑”的化身,並稱該魚還有林公庇佑,捕撈者將會降災得疾。雖然宗教迷信起源生產力低下的原始時代,但她也多少融進了傳統的文化和心理,其在特定的時間裡還可以發揮到無可替代的作用。
同時,該族長還召集全村人共同制定保護鯉魚的村規民約,禁止垂釣捕撈,違者嚴加懲處。這位睿智的族長為了嚴明紀律,還運用了“苦肉計”,暗示其孫偷捕鯉魚,併當場抓住。在宗祠里當眾將其孫吊打得皮開肉綻,並自罰宴請村人三日。此後,村民恪守宗法鄉規,絕不捕食,他鄉之客更不敢覬覦偷捉。從此千年傳承,浦源人出門在外,也從不食用鯉魚,見到別人捕到的鯉魚,也會買下來放生。溪中的鯉魚自然死亡后,由村中德高望重的老人將魚隆重葬於洞穴中,燒香送紙以祭奠。這種儀式代代相傳,體現了鯉魚在浦源村人心中的尊貴地位,至今在浦源村乃能見到許多“魚冢”。淳樸的愛魚之風,不但陶冶人們的情操,更加凈化著善良村民的美好心靈。遊人在觀賞鯉魚后再在這裡憑弔“魚冢”,無形中也是環境倫理道德的一種熏陶。
鯉魚溪
從那時起,愛魚、護魚和行魚葬禮,就成了浦源村的風俗了,一代一代傳了下來。1986年對魚冢進行重修,用鵝卵石砌成半圓形的墓冢。如今浦源村人在外的也好,出外的也好,保持傳統、禁食鯉魚,使鯉魚溪成為當今的觀魚勝景。
民國時,有幾次國民黨游兵散勇到鯉魚溪騷擾鯉魚,村人與他們展開了不折不撓的護魚鬥爭。解放前夕,從淮海戰役敗退下來的國民黨某部經過浦源村時,他們用槍打、手榴彈炸、籮筐抬,鯉魚死傷慘重,剩下極少數的鯉魚被村民巧妙藏到村外深井才逃過滅頂之災。解放后,鯉魚又迅速地繁衍起來,滿溪又都是鯉魚了。也許正是護魚的需要,這個村還成為遠近聞名的拳術村,許多年輕人不同程度地掌握南少林的武功,有的還身懷絕技,這些對魚溪的破壞者起到一種震懾作用。六十年代大飢荒,村人寧食野菜、糠餅,即使飢餓而病倒,也不食溪中鯉魚。文革時,帶有神話色彩的鯉魚成為“破四舊”的革命對象,這時村中老人一方面與紅衛兵理論,闡述鯉魚是“衛生魚”的道理,另一方面,利用貧農、僱農的特殊身份“圍阻”紅衛兵,終於保住了鯉魚。
為了鯉魚能在溪中自由快樂地生存,經過長期觀察和摸索,村人掌握了鯉魚許多生活習性,於是沿溪建房時都要路下修建“L”形的下水道,以便鯉魚在發大水時躲藏,同時還在溪側植上綠葛蒲讓鯉魚銜住以免被洪水捲走。前人詩句中“澗壑溝濡資德水,藻蒲依止謝江神”讚揚就是這一情景。有時候溪中鯉魚遇到中毒時,村裡人們就馬上召集有經驗村民開會研究對策。經過幾百年的相傳,村民已掌握一些急救的奇招,以防萬一。代代與鯉魚相守,孕育了村民與鯉魚之間的深厚感情。當下暴雨的時候,鯉魚們會死死地銜住溪中的水草,不肯隨波而去。有些鯉魚被衝到下游的田間,村民們便會全體出動,將它們送回自己的家園,作為鯉魚本身,這時它們有能力的也是千方百計,拼儘力量逆流而上,一定要重回鯉魚村。此情此景,豈不令人感慨萬千。
從南宋到今天,鯉魚村近千年的經歷,不僅給我們留下了一個中華奇觀,也給我們留下了許多思考。《周易彖傳》里寫道:“至哉坤元,萬物資生,乃順承天。坤厚載物,德合無疆;含弘光大,品物咸亨。”由伏羲畫八卦而展開的中華民族文化,崇尚“天地人和”,把熱愛土地和保護自然融入人們的思想深處,創造了廣博的古代文明思想,這也就是中華文明延綿5000多年而不衰弱的“基因“所在。只有人與自然的和諧,才有人類的康庄大道。浦源鯉魚溪固然沒有驚天動地的英雄業績,也沒有博大精深的文物遺產,但更重要的是當你掩卷沉思時,你會從這裡特有的自然現象中得出一種啟示,那就是“厚德載物”。因為,人類只有把大地母親情結系牢並見之於我們行動中,那麼,走進“山水相連永相親,天人合一家園興”的和諧社會,將不再是一種奢望,更不是一種浪漫了。
通過長期的演化,錦鯉“逐隊徜徉依嫩藻,成群蕩漾戲微波”、“鯉魚仙姑”等景觀已展現出儀態端莊、楚楚動人的一面。還有造型獨得的觀魚亭台和水榭小橋,讓人移步見奇,涉目成賞,古迹新資相映成趣,人游畫中,人魚同樂,構成一幅異彩紛呈,竟秀爭輝的天然畫卷,成為令人神往的觀魚勝景。時代賦予古老的鯉魚溪以特有的魅力,而古老的鯉魚溪也煥發出絢麗的風采,正如1998年10月6日孫鼎鴻縣長在放生小鯉魚所說:“這是希望之魚”。是啊,魚是希望之魚,人也是希望之人,有了這樣簇新的祝願,鯉魚溪的明天會更加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