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馬酋長紀念碑

瘋馬酋長紀念碑

傳說中的瘋馬原名Tashunca Uitco,1842年出生在黑山Rapid Creek的一個印第安人蘇族部落(Sioux),15歲時便成為部落里一名驍勇善戰的獵手,因在一次與阿拉巴霍人爭奪土地的戰鬥中英勇作戰,“就像一匹瘋狂的戰馬”,而在慶功會上被父親改名為Crazy Horse——瘋馬。瘋馬酋長紀念碑則是在海拔6,40英尺高的布萊克山上開鑿還沒有完成的巨 型雕像。據資料記載,瘋馬(克雷斯·霍斯)是1870年很 有代表性的一位印第安酋長。除了致力於提倡傳統印第安傳統文化與生活方式之外,他還是一名驍勇善戰的騎士。

簡介


瘋馬(Crazy Horse ,1839—1877)
他出生於里帕布利肯河,查理·A·伊斯特曼評價他說:“他長得極為英俊,儘管沒有歌勒那樣偉岸的身軀,但是他實際上非常強壯,像一個健美的阿波羅神。此外,他還有印第安人特有的那種文質彬彬,就像約瑟夫酋長一樣有涵養,不過他是個天生的武士,而約瑟夫不是。瘋馬是個紳士一般的武士,勇敢,是蘇族最偉大的理想的代表。”(Indian Heroes and Great Chieftains)。關於他的童年有很多逸事。據說在他12歲那年,他和自己的小兄弟一起出發尋找矮馬。當他們在一棵果實累累的櫻桃樹下休息,並愜意地享受美味的時候,一頭咆哮著的熊突然向他們衝過來。他的小兄弟嚇傻了,年輕的瘋馬把他推上一棵樹,然後騎上一匹受驚的馬,奮力將它控制住,折返回來,揮舞著套索。熊開始時顯得很兇,過了一會,它轉過身走了。老人們反覆將這個故事傳誦,他們說儘管他還很年輕,就有降伏灰熊的力量。……他參加了多次聯邦與印第安人之間的戰爭,表現神勇。正是由於這一點他成為了部落年輕人的首領。他從來不讓任何人拍照或者畫像,他認為這樣做的人會奪走他的靈魂,所以上面那張照片可能是他一生唯一的一張。
他在西部地區抵抗白人的入侵,以作戰勇敢著稱。最有名的戰役是小比格霍河附近,他的印第安人軍隊殲滅了美國白人卡斯特的軍隊並殺死卡斯特。後來又率領印第安人打了幾次戰役 1876年冬天,軍隊襲擊了夏安族的營地,但是沒有進行破壞,也許是因為他們聽說瘋馬就在附近,他在敵人那裡也享有很高的威望。但是和坐牛一樣,飢餓也讓他不得不屈服。1877年7月,他帶著幾千名印第安人向內布拉斯加的羅賓遜堡投降。
由於他的崇高威望,瘋馬遭到了印第安管轄局的人的嫉恨,他們唆使克魯克將軍逮捕他。瘋馬平靜地跟著前來逮捕他的衛隊前往將軍的營地進行解釋。在那裡,他跟著他的表弟摩雲(Touch-the-Cloud)被衛兵護送走向衛兵室。突然,摩雲轉身大喊:“表兄,他們要把你投入監獄!” “又是白人的陰謀,我們快走!讓我們光榮戰死吧!”瘋馬喊到。他停下來並試圖爭脫出來拔出匕首。但是他的兩支胳膊都被身邊的衛兵牢牢把住。當他正在掙扎的時候,一名士兵將自己的刺刀刺入了他的後背。傷是致命的,瘋馬當晚就去世了,他的老父親唱著哀歌將他的屍體護送回家。他們將他葬在惡土(the Bad Lands),他在那裡安息至今。
1876年,當卡斯特(Custer)率領美軍第七騎兵隊進入黑山地區驅趕印第安人時,年輕的瘋馬不滿卡斯特一再毀約,而部落酋長在談判中則一味退讓,帶領著 4000多印第安人在一個叫小巨角(Little Bighorn)的地方圍殲了貿然進犯的卡斯特騎兵隊。戰鬥打贏了,但瘋馬卻因此不得不四處躲避美軍的追捕,他浪跡天涯,1877年因妻子生命垂危才回到家中,卻不幸被美軍抓獲,當他被關押在獄中時被一個白人用刀從背後所殺害。不過也另有一說,他是在部落與美軍談判時,在休戰旗(flag of truce)下被美國士兵從背後殺害的,年僅35歲。雖然至今人們仍無法確認瘋馬出生的日期,但卻永遠記住了他去世的那一天——1877年9月6日,以及他著名的遺言:“這是我們的土地,是我們得以安葬的地方”(My lands are where my dead lie buri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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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南達科他州的拉什莫爾山素有“總統山”的美稱。這裡雕刻著美國四位著名總統的頭像,但總統山的魅力以後也許會被附近規模更為龐大的雕像所超越。它就是距總統山27公里的“瘋馬”雕像。雖然早在57年前它就破山動工,但因為工程浩大,進展緩慢。
“瘋馬”雕像為紀念19世紀一位誓死不向歐洲殖民者割讓一寸土地的印第安蘇族酋長而修建,“瘋馬”是他的別名。1939年,蘇族酋長貝爾邀請著名雕塑家焦烏科夫斯基為“瘋馬”塑像。焦烏科夫斯基提出了一個劈山雕像的宏大計劃,“瘋馬”騎在一匹馬上,胳臂所指乃是昔日印第安人的家園。竣工后,這尊石雕將高達169米、長192米。
1948年6月3日,“瘋馬”雕像工程正式動工。焦烏科夫斯基將餘生的心血都傾注在“瘋馬”上,並拒絕政府資助。他認為,如果由政府來做的話,設計方案肯定會遭到修改。1982年,焦烏科夫斯基抱憾離世。他的妻子魯思和7個孩子繼續這一工程。78歲高齡的魯思至今還沒有退休的打算。
這一堪比愚公的家庭已搬運了800萬噸石料。1998年,在工程50年紀念日之際,“瘋馬”的臉龐正式面世,巨大堅挺的鼻子和剛毅自信的嘴清晰可見,雙眼炯炯有神。臉部完成後,工作重點轉向足有22層樓高的馬頭上。為完成這一階段性工程,還要搬移400萬噸石料。雕像何時才能完工。魯思總是答道,“說實話,我們自己也不知道。”目前,工程共耗費了1700萬美元,其中大部分是募捐得來。

