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石

大明王朝1566裡面的浙江首富織造局官商

沈一石是在大明王朝1566裡面的浙江首富織造局官商,由趙立新扮演。導演張黎,作品將其設定為一個性格富甲一方、行賄斂財的反面角色。

人物來源


沈一石 2張
沈一石
沈一石:電視劇《大明王朝1566》劇中浙江首商。他眉清目秀、談吐不凡,富甲一方、行賄斂財,結局卻悲涼、情無所歸。是《大明王朝1566》前半段的關鍵人物,也是編劇劉和平最為鍾愛的一個角色。

人物經歷


沈一石
沈一石
《大明王朝1566》中絲綢鉅賈沈一石,在生意場上和政治鬥爭的旋渦里,練就了一身本領,他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來往於官場、商場、情場,如魚得水,遊刃有餘。盡顯一時之風光。古語說得好,得勝於斯,必敗於斯,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在沈一石身上,我們看到了商人的智慧、商人的狂妄、商人的霸道、商人的無奈,以及商人在官場鬥爭中的最後下場。沈一石的命運無不與那個時代的政治和經濟制度息息相關。
沈一石
沈一石
“侯非侯,王非王,千乘萬騎歸邙山。狡兔死,良弓藏。我之後,君復傷,一曲《廣陵散》,再奏待芸娘。”沈一石最終一把大火焚毀了宅子,也焚毀了自己。臨死前寄以此詩說明他內心的怨恨是很深的。

人物評價


浙江首富沈一石扮演者趙立新老師的博客文章,他自己這樣評價沈一石——
『今天,我只想說說,沈一石。說,這個江南首富,為織造局當差的儒商,苦哇!著實一個苦!他可是大奸之人,老謀深算!智慧非凡!苟且織造局、浙江巡撫,當著宮裡的差,撈自己的錢!賺錢都賺到皇帝老子的頭上來了,此人真是膽大心細,不可小覷呀!上繳國稅之中,浙江就占我大明的三分之一,而絲綢的買賣又是收入的重要來源,按此算來,沈一石實在獅子大口,家有金山了!他富,富得小心,富得謹慎,富得多慮,平日里為人低調,粗茶布衣,要了那麼多錢,真不知圖了什麼!上上下下,宮裡的,官府的,哪個是他得罪得起的?不都得面面俱到,笑臉相迎!上邊的“主”要是只有一個最好,可偏偏又是千絲萬縷,交纏不清,絕不能上面鬥上面的,置身事外,因為時局、官員隨時會變,自己該如何走下一步棋,也就是看這些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一面是織造局,他生意的關卡,楊金水和自己相交這些年,走得已是甚近,卻也絕不敢妄自交這個“好友”,另一面是浙江官府,他們對自己尊重有加,無非是為了自己口袋裡的銀票,更談不上朋友,下面的人多是揩油之人,絕找不著知己……四十有餘,未有妻室,這麼份提心弔膽的差使,賺再多的錢,又是圖了什麼!沈一石雖是商人,卻文儒的很,音律,詩書都很精通,滿肚子的才學,卻只用作度他們之心的手段,可惜了!再說,女人……芸娘,這花了二十萬兩買來的江南名妓,他心裡喜愛至極,適時需要,也做工具轉送織造局的織造了!楊金水,給了一個太監,有名無實,也算用心良苦了!可四年之久,一千多個日日夜夜,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他人懷裡入睡,就可以視若無睹?還是自己如何度過這日日夜夜早已不堪想象了?心裡裝有那麼多事,想必常常夜不能寐,提心弔膽地過著每一天,要了這麼多錢,圖了什麼呢?和海瑞正面交鋒就在他失去芸娘,大限將即前的最後一搏了,滿心憂傷的思緒還未消散,能否為自己留一條退路就在當下了:之前和浙江巡撫商量好的“以改兼賑,兩難自解”實施時,因為之前河堤決口而受災的淳安、建德百姓因沒有救濟而束手無策,此時便可壓低田價,“拿糧賑災,以改稻為桑為名賤買田地”,卻不料朝政中的波瀾能引起巨變,二十年來最大的一次變革即將來臨,海瑞不可理喻的據理力爭毫不顧及官場規矩,打破了朝中腐敗的內閣缺口,直中要害。之前的一切計劃均無法實行,可打著的織造局的牌子卻不能輕易收回了,這事關宮裡皇上的名聲,再不可以輕舉妄動了。聰明的沈老闆“誑”了鄭泌昌、何茂才一把,把銀子都買了糧食,帶著“奉旨賑災”的“旨意”一會——————海瑞!百姓看到了這四個字,皇上的聖明也就保住了,是不是能夠因此保住自己,沈一石還真地心中無底。他做了最壞的打算,也是他內心最清晰的寫照,他至死只在乎一個人,也只想保這個人,而愛讓他把心中最愛的女人託付給了另一個男人,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心有所屬了……沈一石,愛得好辛苦!就像他的為人,和他現在面臨的處境一樣辛苦!所謂忠奸善惡,此時此刻,真是難以定奪了!和海瑞的這一搏,生死攸關,背水一戰了!他帶來的這些糧,和“奉旨賑災”這四個字,打亂了海瑞的陣局,之前還義正嚴詞地喝問沈一石是穿上官服,還是換上布衣,關乎是就地正法還是參奏織造局,這一回合,海瑞輸了……輸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他是個不怕死的人,也心無旁騖,執政為民,照理,他絕不會輸,可是,他萬萬不知道,沈一石從一開始落入這盤死局就明了自己大限已到,安排好自己惟一的牽掛,也就無所顧及,也就早已將生死拋在腦後了……沈一石,何苦來著呢?魂歸邙山也許是最好的路了,他是個絕頂聰明之人,事到如今,國庫虧空,裕王、嚴黨、甚至嘉靖皇帝,也絕不能叫他活了,他死,其他的人才能活,在這個算盤上,皇帝的心思,沈一石怎會參不透呢!只有抄了他的家,填補虧空以外,目前還真無他法了,入火海,與他的古琴為伴!與他的“芸娘”為伴永遠永遠地在一起!此時,死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全部人關心的他的家產,這次倒是透明了,公開了,想必結果卻是大家無法面對和接受的!“真”真相,往往不是大家所需要的!不是嗎?這麼一個浙江首富,全部家產卻還不及一個普通中產階級?還是因為大明王朝的官宦實在太腐敗,沈一石,苦吶!唉……楊金水一語道破天驚:“宮裡的生意是大,也不要繳稅,外面都打量著你賺了多少錢,可你賠進去的比賺的不少……”為什麼?言外之意……明白乎?也真不知,這是為何啊?二十年,八大箱賬冊,除了虧空的事實,還證明了胡宗憲是浙江唯一的良臣,剩下的只有這動人心弦的二十九個字“侯非侯,王非王,千乘萬騎歸邙山,我之後,誰復傷,一曲《廣陵散》,再奏待芸娘。”這一書箋,芸娘情不自禁的兩行淚,夠了!還要什麼呢?』

