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瑸

康熙稱為“苦行老僧”主政台灣

陳瑸(1656-1718年),字文煥,號眉川,廣東海康(今屬雷州市)人。

康熙三十三年(公元1694年)進士,知福建古田縣。疏議廢加耗、懲貪官、禁濫刑、置社倉、積穀、崇節儉、興書院、飭武備等。任福建巡撫閩浙總督等。居官清廉,勵精圖治,布衣素食。累官福建巡撫、浙閩總督。清廉卓絕,聖祖稱為“苦行老僧”。康熙三十九年任古田知縣,又調到台灣主政。

康熙五十七年(1718年),陳瑸於任上去世,康熙帝追授其禮部尚書,賜祭葬,謚清端。雍正年間,陳瑸入賢良祠

大事件

1656-07-14

出生

1656年7月14日出生於廣東海康縣(今屬雷州市)。

1694

考取進士,均平賦役

康熙三十三年(1694年),考中進士。授任福建古田知縣。古田縣因為多山,導致丁田情況錯綜複雜,賦役的輕重也分配不均,進而引起老百姓分分逃離戶籍所在的土地,其中更有不法之徒選擇做強盜。陳瑸均平賦役,老百姓才漸漸能過上太平日子。

1709

任四川提學道

康熙四十八年(1709年),陳瑸充當會試分校,旋任四川提學道。

1714

受康熙賞識,被提拔

康熙五十三年(1714年)春,陳瑸被提拔為湖南巡撫。同年,北上京都謁見。康熙稱讚他是一個“苦行頭陀”,並說,“朕昨日召見陳瑸,細察其舉動言行,確系清官。以海濱務農之人,非世家大族,又無門生舊故,而天下之人,莫不知其清,非有實行,豈能如此!國家得此等人,實為祥瑞。”同年十二月,陳瑸調任福建巡撫。

1718-11-23

逝世

康熙五十七年(1718年)十一月二十三日,陳瑸於任上去世,康熙帝追授其禮部尚書,賜祭葬,謚清端。雍正年間,陳瑸入賢良祠。

逝世

人物生平


字文煥,雷州市附城南田村人,清康熙三十三年(1694年)舉進士,翰林院編修,歷任福建古田、台灣知縣、湖南巡撫、福建巡撫、閩浙總督等職。一生清正廉潔,勤政愛民,康熙皇帝稱之為“清廉中之卓絕者”,與于成龍、施世綸等同為當朝名臣,跟海瑞、丘浚合稱嶺南三大清官。
康熙四十八年(1709),陳瑸充當會試分校,旋任四川提學道。
翌年,台灣再次發生民變,福建巡撫張伯行向朝廷推薦陳瑸當台廈道。他在奏章里特彆強調“為四川省找一學政容易,為台廈道物色一個適當人選難”。康熙同意張巡撫的看法,下旨任用陳瑸為台灣廈門道。陳瑸在台5年,革陋規,禁酷刑,恤番民,重教化,施政得體,民心向化,動蕩的局面安定下來。
康熙五十三年(1714)的春季,陳瑸被提拔為湖南巡撫。同年北上京都謁見。康熙稱讚他是一個“苦行頭陀”,並說,我昨天召見了陳瑸,仔細觀察他的言行,的確是個清官。他原是一個沿海務農之人,既不是什麼世家大族,又沒有門生故吏,而天下人都稱讚他清廉,如果沒有實際行動,哪能得到這麼崇高的聲譽呢?他有才能辦大事,國家有這樣的官吏,實在是天下的大好事,應該從優表揚,為清廉者作鼓勵。十二月陳瑸調任福建巡撫。康熙五十五年,閩浙總督滿保入朝皇帝,陳兼署閩浙總督。
康熙五十七年(1718)把自己儉積下的俸銀5000兩,送到海康,協助修堤。
康熙五十七年十月,陳瑸病逝。皇帝下旨追授他禮部尚書,賜祭葬,謚清端。