歷史背景


矛盾根源 自從第一批歐洲冒險家來到新大陸,白人與當地的印第安人的衝突就開始了。這些歐洲移民對印第安人抱著根深蒂固的偏見,在他們眼中印第安人是

矛盾根源

歐洲早已擺脫的蒙昧與野蠻的化身,是舊時代的殘渣餘孽,他們的宗教習俗和生活方式讓歐洲人認為他們已喪魂落魄,唯留野蠻,美國歷史學家比林頓說:“16世紀歐洲知識淵博的學者曾討論過印第安人是否有靈魂,是否亞當和夏娃的後裔,是否在伊甸園之前就存在,因而印第安人是次等人種,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動物。……”
也是由於這種種族和文明間的矛盾使得北美大陸上的白人和印第安人戰爭不斷,在歐洲移民看來,印第安人除了可以在白人與白人的戰爭中充當偵察兵或者不可靠的盟友以外,毫無用處。我們將不難發現,這種白人長期以來傲視印第安人的態度其實是1876年霍恩河悲劇的心理根源。
19世紀,這種矛盾隨著另一個因素的加入而變得更加劇烈了。
1865年結束的南北戰爭讓林肯總統的那句名言的“潛在含義”得到的實現的可能,他在內戰爆發之前說:“一幢裂開了的房子是站不住的。我相信這個政府不能永遠維持半奴隸和半自由的狀態。我不期望聯邦解散,我不期望房子崩塌,但我的確希望它不再分裂,它將成為一樣完整的東西,非此既彼。”的確,戰爭結束后,儘管有南部重建中諸多的消極因素,但是這個剛剛成長起來的新聯邦國家很快就發揮出了工業巨子的潛力。伴隨著這一進程的是西進運動,巨大的拓荒者潮流將印第安人攆出了祖先的土地,把他們向更西邊的地區驅趕,規定他們居住在保留地里。這是印第安人的一次浩劫。隨之而來的是戰爭。
在第一次大平原戰爭之後,美國政府和印第安人簽定了<1868年羅拉米堡條約》(Fort Laramie Treaty of 1868),美國政府在條約許諾,南達科他的黑山區是大蘇族保留地的一部分,僅僅歸蘇族族人使用。作為回報,蘇族人答應不再襲擊商隊、探險隊和其他希望在保留地定居的敵對部落,並接受政府的補助。美國總統格蘭特希望通過這一和平政策讓印第安人“向文明歸化”。
但是並非所有的印第安人都服從這一決定。偉大的拉科他蘇族酋長坐牛(Sitting Bull)和瘋馬(Crazy Horse)就反對這一政策,他們根本就不想買政府的賬,願意自由地在他們祖先世世代代居住的草原上生活,那裡離政府劃定的保留地很遠。他們不僅在南達科保留地里狩獵,而且還時不時地襲擊白人定居者和敵對部落,在夏季,他們還可以得到所謂“夏季流浪者”支援,他們短暫地離開保留地加入狩獵和劫掠,在第一場雪落到草原之前,他們通常就返回了保留地。
顯然,和這些獵人作對是很棘手的。歷史學家說,這些印第安人都是技藝精良的騎手,能夠迅速地衝過大平原襲擊劫掠的對象,又象風一樣消逝,他們的馬上戰鬥技術不可思議,他們可以把身體垂下藏在快馬身後,然後出人意料地翻上來投擲武器。他們都帶著短弓,最長不過三英尺,一個武士可以在策馬全速賓士的時用致命的箭射倒一隻野牛,當一個聯邦士兵在他的前膛槍里裝一發子彈的時候,一個科爾曼人可以向他射出20箭……對美國人來說更加不幸的是他們還有象坐牛和瘋馬這樣的優秀首領。
坐牛(Sitting Bull,1831-1890),他出生於南達科他的格蘭德河邊,是印第安人歷史上的傳奇人物,歷史學家伊斯特曼說:“這個人是個謎……。他既不衝動也不冷漠,在他看起來很詼諧的時候其實他很認真,他有著諷刺別人的天才,而且是運用它的大師。”在他的童年的遊戲中,他通常扮演的是“老人”的角色,這也許就已經預示了他成年後在部落中的地位,但是這並不說明他暮氣深沉,有一次狩獵剛結束,孩子們學著大人的樣子玩狩獵小牛崽的遊戲,突然,一頭強壯的小牛沖向坐牛,他的馬把他掀下地來,機敏的年輕人死命抓住小牛的兩耳不放,直到小牛筋疲力盡跑回牛群。男孩們歡呼:“他剛降伏了一頭野牛崽,他讓它坐下了。”以後他就被叫做“坐牛”( Sitting Bull)。 "
對美國政府而言,去招惹這些難對付的印第安人和他們的首領是不明智的。
1874年,即條約簽定6年後,喬治·阿姆斯壯·卡斯特中校(George Armstrong Custer)受命對位於拉科他蘇族保留地中心的黑山區(the Black Hills,它是印地安蘇族的聖地)進行一次勘測。由於對於那些獵人和“夏季流浪者”襲擊拓荒者和其他想在保留地定居的部落感到擔心,菲力普·H·謝里登將軍(Philip H. Sheridan)計劃在黑山區建立一座設防的要塞,這樣軍隊便能對這些襲擾事件作出迅速反應。此次卡斯特中校受命對這一地區進行地理勘測,繪製地圖並確定建立要塞和軍事據點的合適地點。由於傳言說在黑山區里有金礦,卡斯特隨行隊伍中還帶了專業的開礦者。在那裡,他們果然發現了大量的金礦,消息象野火一樣傳遍了整個國家,成千上萬的礦工和城鎮工人潮水般湧入這個對印第安人來說神聖不可侵犯的土地。
喬治·阿姆斯壯·卡斯特中校(1839-1876,George Armstrong Custer),他出生於俄亥俄洲的新魯姆雷,1857年1月1日進入軍事學院學習,是第1966名畢業生,在34名畢業生中排名第34。南北戰爭期間,23歲的他就被任命為志願軍的准將。在葛底斯堡戰役中,他擊潰了葉伯·斯圖爾特的南軍的進攻。在文切斯特,他手下的500名密歇根騎兵擊潰了整整一個南軍騎兵旅,俘虜了720人。1874到1875年,他負責阿伯拉罕·林肯堡的防務。在他受命進行這次勘探的時候他已在軍界小有名氣。
越來越多的淘金者向聯邦政府施加壓力,要他們從那些拉科他“印地安代理”手中把那些富得流油的土地買下來。所謂的印地安代理就是那些和美國人合作的印第安人,他們約佔了總數的三分之二,他們中甚至有紅雲(Red Cloud)這樣的大酋長。但是剩下的三分之一就是我們上面提到過的“反對派”,狩獵部落,他們一向不服聯邦政府的管教,拒絕出賣土地,願意自由地在他們祖先的土地上按他們傳統的方式生活。
聯邦政府官員會見了那些合作的印第安人領袖,想從他們手中把黑山區買過來,部分是因為那些狩獵部落的脅迫,印第安人拒絕出讓土地,老羞成怒的聯邦政府決定,這些讓人頭痛的狩獵部落必須被毀滅,或是置於控制之下。1875年冬,聯邦印第安事務官向印第安人遞交了最後通牒,所有印第安人人必須在來年(1876年)1月底之前回到保留地,否則將視為敵人。聯邦的警告根本沒有迴音。
這時,在保德河的印地安會議上,坐牛發表了那篇有名的講演;“朋友們,我們現在面對著另一群人,我們的祖先第一次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又小又弱,但是現在,他們強壯起來了,想偷走我們的土地,對財產的貪婪象瘟疫一樣在他們中傳播,在他們那裡,窮人要遵守法律,富人則不必!在他們那裡,窮人要信仰宗教,富人則不必!……他們現在想搶走我們的母親,神聖的土地,來滿足他們的私慾,他們把鄰居趕開,用房子和垃圾來污染她,強迫她在不該生產的季節生產,如果她貧瘠了,那就會被施以化肥,讓她再生產。這些都是對神靈的褻瀆!這個國家就象春天的洪水,沖毀堤壩,毀滅一切擋在前面的東西。我們不能袖手旁觀,7年前,他們許諾讓我們永久使用黑山區,現在他們想奪走她。我的兄弟們,我們應該屈服么?還是應該告訴他們:‘首先奪走我們的生命,然後才是我們的土地!’”
戰爭開始了……
戰爭爆發 1876年戰爭的策劃人:菲力普·謝里登將軍制定了一個由三支縱隊進行聯合戰役的方案。這三支縱隊要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出發,沿途打擊印第安人,最終把他們全都趕回保留地去。戰役的總兵力大約為1600人。他們的最終匯合點將是位於蒙大拿州東南和懷俄明州東北的波爾德河。

