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安德烈耶夫娜·阿赫瑪托娃
蘇聯詩人,代表作《黃昏》
安娜·安德烈耶夫娜·阿赫瑪托娃,女,(1889年—1966年),出生於敖德薩,原名安娜·安德烈耶夫娜·戈連科,蘇聯著名詩人。
其代表作品有 《黃昏》《念珠》《白色的畜群》《沒有主人公的敘事詩》《安魂曲》等。
1964年獲義大利“埃特內·塔奧爾米諾”國際詩歌獎,1965年獲英國牛津大學名譽博士學位,被譽為“俄羅斯詩歌的月亮”。
詩人和她的兄弟,1902年
1905年,父母離異后阿赫瑪托娃隨母親移居耶夫帕托利亞,由母親輔導在家自修中學高年級課程。次年開始寄居基輔親戚家中,繼續讀書。
1907年,阿赫瑪托娃從基輔符杜克列耶夫中學畢業,考入彼得堡女子高等學校法律系;父親明令禁止女兒使用姓氏“戈連科”發表任何文學作品,所以取有韃靼血統的外曾祖母的姓氏“阿赫瑪托娃”作為筆名。
年輕的阿赫瑪托娃
1912年,出版第一部詩集《黃昏》。同年兒子列夫出生。1914年,出版第二部詩集《念珠》。
1915年,寫作《在海邊》,與弗拉基米爾·希列依科結婚,後者試圖通過焚燒詩稿來阻止其寫詩。
1917年,正值十月革命前夕,詩集《白色的雲朵》出版,俄國政治形勢極不穩定,知識分子都在自尋出路,因此並無反響;受到政治上的不理解和不接受,后與丈夫離婚。
1935年和1938年,兒子列夫受父親牽連兩次被捕,原因皆為莫須有,加之30年代的“清洗”,激發阿赫瑪托娃開始創作《安魂曲》。
1940年,重刊新輯《六書》出版,但很快就被召回。開始寫作《沒有主人翁的敘事詩》。
1941年,衛國戰爭爆發,阿赫瑪托娃曾被迫困留列寧格勒,以詩歌激勵人民。
阿赫瑪托娃和帕斯捷爾納克
1943年,阿赫瑪托娃從列寧格勒搬到塔什干,在那裡出版《詩選》。
1946年,遭受日丹諾夫報告《關於〈星〉和〈列寧格勒〉兩雜誌》的嚴厲批判,詩歌作品被扣上“頹廢”、“色情”的帽子,本人亦被認為是“集淫蕩與禱告於一身的蕩婦和修女”,被蘇聯作協除名。
1955年前後,兒子列夫出獄並得到平反。1958年,《時間的過程》在審查下出版。
五十年代後期,阿赫瑪托娃被恢複名譽,以前的詩集被允許重版,新的詩歌也可以在刊物上公開發表。
1962年,完成自傳體長詩《沒有主人公的敘事詩》,歷時22年。
阿赫瑪托娃和古米廖夫,1913年
1910年,兩人結婚。
1911年,在巴黎邂逅義大利畫家阿梅代奧·莫迪利阿,後者曾為其畫了不少裸體畫,他們的親密關係可想而知。
1914年,結識先鋒派的藝術家與音樂家阿圖爾·盧里耶,藝術史家尼古拉·尼古拉耶維奇·普寧。
1918年離婚。 1918年2月,她嫁給考古學學者弗拉基米爾·希列伊。
1921年夏天,第二次婚姻出現問題時,盧里耶邀請阿赫瑪托娃去家裡與另外一個女人同住。阿赫瑪托娃也承認,盧里耶是她的丈夫之一。她與另外一個女人共享一個情人。
1925年11月,阿赫瑪托娃帶著自己的孩子列夫·古米廖夫,搬進藝術史家尼古拉·尼古拉耶維奇·普寧的住宅,與後者的妻女生活在一起。
另外還有兩位男人是她的情人,詩人、批評家尼古拉·涅多布洛沃,以及他的好友鮑里斯·安列普。
1928年再次離婚。
1937年秋天,她愛上了弗拉基米爾·加爾洵大夫,但最終未能成婚。
阿赫瑪托娃的最後一段激情之戀,是1945年以賽亞·伯林的到訪,但是這種感情更多的是出於一種精神上的相互吸引。
1966年3月5日,阿赫瑪托娃因心肌梗塞突然去世。隨後,遵照詩人的遺願,她被埋在了彼得堡近郊的科馬羅沃。
作品名稱 | 作品類型 | 創作時間 |
《黃昏》 | 詩集 | 1912年 |
《念珠》 | 詩集 | 1914年 |
《在海邊》 | 詩集 | 1915年 |
《群飛的白鳥》 | 詩集 | 1917年 |
《耶穌紀元》 | 詩集 | 1922年 |
《蘆葦集》 | 詩集 | 1926—1940年 |
《安魂曲》 | 詩集 | 1935—1940年 |
《六書》 | 詩集 | 1940年 |
《沒有主人公的敘事詩》 | 詩集 | 1940—1962年 |
《詩選》 | 詩集 | 1943年 |
《時間的過程》 | 詩集 | 1958年 |
(參考自光明網、新浪網、中國社會科學網)
安娜·安德烈耶夫娜·阿赫瑪托娃
她的愛國主義詩篇有早期創作表達自己不願詩人去國離鄉的作品,主要是寫在20世紀10年代末到20年代初,還有二戰期間創作的鼓舞人心的戰爭詩篇。阿赫瑪托娃筆下的抒情主人公把域外的俄羅斯“遊子”稱作是“囚徒”和“病夫”,羞於與他們為伍,堅定地拒絕了“居心卑劣的慫恿”她離開祖國的聲音,因為在她看來去國的“道路昏暗凄凜,異國的麵包有苦艾味,怎能下腹”。同時,主人公還堅信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經得起時代考驗的。
