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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蘇爾
尼尼微省地級市
摩蘇爾,又名“哈德巴”(al-Hadba),尼尼微省首府,伊拉克第二大城市,也是伊北方工業、農業、金融中心和庫爾德自治區的政治中心,擁有伊北方最大油田和最大煉油設施。
摩蘇爾風景秀麗,春秋兩季溫度相近,故又被稱為“雙春城”。市中心迄立的巨大雕塑《春天的母親》是城市的象徵。省府大廈和國家拉斐登銀行矗立在鬧市區。共和國醫院坐落在底格里斯河右岸,摩蘇爾大學的建築群分佈在河的左岸,連同森林公園和河濱俱樂部,形成新的文化休憩區。
2016年10月17日凌晨,伊拉克總理阿巴迪宣布收復摩蘇爾戰役正式開始。伊拉克政府希望在2016年年底之前結束這場戰役。但是,“伊斯蘭國”也不會輕易繳械投降。
2017年7月9日,伊拉克總理阿巴迪宣布摩蘇爾全城解放。整場戰役最終耗時9個月,幾乎是計劃用時的4倍。
摩蘇爾在3000多年前是古亞述王朝的中心。8世紀時,該城成為美索不達米亞北部的重要城市,1534-1918年被土耳其奧斯曼帝國佔領,成為帝國貿易中心。
自1927年第一口油井在基爾庫克投產以來,與其近鄰的摩蘇爾城日趨繁榮。摩蘇爾市內古迹眾多,有不少古城堡、教堂、清真寺、修道院、宮殿等。在摩蘇爾博物館里,可以看到許多反映亞述時期的生活和風土人情的文物。
1940年建成的、全長520公里的摩蘇爾-阿勒頗鐵路不僅把伊拉克與敘利亞連在一起,而且也是伊拉克連接歐洲的重要通道。摩蘇爾機場是伊國內航空運輸的重要基地。伊北部的主要石油出口通道伊-土輸油管道也經過這裡輸往國際市場。
1991年海灣戰爭結束以後,美、英、法三國在伊拉克北部北緯36度線以北上空設立了“安全區”,摩蘇爾就位於“安全區”內。由於特殊的地理位置,摩蘇爾成為美英轟炸伊拉克的重要目標之一。2011年,美軍撤離摩蘇爾,但在2014年,摩蘇爾被極端組織ISIS佔領,ISIS對城內大肆破壞。位於摩蘇爾博物館里的文物古迹被極端組織ISIS於2015年2月砸毀。
伊拉克摩蘇爾
摩蘇爾在對岸有歷史名城尼尼微遺址。891-926年,哈馬丹人曾在此建立過埃米爾公國。摩蘇爾多古迹。有古城堡、清真寺、宗教學校、修道院、宮殿等。建於1172年的凱比爾清真大寺,以寺內奇特的“斜塔”而聞名,塔高52米,建在花崗岩正方平台上,塔身用青磚砌成圓柱形,雕有各種花紋,從中部到塔頂呈傾斜狀態,美麗壯觀。艾瑪韋德清真寺是該城最早的清真寺,系阿拉伯將領歐格白所建,現只餘1座尖塔。建於12世紀的穆賈希迪清真寺,以其優雅的拱頂而著名。古先知優努斯清真寺,建於俯瞰尼尼微的小丘上,相傳為古先知優努斯的葬地。卡拉·塞拉爾(意為“黑宮”),為13世紀素丹巴德魯丁·盧努所建的宮殿,今僅余殘跡。
摩蘇爾
摩蘇爾位於伊拉克北部,靠近土耳其邊界,首都巴格達以北500公里的底格里斯河上游西岸,北部和東南部與庫爾德控制的兩個自治省相毗鄰,是伊拉克的第二大城市,人口約150萬,居民主要是阿拉伯人、庫爾德人和土庫曼人,有“北方門戶”之稱。
城市排名
2020年12月8日,由中國社會科學院和聯合國人居署聯合推出的“經濟競爭力和可持續競爭力排名”發布,摩蘇爾經濟競爭力排名第779位,可持續性競爭力排名第909位。
2014年6月10日,摩蘇爾被“伊斯蘭國”佔據,是該組織在伊境內控制的最大城市。“伊斯蘭國”佔據摩蘇爾後,把這座城市打造成該組織的政治、經濟和軍事指揮中樞。雖然“伊斯蘭國”宣稱敘利亞北部城市拉卡為其“首都”,但是它的大多數高級官員都駐紮在摩蘇爾,很多重要決定都是在摩蘇爾做出的,可以說是“伊斯蘭國”的實際“首都”。
自摩蘇爾被“伊斯蘭國”佔據以來,伊拉克政府軍和地方部隊一再試圖收復這座城市,與“伊斯蘭國”武裝分子進行了激烈戰鬥,逐漸控制了摩蘇爾附近一些戰略要地,切斷了摩蘇爾與外界聯繫的主要通道,為最終收復摩蘇爾創造了條件。