戰爭爆發

三個縱隊的統帥都是南北戰爭的老兵。懷俄明州縱隊在喬治·克魯克(George Crook)將軍的統帥下從懷俄明州中部,北普特拉河上遊河畔新建的非特曼堡(Fort Fetterman)向北移動,兵力為1000人,最為強大,還有好幾百名烏鴉族的偵察兵和肖松尼印第安人伴隨。
喬治·克魯克將軍(George Crook,1828-1890年),他出生於代頓,美國俄亥俄州西南部城市。1852年畢業於美國軍事學院。內戰爆發以後,他回到了東部並被提升為上尉,在西弗吉尼亞的游擊隊中服務,參加了第二次布爾溪戰役和切卡毛加戰役。之後他被名譽晉陞為志願軍少將並指揮西弗吉尼亞的聯邦陸軍,參加了菲力普·謝里登將軍的雪蘭多河谷戰役。在1865年2月,他被南軍游擊隊俘虜,後來作為交換戰俘得以重歸軍中服役。
第二隊達科他州縱隊由艾爾弗雷德·H·特里(Alfred H. Terry)將軍指揮,從達科他州的阿伯拉罕·林肯堡(Fort Lincloln)開始西進。這支縱隊的前鋒就是我們早就熟悉的卡斯特中校的第7騎兵團,作為它的機動突擊力量。
第三隊蒙大拿州縱隊由約翰·吉本(John Gibbons)上校率領從蒙大拿的埃里斯堡(Fort Ellis)向東進軍,兵力為450人,這一隊實際上從未投入與印第安人的戰鬥。
對這個計劃歷來就是有爭議的。相對於這三支縱隊,印第安人顯然處於內線,在純軍事理論上,內線和外線是沒有優劣之分的,1813年的萊比錫戰役和1815年的滑鐵盧戰役,拿破崙都處於內線,但這並不能保證他的勝利。哪一種作戰線更加有利,決定於雙方的兵力,集中的速度,距離等多種因素。但是在那個時代,通信還主要依靠傳騎,所以這三支縱隊之間的聯繫可以說十分微弱,也不可能發起真正協調的聯合作戰。所以似乎大有可指責謝里登將軍的分進合擊計劃;也很容易將卡斯特後來的悲慘結局歸因於此。
但是,和很多人咋一看得到的認識相反,這個計劃是建立在這樣一些具體的軍事局勢上的。首先,這三支縱隊的目標根本不是某個固定村落,如果說有某個村落的話,它也是移動的。對於印第安戰爭有豐富經驗的謝里登將軍不會不知道,他們的敵人是游牧的狩獵部落,追逐著嫩草和野牛群而移動。所以這個計劃本質上是指望這三支軍隊各自為戰。錯的不是作戰線的選擇,而是這樣一個基本的假設,就是這三支人數極為不均的隊伍,無論那一支都能擊敗他們當面的任何印第安軍隊。種種跡象表明這個假設不但完全錯誤,而且我們將會看到,還決定了卡斯特的命運。
印第安人 為了共同的防禦的需要,他們將各個狩獵群都集中到了一起。集中歸偉大的亨克巴巴蘇族領袖坐牛指揮。加入這個聯盟的有瘋馬的奧加拉拉人,“兩個月亮”( Two Moon)的北方夏安族人,歌勒(Gall),牛王(Crow King),美國馬(American Horse),瘸白人(Lame White Man),矮狗(Low Dog),東蘇族人的余部,達科他人……甚至還有一小股阿拉帕霍人。

印第安人

這些印第安人組成了一個大村落,由最優秀的酋長帶領。這樣的規模在歷史上是罕見的,估計大約有三千多人。並且還在不斷擴大。他們在小大霍恩河東邊一點的玫瑰花河紮下營。有消息說,看見了穿藍色衣服的軍隊在靠近,那將是喬治·克魯克將軍的千人縱隊,他們對前方的情況幾乎一無所知……
蒙大拿縱隊和達科他縱隊按預定的計劃在黃石河邊匯合了,那裡有一艘叫做“遠西”的汽船在等候他們。這艘船負責在整個戰役期間接納傷員和提供補給。兩個縱隊的軍官們在船上碰了頭,他們中間即包括特里將軍,卡斯特中校和蒙大拿縱隊的指揮官吉本。
這時候,由喬治·克魯克將軍率領的懷俄明州縱隊還在前進途中。
1876年6月16日,印第安人營地收到了他們的偵察兵傳來的消息,喬治·克魯克將軍的懷俄明州縱隊離營地只有一天的路程了。克魯克將軍是從南面的玫瑰花河峽谷上來的。
印第安人立即舉行了一次會議,他們決定如果沒有受到襲擊,他們不打算主動出擊。但是村落里很多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不同意這個決定,他們要主動出擊,尋求戰爭的榮譽。夜晚他們在瘋馬的帶領下悄悄出發了。也有人認為,他們是得到了坐牛酋長的首肯才出發的。
瘋馬(Crazy Horse ,1839-1877)他出生於里帕布利肯河,查理·A·伊斯特曼評價他說:“他長得極為英俊,儘管沒有歌勒那樣偉岸的身軀,但是他實際上非常強壯,像一個健美的阿波羅神。此外,他還有印第安人特有的那種文質彬彬,就像約瑟夫酋長一樣有涵養,不過他是個天生的武士,而約瑟夫不是。瘋馬是個紳士一般的武士,勇敢,是蘇族最偉大的理想的代表。”(Indian Heroes and Great Chieftains)。關於他的童年有很多逸事。據說在他12歲那年,他和自己的小兄弟一起出發尋找矮馬。當他們在一棵果實累累的櫻桃樹下休息,並愜意地享受美味的時候,一頭咆哮著的熊突然向他們衝過來。他的小兄弟嚇傻了,年輕的瘋馬把他推上一棵樹,然後騎上一匹受驚的馬,奮力將它控制住,折返回來,揮舞著套索。熊開始時顯得很兇,過了一會,它轉過身走了。老人們反覆將這個故事傳誦,他們說儘管他還很年輕,就有降伏灰熊的力量。……他參加了多次聯邦與印第安人之間的戰爭,表現神勇。正是由於這一點他成為了部落年輕人的首領。他從來不讓任何人拍照或者畫像,他認為這樣做的人會奪走他的靈魂,所以上面那張照片可能是他一生唯一的一張。
玫瑰花河之戰 1876年6月17日,瘋馬帶領的大約1300到1500名印第安武士襲擊了克魯克將軍的懷俄明州縱隊(有記載說不過是700人左右,不過鑒於克魯克將軍的懷俄明州縱隊實際有一千多人,我認為印第安武士的數量應該不會低於這個數)。這些武士幾乎全是年輕人,有很多還在20歲以下,他們是蘇族的精英分子。他們開始趁著夜色的掩護接近聯邦軍隊,但是在離敵人營地3、4英里的地方和一群克魯克將軍的烏鴉族偵察兵不期而遇。雙方激烈交火,烏鴉族退到了克魯克將軍的營地里,瘋馬他們在後面緊追。營地得到了警報,再衝進去是不可能了。瘋馬試圖將那些士兵引出營地,但是除了吸引到他們的火力以外,徒勞無功。

