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腳
舊時中國的民間職業風俗
趕腳,舊時中國民間職業風俗。因以趕著驢或騾子出租供人乘騎為業,故稱。流行於華北、中原、西北等地。
趕腳指趕著驢或騾子供人僱用的活計;趕著牲口供人騎用的人。語出《京本通俗小說·拗相公》:“五鼓雞鳴,兩名夫和一個趕腳的,牽著一頭騾一個叫驢都到了。”
類似如今的出租,趕腳的把驢拴於城根,有需要者就騎上它,趕腳的在後面緊隨其後。
趕腳
1. [drive a donkey for others to hire]∶指趕著驢或騾子供人僱用。
2. [child insists on going out with an adult] 〈方〉∶指小孩硬要跟大人外出。
3.趕腳來自溧陽的方言,那邊“感覺”用溧陽話話念就是“趕腳”,自從在溧陽貼吧傳開后流行於網路。
5.有些論壇故意把“感覺”說成“趕腳”,起搞笑效果。
趕腳
《兒女英雄傳》第五回:“這趕腳的營生,本來兩條腿跟著四條腿跑還趕不上。”康濯《臘梅花·災難的明天》:“祥保!我跟你合夥先干一趟!我出牲口,你趕腳跑道,你說行不?”浩然《抬頭見喜》:“妹子是她接來的。去那天,她故意讓老二替她趕腳。”參見“趕腳的”。
趕腳
接活
一天下午,那些趕腳的正在皇城根兒等生意,這時來了一個瘦高個兒漢子。見來了主顧,趕腳的全都牽著驢往上湊,生怕被別人搶了先。瘦高個兒四下掃了一眼,問:“你們誰去北窪子庄?”一聽去北窪子庄,圍上來的人呼啦一下全散了。誰都知道那地方去不得,道路偏遠不說,還不太平,搞不好就會把小命搭上,於是趕腳的紛紛搖頭擺手。這時候,就聽旁邊冒出一個聲音:“三百文,我去!”大傢伙兒順著聲音扭頭一看,說話的是老驢頭。老驢頭兒是這堆人里趕腳年頭最長的,沒人知道他姓啥叫啥,每天太陽從東山剛露出條眉毛他就蹲在了皇城根兒下,直到太陽全部隱到西海里了,他才牽著驢回家,他就像一頭專門為趕腳而生的驢,所以大傢伙都叫他老驢頭兒。老驢頭兒趕了一輩子驢,眼看年紀越來越大,可生意卻一點兒不輸那些後生棒小伙兒,為啥?一是腿腳勤,他不在乎多迎多送那麼一步兩步一里半里的;二是嘴巴好,嘴甜嘴快,能讓你一道上不寂寞,所以,一般人的活兒還真趕不上他。見老驢頭願意接這生意,瘦高個兒也不找別人了,說了聲“走”,便抬腿上驢,一拍驢屁股,老驢頭兒一路小跑,緊跟在驢后,兩個人離開了皇城根兒。 “我說夥計,北窪子庄沒人敢去,怕碰上土匪,你咋不怕呀?”瘦高個兒問道。 “怕啥,人都是命,該井裡死的河裡死不了。再說了,我和先生你一樣,一看就是好人,這好人呀,老天爺都照應著!”瘦高個兒一笑:“老天爺都照應你什麼了?” “咱有家有老婆,兒子十七了,雖沒念過書,可啥毛病沒有,這不全是老天爺照應的嘛!”瘦高個兒點點頭:“十七可不小了,娶親沒有呀?別連給兒子娶親的錢都沒攢下吧?” “別看咱是個趕腳的,可咱也有正事兒,這些年雖說沒給孩子攢下金山銀山,可娶個媳婦兒置個家的錢還是有的。”瘦高個兒搖了搖頭:“夥計,吹牛呢吧,趕腳的比驢還多,你咋就能有那些錢呢?” “先生你是不常坐腳驢,不知道我,不是我吹,我這個人,腳好嘴好心眼兒好,皇城根兒下每天趕腳兒的活兒只要有我在,基本上沒別人的。