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文學
手機文學
手機文學,是繼網路文學之後的一種新文學形式,是技術時代的產物,是進入新世紀以來人類技術革新與精神需求的結果。2003年,《天涯》雜誌社與海南移動聯手舉辦手機簡訊大賽,“手機文學”一詞初見端倪;至2005年,手機文學已經儼然成為一種現象。
手機文學(圖1)
正因為手機的諸多限制,狹義上的手機文學與傳統文學有較大的區別,指根據手機閱讀的特點而專門創作的新型文學。根據載體的不同大體上可分為簡訊文學、WAP文學和彩信(彩E)文學三大類。
手機文學,拇指文學,在手機上發表,並被用戶閱讀的信息社會文學。手機小說,很流行,已引起巨大反響。E拇指文學作品,包括言情小說、偵探秘聞和詩歌散文等。綠色手機文化建設,創作更多貼近實際、貼近生活、貼近群眾、積極健康向上。
手機文學,其崛起正在挽救出版業面臨的巨大危機。一些小說作者將其在手機上發表的作品,又通過傳統方式印刷成冊並出版,有的小說故事還被搬上了銀幕。與傳統的文學作品創作和發行方式相比,手機文學平台具有無可比擬的優勢。作為一種“新興的媒體”,手機比電腦網際網路普及更廣、比平面媒體互動更強、比紙質書籍更便於攜帶,在生活中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
手機文學——“移動文學”的出現是必然的,也是有積極意義的。句式簡單、通俗易懂、趣味性強是“移動文學”主要的特點,也是它取得巨大成功的原因所在。這種讀書方式雖不如傳統閱讀方式精細、深刻,但可培養青少年的閱讀習慣,使他們從閱讀手機文學起步逐漸將興趣轉移到傳統圖書上來。
手機文學(圖2)
在困境之中,急需新盈利點的SP祭出了新的法寶——簡訊小說。千夫長的一篇《城外》區區4000字竟然賣了18萬元,一時間被各媒體大肆炒作。簡訊小說也如雨後春筍般紛紛出頭,圍繞著各種意義上的“第一”展開了一場宣傳戰。然而這種“在郵票上跳舞”的高難度寫作並沒有能夠引發一次足夠當量的爆炸。簡訊文學,其路漫漫。
隨著移動聯通對WAP的大力推廣,尤其是移動將2004年定為WAP年,並在資費上進行大幅度調整,WAP的普及率開始迅速提高。隨著WAP被更多人使用,WAP文學也逐漸興盛起來。由於不同手機在WAP設置上有不同的要求,為了達到最大程度上的普適性,WAP文學一般都採用不高於300字/頁的方式創作。在字數限制上有了較大突破,並且可以配圖。由於目前WAP用戶基數還不是特別理想,各SP投入的熱情還相對比較有限。WAP文學還是只初生牛犢。
彩信作為運營商心中簡訊的替代品,在一開始就被賦予了太多期望。但運營商的強勢媒體轟炸並沒有帶來太多的效果,彩信在大多數用戶心目中還只是個遙遠的夢。基於彩信的文學得到了動畫和聲音的支持,並且在字數上實現了更大的突破。一般情況下,彩信可以達到5000字/條的容量。當然,考慮到用戶的閱讀心理,一般每條彩信的字數控制在1200字左右,而彩E則控制在800字左右(註:這些數據不是硬性規定,純粹是“民間”形成的不成文的約定。)目前彩信小說和彩E小說的服務也受限於用戶基數,各SP多持觀望態度。
總體上看,手機文學還處於萌芽階段。
手機文學(圖3)
1、生活節奏加快,空暇時間減少,並且更分散。閱讀從長時間連續型向短時間階段型轉換。隨身攜帶、隨時閱讀是這種趨向的訴求。
2、生活方式和觀念變化,追求新潮多變,對“大部頭”興趣下降。文化消費逐漸向簡潔、快節奏方向發展。故事情節發展迅速,文字力求簡單是這種趨向的訴求。
3、朋友間交互性需求增強,用戶希望能夠將自己看到的好文章第一時間給自己的朋友分享。方便的發送給朋友是這種趨向的訴求。
4、經過網際網路的培養,用戶的參與性加強,往往不僅僅局限於閱讀,而更希望在閱讀之後發表自己的意見並與其他讀者進行交流。方便的發表和參與到討論中是這個趨向的訴求。