玫瑰花河之戰

接近下午的時候,瘋馬放棄了戰鬥,有些失望地離開了戰場,不過他的偵察兵仍然留下來監視克魯克將軍的行動。但是,他好象不打算繼續前進了:克魯克宣告此戰取得勝利,因為是印第安人首先離開戰場的,隨後,他調過頭,往回走了,他要回懷俄明州補充給養,還要安置他的傷員。
整個玫瑰花河之戰的戰鬥持續了大約6個小時。印第安人大約損失了20人,聯邦軍損失了大約30人。
這些印第安人打的比聯邦軍以前遇到的任何一支大草原印第安人都要出色。如果克魯克將軍沒有他那些烏鴉族偵察兵的話,恐怕已難逃此劫。後來,他的撤退更加成為了千夫所指的怯懦行為:如果他不撤退的話,就將會拯救卡斯特。
玫瑰花河之戰後,印第安人拔營啟程,他們向西追隨著羚羊群直到6月23到24日,他們在小大霍恩河紮下營地。那裡牧草肥美,還有成群的獵物。印第安人舉行了太陽舞典禮,坐牛奉獻了豐富的祭品,得到了神的預言,他說,他彷彿看見了有士兵從山地上沖向營地,他還許諾,在下一場戰鬥中印第安人將會獲得輝煌的勝利。此時,印地安人村落的人數已經增加到大約7000人。
印第安人似乎對下一場戰鬥的勝利毫無懷疑,矮狗說:“我不相信還有人敢於襲擊我們,因為我們已經如此強大。”
6月25日,營地里有傳言說,在狼山的另一端,離這裡20英里遠的地方出現了軍隊。卡斯特來了……而且他不知道玫瑰花河之戰的消息。
經過玫瑰花河之戰,聯邦軍最強大的一支縱隊已經退出了戰場。現在只有依靠特里的縱隊,或者更確切地說,是卡斯特著名的第7騎兵團來取得勝利了。在對波爾德河(the Powder)、通格河(Tongue)以及玫瑰花河(Rosebud)河谷進行的一次偵察中,雷諾率領的小分隊發現了移動的村落的蹤跡。特里將軍命令卡斯特前進,做一次大範圍的翼側行軍,從南面接近並包圍印第安人。將軍本人的主力部隊將隨後趕到,從北面完成包圍。這樣一個包圍行動完成以後,在小大霍恩河紮營的印第安人將無路可逃。在出發之前,特里授權給卡斯特讓他權宜行事。
大小霍恩河之戰 這個計劃本身,正象歷史學家評價的,很合理,但是沒有考慮到一個因素,那就是卡斯特中校。卡斯特一心只想著如何把印第安人一口吃掉:他估計在受到攻擊之後,那些印第安武士將殿後,掩護他們的妻兒老小帶著財產逃脫,不會有正式的戰鬥,就算有跡象表明印第安人很多,卡斯特也充分做好了抗擊優勢之敵的準備。出於這樣的考慮,卡斯特把能拋在後面的東西都留下了,其中包括格林機關槍(它會減慢行軍的速度),還有一部分第2騎兵團的士兵(難道還有什麼問題第7騎兵團無法獨立解決?)。此外,他還留了一部分人照看補給點。

大小霍恩河之戰

就這樣,6月22日,第7騎兵團的647人,包括所有的士兵、軍官、偵察兵和文職人員,在黃石河畔離開了特里將軍的本隊。卡斯特中校一馬當先,身邊陪伴著“血刃”(Bloody Knife),米契·布耶爾(Mitch Bouyer,一個半蘇族半法國血統的偵察兵)和烏鴉族的偵察兵。剩下的阿里卡拉印第安人在縱隊翼側前進。所有人都期待著一場輝煌勝利。 }
特里的軍隊已經和吉本的縱隊會師,他們緩慢地沿著小大霍恩河向下遊行進。卡斯特的騎兵團很順利地在他們所知甚少的地形上行進,不久他的偵察兵就發現有跡象表明前方的印地安村落極為龐大,而且在緩慢移動。不久,他們經過了以前的舉行“太陽舞”典禮的營地,隨後穿過其他廢棄的紮營點。
6月24日,為了不被近在咫尺的敵人發現,卡斯特命令他們將在夜裡行軍。他把司令部設在玫瑰花河與小大霍恩河之間的分水嶺上,並命令偵察兵爬到分水嶺的高處(現在叫做鴉巢)進行偵察。在這裡,借著明亮的晨光,偵察兵們能清楚地看見離此大約15英里坐落在小大霍恩河谷中的印第安人村落的炊煙。從那裡向西,大群的牲畜散布在起伏不平的地形上。
卡斯特得到他們的報告后決定親自去看看。那時候已經到了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巨大的村落消失在草原上瀰漫的煙霧中,卡斯特什麼都沒看見。
按照原計劃,25日,騎兵團將一直隱蔽在分水嶺後面,直到26日拂曉他們發起進攻為止。屆時偵察兵應該探清楚了村落的確切位置。
不料,一個偶然事件將他的計劃完全打亂了。就在卡斯特返回營地的時候,他的兄弟湯姆·卡斯特(Tom Custer)上尉和他的姐夫詹姆斯·卡爾霍恩(James Calhoun)中尉告訴他,F連指揮官葉茲(George Yates)上尉派庫提斯軍士(Sgt. Curtis)送來一份報告,後者在尋找一盒丟失的硬麵餅時發現了幾個印第安人,他們當時正在翻這個盒子,看到他走近后,那些印第安人拔腿就往村落的方向跑去。這個報告嚴重打擊了卡斯特,他覺得奇襲的優勢已經失去。這個心理上挫折遂使他作出了一個致命的決定。惟恐印第安人溜之大吉,6月25日下午12時12分,他把騎兵團分成幾個分隊。
偷襲與伏擊 26日下午,帶著卡斯特將給他全力支援的許諾,雷諾帶著三個連和35名阿里卡拉印第安偵察兵向村落南面前進。開始的時候雷諾是很謹慎而敏捷地前進的,渡過河流后,他命令騎兵開始急馳。而當他們看見印第安帳篷的時候,整個村落的龐大外貌尚未完全呈現出來。