這還不算,那回,我從鄉下往回返,半道上碰著一個老叫花子,癱在那兒實在走不動,求我把他馱到城裡。我這人心好,啥也沒說就把他扶上了驢。到了城裡你猜怎麼著?他是新科一進士老爺的老爹,進士老爺一下子就賞了咱一大堆白花花的銀子。這樣的事兒,好幾次,你說咱給孩子娶親還愁錢嗎?對了,先生,你要有熟悉的丫頭,莊戶人家就成,給咱兒子介紹介紹,有相親的打算,就到皇城根兒下找老驢頭兒,全都知道。” “我看給你兒子說媒不急,我先跟你學會趕驢倒是正事兒。” “先生笑話我了,你一看就是掙大錢的人,哪能看上這點兒小錢喲!”瘦高個兒和老驢頭兒全笑了,一邊說笑一邊加緊趕路。遇賊傍晚時分,兩個人過了北窪子庄,在瘦高個兒的指揮下,又走出十幾里路,拐進了一座大山,東拐西拐,在一間小屋前停下,瘦高個兒下驢進了小屋,老驢頭兒還沒弄明白東西南北,便被不知道從哪兒躥出來的幾個人推進了小屋。老驢頭兒一抬頭,瘦高個兒坐在正中間,旁邊站著幾個橫眉立目的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殺氣,一股不祥之感頓時油然而生。瘦高個兒一笑:“老驢頭兒,實不相瞞,爺們兒是吃江湖飯的,昨天剛在道上報號,今天我出去踩盤子,看看帶弟兄們綁哪家的少爺小姐。盤子沒踩著,沒想到碰上你這個趕腳的倒是塊肥肉,對不住了,這也是你老驢頭兒和我‘一刀絕’有緣呀!”老驢頭兒腦袋“嗡”的一聲,他“嗵”的一下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一刀絕大爺,您放了我吧,我那都是瞎吹呀,我一個趕腳的,能糊口就燒高香了,哪有什麼銀子呀!”一刀絕臉上立時堆滿了殺氣:“快說你家怎麼走?要不然,先砍下你一條胳膊。”老驢頭兒一哆嗦,急忙說出了自己家的住處,然後又從懷裡掏出個小布袋:“一刀絕大爺,這是我今天趕腳掙的一千七百文銅錢,我孝敬大爺了,只求大爺別殺我,別讓我遭罪。” “老二,你去老驢頭兒家送信兒,讓他們明天晚上拿三百兩銀子贖人。老三,咱這兒沒法兒生火做飯,你去打酒買菜。”一刀絕說著把小布袋扔給了一個土匪。 “我直接把那頭驢也牽去賣了。”老三說道。 “這京城方圓百十里的店面差不多都認識我,也都認識我那頭驢,你要是一賣,那不就露餡兒了嗎?”老驢頭兒說道。一刀絕點了點頭:“別動那驢,你們去吧!”老二老三走了。一刀絕還真講情面,並沒有打罵老驢頭兒,也沒有難為他,等老三提著酒肉回來,命令老驢頭兒在一旁侍候著,眾土匪大吃大喝起來。酒過三巡,門一開,送信兒的老二闖了進來。 “怎麼樣,老二?”一刀絕端起酒碗問道。老二接過酒一揚脖灌下,又狼吞虎咽吃了幾塊肉,一把扯過老驢頭兒,左右開弓就是幾個嘴巴子:“你那個渾蛋老婆和兒子,竟然不相信老子是綁票的,老子今天就先割了你的耳朵拿去讓他們相信!” “不能呀!”老驢頭兒又跪倒在地,“二當家的,我那老婆和兒子都是一根筋,你就算割了我的耳朵,他們照樣也能認為你是割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