為爭取畢其功於一役,伊拉克政府從2016年年初就開始準備,向摩蘇爾周圍地區集結了大量部隊,包括政府軍、庫爾德自治區安全部隊和民兵部隊,對摩蘇爾形成包圍之勢,同時在這些地區部署了各種重型攻擊裝備。為了減少平民傷亡,伊拉克政府通過電台電視台、網路媒體和散發傳單等途徑,呼籲當地居民儘快撤離。從2016年4月開始,已經有大量居民撤出摩蘇爾。另外,國際聯軍還對摩蘇爾的“伊斯蘭國”陣地頻繁進行空襲和轟炸,盡量為地面進攻掃清障礙。
2017年2月,在完成對摩蘇爾周邊以及東部新城區的主要戰事後,伊拉克軍隊開始對IS在摩蘇爾的最後據點、人口密集的西部老城區發起攻勢。5月,伊拉克政府軍控制了摩蘇爾西城絕大部分地區。6月29日,摩蘇爾之戰迎來收尾階段的重大勝利——伊政府軍當天宣布他們控制了市內標誌性建築努里清真寺。
2017年7月9日,伊拉克政府軍在歷經9個月戰鬥之後,正式宣布全面解放摩蘇爾。
摩蘇爾為何如此難打
速決戰淪為持久戰,攻城戰緣何久拖不決
2016年10月17日,在美國主導的打擊“伊斯蘭國”國際聯盟支援下,伊拉克政府軍集結反恐特勤隊、聯邦警察部隊、部落武裝等10萬餘人,對摩蘇爾發動大規模進攻。據情報顯示,當時防守摩蘇爾的武裝分子不足8000人,其中1500至2500人部署在城市外圍防禦圈,3000至5000人在城內設防。據此,伊軍豪言在2016年年底前收復摩蘇爾,當時的奧巴馬政府也希望在2017年1月20日換屆前結束戰鬥。
然而,截至今年1月底,伊軍僅攻佔了摩蘇爾東部城區。整場戰役最終耗時9個月,幾乎是計劃用時的4倍。背後原因,主要包括三個方面:
首先,“伊斯蘭國”武裝分子的城市作戰能力勝於伊軍。伊軍人數雖多,但多半是“速成品”,訓練水平有限,而且相當一部分人以參軍為謀生手段,求勝慾望不強。反觀“伊斯蘭國”武裝分子,冷酷無情,作戰經驗豐富,許多中高級頭目來自薩達姆時期的精英部隊。
作戰中,武裝分子採用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戰術戰法。他們大量編組混合精幹的作戰小組,採取打了就跑的策略,不斷消耗伊軍實力;廣泛部署狙擊小組殺傷牽制伊軍,同時使用加固型汽車炸彈摧毀伊軍裝甲目標,發揮震懾作用;大量布設陷阱、障礙物和簡易爆炸裝置,使伊軍寸步難行;使用民用無人機實施偵察,引導迫擊炮曲射火力實施精確打擊;以喬裝打扮等方式頻繁發動出其不意的反擊,反覆爭奪丟失陣地,等等。此外,武裝分子還卑劣地以平民為“人肉盾牌”,禁止平民撤離,故意把指揮所、射擊陣地設在人口密集的居民區,甚至強迫平民進入狙擊陣地,限制了聯軍運用空地優勢火力。
其次,摩蘇爾城區很大且地形複雜、易守難攻。整場戰役的作戰地域包括主城區和周邊村鎮。主城區內約有20萬棟建築,便於武裝分子藏匿打巷戰,伊政府軍幾乎需要排查每一棟建築物。特別是摩蘇爾的老城區,有5000多棟建築,人口密集,街道狹窄彎曲,車輛無法通行,攻城部隊只能徒步作戰。而且,許多老式建築建有地下通道,經過武裝分子的長時間改造,形成了龐大的地下坑道體系,能夠使武裝分子有效避開偵察,靈活機動兵力。
最後,伊軍對形勢估計不足,作戰初期採用了錯誤的戰略指導。雖然伊軍和聯軍領導層清楚摩蘇爾爭奪戰將異常激烈,但還是低估了武裝分子的實力和決心,認為一旦攻城部隊大兵壓境,輔以強大的空中火力打擊,武裝分子將潰敗出逃。基於上述判斷,伊軍採取“圍三缺一”的戰法,從東、南、北三個方向實施向心攻擊,迫使武裝分子從西面撤離,以期在城市外圍開闊地予以殲滅。然而,作戰過程中,武裝分子不僅沒有棄城潰逃,反而利用西面通道實施補給和增援,從而延緩了戰役進程。
從進攻受挫到徹底收復,伊軍為何最終能贏
2014年6月,面對數百名武裝分子進攻,重兵防守的摩蘇爾幾天內即告淪陷。2年後,還是在摩蘇爾,伊軍雖經歷初期挫折,但穩紮穩打、作風頑強,表現猶如兩支截然不同的軍隊。是什麼促成這種脫胎換骨式的變化呢?