偷襲與伏擊

下午3點零3分,雷諾衝進了毫無防備的印第安村落。
村落里頓時一片混亂。婦女和孩子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狗在狂吠,受驚的馬到處亂竄,後面跟著試圖抓住它們的主人。但是,有很多老人們卻很鎮定地唱起部落的謠曲,鼓勵武士們奮勇殺敵。坐牛酋長當時正在小睡。得知被襲擊的情況后,他很快開始組織抵抗,婦女孩子都要被轉移到相對安全的地方,而他本人的全家都投入了戰鬥。瘋馬錶現得更鎮定,他很快騎上戰馬,帶著準備好了的武士們急速向南面奔去。
雷諾開始的進攻挺順利,他輕易的將印第安人追逐了2.5英里,卻沒有發現自己正往一個圈套里鑽。他接著發現印第安人抵抗越來越強,在事後提交的報告里,他說當時他看見大群的印第安人象從地里鑽出來一樣,從四面八方向他衝過來。硝煙,灰塵,槍聲和戰鬥吶喊聲響成一片。
雷諾意識到大事不妙,立即放棄了騎兵衝鋒,命令士兵下馬徒步戰鬥,並把他們組織成一道散兵線。他們的右翼靠在河邊,每四個士兵為一個小組,預備對抗敵人的騎兵。
雷諾的連經過內戰後的整編,每連的編製都沒有滿,一連軍官士兵都算上只有40人;其中1/4的人要負責照看馬,所以戰鬥兵力其實只有90人,加上偵察兵。他們在開闊地展開,面對蘇族人的攻擊。
亨克巴巴蘇族人騎著矮馬很快就沖跨了雷諾散兵線左翼的阿里卡拉印第安偵察兵(他們後來再也沒在戰場上出現過),接著蘇族人開始包抄這個暴露的翼側,雷諾只好下令向附近的樹林撤退。
他們飛奔到樹林邊沿,把馬拴好,開始第二次抵抗。結果他們發現這個地方趕本根本無法防守,敵人的兵力又是他們的5倍;卡斯特的救兵遲遲不到……。一片混戰中,卡斯特最喜歡的偵察兵阿里卡拉人“血刃”被流彈擊中,鮮血和腦漿濺了雷諾一臉……這個對這種戰爭沒有什麼經驗的內戰老兵神經開始綳不住了。
他隨後下令全軍向來的方向那個渡過河的淺灘撤退,很快這一撤退就變成了無序的潰散。混戰中很多人根本就沒有聽到這個命令,不過有的人在天黑之後趁著夜色的掩護又摸回了司令部;那些聽到命令跟著雷諾逃命的人也不都是幸運兒,穿過樹林,一路上,敏捷的印第安武士騎著矮馬在他們右翼進行平行追擊,他們損失慘重,有的人壓根就沒有活著逃出樹林,一名叫做多爾曼(Isaiah Dorman)的黑人翻譯在樹林邊就被殘酷地肢解了;很多的人在河邊被殺。一些士兵哆哆嗦嗦地躲在灌木叢里,撤退的路上大約留下了28到30具屍體。雷諾後來報告,這一戰他一共損失了3名軍官和28名士兵,還有7人負傷。
雷諾山,他最後撤到這附近,印第安武士們一直把雷諾追到一座山崖上。下午4點10分,出於某個雷諾暫時還不知道的原因,就在可以將雷諾的士兵趕盡殺絕的時候,印第安武士撤退了。是什麼原因呢?
當雷諾發動對印第安村落的攻擊的時候,卡斯特本人帶隊的5個連繼續在雷諾溪(Reno Creek)右岸行軍,他通過信使和前者保持聯繫,並轉向右邊,在雷諾過河的那個地點附近開始翻越山嶺,執行預定的從北麵包圍村落的計劃。接著,他看到有很多印第安人急急忙忙穿過村落,這一景象使他錯誤的認為印第安人打算逃跑。實際上只有非戰鬥人員才這樣做,武士都跑去參加戰鬥了。據說卡斯特得意地說,“看,我們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他立刻派丹尼爾·卡尼普中士(Daniel Kanipe)去通知後面的輜重隊,要他們趕緊上來。然後,他帶隊繼續北行,穿過雪松谷(Cedar Coulee),開始尋找合適的徒涉點好進攻村落,這樣可以減輕雷諾的壓力,確保無一名印第安人漏網。卡斯特登上一座山丘的頂端,看到雷諾在敵人的壓迫下已經開始布置散兵線進行防禦,他知道只有靠自己了。他告訴身邊的一個叫馬帝尼(Martini)義大利移民,要本騰抓緊時間上來。中校的副官庫克中尉(W. W. Cooke)對馬帝尼糟糕的英語很不習慣,匆忙在紙上寫下了命令並交給了這個傳令兵。
此時,雪松谷里的卡斯特找到了通向印第安村落的良好通道,葯尾谷(Medicine Tail Coulee),同時也看到了大村落那令人吃驚的規模。卡斯特沒敢造次,他打算等後備力量到了以後再發起進攻。
為了不浪費時間,他派葉茲上尉帶著E、F兩個連前去探路。下午4點零8分,其他三個連在一座低矮的山嶺(後來叫做盧斯嶺Luce Ridge)上展開,俯視著葉茲上尉分隊的行動。這一明顯的行動在印第安村落中引起了明顯的騷動。武士們被從雷諾那裡召喚回來,對付這一更大的威脅。
但是只有少數的武士能夠立即投入對抗葉茲上尉分隊渡過葯尾灘的行動,他們隱蔽在對岸向葉茲上尉他們開火,儘管有少數武士撤退了,但留下來的人抵抗極為激烈,渡河是不可能了,在卡斯特主力的火力掩護下,葉茲上尉一退再退,直到東北面的一個高地上。
這些武士的英勇抵抗為後來的人贏得了時間,從雷諾方向回頭加入戰鬥的武士越來越多,其中就有殺紅了眼的歌勒,他的好幾個家人在雷諾的襲擊中喪生。他們開始主動過河來進攻,但是被卡斯特的火力擊退了。葉茲上尉擺脫了和敵人的接觸,卡斯特也開始向他靠近。印地安匍匐前進,不斷和他們交火。下午4點46分,兩支隊伍在卡爾霍恩山(Calhoun Hill)會合。
決戰 卡爾霍恩山位於一道山嶺的最南端,這道山嶺和小大霍恩河平行,後來叫做戰鬥嶺(Battle Ridge),它的北端就是卡斯特山(Custer Hill)。最後的戰鬥就在這一帶發生,但是事實真相已經隨著所有當事人的全部陣亡而多少掩上了一層歷史的迷霧。在把卡斯特軍逼退後,印第安人開始從西面和南面逼近卡爾霍恩山,北面那個行動是瘋馬帶領的,他們打算包抄卡斯特的右翼。

