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子寺
歷史遺跡
投子寺位於安徽省桐城市投子山頂。因其山形如鳳,故原山名為鳳凰山。寺鎮山巔,猶如落在鳳尾上,更有山上古木參天,山中泉水叮噹,景色景色極為壯觀。投子寺古迹、聖景早已名揚內外。
投子寺
投子寺前身是個小廟叫“勝因寺”。后據傳,三國東吳軍師魯肅戰曹兵敗,投其子于山中之僧,此後山名、寺名亦因之更為“投子”二字。明代詩人劉與言有詩記其事;“三雄分漢鼎,效野戰群龍,將軍偶敗北,投子空山中”。
投子寺佛教文化源遠流長,是唐懿宗時興盛的密宗派寺院,屬密宗派第三代傳人。歷任主持都是高僧、名師,招收弟子遍及海內外。宋時擴修寺院,弘揚佛法,有寺地二面余,殿宇五百餘間,四海朝拜,名揚天下。
《桐城縣誌》載方明善《遇訓》瀏覽類記述:“投子寺詩詞豐富,明代寺中題有壁詩面數百首。”明嘉靖末(1568),為邑紳盛濂拆廟墳所廢。投子寺悠久的佛教文化,不僅飲譽神州,且蜚聲海外。
一九八六年,日本佛教界先後兩次組團來我國朝山,且指定要來我市投子寺。他們是由日本專家、教授、學者、佛教徒等一行廿多人組成的“日本考察團”,原是我國佛教密宗派第九代傳人流傳到日本的弟子,專程來桐城向產的第三代祖師聖地朝拜考察。
一九九五年三月,日本參善師來投子寺朝聖,他八十七歲高齡,且右肺切除,拒不坐轎,爬上山頂參拜佛祖聖地,其虔誠之心令人感嘆。
1、大雄寶殿(千佛殿)殿內有五百尊佛菩薩,共千尊佛像,平均每尊佛像雕刻及裝金需資二千四百元。共計人民幣二百四十萬元,大殿裝、裝潢(油漆、地平)大殿外體牆、漢白玉欄桿及廣場地平約一百八十萬元,累計四百二十萬元。
2、地藏殿面積大小資金預算。
3、法堂和玉佛樓面積大小見預算。
4、藏金樓
5、方丈
6、退居
7、庫房
8、僧房
9、祖堂
10、文殊殿
11、鐘樓
12、客堂
13、慈濟講堂(能容納五百人)
14、教學樓
15、貴賓堂
16、變厭器房
17、天王殿
18、山門
19、素齋樓
20、廟堂
21、水雲樓
22、禪堂
23、院殿
24、伽盛殿
25、鼓樓
26、普賢殿
27、極樂境念佛堂
30、田地除外
31、功德堂
32、僧房
33、上客堂
34、自修堂
35、放生池(內有滴水觀音像)
36、內停車場
37、普通塔
大同禪師道場——投子寺
投子寺
大同(819—914)禪師,俗姓劉,唐末舒州人。晚年開闢投子山投子寺道場,又號“投子”。幼年時,性情剛正,有老成氣度。北上洛陽保唐寺依如滿禪師出家,修習《大安般若守意經》,后又研求《大方廣佛華嚴經》。最後與伏牛山之通法師一同杖錫終南山,拜謁翠微山無學禪師的法會。二人相互激勵,共同奮進。初時,大同參禮無學禪師,師正在法堂內行走。投子迎上前行禮,問:“祖師西來密旨,和尚如何向別人傳示?”無學不太重視大同的問話,連話也沒有說一句,只是“停下腳步,站了一會兒”。無學的這種舉動,就是傳示。投子不理解,而且抱著虛心請教的精神,繼續請問。無學說:“還要第二杓污水嗎?”這無疑是個軟釘子。
但是投子並不介意,再次禮拜致歉。投子精心侍侯,虛心請教,久而久之,終於得到無學禪師的器重,向其傳示法嗣。一日,大同問:“如何是佛理?”無學說:“佛即不理。”大同說:“這樣豈不落空嗎?”無學說:“真空不空”。無學復示大同偈語說:
佛理何曾理?真空又不空。
大同居寂住,敷演我師宗。
這個偈語的含義是很清楚的。囑咐他:“應居住一個靜寂地方,弘揚青原宗風。”時北方正值黃巢作亂,無學建議他選擇一個“靜寂”之地隱居。這樣,越乾符年間(876—879),大同辭師,離開北方,來到故鄉投子山。在這裡搭蓋茅庵,棲息修行。想不到,時隔幾年之後,唐僖宗中和中年(883),黃巢大軍,攻佔京城,也佔領了桐城。有賊徒持刀來到投子寺,問大同:“你住此何為?”大同乃為之說法,賊首聽了,頂禮膜拜,脫下身上的服裝作為布施而去。後梁乾化四年(914)四月六日示微疾,大眾請醫。大同對大眾說:“四大動作,聚散常程,汝等勿慮,吾自保矣!”言訖,結跏跌坐而逝。俗齡96歲,僧臘46年。在山居住教化30餘秋。