其一,戰前充分造勢,注重攻心奪志。自去年6月開始,伊軍花了整整4個月進行戰前準備。兵力準備上,他們集結了3個陸軍師、1個快反師以及反恐特勤隊和聯邦警察部隊等精銳力量,使雙方兵力對比達13∶1。力量部署上,他們以第9裝甲師配合反恐特勤隊從東面實施主要攻擊,陸軍第5師、快反師和聯邦警察部隊配合第16師和庫爾德武裝從南、北兩個方向發起攻擊,什葉派民兵則負責在摩蘇爾以西外圍設防,形成合圍之勢。
形成有利態勢后,伊政府軍頻繁向摩蘇爾城區散發傳單,發動心理攻勢。作戰過程中,他們利用西方媒體優勢積極報道己方戰果,散布武裝分子內部分裂、逃離戰場甚至相互火拚的消息,同時堅持不公布伊軍傷亡數字,以防部隊士氣下滑。
其二,合理區分任務,靈活調整戰術。考慮到摩蘇爾位於遜尼派聚居區,為避免引發教派衝突,伊軍聯合作戰司令部要求什葉派民兵不參與攻城行動,並規定庫爾德武裝只負責攻佔摩蘇爾東區的基督教徒聚居區和沙巴克教派居住村莊。城區攻堅戰中,他們讓善於城市反恐作戰的反恐特勤隊和聯邦警察部隊擔負主要攻擊任務。待其突破武裝分子據點后,伊正規軍和遜尼派武裝迅速跟進,負責清剿殘敵和安全警戒。
與此同時,伊軍還根據敵軍特點和戰場情況變化及時調整戰術,確保對症下藥。例如,當攻城部隊屢受敵狙擊手襲擾時,迅速從快反師抽調狙擊力量協同一線部隊作戰,負責消滅敵狙擊小組。攻堅階段,頻繁出動反恐特勤隊實施夜間突襲,深入敵占區清除敵重要頭目,發揮四兩撥千斤的作用。
其三,加強溝通協調,確保形成合力。一方面,緩和政府軍、庫爾德武裝、什葉派民兵和遜尼派武裝之間的矛盾,加強協調溝通,增強打擊“伊斯蘭國”統一戰線的凝聚力。作戰期間,庫爾德武裝作戰勇猛,為伊正規軍從東面突入摩蘇爾提供了支援。同時,什葉派民兵也表現積極,完成了外圍阻擊任務,切斷了摩蘇爾與塔爾阿法的補給線。
另一方面,通過打擊“伊斯蘭國”國際聯盟聯絡機制,協調聯軍對伊軍的支援行動,及時獲取必要支援。此役,美國、澳大利亞、加拿大等9國空軍提供空中火力支援,戰役發起頭3天,聯軍飛機每8分鐘投下1枚精確制導炸彈,空襲力度前所未有。除了前沿部署“阿帕奇”武裝直升機、在伊軍營級部隊嵌入軍事顧問外,聯軍還在第一時間響應伊軍戰場請求。例如,戰役發起第3天,聯軍火速向伊軍提供了反無人機裝備,有效消除了無人機威脅。據報道,戰役發起頭2天,武裝分子每天出動無人機60多架次,遭到干擾機壓制后,每天只能出動5至8架次。
從佔領區變成解放區,摩蘇爾能否迎來平靜
對“伊斯蘭國”而言,丟失摩蘇爾無疑是一次重大打擊。摩蘇爾戰役后,該組織在伊拉克的佔領區已縮減70%。過去兩周,伊軍正全力搜捕漏網之魚,同時積極調兵遣將,準備一鼓作氣收復基爾庫克和安巴爾省剩餘地區。
然而,眼下也許還不是伊軍舉杯歡慶的時刻。清除爆炸裝置、搜剿殘餘勢力需要數周甚至數月時間。特別是考慮到反恐特勤隊的戰損率超過25%,一旦該部隊撤離摩蘇爾進行休整,武裝分子可能會趁機捲土重來。
從更大的視角看,“伊斯蘭國”目前仍控制著伊拉克、敘利亞兩國多個地區,並且已在阿富汗、利比亞、埃及等地建立勢力範圍,生存空間依然較大。此外,戰場上的失利不代表其意識形態的結束。一旦摩蘇爾重建工作進展不順,或者伊拉克政府不改變對遜尼派聚居區的政策,那麼“伊斯蘭國”組織可能會改頭換面死灰復燃,屆時摩蘇爾的天空恐將再次硝煙瀰漫。
2020年12月9日,疫情重壓下的摩蘇爾——毀於戰火的醫衛系統面臨雙重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