其文章


“楊鄭何諸公共啟沈一石”
從嘉靖二十一年到嘉靖四十年,二十年間,這是沈某上交織造局和浙江官府最後一批賬冊。四任織造,五任巡撫,唯胡部堂胡宗憲與沈某無賬目往來,亦唯胡部堂一人未取沈某一分一厘。浙江三司衙門唯胡部堂堪稱國朝大吏,其餘袞袞諸公皆不足道也。
沈某布衣粗食凡二十年,織綢凡四百餘萬匹,歷年上繳織造局共計二百一十萬匹,各任官員分利一百萬匹,所余之九十萬匹再買生絲,再產絲綢,使沈某艱難維持至今。每日辛勞,深夜亦不敢稍歇,將各項開支一一記錄在賬,即諸公所見之賬冊也。
我大明擁有四海,倘使朝廷節用以愛人,使民以時,各級官員清廉自守,開絲綢、瓷器、茶葉通商之路,僅此三項即可富甲天下,何至於今日之國庫虧空!上下揮霍無度,便掠之於民;民變在即,便掠之於商。沈某今日之結局皆意料中事。然以沈某數十年倍受盤剝所剩之家財果能填補國庫之虧空否?諸公見此賬目必將大失所望也!茲附上簡明賬目一頁於後,望諸公覽后另想良策,為前方籌募軍餉,或可減罪於朝廷。否則,沈某先行一步,俟諸公鋃鐺於九泉,此日不遠!
其一,沈某共有作坊二十五、織機三千,每日可織絲綢五百四十八匹。諸公見此賬時,吾庫存之生絲僅能維持作坊織綢二十天,共計一萬零九百六十匹。距朝廷所需之五十萬匹相差四十八萬九千四十匹。
其二,沈某共有綢緞行一百零七家,嘉靖四十年初尚存綢緞十二萬五千六百匹。三月,織造局奉上命調撥十萬匹。剩餘二萬五千六百匹,鄭泌昌鄭大人以巡撫衙門開支為由分潤三千五百匹,何茂才何大人以按察使衙門開支為由分潤兩千匹。四月,為湊足買糧之款,賣出兩萬匹。現庫存僅絲綢一百匹。
(以上是來自於劉和平先生《大明王朝1566》原著的節選(大明王朝1566第十三章)
對應的電視劇大明王朝1566的第十五集中的片段)
沈一石此人外表溫和內心孤傲看過他自殺前留給那些貪官的信更加確認每個讀到這份字跡工整的信都會不寒而慄的。

最終命運


大明王朝1566電視劇中第十四集藉助譚倫和海瑞的對話預測了沈一石的最終命運:
譚倫說:改稻為桑到眼下這個局面是嚴黨預料不到的,連皇上也預料不到。嚴黨暫時不會倒,朝廷還需要嚴黨支撐這個局面。
“據胡部堂分析眼下有巨財可以填補國庫虧空的,只有沈一石一人。”
“織造局靠他發財,可他的財不是織造局的,要是這一次能賤買百姓的土地,織造局就會依靠他多產絲綢,賣給西洋換回銀子,可現在百姓的田地賤買不了了。朝廷就只好抄他的家才來填補虧空。因為只有抄了他的家才有足夠的絲綢賣予西洋商人。那麼多的作坊也就順理成章,歸了織造局。這樣的結果皇上也會同意。”
當海瑞覺得沈一石自己花錢賑災不近天理有違律法,譚倫點出了要害之處“正因為這樣做他才是自尋死路,他看出了上面有裕王反對,下面有你們抵制,知道兼并百姓的田地已經不可能,這才拿出的自己錢財替皇上買面子買人心。他以為這樣做就可以自保了。可他忘記了一條最要命的古訓,歷來國庫虧空要麼打百姓的主意,要麼打商人的主意。現在百姓保住了,他焉能自保?”
“罪名還不容易,就拿他私自打著織造局的招牌,買糧賑災,朝廷就能給他安上一條---商人亂政的罪名”
沈一石更像是精通音律的讀書人,雖然那些詩文更多的可能是作為交際的手段,他未必相信這些東西,他歷經風雲,知道自己的路很難,自己做的事情只能減緩整個速度和程度,不能改變走向,他本人對自己的未來命運應該是早就做好心理準備的吧,內心波濤洶湧還不外露,好分裂的一個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