也許這四項訴求總結的不夠全面,但已經可以清晰的描繪出手機文學未來的光明前景。就像手機迅速普及是迎合了大眾的需求一樣,手機文學迎合了大眾的新閱讀需求,也必將在不久的將來迅速普及。
手機文學(圖4)
解決之道分兩個方面,一個方面是運營商技術更新降低簡訊通道成本,繼而放寬簡訊字數,一方面是希望更多的力量關注簡訊文學,群策群力,創出一條新路,能夠在郵票上跳出精彩的舞蹈。
WAP文學的現狀還比較慘淡,最主要的原因是宣傳力度缺失和WAP普及程度較低。另外在針對WAP特點進行的創作中,還缺乏交流與總結。WAP文學還停留在單純對傳統文學的細節描寫進行捨棄的階段,沒有形成自己的特色。
解決之道同樣分兩個方面,一方面運營商加大WAP以及WAP文學的宣傳普及力度,調整WAP資費;一方面需要更多更強的創作者加入,共同討論,百花齊放。並從中總結升華出一個適合於WAP模式的創作套路。形成市場細分和針對性的文學特色。
彩信文學的情況與WAP類似,唯一需要補充的就是彩信文學應該更充分的利用動畫、聲音上的優勢。與傳統文學形成差異性,強調出自己的特有優勢。
2000年1月,日本教師Yoshi用手機連載的方式發表他的小說《深愛》。開創手機文學先河。
2003年,網站決定對手機數據傳輸不設上限,小說作者和讀者數量迅速增加,像聚寶盆一樣積累了大量作品和人氣。
東京無線服務商百代網路公司開設了專門的手機書籍下載網站,2003年起開始推出下載書籍服務,至今6年內有5萬穩定訂閱客戶。
一家名叫FES的日本軟體開發公司從2003年3月3日起,開始向行動電話的用戶提供一項叫做“手機純文學”的新服務。每周從星期一至星期五,通過行動電話網,以連載方式配發人氣作家的最新小說。用戶使用手機辦理訂閱手續,還可以同作家交換伊妹兒,直接與作家本人交流。
2007 年,由Mika 寫的自傳體手機小說《戀空》引起熱潮,有1200 萬讀者下載閱讀,網站累計點擊達2672 萬人次,實體書出版后銷量超過140 萬冊,續集暢銷290 萬冊,而根據小說拍成的同名電影票房突破40 億日元,相關的音樂作品也將上市。
2008年秋天,日本著名尼姑兼作家瀨戶內寂聽(Jakucho Setouchi)在86 歲高齡之時創作了其首部手機小說《明天的彩虹》(Tomorrow’s Rainbow),共有325 萬讀者上網下載了該作品。
因為在3G 網路領先於全球的日本,手機小說實際上已經完全滲透到文學的發展中。以實體書形式出版的手機小說已有30 多部,總計銷售了1000 多萬冊,在各大暢銷書榜的前10 名中,有半數以上來自手機小說。手機小說在日本已經發展成一種產業,在過去5年中,銷售收入接近1億美元。一份調查顯示,在受訪者中有45%的人登陸過手機小說網站。人們表示,手機小說為普通人提供了一展文採的舞台,它在流行的同時甚至影響了日本文學創作的發展趨向。
2004年6月,千夫長《城外》。中國手機簡訊小說第一人——千夫長,正是這位長期活躍於廣深兩地的著名作家當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在2004年拋出了國內首部手機簡訊小說《城外》,引發了海內外媒體的廣泛關注和文壇的激烈論爭,這部60篇每篇70字總計4200字的連載小說更被自稱為“文化商人”的千夫長成功商業運作,先被北京的華友世紀通訊公司以18萬元購得手機簡訊連載版權,隨後又被跨海而來的台灣勤創公司以更高的價錢買斷了該小說在台灣的版權,從而創下了每字100元賣斷海內外手機版權的奇迹,千夫長坦承在《城外》上取得的收益已達稅後50多萬元,被媒體譽為“文字最昂貴”的作家。
2004年6月,由《天涯》雜誌社、中國移動等單位合作舉辦的“全國首屆簡訊文學大賽”也拉開了帷幕。2004年成為中國手機文學元年。
而此後5年來,寫手群起。
