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峰書院

鵝峰書院

鵝峰書院的歷史可上溯到宋咸平年間。根據有關史料的說法,宋代書院發展的第一階段為宋太祖宋仁宗這段時間,前後近百年時間。

基本概況


地處相對偏僻的橋墩,竟然有這麼一所有著千餘年歷史的書院,其一定存在莫大的背景,是一個千古之謎。

歷史記載


要考證鵝峰書院1018年前的塵封的歷史,考探只能從公元907年建立的吳越國大背景查起,而縣文物館提供了1925年的民國《平陽縣誌》曾記載:“據舊志記載,錢王墓在歸仁鄉松山,世傳為錢王冢。”但該《平陽縣誌》同時小字加註“雍正浙江通志雲,平陽縣誌松山注內有:俗傳錢令公入閩,五子從行宴此,豈錢王即令公耶?但令公墓已載永嘉縣西山,依舊志存疑!”。同時縣文物館提供了蒼南縣(原屬平陽縣)五鳳鄉南山頭村當地流傳有一個皇帝墓,而且曾實地考察過,但沒有結論。查《雍正浙江通志》陵墓篇,有記載吳越國五世國王第1世武肅王墓、第2世文穆王墓、第3世忠獻王墓、第4世忠遜王錢倧墓、第5世忠懿王妃孫氏墓,獨沒有第5世忠懿王錢俶墓。查《宋史卷480·列傳第239·世家3·吳越錢氏》記載:“俶以天成(後唐)四年(929)八月二十四日生,至是(988)八月二十四日卒,復與父元瓘卒日同,人皆異之。……上為廢朝七日,追封秦國王,謚忠懿。……命中使護其喪歸葬洛陽。俶任太師、尚書令兼中書令40年,為元帥35年。……及歸朝卒,子惟演、惟濟皆童年。”應該說忠懿王錢俶墓在洛陽。查《履園叢話·清·錢泳》記載:“忠懿王墓。先忠懿王墓,據《宋史》在河南洛陽縣邙山賢相里之陶公原,而《河南通志》、《河南府志》俱失載,何也?”,同時全國的資料也查不到忠懿王墓地,而忠懿王死於988年,如果葬在松山,其後代要守制三年,宋史記載當時子惟演、惟濟皆童年,需要讀書,988年在松山辦鵝峰書院就順理成章。
文瑩執教鵝峰書院 斧聲燭影千古論端
錢俶的靈柩988年十月二十四日後,由辭官隱居的惟氵晉和錢家親信原吳越國太蔚徐孝三護送,經杭州在年底到南雁后停在回龍寺。
989年正月丁酉日,太宗遣中使護錢俶的衣冠靈柩歸葬河南府洛陽縣邙山賢相里之陶公原。錢家在洛陽縣邙山草草作了一個陵墓裝腔作勢地下葬后,除有官職的兒子要應付場面外,俞氏、黃氏夫人帶著一班子孫到南雁,這一班子孫中學齡兒童有6人。分別是14歲的八子惟渲、11歲的九子惟濟;還有二子惟浚(955-991)的兩個兒子守吉(約974年生,988年15歲)、守讓(約977年生,988年12歲);四子錢惟演 (962—1034)的兩個兒子錢曖(約980年生,988年9歲)、錢晦(約982年生,988年7歲);長子錢惟治子已長大,五子惟灝、六子惟泚孩子未生。為了給下葬后錢家子孫守制讀書,在松山南峰寺出家為僧三子惟氵崔和七子惟氵晉、親信徐孝三,在988年底在松山籌辦了“鵝峰書院”。
對“鵝峰書院”的學生上面史料已考,對“鵝峰書院”本身和老師又要考證,主要有下面三條記載:
1、《溫州市志》記載:“鵝峰書院,在橋墩松山,創辦於宋咸平(約988~1003)年間”。
2、《1925·平陽縣誌·卷十·學校志二》載:宋代鵝峰書院遺址即松山文昌嶼是也,文昌嶼即舊志文章嶼,事無他據,故附候考。
3、《1925·平陽縣誌·卷三·輿地誌三》載:分水關東為松山,松山高秀,與玉蒼山相亞,一名五公山(舊志作五松山),俗傳錢令公入閩,五子從行宴此故名。又有一山若馬鞍曰文章嶼(在處未詳),昔有吳僧廬此,能文,邑令沈悚呼之為文章師,因以名嶼,或曰師即文瑩也(舊志)。
考證如下:
第一,宋咸平(約988~1003)年間,橋墩松山存在“鵝峰書院”。
第二,“鵝峰書院”地址在松山的文昌嶼。過去有一個吳僧在此結廬而居,這個和尚文才很好,宋哲宗元祐七年(1092)的平陽縣令沈悚稱其為“文章師”,後人誤傳為“文章嶼”,最後又誤傳為“文昌嶼”。
《1925·平陽縣誌·卷十·學校志二》載:昔三十六都橋墩門石橋長數十丈,上有房屋以杉木架。乾隆三十年(1765)洪漲橋圯(橋),木汛至水頭不散。居民爭欲取適。李長春至,亟(急)止之謂:“宋代鵝峰書院成,南港人文遂盛,遺址即松山之文昌嶼是也。今木遠流不散,或天有意斯文(指文化或文人)乎?於是就水頭之古營基(水頭公館舊址)石佛亭后廢寺基(1925·平陽縣誌·神教志載:石佛堂,又名公館寺)建書院,額曰:南和。時西隱寺(在玉蒼山)僧行不善有田八十三畝,前宰何公,以充入書院以資膏火(燈火照明)。諭李長春等董之,三十二年(1767)鄉人還寺田二十畝,延師主講,然其地低且迭水患,乾隆五十七年(1782)遂為颶風所壞。李長春沒,董事張致禮以力難復舊,請將田租付橋墩之司橋事者。前宰李公謂:“學校重於津梁”。改將寺田六十三畝撥入平陽縣城龍湖書院。蓋廢墜莫舉百年。