大同在投子山很有德望,名聞遐邇。遠近的高僧大德,前來造訪者甚多。如北方的趙州從諗,南方泉州的雪峰義存等。都親來投子山參訪大同禪師,留下了許多公案故事。
趙州從諗聞大同之名,欲前往參訪,事先派了一個和尚,前往投子山探望。趙州囑咐他:“你去禮拜問取,因緣相契,不用更來,不相契,卻來。”(意思是:因緣相契,不用回來,可在投子寺等我,不相契,應及時回來回話)。其僧到了投子山,大同問:“從何處來?”僧說:“從趙州特來禮拜和尚。”大同說:“趙州老人有何言語?”僧人將趙州的話說了一遍。大同下禪床行三五步,然後坐下說:“會么?”僧說:“不會。”大同說:“你回去照我這樣做給趙州看。”僧回趙州以此示趙州。趙州說:“還會么?”僧說:“未會。”其實投子的動作很簡單。意思是:下禪床行走三五步迎接他。這是日常舉動,以“平常心”迎接客人。趙州和尚於是決定前往投子山參訪大同禪師。
趙州和尚和大同禪師,彼此不相識。當趙州和尚抵達投子山時,大同禪師正好下山,兩人在途中相遇。趙州問:“您莫非是投子山主么?”大同說:“將鹽錢布施給我。”趙州無語,先至庵中坐等。只見大同提著一瓶油回寺,趙州說:“早就嚮往著投子,直至今日來此,只見到一個賣油的老漢。”大同說:“你只認識賣油的老漢,卻不認識投子。”趙州說:“投子是什麼樣呢?”大同提起油瓶說:“油瓶。”大同禪師,性情剛正,為人處事,待人接物,不歡喜客套,遇事隨和不拘謹。趙州慕名來訪,與大同相遇,抱著很尊敬的態度,禮貌地請問。然而大同卻用了一句很隨便的言語以作答,其意圖是把這種拘謹的氣氛沖淡。直到二人在庵中相見時,彼此才開始隨便的調笑起來。如同老朋友相見一般,那麼融洽。
趙州問大同:“經歷了禪的大死的人,在大活時又怎樣?”大同說:“不許夜行,投明須到。”這是禪師常用的一種奇特的語句。意思是:不許夜間行走,但天亮必須趕到。意思比較深奧。諺語說:“大死一次,大活既成”。大死是徹底否定,大活是徹悟。徹悟是從死禪上升到活禪的境界,從黑暗走向光明的境界(即禪心復活)。所以大同建議他“不許夜行,投明須到”。趙州說:“我早候白,伊更候黑”。
大同與趙州對坐進齋,大同將蒸餅遞與趙州。趙州說:“不吃”。一會兒侍者送上胡餅,大同教遞與趙州,趙州接過,向侍者頂禮三拜。從這則公案里可以看出大同禪師真誠和趙州和尚的謙讓之心,彼此之間的情意是親密無間的。
有僧問趙州:“初生的嬰兒也有六識么?”趙州說:“急水上打球。”僧人日後轉問大同和尚:“趙州說‘急水上打球’到底是什麼意思?”大同說:“一念一念,流逝不息。”意思是:江面上看起來很平靜,好像沒有流逝的跡象,可是那深深的底層,激流奔逝,球一瞬之間就會隨流而去。這個例子說明初生嬰兒是有六識的。
泉州雪峰庵的雪峰和尚來投子山造訪大同。雪峰到時,大同指著庵前的一塊石頭對雪峰說:“三世諸佛都在這裡面。”雪峰:“必須知道也有不在裡面的。”大同說:“還不快去漆桶。”大同與雪峰同游龍眠山,有兩條路。雪峰問:“哪條路通向龍眠山?”大同以杖指之,雪峰說:“東去?西去?”大同說:“還不快去漆桶。”雪峰說:“一錘打到時如何?”大同說:“這是性躁漢。”雪峰問:“不是一錘打到時如何?”大同說:“還不快去漆桶。”雪峰問:“這裡還有人來參禪么?”大同將钁頭(刨土的工具)拋向雪峰的面前。雪峰說:“怎麼就在這裡掘呢?”大同說:“還不快去漆桶。”雪峰告辭時,大同送他出門。稱讚他說:“你是一個道者。”雪峰迴首應諾。大同說:“途中好自為之。”這則公案大同與雪峰似乎開了個小小的玩笑。雪峰多次與大同問話,大同總是所問非所答的說著:“還不快去漆桶。”而且連說四、五遍。這是雪峰在德山禪師處觸霉頭的一件舊事。一次雪峰請問德山關於上乘宗事,德山打了雪峰一棒,只說了一句話:“你說什麼?我現在如桶底脫了似的。”大同多次提起此事,可是雪峰一直不生氣,像沒有聽見一般,而且很耐心地與之交談。其忍耐性可見一般。最後大同送雪峰出門時才稱讚他是一個“道者”。