2005年,中國移動發現商機,頃力打造了中國手機文學第一平台——e拇指文學藝術網,旨在建立中國第一家基於手機無線網路平台進行創作、閱讀、傳播的原創和出版基地,陸續開發了“手機文聯”、“拇指日誌”、“拇指書屋”等各類與手機文學藝術相關的無線網路增值系列產品,並每年舉辦各類全國性的綜合性手機文學藝術創作大賽,展示和交流原創文學藝術作品。
2009年6月,由盛大文學等單位聯合主辦的首屆“3G手機原創小說大展”在京啟動,該活動以一字千元的“天價”稿費,對外徵集優秀的手機小說創意,並試圖打造出國內第一批手機小說家。此舉將手機文學再一次推到了風口浪尖上,讓大家又一次正視這股文學新浪潮。
手機文學(圖5)
採用連載的辦法來化解這個矛盾,不失為一種良策。千夫長創作的手機小說《城外》,有4200字之多,還有台灣手機作家黃玄的簡訊小說《距離》,也有1008個字,都是運用連載的方法。不可否認,這兩部手機小說都創下了較高的簡訊發送量,獲得了較好的經濟效益。但是,對於一部小說來說,4200字、1008個字只能屬於短篇小說、微型小說之列。按每次70字的內容發送量,也有幾十次之多,發送的次數再多下去,勢必會影響到讀者的接受興趣。因此,即使是連載形式的手機文學,也還必須在“短”字上下功夫,必須尋求藝術表達的內在張力。
手機文學的創作要精心選擇藝術視角,不能有“雲山霧水”之感,而要有“寸鐵殺人”之功。手機文學的藝術視角最忌尋常化、模式化,循規蹈距的創作思路,是難以適應這種文學機制的。顯然,手機文學是不可能展開整體化、全方位的勾畫,只能通過一個絕佳的視點、巧妙的角度運用“惜墨如金”的筆法、令人驚嘆的筆調直指心靈的敏感處。手機文學的語言必須精彩,具有視覺爆發力。這就如同演話劇一般,要求每句話都有撓到癢處或刺到痛處的藝術效果。語言的精彩體現在形式上,往往是講究音韻協調、句式齊整之美,凸現優美凝練的視覺表層效果,戲謔、悖論、反諷、隱喻等修辭手法的運用,也增強了藝術表達的內在張力,使得精短的語言如同利刃一般瞬時間穿透讀者的心靈空間,刺激讀者的心理空白。換言之,也就是把手機語言的承載功能與形式功能發揮到極致,從而使語言能暫時擺脫密密麻麻的符號“魔咒”,產生視覺愉悅和心理衝擊波。
其實,手機文學的藝術張力,既體現在“變化的文本”自身體制與功能之間的矛盾解決的平衡之中,也體現在受眾的原初心理與閱讀期待的心理之間衝突達成的平衡之中。這二者的張力結構之間又形成了互為引發、互為促進的互動效果。也正是在這種雙重的藝術張力的影響下,才滿足了市場經濟語境之下漸趨浮躁的閱讀需求。
手機文學不是文學的大餐,而是文學的點心。點心雖小,卻別有風味。手機文學不可能也不必要承載多厚的社會內容,獲得多大的藝術感染力,只要取得“開心一笑”、“快意一笑”、“會心一笑”的藝術效果,或者說就是要達到幽默、諷刺、靈動的審美效果,就“心滿意足”了。甚至可以說,手機文學應當是一種“笑”的文學,應該在“笑”字上做文章,能夠給人以輕鬆釋放、付諸一笑之感,在節奏快、壓力大的現代生活中起到一種調節心情的作用。如果說藝術張力是手機文學的存在之本,那麼幽默、諷刺、靈動的審美效果是手機文學的生命之根。
幽默可以解開心情凝滯的結扣,釋放出生命快樂的種子。幽默風趣,足以讓人開心一笑。以在學生中較為流行的一則簡訊文學為例,“好迪說大家逃才是真的逃;大寶說今天你逃了嗎?匯仁腎寶說他逃我也逃;腦白金說今年開學不逃課,要逃就逃專業課;高露潔說我們的目標是沒人上課!”逃課,本身對於學生來說是一件司空見慣的事了。可是,經過創作者的戲仿“歪曲”、添油加醋之後,給那些沉浸在緊張的學習氣氛中的學生們增添了不少快樂的空氣。
諷刺如果離開了幽默,就會喪失內在的藝術韻味,成為一種變相的挖苦與謾罵。絕妙的諷刺總是和幽默互為表裡、融為一體的,以上以逃課為話題的簡訊文學,就充滿著戲仿的反諷意味。