決戰

但是卡斯特並沒有打算放棄進攻,他覺得雷諾能夠自己應付局面,而自己的輜重和本騰分隊就要到了。印第安人的進攻並不猛烈,卡斯特決定再撐一會兒,好等待後援。卡爾霍恩的L連受命組成散兵線把印第安人阻止在窪地里;C連和I連留作L連的預備隊;卡斯特和E,F兩個連;連繼續沿著戰鬥嶺向北前進,尋找另一個突破口。
他還真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徒涉點可以攻入村落,就在村落的北端。抵抗很微弱,他繼續前進,來到了今天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卡斯特山,他在那裡等了約20分鐘。在另一端的卡爾霍恩山士兵們(這也是他的右翼)也在等待本騰軍隊的出現……這意味著卡斯特已經張開了雙翼,準備進攻了。看起來似乎萬事具備,只欠東風。突然形勢轉變。事情首先發生在右翼,I連向淺灘發起了一次反擊,想把印第安人趕回去,結果他們被擊潰了。瘸白人(Lame White Man)不失時機地朝這一翼發動了猛攻,結果完全瓦解了這個預備營。這一行動在全線引起了印第安人的進攻浪潮,L連被哥勒的武士擊敗並切斷了退路。I連的殘兵敗卒被瘸白人逼得連連後退,結果迎面遇上了包抄過來的瘋馬,損失慘重。剩下的C連帶著I和L連的倖存者掉頭朝左翼卡斯特方向潰退。左翼此時也在遭受攻擊。位置最靠前的E連首當其衝,丟了陣地。見勢不妙,卡斯特本人和他的參謀軍官所在的F連在E連的掩護下向卡斯特山撤退。右翼的100名生還者也加入了他們。成百上千的印第安人將卡斯特山團團圍住,利用山溝,溪谷和灌木叢的掩護向山頂逼近。
和雷諾的情形一樣,因為要照看戰馬,所以卡斯特能投入前線的人要少1/4。他們利用死馬的屍體構成一些掩蔽物,頑強抵抗。突然,40個士兵毫無次序地向河邊,他們被切斷了退路,被圍困在深谷中,其他人絕望地朝其他方向奔逃,但是毫無生還的機會。 42個人,包括卡斯特,他的兄弟,絕大部分的參謀軍官和一些連指揮官都倒在了山嶺上。他的姐夫,卡爾霍恩中尉,被發現倒在山嶺的另一端,他身邊是還保持戰鬥隊形的幾乎所有的L連士兵的遺體,他們至死不肯放棄陣地。在印第安人小大霍恩河犧牲的全部的31人中有17人倒在他們面前,L連的抵抗確實動人心魄。然而,一切都結束了。卡斯特的遺體躺在42個人中間,保持著進攻的姿勢,頭部和胸口各中一彈……
現在分析一下造成卡斯特全軍覆沒的根本原因。首先當然是那個送命的分兵計劃;他全團只有600多人,卻在敵前分成三個縱隊,在極為複雜的地形上進行外線的鉗形攻勢。而這個決定是在對地形和敵情完全缺乏了解的情況下作出的。但是促使他採用這個計劃的真正原因不在此,而在於一種對印第安人的根深蒂固的傲慢和偏見。他顯然認為自己的軍團能夠擊敗任何一支“人數眾多而不堪一擊”的印第安人。就是這個我們在第一章就提及的心理根源讓他作出了如此舉動……
潰退 卡斯特的最後抵抗已經結束了,雷諾的還剛開始---------雷諾帶著他精疲力竭的三個連來到雷諾山的時候,他們正好在那裡遇見了剛剛趕到的本騰分

潰退

隊。現在可以揭開這次戰役中最令人困惑的部分了,那就是本騰和他的三個連,在卡斯特最需要他的時候,到哪裡去了?事實是,在領受命令離開本隊之後,本騰按照卡斯特的指示,穿過河谷和山嶺,向南搜索印地安人,但是他連他們的影子都沒見到,本騰認為繼續這樣做將會徒勞無功,所以他決定回到卡斯特的進軍路線上。
卡斯特的弟弟,波士吞先是和輜重隊一起行動的,這時候他決定加入到他哥哥那邊,於是拚命往前趕,他超過了正跟著卡斯特的蹤跡走的本騰,在2點37分趕上了他哥哥,而本騰這時候停了下來飲馬。1小時后,本騰遇見了卡斯特派來催促輜重隊的信使卡尼普中士。15分鐘以後,他遇見了馬提尼,後者交給他庫克副官的命令。這時候已經是下午3點58了。前面槍聲響成一片。
像卡斯特在1小時前那樣,本騰也向右轉,登上那座山嶺。這時候,他與雷諾的敗兵迎面相遇。在前段的行動中,本騰的積極性還在玫瑰花河之戰中的克魯克之下。如果他不是慢慢悠悠地在後面移動,也許正好可以加入到卡斯特的戰鬥中去。卡氏的弟弟已經作出了表率。但是話又說回來,若不是卡斯特執意要派3個連去執行什麼搜索任務,那他最後的結局也許要好的多。看到雷諾的慘狀,本騰開始命令他的士兵挖掘散兵坑和構築防線,在中心地帶照顧傷員。他們好象把卡斯特忘在了腦後。
有人解釋說,這主要是因為不論是雷諾還是本騰都對卡斯特抱有怨恨之情。1868年沃希托河戰役期間,第7騎兵團成功對一個沉睡中的夏安族印第安村莊發起了襲擊,約耳·愛略特少校(Joel Elliott)帶領一個分隊追逐逃亡的印第安人,結果遭到了附近營地趕來的印第安人的圍殲。卡斯特對此好象無動於衷,袖手旁觀。儘管也許有他的理由,但是雷諾永遠也不會原諒卡斯特。
無論如何,還有人沒有忘記中校:托馬斯·威爾(Thomas Weir)上尉,D連的指揮官。他請求向槍聲不斷的地方進軍。據說為此他和雷諾或本騰大吵了一架。他帶著自己的那個連衝出去了。而整個的部隊在5點零5分時向更高的山嶺上移動。
不過雷諾在他向戰爭部提交的戰鬥報告中矢口否認,他說他上山是為了觀察形勢,但是什麼都沒看著。然後他命令威爾前去和卡斯特取得聯繫。
雷諾也許是在推卸責任,不過卡斯特的命運不會因為威爾而改變。威爾前進到了今天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山上,能夠看見3英里以外卡斯特戰鬥的情況。但是他很快就被大批的印第安人逼退了。依靠著K連提供的火力掩護,他們成功退回了雷諾山。儘管形勢顯然對卡斯特不利,但是雷諾山上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最後的結局竟然是那樣……
現在卡斯特已經沒有威脅了,印第安人開始將注意力轉移到雷諾山上這群被包圍起來的斷水的士兵身上。
印第安人的反擊 預計到將要遭受猛烈進攻,雷諾開始準備加強防守。他命令所有騎兵下馬,將馬和輜重隊的騾子趕到一個低洼的地方,然後把士兵們都隱蔽在山崖上的一道胸牆后。剛剛作完這些工作,當天(25日)下午6點,他們就遭到了印第安人的猛烈進攻(他們剛在卡斯特山殺了個痛快)。攻擊持續了3個小時,雷諾的士兵守住了陣地,但是犧牲了18名士兵,46人負傷。