歷史沿革


1906年(清光緒三十二年)李心亭、鍾蓮溪先生再辦“松山學堂”,借橋墩的仙堂村李福泰宅為校舍,開設一至四年4個班,學生80人。
1912年(民國元年),由於學生增加,遷於橋墩三十六橋頭庵。
1913年於寨子頂籌資建校舍,茶商洪燦霞饋贈500銀元,為當時一美談。1915年新校舍建成,取名為“松山初級小學”。省教育公署署長沈鈞儒先生為頌揚興學之典範,特送“疏才興學”匾額嘉獎。
1935年,寨子頂被國民黨自衛隊占駐,學校搬遷於外廣豐。1940年增設高小,校更名稱“橋墩鎮中心國民學校”。
1950年改名為“平陽縣橋墩中心小學”。
1951年成立集資建校委員會,建分部(校舍)於原址寨仔頂。
1960年8月10日橋墩水庫出險,校舍校產一切均被大水沖盡。其時,暫借大龍鄉小沿口村複課。第二年又遷於仙堂閣仔頂(原水庫)工房上課。
1962年9月遷入橋墩鎮南山崗。改辦“二部制”小學。於1966年本校附設初中班。學校更名為“平陽縣橋敦鎮中心學校”。文革期間停辦初中班。
1981年6月蒼南設縣,學校又更名“蒼南縣橋墩區中心學校”。
1985、86連續兩年鎮府籌資拆建、擴建教學樓,先後共耗資11萬多元。
1990年在台胞朱宗楚先生饋贈5萬元基礎上共集資14萬元繼續修建校舍。基本解決了30年的“二部制”教學。
1992年撤區並鎮后,學校又更名“蒼南縣橋墩鎮輔導中心小學”。
建校以來,學校為社會培養了數以萬計的人才。其中不乏海內外知名學者、專家、企業家、國家幹部。今日,橋小擁有26個班級,下設兩所完小,近1900名學生。在編教師92人,大專畢業以上學歷38人,占教師總數41%,小學高級教師32人,占教師總數的35%。200多篇論文獲國家、省、市、縣級一、二、三等獎;50多名學生參加全國創新作文大賽及小作家杯作文大賽分獲一、二、三等獎;上百篇學生作品被省級刊物《小學生時代》選登。新校舍按整體規劃,標準設計、施工,現主體工程已順利結頂。擬於2006年6月百年華誕慶典之際,喜遷新校舍。屆時,學校將達到30多個教學班的辦學規模。
千年書院,百年學校,繼往開來,任重道遠