靈動則是生命智慧的自然流露,是創作者與讀者之間的“心有靈犀”。換句話說,也就是創作者說出了讀者想說卻沒有說出,或者沒有想到卻極想想到的東西。如簡訊小詩《關於愛情》中寫道,“還沒有離別,就幻想著重逢;還沒有相聚,卻恐懼分離。”乍看去,寥寥數語,細想來,卻韻味悠長,極真切地傳達出戀人心中的獨特感受,讓人不禁會心一笑。這種藝術效果,閃爍著智慧的火花,也流淌著生命的靈動,如同唐人絕句一般,意味雋永。其實,正如幽默與諷刺交互相融一樣,靈動有時也融合在幽默與諷刺之中,從而形成一種多樣化的審美意味。當然,在這種幽默、諷刺、靈動的審美追求之中,不時也透露出後現代的氣脈,表現為平面化、碎片化、解構化的藝術傾向。
複製與媚俗的雙重缺失。手機文學,說到底是技術消費時代對文學產生衝撞的結果,也是文學嫁接現代商業生活方式的結果。走產業化之路,追求商業利益,是手機文學的初衷。“無邊信息蕭蕭下,不盡財源滾滾來”。下載、發送成為事關手機文學命運的兩件大事。就傳統文學來說,手機文學在技術時代、市場經濟的雙重語境下,難以避免要犯下“兩宗罪”,也就是機械複製和過份媚俗求利。
讓·鮑德里亞說過,“消費是目前構成比較一致的話語對所有物品和信息的實際整合。消費,僅就其有意義這一點來說,是操縱符號的一種系統行為。”作為技術消費的手機文學,文學話語已經被符號化,淪為被操縱的系統行為之內,標示著文學機械複製的時代到來,這不能不說文學的主體意識完全消解,文化意識日趨衰落。
在產業化境遇之中的手機文學,體現了鮮明的商品性。顯然,手機文學作為傳統文學視界的話語空間,還處在邊緣化的地位,它遊離於商品與文學之間。更確切的說,手機文學有著“雙重身份”,商品性是其隱性的因素,也是本質的東西,而文學性則是其顯性的因素,是表象的東西。手機文學要獲得較大的受眾群,必須掀起一定的從眾消費浪潮,而媚俗求利則自然而然的充當了這股潮流的“始作俑者”。而過份的媚俗求利的做法,會使手機文學的藝術個性、審美品格也隨之喪失殆盡。
手機文學在機械複製和過份媚俗求利雙重缺失影響下,必然產生大量的“快餐文化”甚至“文化垃圾”。手機也就不再是文學的一塊陣地,相反,卻成為了文學沙化的製造者。點心固然花樣繁多、別有味道,但是變了質的點心畢竟是有害的,對於廣大手機文學讀者來說,“變了質”的手機文學無疑也會成為一種潛在的“文化毒害”。因而,不能不說,手機文學悄然興起的背後也隱含著文化的缺失與憂慮。
不可否認,手機文學在大眾文化時代的文學建設中發揮了一定的作用,任何一種誇大或貶低都是不切實際的妄談之舉。正視手機文學的藝術訴求和文化缺失,對於引導手機文學朝著健康、優質的方向發展會起到一定的促進作用。
手機文學改變不了文學寫作
吳亮:手機文學相當於“口頭文學”
上海著名文學批評家吳亮認為,所謂簡訊,就是一切短口語在手機中的流通:問候、祈福、通知、訊問、聯絡暗語、私房話、笑話、留言……如果認為它們都是廣義的文學寫作,那麼它只相當於我們以前所常說的“口頭文學”。
吳亮認為,手機文學的寫作必須是即興的,用大拇指思考。如果你用別的工具先寫好(不論是毛筆、硬筆還是電腦)再輸入手機就是一種作偽。你能因為把唐詩輸入手機后發出去,就稱它們為“手機文學”嗎?與其說手機文學改變了文學寫作,不如說簡訊改變了生活,有了手機文學我們得以神遊千里之外。
程維:手機文學是對文學的傷害
江西作家程維認為文學是精神的東西,是物化時代人們心靈的凈土,而手機,作為高科技時代的產物介入文學無疑是一種傷害。程維分析說:“可能是有的作家想通過手機找到一種新的文學傳播方式,這使得他們對手機文學躍躍欲試。”
“在我來看,手機文學不能算是正式的文學作品,它最多只能算當下的都市民間文本,就像民間文學一樣。”如果一個作家去從事手機文學創作,那麼他肯定要降低自己的精神層次,採取一種向手機“投降”的姿態,迎合手機文學的要求與趣味進行創作,這對他自己的創作會是個傷害。程維還認為,即使一個作家有興趣去創作手機文學,最終也敵不過民間的智慧,因為現在的手機簡訊或手機小品更多的是在廣為流傳中修改而成,綜合了廣大的民間的集體智慧。
應該讓老百姓自娛自樂
作家陳村:為什麼不讓人家玩玩呢?