印第安人的反擊

雷諾估計次日的攻擊將更加猛烈,他連夜命令士兵們挖掘掩體,將馬和騾子的屍體還有乾糧盒子都堆起來。當時的景象一定很讓人難忘。雷諾回憶說,那天夜裡所有人都忙碌不停,在山下面,印第安人在跳戰舞慶祝。
凌晨2點半,雷諾山上的人聽到了兩聲槍響,印第安人的進攻開始了。猛烈的火力劈頭蓋腦地向騎兵們打來。印第安人的步槍射程又遠又准。藉著微弱的亮光,雷諾的士兵看到數不清的印第安人按照他們頭人的指示從河谷衝上山來,將他們完全包圍了。雷諾估計有2500多人。
直到上午9點,敵人的火力才漸漸減弱。隨後,他們對M連和H連防守的那段防線發起了猛攻,他們強攻到了可以使用弓箭的距離。雷諾說攻擊結束后,倒在防線裡面的那個印第安人和最後一個印第安人屍體之間的距離只有他們的手杖那麼遠(10到12英尺)。
這次攻擊被本騰發起的反衝擊壓了回去,大家都認為他是那天表現最英勇的人,雷諾的一個手下後來說:“本騰一馬當先發動了衝擊,讓印地安人措手不及,死傷甚重。他們顯然對這次反擊毫無心理準備,我感覺在這次絕地反擊中本騰是我所經歷過的戰鬥中表現得最勇敢的人之一。每時每刻他都在槍林彈雨中出入,鼓勵他的士兵堅守陣地不要被印地安人壓倒了;他衝到馬匹和騾子中間把那些躲藏在那裡的人趕出來,逼迫他們到防線上去,堅守職責。在整個戰鬥中,他從來不找掩護,我真不知道他是怎麼逃過一劫的。……”。在D連和K連的地段,印第安人也攻到了防線前,雷諾率領的反擊把他們趕了回去。
儘管傷亡慘重,現在最嚴重的問題不是它而是水,他們已經有28小時斷了水了。一些騎兵勇敢地下山來穿過河去,冒著敵人的火力,為山上的弟兄們取水,很多人都帶傷而歸。他們因此而獲得了榮譽勳章。不久,印第安人三三兩兩地回村去了。
26日下午2點,整個的印第安營地拔營起程,他們一邊前進一邊將前面的草地燒光。很可能他們當晚就決定撤退了,第二天也沒有派出全部的兵力。這時候聯邦軍才清楚地看見他們駭人的規模。他們向大霍恩山進發,他們無意再戰,偵察兵報告說有更多的藍衣兵正在趕來。
夜間,雷諾將陣地靠近水源。27日清晨,他從望遠鏡中看到了河谷下方來的一道灰塵,他認為那是卡斯特,因為特里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到。他派傳令兵去聯繫,那是特里將軍。10點半,特里來到了雷諾的營地。隨後本騰傳來消息,報告了卡斯特的噩耗……
此役卡斯特第七騎兵團損失268人。印第安人的傷亡無法確知,奉命追蹤他們的第二騎兵團的巴爾上尉報告,在他們撤退的沿路,有很多印地安人的墳墓。
雷諾後來回憶說,卡斯特葬身之處那個高地躺滿死屍的悲慘景象至死也不會從他腦海中消失…
聯盟解散的慘劇 小大霍恩河的戰鬥之後,印地安村落向河流的上游前進了幾英里,在那裡他們解散了,向各個方向離去。1868年7月6日,美國慶祝獨立日以後兩天,費城新聞報道了卡斯特的第7騎兵團的慘劇,在這樣一個節日里失去南北戰爭中的英雄,美國人憤怒了……

聯盟解散的慘劇

印地安人享受了最後一個自由的夏天。接下來的冬季,他們繼續被聯邦的軍隊追捕,這些士兵要為卡斯特復仇。尼爾森·A·米勒斯中校和他的第5步兵團整個冬季都在蒙大拿追捕印第安人。在極度寒冷,北風呼嘯的天氣里,米勒斯中校和他的士兵身穿厚厚的野牛皮衣。經過無數次破裂的和談和戰鬥,印第安人投降了。也許是因為他們最終認識到這種強弱懸殊的鬥爭是沒有結果的,也許是因為政府許諾給他們提供棉被和食物。
坐牛逃亡到加拿大尋求避難,那裡是他得到公正和自由的最後希望。很多對政府的政策不滿的印第安人都去投奔他。但是,特里將軍的軍隊發誓要追他到天涯海角。
他始終不相信政府的許諾:“如果你們在華盛頓能找到一個誠實人的話,叫他來,我會和他談……”他投降是因為這樣的自由代價太大,加拿大政府能夠提供庇護,但是不能給他提供食物。他的人在挨餓並且逐漸地離他而去。1881年,坐牛和他的人到北達科他的布福特堡投降了。
他被投入了軍事監獄,隨後被交給科狄中校,作為他的“狂野西部表演”的廣告。在跟著這個著名的馬戲團老闆巡遊的數年之後,飽受羞辱的酋長最終得以在北達科他的立石管轄地和他的追隨者平靜地定居下來。
1889年,美國政府的印第安政策再度激起印第安人的不滿,坐牛再度成為他們的精神領袖。這時候一個內華達印第安人宣稱得到了救世主的指示,上帝將賜予印第安人自由。許多印第安部落的代表都去朝見這個“先知”,其中坐牛代表了蘇族。他們高興地舉行了舞蹈儀式。當地的印第安管理局懷疑這是一個反叛的陰謀。1890年12月的一個拂曉,他們派人逮捕了作牛,當這位酋長走出小屋的時候,他朝圍觀的人大聲呼喊:“你們就眼睜睜看著他們把我帶走么?”
很快,警察們就發現他們被一大群憤怒的人們包圍了。隨後是一陣混亂的槍戰,等到趕來的士兵用武力驅散人群之後,他們發現前來逮捕作牛的中尉和8名印第安警察,連同坐牛本人都在交火中被殺,躺在他身邊的還有6名追隨者的遺體……
英雄的死