書院遺址探討


據《蒼南縣誌》1997版573頁記載:“鵝峰書院在松山(今橋墩鎮)文昌嶼,宋咸平年間(998—1003)建。”《溫州市志》記載:“鵝峰書院在橋墩松山創辦於宋咸平(約988—1003)年間。”《1925平陽縣誌》卷十學校志(二)記:“宋代鵝峰書院遺址即松山文昌嶼是也。文昌嶼即(舊志)文章嶼,事無他據。”《1925平陽縣誌卷三,輿地誌三》載:分水關東為松山,松山高秀,與玉蒼山相亞,一名五公山(舊志作五松山)俗傳錢令公入閩,五子從行晏此故名,又有一山若馬鞍曰文章嶼(在處未詳),昔有吳僧廬此,能文,邑令沈悚呼之為文章師,因此名嶼,或師即文瑩也(舊志)。
從以上可以查證的文獻或史料看,鵝峰書院創建於宋咸平年間在松山(現橋墩鎮)內無疑。至於遺址至今不明,或說是個謎。文昌嶼到底在哪裡呢?橋墩盤地里只有兩個小山丘,一個是聖公爺那個小山,現今建了電影院和供銷社辦公地方。那個山丘很低,靠近分水關大道邊。根據當時景況不大可能辦鵝峰書院。另一個山丘是寨仔頂(現建糧食倉庫)也靠近通往分水關大路邊。據老人回憶,有叫龜山,無人知道叫什麼嶼。筆者幾年前曾在新宮半山上觀察,發現對面山後隆嶺頭,太像馬鞍。後來到后隆嶺頭實地觀察,那裡有個路亭,土名稱“后隆嶺頭亭”,那裡有一條清冷的山泉水,周圍好像是人為開闢的園地,靠南還有一個大園,好像是個活動場地。也許鵝峰書院遺址就在那裡。從《平陽縣誌(舊志)》載:“……昔有吳僧廬此,能文,邑令沈悚呼之為文章師,因此名嶼,或曰師即文瑩也。”可以推定鵝峰書院為師執教者是吳僧文瑩。據《松山錢王陵與鵝峰書院》作者黃正瑞、鄭大鵬查考了《湘山野錄》、《文獻通考》等資料,證實文瑩,字道溫,錢塘人。《宋道原、景德傳燈錄》卷二六記載:雁盪願齊系溫州雁盪山願齊禪師,錢塘人,姓江。與文瑩是同鄉,二僧人與吳越最後一任國 君錢弘俶同是錢塘人,可謂同鄉同道,私人關係甚佳。當錢俶向宋納土(投降歸順),不久在洛陽被害身亡,遺下眾多子孫,兩位僧人義不容辭負起培養錢俶後裔文化或武略等的重任。所以吳僧文瑩從杭州錢塘來南雁匯合了願齊禪師的意願,接受了重託,開辦了鵝峰書院,也是合情合理的。從《松山錢王陵與鵝峰書院》156頁根據《平陽縣誌》卷六四神教志二和二十三等段記載:“宋開寶年間(969—976?)建南峰寺在松山巔,咸淳年間(1265—1274)搬后隆改為永國寺……”提及錢弘俶三子惟崔和七子惟晉與親信徐孝三,在南峰寺出家為僧,988秋與當地文人在松山辦了鵝峰書院。因南峰寺同后隆嶺頭是聯山,從山腰橫路到達后隆嶺頭不很遠,萬一有事,便於互相照應。而且那裡比較偏僻,同分水關官道(或稱大路)不很接近,而且便於遮避耳目。根據當時景況,雖然吳越國王向宋納土,把守分水關的宋朝官兵,就是吳越舊部,難免也有宋朝官長,如果明知鵝峰書院養育著一批錢俶後裔,採取不聞不問罷了,更不能公開張揚袒護,否則會惹禍的。
因此推理,當時的鵝峰書院主要是為沒落帝王貴族開設辦學的,達官富豪能夠參於讀書的對象也許不多。但鵝峰書院畢竟是傳授養育文化的搖籃和苗圃。在本地必然會獲得間接或直接收益與影響。如在宋代後期百年後松山文人倍出,據《溫州市志》記載:“……屬蒼南地方文科進士23人,狀元探花若干人,如黃中(1193)、黃石(1138)、林湜(1160)、韓演翁(1241)、柳夢周(1217)、林孟治(1226)、徐儼夫(1200—1261)等等。”至今尚找不到從鵝峰書院培讀出來的知名文人。但距鵝峰書院百年後本地就有相仿辦了書院或書館,如桐廬書院(黃坦雲星又名高雲嶺),先後培育了徐儼夫狀元和張招英舉人,還有南水頭吾南書院。所以有了鵝峰書院,是地方榮幸,是古文化遺產,值得後人紀念宏揚,有必要發揚光大。如果尋找到真實遺址,可以樹碑立記,如建紀念堂(館),打造古文化品牌,帶動地方旅遊業,發展地方經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