上海著名作家、有“網路文學師爺”之稱的陳村針對反方的觀點反問牶為什麼不讓人家玩玩呢?陳村認為手機文學的出現與網路文學的一樣,是這個技術加商業時代的必然產物。他強調,一個從來不寫作的人恰巧碰到手機文學,而且他有興趣去編一個這樣的段子,何樂而不為呢?我們應該允許他們有興趣去做,應該讓老百姓自娛自樂。
陳村說,手機文學之所以會成為公共話題,就是因為它提供了新的可能性。針對手機文學背後的商業性,他認為它的商業元素就像報紙要靠廣告謀生,完全可以理解。
陳村認為,手機文學的特點是打破了藝術與非藝術的界限,打破了文學專業人士與業餘作者的界限。但是,網路文學、簡訊文學這種在虛擬空間里的文字表述保存時間有限,如果優秀作品從網上、手機上走到紙質媒介,就可以把這種具有文學價值的作品固定下來,使之具有保存性和長久性。
學者陳離:手機文學是網路文學的孿生兄弟
文學博士、江西師範大學文學院教授陳離認為,手機文學應有兩種含義。一種是以簡訊為形式,來表達文學所要表達的內容,可以稱之為“文學簡訊”;一種是以文學手段來表現簡訊,可以稱之為純粹意義上的“簡訊手機文學”。
陳離重點指出,作為文學大本營中的新種族,手機文學以新銳的文化觸角,對傳統的主流文學從內容到形式都提出了前所未有的挑戰。以傳統平媒文學作參照,手機文學具有自己鮮明的個性特徵。手機文學是由電子科技裝備的語言藝術新品種,是數字技術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它是以手機為書寫工具(故又名拇指文學),以數字通信網路作支持,以多媒體高速傳輸系統為載體來創作、傳播、存儲和閱讀的全新文學樣式。極快的傳播速度,壓縮了作者與讀者間的時空距離,使手機文學在第一時間成為人們的精神“快餐”。而讀屏式電子貯存與閱讀模式,把簡訊文學置於大眾文化傳播背景下,這也是平面紙媒文學不可比擬的。但是,在這一點上它卻與所謂“網路文學”異曲同工,可謂之多媒體時代誕下的孿生子。
作家葛紅兵:簡訊有它特殊的功用,它是一種不用身體出場,也不用聲音出場的特殊的交流方式,它更有文學性,有不可替代的心靈溝通的效用。手機文學不但不會消失,相反會得到更大的發展。簡訊文學將成為新的文學樣式。
文學批評者張檸:手機文學是胡扯!所謂手機文學不過是文學的載體發生了變化,對文學的實質毫無意義,手機文學根本不成立,我不會將它作為文學領域的問題來談。
網友林貴春:手機文學會成為文學新的陣地。手機文學是拇指文化的產兒,是以手機發送為傳播形式,以格言體為基礎的,短小精悍、時效性文學性並具的文學新樣式。
網友森林:自古代以來,文學的載體發生了很多變化,從竹簡到紙到電腦到手機等等,只是載體變了,而不是文學本身有什麼變化。
手機文學發起人之一李少君:手機文學完全可能流行起來
李少君,《天涯》雜誌社主編。李少君告訴記者,手機文學是個大家約定俗成的概念,不是具體由誰提出來的。“我們做這個事情,主要還是覺得手機上庸俗的東西太多,為什麼不能讓一些優秀的文學作品也在上面流傳呢。比如一些短小優美的詩歌、祝福語或有真正智慧的小故事。畢竟,手機是一個越來越重要的平台和通道,我們不去做,別人也會去做。”
李少君認為手機文學完全可能流行起來。他說:“事實上,現在很多報紙都在參與,開通了相關版面。畢竟,短小精粹、幽默有趣的東西人人喜歡,作家們也在嘗試寫得更短,那些帶點即興性質的感悟性文字很受歡迎。”手機搭建了一個創作、發表、流通的平台,就像印刷品、網路一樣,只要有這樣的平台,人們就會用它來從事文學創作、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