英雄的死

當坐牛在加拿大避難的時候,瘋馬則要自由得多,那年冬天,軍隊襲擊了夏安族的營地,但是沒有進行破壞,也許是因為他們聽說瘋馬就在附近,他在敵人那裡也享有很高的威望。但是和坐牛一樣,飢餓也讓他不得不屈服。1877年7月,他帶著幾千名印第安人向內布拉斯加的羅賓遜堡投降.
由於他的崇高威望,瘋馬遭到了印第安管轄局的人的嫉恨,他們唆使克魯克將軍逮捕他。瘋馬平靜地跟著前來逮捕他的衛隊前往將軍的營地進行解
釋。在那裡,他跟著他的表弟摩雲(Touch-the-Cloud)被衛兵護送走向衛兵室。突然,摩雲轉身大喊:“表兄,他們要把你投入監獄!”“又是白人的陰謀,我們快走!讓我們光榮戰死吧!”瘋馬喊到。他停下來並試圖爭脫出來拔出匕首。但是他的兩支胳膊都被身邊的衛兵牢牢把住。當他正在掙扎的時候,一名士兵將自己的刺刀刺入了他的後背。傷是致命的,瘋馬當晚就去世了,他的老父親唱著哀歌將他的屍體護送回家。他們將他葬在惡土(the Bad Lands),他在那裡安息至今。
1877年,瘋馬投降的那年,雷諾受到了軍法審判,他被指控為見死不救。
1879年他請求成立一個調查法庭並再次受到軍法審判,1880年他被釋放了。1889年,他死於癌症。他被葬於Mt. Olivet公墓,1967年,他被改葬到卡斯特戰地公墓。
1879年,本騰參加了雷諾調查法庭,並為他作證。
1882年,本騰被提升為少校,負責迪謝納堡的防禦。1887年,他受到軍法審判,罪名是酗酒和行為不端。他被判有罪並解職,但是他得到了格蘭特總統的赦免。1888年7月他從軍隊中退休,從此住在喬治亞州的亞特蘭大,1890年,他被名譽晉陞為準將,這是出於軍方對他在小大霍恩河之戰中的表現的承認。1898年6月22日,本騰死於風濕和心臟病引起的癱瘓。他被葬於西觀公墓。1902年,他被改葬到阿林頓國家公墓。
1890年3月,喬治·克魯克將軍在芝加哥因為心臟病去世

史學界的評論


戰役之後,印地安人檢視這些屍體,將屍體身上的衣服剝光,並毀壞穿著軍裝的屍體,因為他們相信屍體遭受毀壞的亡魂將無法抵達幽冥世界,也就不用在死後還得跟敵人碰面。為了某些原因,他們把卡斯特身上的衣服剝光,但讓他的屍體保留完整。最早期的美方說法是因為印地安人崇敬他的戰鬥精神。後來慢慢出現因為卡斯特當時沒有穿軍裝,所以讓印地安人以為他不是兵士、以及因為Custer在當時已經開始頭髮稀疏,讓印地安人覺得這樣的頭顱不值得當成戰利品等等說法,眾說紛紜。
在小巨角之役后,印地安人四散而去,他們的確擊敗了卡斯特但是他們也了解到印地安的時代已經過去,也知道他們無法再繼續抵抗這些白人。美國政府方面以偉大的南北戰爭英雄竟然在建國百周年時遭到殺害,必須剿滅紅番以告慰這位英雄為名,數千人的騎兵部隊陸續被派到這個區域作戰,在往後一年中,他們毫不留情地追趕在此役后四散的印地安人,逼迫一位位的酋長俯首稱臣。
被稱作是「最慘烈的」美軍與印地安人之間的戰役,小巨角之役的歷史定位歷經多次變化。起初卡斯特被奉為英勇的將領,為了消滅野蠻的印地安人,即使遭受到不義的偷襲,仍率軍英勇奮戰,並且壯烈為國捐軀。但後期,印地安部落逐漸擺脫被強加的惡名,以及更多的歷史數據被公布,以人道精神來看,小巨角戰役之前的諸多事件,也被定為單方面的屠殺、而非戰役。
卡斯特本人的形象也充滿了衝突與矛盾,他參加了中後期的南北戰爭,戰功彪炳,被稱為南北戰爭的英雄之一。南北戰爭后,隨即被派遣到西部和印地安人周旋、以及保護探險隊進行礦產的挖掘。雖然他在戰場或是偷襲時殺戮印地安人,但是在駐紮在印地安部落左近時,和許多部落都有密切的互動。喪命於小巨角戰役時,年僅38歲,死後被追封為少將。
卡斯特和小巨角戰役至今仍包圍在爭議性之中。印地安人雖然打贏此役但最終還是被迫離開祖宗的土地,被限制住居在保留區內,生活方式也遭到強行更改,只能依賴政府的救濟來生活,印地安文化也逐步流失中。但相對地,美國在徹底擊敗原住民的印地安勢力后,佔了天時地利與人和,勇往直前地追求經濟利益,建立日後成為世界第一強國的經濟基礎。
當時那一場場的戰役,再沒有什麼絕對的『英雄』、所謂的『光榮之戰』也似乎從未存在過。只剩下兩個進程不同的文化之間的衝擊與迸裂。
因為此役,卡斯特成為美國歷史上最廣為人知的人物之一。圍繞著他的種種傳說以及爭論至今仍膾炙人口。以近年來說,1991年就有部頌揚Custer事迹的電視劇<晨星之子>﹙Son of the Morning Star﹚。此外關於Custer以及小巨角戰役的叢書、紀念館、紀念活動、以及影視作品更是不計其數,其間展現的不同觀點,亦值得想要以歷史為鑒的人深思與明辨。
大小霍恩河之戰和卡斯特騎兵團的覆滅,它在美國的軍事史上投下了濃重的陰影,不論是在二戰,還是在越戰,或是以後任何一場戰爭中,每當形勢不利的時候,人們總會聯想起這次慘敗。在戰略或戰術上,它不過是情 報 的失誤和指揮官輕敵冒進的可悲結果而已,也許只有印第安方面的戰術還有研究的餘地。但是它的 精神影響卻不可低估。
小大霍恩河是印地安人力量的頂峰。他們獲得了偉大的勝利,但是很快他們不 穩 定的聯盟就在白人的猛攻下四分五裂了。對在 獨立戰爭一百周年 紀念日的前夕失去一位廣受歡迎的英雄感到憤怒,國家要求並獲得了苛刻的報償。黑山區的爭奪迅速通過重新畫定邊 境 線 而解決了,它現在位於保留地之外,向白人拓荒者開放。一年之內,蘇族被打敗了並瓦解了。沒想到,卡斯特的最後堡壘同時也是蘇族人的最後堡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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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 Mike Robe
主演:蓋瑞·科爾 羅姍娜·阿奎特 Stanley Anderson
類型:西部片 歷史片片長: Germany:187 min
地區:美國語言:英語
上映: 1991年2月3日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