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瑛

杜瑛

杜瑛(1204—1273)元隱士、學者。字文玉,號緱山,霸州信安人。生於金章宗泰和四年,卒於元世祖至元十年九月十六日,年七十歲。,葬安陽縣王裕村。將終,命諸子曰:「我死,棺中第置杜甫詩集一編,題其志石雲:處士杜緱山墓。」

杜瑛儀觀秀偉,身長七尺美須髯,望之如神人。於書無所不讀,不僅老釋之學,醫藥亦皆洞究。既葬之五十六年(公元1329年),當天歷己巳年,皇贈處士:官翰林學士、階資德大夫、勛上護衛將軍、爵魏郡公,謚號文獻。

1341年,為紀念杜瑛在彰德(安陽)教化培育之功,於古城南門大街建緱山書院,一時學者眾多,學院日興月嗣,為彰德地區培育了大量人材。

杜瑛作品多散佚,但有十一首詩被錄入《元詩選》。

介紹


時兵後文物凋喪,瑛搜訪諸書盡讀之,輒不忘而究其旨趣。間關轉徙,教授汾晉間。世祖南伐,召見問計。中統初,詔征不就。張文謙宣撫河北,奏為懷孟、彰德、大名等路提舉學校官,瑛亦力辭。杜門著書,優遊道藝以終。將卒,遺命表其墓曰緱山杜處士。天歷中,追謚文獻。瑛著作豐富,有文集十卷,及春秋地理原委、語孟旁通、皇極引用、皇極疑事、極學等,(均《元史本傳》)並傳於世。
杜瑛字文玉,其先霸州信安人。瑛長七尺,美須髯,氣貌魁偉。金將亡,士猶以文辭規進取,瑛獨避地河南緱氏山中。時兵后,文物凋喪,瑛搜訪諸書,盡讀之,讀輒不忘,而究其指趣,古今得失如指諸掌。間關①轉徙,教授汾、晉間。中書粘合珪(人名)開府於相(地名),瑛赴其聘,遂家焉。與良田千畝,辭不受。術者言其所居下有藏金,家人慾發視,輒止之,後來居有果得黃金百斤。其不苟取如此。
歲己未,世祖南伐至相,召見問計,瑛從容對曰:“漢、唐以還,人君所恃以為國者,法與兵、食三事而已。國無法不立,人無食不生,亂無兵不守。今宋皆蔑之,殆將亡矣,興之在聖主。若控襄樊之師,委戈下流,以搗其背,大業可定矣。”帝悅曰:“儒者中乃有此人乎!”瑛復勸帝數事,以謂事不如此,后當如彼。帝納之,心賢瑛,謂可大用,命從行,以疾弗果。
中統初,詔征瑛。時王文統方用事,辭不就。左丞張文謙奏為提舉學校官,又辭,遺執政書,其略曰:“先王之道不明,異端邪說害之也,橫流奔放,天理不絕如線。今 天子神聖,俊乂②輻輳,言納計用,先王之禮樂教化,興明修復,維其時矣。夫善始者未必善終,今不能溯流求源,明法正俗,育材興化,以拯教百千年之禍,仆恐后 日之弊,將有不可勝言者矣。”人或勉之仕,則曰:“後世去古雖遠,而先王之所設施,本末先後,猶可考見,故為政者莫先於復古。苟因習舊弊,以求合乎先王之意,不亦難乎!吾又不能隨時俯仰以赴機會,將焉用仕!”於是杜門著書,一不以窮通得喪動其志,優遊道藝,以終其身。
——選自《元史列傳八十六隱逸》(有刪節)

[參考譯文]


杜瑛字文玉,他的祖先是霸州信安人。杜瑛身高七尺,長著好看的鬍鬚,氣質相貌魁偉高大。金將滅亡的時候,一些讀書人還打算憑藉文章言辭積極進取,杜瑛獨自躲避到河南緱氏山中。當時的戰亂之後,禮樂制度被損壞,杜瑛搜集到了很多書籍,並且都閱讀了,讀後就不忘記,而且探究文章的主旨,古往今來的得與失都了如指掌。輾轉遷徙,在汾、晉間教授學業。中書粘合珪在相(今安陽)地開府,杜瑛人其聘請前往,於是就在那裡安了家。粘合珪給他一千畝的好田,杜瑛推辭沒有接受。占卜的人說杜瑛的住處下面埋有金子,家裡人想打開看看,杜瑛就制止了,後來住這裡的人果真得到了百斤黃金。杜瑛就是像這樣不隨便得到東西。
已未年間,元世祖向南征伐到了相地,召見杜瑛詢問計策,杜瑛言而得體的回答說:“漢、唐以來,君王依仗用來治理國家的就是法令和軍隊、糧食罷了。國家沒有法令不能立國,人沒有糧食不能生存,動亂時沒軍隊就不能守國。現 在南宋對這三者都不重視,大概將要滅亡了,振興天下就在聖主了。如果掌探襄樊的軍隊,把軍事交付手下人,來攻打對方的背後,建國之業就可確定了。”世祖非常高興,說:“讀書人中竟有這樣人才!”杜瑛又在幾件事上勸說世祖,認為事情如不這樣做的話,以後一定會那樣。世祖接納了他的意見,心裡認為杜瑛真是賢能的,說他可以重用,讓杜瑛跟從他前行,杜瑛因病沒能成行。
中統初年,詔書徵召杜瑛。當時王文統正主管事務,杜瑛推辭沒有前往。左丞張文謙上奏薦舉杜瑛為提舉學校官,又被杜瑛推辭掉,他送給執政者一封書信,大略說:“先王的主張不明確,那是一些歪理邪說傷害的,人們肆意而為,天理受到威脅,形勢危急。如今,天子聖明,人才聚集,言聽計從,先王的禮樂教化得以修整恢復,就在這個時候了。有一個很好開端的不一定就有一個好的結束,如果不能追根溯源,明確法令端正世風,興起教化培育良材,來拯救幾百年來的禍患,我擔心以後的弊端多的將是不能說盡的。”有人勉勵他來做官,杜瑛就說:“後世雖然距離古代很遠,但是先王的設置實施的東西,輕重先後還可以看到,因此執政的人最重要的是要恢復前人主張。如果沿襲已有的弊病,來要求合乎先王的意旨,不也太困難了嗎!我又不能順應潮流變化來把握時機和際遇,那麼做官又有什麼用呢!”從此閉門寫書,完全不因為困窘、通達或得與失而動搖他的志向,悠閑自得於學說與技藝間,來終了一生。

詩詞選錄


征南口號
春早雲南麥已黃,瀘江蒸霧水如湯。
馬蹄半帶陰山雪,變作人間六月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