阿赫瑪托娃還親身經歷了第二次世界大戰,並且在艱苦的環境下創作了大量愛國主義詩篇,她的詩集《第七集》中就收錄了大量此類作品。其中有戰爭期間寫下的悲天憫人的哀詩,有振奮民族精神的戰歌,還有戰後的回憶之作。例如,《戰爭的狂飆》組詩是在列寧格勒被圍困期間創作,詩人親身見證了死亡、飢餓、病苦的戰時生活,其作品也真實表達了這些情感,或是詩人對殘酷戰爭的極度反感,或是對祖國保衛者的歌頌,或是對不幸民族命運的哀傷,亦或是俄羅斯人不怕犧牲、勇於抗爭的決心。阿赫瑪托娃在戰爭期間和戰後還寫作了很多詩文表達了對和平的渴望,對亡友的悼念,勝利的歡呼和對戰爭的回憶。
痛苦的愛和悲劇性的命運是阿赫瑪托娃詩歌創作最重要的主題。這也和女詩人悲劇性的愛情經歷以及政治命運密不可分。阿赫瑪托娃詩中的女主人公就是詩人的另一個影子,她既柔弱無助,又理智堅強。面對不幸的愛情遭遇,無可逃避的歷史命運,她也會痛苦哀嘆,但是她始終完整的保留了自我個性,勇敢的活下去,勇敢地愛下去,即使經歷再多的痛苦,她也堅信幸福的安寧終將到來。
苦難和厄運是阿赫瑪托娃詩歌中最具精神深度的部分。她的長詩《安魂曲》反映了大清洗時代俄羅斯人民的悲劇命運,以及在災難的歲月里頑強生存的勇氣和毅力。全篇支離破碎,但這些破碎的片斷共同合成了對時代完整的記錄,詩人的天才是用最平凡的詞語豎起了一個沉甸甸的十字架。《沒有主人公的敘事詩》以日記和回憶錄的形式出現,敘述從1913年的鬼魂假面舞會開始,一直到1942年德國法西斯對列寧格勒的圍困,反思了世紀初的思想狂歡,分析了文明與暴力的關係,指出了包括自己在內的同時代人也應該對世紀的悲劇承擔的責任,長詩充滿了時代感和歷史感,體現了一種“抒情的歷史主義”風格。正是憑藉著上述長詩,阿赫瑪托娃得以躋身20世紀世界級的詩歌大師行列。
安娜·安德烈耶夫娜·阿赫瑪托娃
阿赫瑪托娃的創作與生活始終緊密聯繫,她繼承了19世紀普希金開創的文學傳統,她筆下的男女主人公往往是對立的:女性美好、真誠,男性殘忍、冷酷。男性在愛情中常常扮演花花公子般的負心人,冷酷無情的背叛者,用夫權剝奪女性自由、控制女性的牢頭等負面角色。而女性形象卻是多種多樣,總的來說,阿赫瑪托娃筆下的女主人公是感性與理性結合體:在愛情中她們一方面強烈的渴望真誠的愛情,願意為愛情拋棄一切;另一方面她們內心又始終迴響著一個堅定的聲音:要平等、自由、尊嚴地去愛;當愛人離去時,她們心中儘管仍飽含愛意與不甘,但是卻克制自己的情感,堅強、驕傲地走開。這種矛盾心理可以說是19世紀俄羅斯文學中經典女性和20世紀新知識女性愛情心理的結合。這種矛盾也導致阿赫瑪托娃的愛情詩和其他不少詩人的作品相比,情感上始終帶有某種壓抑性、剋制性。
阿赫瑪托娃戰爭階段及戰後的詩歌創作語言依然質樸無華,極富音樂美,但卻與早期的“室內詩”風格迥異。詩人跳出了僅僅歌詠女性內心情感的小圈子,著眼於更廣闊的時代、歷史背景,從兩性之間的個人小愛走向了關心祖國人民命運的大愛。在動蕩的時代,阿赫瑪托娃的詩歌創作從青春浪漫到冷靜成熟,不僅呈現了她個人追尋自由與夢想之旅,而且展示了俄羅斯知識分子面對身體與精神雙重苦難時仍堅守真相、道義的家國情懷。
文學類 |
▪ 1964 義大利“埃特內·塔奧爾米諾”國際詩歌獎(獲獎) |
榮譽類 |
▪ 1965 牛津大學名譽文學博士學位(獲獎) |
“(阿赫瑪托娃)不僅在詩歌方面,而且在倫理方面成了自己時代的一面旗幟。她接受並分擔了俄羅斯悲劇的命運,沒有向‘黑鐵的時代’妥協,沒有向道義上的壓迫低頭。”——俄國文學史家亞·列昂采耶娃
“阿赫瑪托娃為俄羅斯的抒情詩帶來俄國19世紀長篇小說所有的錯綜複雜性和豐富的心理描寫。……她參照心理小說,發展了自己詩歌的形式,尖銳而獨特的形式。”——詩人曼傑什塔姆
“安娜·阿赫瑪托娃的生活和工作,就像一滴水,反映了二十世紀的全部歷史。”——俄羅斯聯邦新聞和大眾傳播機構主管、藏書家全國聯盟主席米哈依爾·謝斯拉溫斯基
安娜·安德烈耶夫娜·阿赫瑪托娃
1989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把這一年定為“阿赫瑪托娃年”。
紀念活動
2014年,俄羅斯紀念偉大的女詩人安娜·阿赫瑪托娃的誕辰125周年,主要慶祝活動在莫斯科和聖彼得堡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