主要成就


革新吏治

陳瑸初入仕途是任“素稱難治”的福建古田縣令。古田之難治,主要原因是蠹書蠹役太多,他們“盤踞衙門,最為民害”。
陳瑸所說的蠹書蠹役就是吏胥——一個特殊利益群體。所謂“吏”,即負責抄寫的文秘,“胥”即捕快等跑腿辦事的人員。過去有句俗話說“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官員都是三年一任(清代平均不足兩年),吏胥卻是歷久而不換,甚至兄終弟及,父死子替。吏胥的職責是代替官員催征賦稅、攤糧派款。這種事老實巴腳的“好人幹不了”,只有社會上姦猾狡黠之徒才能勝任。他們聚集起來,“鐵煉成群”,有權有勢,又沒有人能監督。就日夜謀划如何從百姓身上榨取更多的錢財。
清朝初年,古田料理六房公務正式書辦只有14名,朝廷按冊發餉。後來這個群體自我膨脹,增至28名、56名。陳瑸上任時,古田吏胥竟然有158名之多。這種情況在全國極為普遍。王學泰在《吏胥之害》一文中說:“到了明清兩代,吏胥成了衙門的主體,人數日增。”陳瑸在給上司的調查報告中寫道:“差役下鄉,分路搜索如捕大獄,寧不騷擾!況由鄉至縣、由縣至省,兒啼婦哭,保無因饑寒困窘而顛踣於道路者乎?此其大害在民財、兼在民命。”“一正差俱帶白役數人為爪牙,並轎夫隨丁至十數人不等,通共有數百輩。分鄉分路,四處騷擾,所過雞豚一空”。(《古田縣條陳八事》)
一個外來的官面對這些長久盤踞衙門的吏,會有三種選擇:其一,與之同污合流;其二,睜隻眼閉隻眼明哲保身;第三,站在他們的對立面。清人方俊頤說:“且有不肖守令,恃鷹犬為爪牙,倚虎狼為心旅(月),以遂其雉蠶食鯨吞之計,而濟其婪臟黷貨之貪”。這種情況為陳瑸所不齒。採取不聞不問的態度,也不符合陳瑸的志向和操守。如果親眼看著百姓財命不保,兒啼婦哭,他所奉行的“儒家之學”就是假仁義,追求的“浮屠之行”就是假慈悲。他的所謂清廉自守、清貧節儉、束己利他的操守也就毫無價值。所以,陳瑸斷然採取了第三種態度。
然而,裁汰冗員,改革人事制度,清除古田頭號積弊,畢竟是天下第一等難事。他是如何順利解決的?
值得佩服的是,陳瑸不光對百姓苦處“知之最真,言之倍痛”,而且有救民於水火的智慧和勇氣。據歷史記載,他舉行了一場公開召聘吏胥的考試。“考驗通曉文移及寫字端楷者,留存七八十名,開造姓名年貌,都圖住址,詳請批奪存案,永絕後弊。余則盡數汰裁,令其歸農當差”(陳瑸《古田縣條陳八事》)。這種辦法使水平差的差役和“白役”無理由反對,一個危害甚烈的暴力集團被和平解散,進入“正冊”的吏胥則被置於嚴格的管束之中,多年的弊政得以消除,為其他的革新鋪平了道路。
陳瑸的廉政、勤政與善政贏得了百姓的愛戴。陳瑸調任台灣時,古田人民戀戀不捨。聽說對陳瑸進行離職查驗,清理糧庫時因倉鼠糟蹋毀壞,倉榖儲備斤兩有所虧欠,古田百姓爭攜升斗,把糧食補足。這件小事不能平伏古田百姓的感恩之心,就準備給陳瑸立生祠,陳瑸聽說后堅決反對,陳瑸走後,生祠還是建了,並且每年殺豬屠羊禱祀,成為傳統。在以後歲月里,只要有古田人來雷州做生意,必先祭拜陳清端公祠。據陳瑸後人陳華德先生介紹,二百七十年後的二十世紀七十年代末,古田後人又組織“福建懇親團”來雷州,欲觀瑸公祠,拜瑸公墓,代先人謝恩,而此時,清端公祠已傾圮欲倒,陳瑸公墓已被挖掘破壞,古田人大哭而去。

海妖作祟

清康熙年間,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舉國一派盛世繁榮的景象。
惟有台灣府頻傳奏章,稟告皇帝,稱連年海妖登陸作祟,成群結隊爬到農田裡毀壞作物。因而農業普遍失收,賊匪四起,社會動蕩,民生危殆。當地官建牢房,人滿為患,繼續增建監倉都不能解決問題。以至朝廷連換幾任知縣都未能見效。
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秋,眾文武大臣向康熙皇帝推薦廣東雷州海康籍進士陳瑸(時任福建古田知縣)到台灣繼任知縣,治理海島,安撫民生。康熙皇即傳旨陳瑸進京授職。其時陳瑸正回鄉省親,適逢母親重病垂危,接到聖旨甚是為難:因為他不但是一個忠臣,更是一個孝子。自知抗旨要殺頭,無奈只有孝心為上,冒死服侍老母親半月後,見病情緩解才備行裝辭母返京。
其時正值膏蟹大量上市季節。為了討得皇上歡心,陳瑸織了一個竹簍,裝滿一大簍活鮮並塗滿海泥的膏蟹,打點行裝素裹匆匆赴京授命。