大同在山平時教化徒僧也有許多有趣的公案。一次,一頑僧問:“經里說‘一切聲音都是佛音’,是真的嗎?”大同說:“是的。”頑僧說:“老師,屙*拉尿的聲音就不能當成佛聲。”大同當場打了他一棒。頑僧又問:“經中說‘粗暴的言語與溫和的言語,一切都與佛法第一義相契和’是真的嗎?”大同說:“是的。”頑僧說:“那麼,我不叫你老師,叫你做一匹驢子也可以嗎?”大同又打了他一棒。日本秋月龍眼對這則公案評價說:“投子的做法巧合了巨匠無心的妙用:首先是肯定了僧人的提問;繼之則是徹底的猛‘打’。一穩一激,一弛一張,遊刃有餘”(《禪海珍言》第182頁)。
一次,有僧人問:“如何是十身調御(即調御大夫,善於教化、引導眾生令入善道者)?”大同下禪床站立。僧人又問:“凡夫與聖賢有多大差距?”大通又下禪床站立。這是“無聲示法”,讓對方自己去理會。大同此動作的意思是:一切眾生皆有佛性,無論是十身調御,還是聖賢和凡夫,都應受到尊重。
大同嘗以極簡煉的語言,回答學僧們的提問,使之簡單、明了。如有僧問:“一樣是水,為什麼海咸河淡?”大同說:“天上星,地下木”。這是宇宙萬物生長的自然規律,正如“天上有星星,地下生長樹木”的道理是一樣的。有僧問:“一法普潤一切眾生,什麼是一法?”大同回答說:“雨來也。”以“雨”喻“法”,回答極其簡潔而生動。
對於失去機緣而感到遺憾的事情,也不願告訴僧徒,以免增加他們的懊惱。有僧問:“如何才能不觸犯眼前的機緣?”大同說:“已經觸犯了。”僧問:“什麼地方觸犯了呢?”大同問:“我剛才說的什麼呀?”有意把話“岔”開,不願再提此事。大同就是這樣從事事處處注意僧徒受到啟迪和教育。這種精神是難能可貴的。
大同禪師的弟子,投子寺第二代住持感溫禪師在投子山也流傳有許多佳話。有僧問感溫:“師登寶座接示何人?”溫說:“如月覆千溪。”僧說:“怎麼就滿地不虧。”溫說:“別這麼說。”僧人利用“投子”這個特殊的名稱,一語雙關地問:“父不投,為什麼投子?”這句問話很有諷刺意味。感溫很乾脆地回答說:“豈是別人屋裡事?”(意思是:這是我們家事)。僧人接著又問:“父與子還屬功也無?”溫說:“不屬。”僧說:“不屬功底如何?”溫說:“父子各自脫。”僧說:“為什麼如此?”溫說:“汝與我會。”(意思是:“你與我都知道)。僧人與感溫游山,見蟬蛻殼,侍者問:“殼在這裡,蟬向什麼處去?”溫拈殼就耳畔搖三五下,作蟬響聲。這位僧人由此得以開悟。
宋代元豐初年(約1080)禪宗曹洞宗第十一世義青(1032—1083)來投子山投子寺任住持,他也以“投子”為號,世稱“投子義青”。義青終老於投子山,他的墓塔即在投子山西的三峰后。投子寺則成為義青禪師的道場。(關於“投子義青”的經歷,限於篇幅,這裡就不作詳細的介紹了)。
千百年來,投子山投子寺歷經變幻,毀於何時?難以找到它的記載史料。對於中國禪宗這樣的一座著名道場,卻未能被人們引起關注和重視,無疑是歷史的遺憾。1998年,桐城市地方政府,為了讓這一蘊含著豐富自然、人文景觀的禪宗名山,恢復其歷史的本來面貌,多方籌集資金,對投子山進行全方位的投資開發。10月破土動工,目前已投資300萬元開鑿了市區通往投子山的盤山公路1.64公里。作為投子山的主體建築投子寺的大雄寶殿土木工程也順利竣工。投子寺的附屬建築藏經樓、地藏殿、魯肅殿等工程也正在計劃中順利進行。
相信不久的未來,投子寺會以莊嚴的面貌出現在禪宗的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