貢蟹為名

陳瑸入京城后,直往朝殿,二話不說,便將簍中活蟹解放開來,然後跪地面聖。眾老臣面前,只見康熙皇帝故意大聲呵斥道:“陳瑸,你知罪否?”但見平素沉著的陳瑸應道:“罪臣陳瑸在下,抗旨久違,遲遲未歸朝廷,罪該萬死。望皇上恕罪。”康熙繼續責問:“你明知抗旨,延遲回朝是死罪,為何抗旨呢?!”。陳瑸指著門外橫行的膏蟹,說道:“這些膏蟹是我從家鄉帶來的特產佳肴。普天下皇上為上,罪臣不敢獨享,為保持鮮活,特地從雷州一路趕著這群畜牲上路,由於畜牲不聽活,走得又慢,所以誤了行程,肥美的膏蟹是專為孝敬皇上的貢品,請皇上用過膏蟹,再殺罪臣未遲”。康熙皇帝轉過臉來:“唔,算你嘴乖巧,待朕吃了蟹再說。”其實康熙皇上也從群臣口中了解到陳瑸母親重病之事,現今至關重要的是台灣社會安危的事情,正急需陳瑸這位賢臣赴任知縣,只好免了他欺君之罪。

巧除鱟患

陳瑸
陳瑸
次日早朝,康熙皇帝下旨:“陳瑸,抗旨本應殺頭,朕現念你一片忠心獻君,一片孝心為母。公事為上,先留你察看,給你一個戴罪立功機會,立即赴台灣任職,降除海妖、平盪賊寇、穩定治安、恢復生產。”然後又對他說:“限你五年之內完成,自有重賞,否則兩罪俱罰,就怪不得聯手下無情。”陳瑸謝過皇恩后,深感此行兇多吉少、前途未卜。到了台灣島,陳瑸帶著隨從馬上前去當地民宅,找土著引導察看“海妖”情況,沿海邊尋去,但見黑壓壓一片,橫七豎八地爬行著數也數不清的甲殼動物,似千軍萬馬般襲來,真是見著不寒而慄,但又似曾相識,待片刻定睛一看,“什麼海妖”,陳瑸高興得像頑童一樣提起一隻鱟,大笑起來,自言自語地說起雷州話:“一狗、二鱟、三海豆芽、四番豆。”真是樂不可支。他回首仰望北方,心緒萬千:難怪皇上器重自己,免了欺君之罪,本臣堅信不用很久時間,定能將台灣府治理好。其實陳瑸胸有成竹。
鱟在陳瑸的廣東雷州半島家鄉可是海產佳肴,為什麼卻被誤為“海妖”呢?原來當地土著本以為好吃之物,但對其腸肚屎尿不會處理,結果食之中毒,導致土著畏栗禁忌吃鱟,視為“海妖”。陳瑸高興之餘,便身先士卒地示範宰殺鱟技術,然後將鱟肉分塊下鍋煮熟,再用生薑、蒜米及糖醋打芡汁,讓土著百姓醮著食。他們吃后,個個呱呱大叫好味道,這一招果然湊效。從此之後,沿海土著掀起抓鱟熱潮,這些“海妖”成了他們的美味佳肴……陳瑸摸著腦後勺,呵呵地笑起來,然後自言自語一番:“寶島台灣雖然土地肥沃,適宜各種農作物生長,但當地土著落後,不懂耕作。待日後從雷州半島引來蕃薯及牛隻幫助他們耕作,定能發展生產,安定社會,欣欣向榮。”
後來,據說陳瑸果然從雷州半島引入牛隻及蕃薯,並教當地土著開墾耕耘,養禽圈畜。幾經艱辛努力,終於開拓出新局面。陳瑸在任台灣縣知縣期間,勵精圖治、社會生機勃勃。時間一晃五年過去,“海妖”已除,匪患滅跡,生產豐收,社會安穩。康熙皇帝自然龍顏大悅,嘉獎陳瑸的治理台灣功勛,至於陳瑸以往的“欺君之罪”早已被他拋到九重雲霄之外。

勤政愛民

台灣府志
台灣府志
最後一點,陳瑸不僅勤政,而且善政。他往往能針對實情,採取得力舉措。台灣剛從荷蘭殖民主義者所手中奪回,當時經濟、文化都很落後,社會文明度差,陳瑸根據實際情況,改革政治,革除弊端,注重“興學廣教”,大力發展文教事業,他還考校讀生,教導治學做人的道理,在台灣“建學設塾”。經過一番努力,改變了社會風氣,“民知禮讓”,“駸駸乎海東鄒魯矣”(《續修台灣府志》中冊),把台灣治理得井井有條,為台灣和福建等地,留下“海疆治行第一”的特殊政績。

台灣貢獻

陳瑸從政大部分時間是主持台灣事務,從台灣縣令到台灣廈門兵備道,到福建巡撫、閩浙總督,層次步步升高,作為越來越大,影響也越來越廣。他勤政愛民,善於協調各種關係,造就一個和諧的社會環境;他抓住發展經濟這個關鍵環節,開發寶島,育物富民;他以文化為先導,興隆教化,倡導文明;他善於化解矛盾,遇事不驚,妥善處理突發事件,保持社會穩定。
清朝疆域圖
清朝疆域圖
陳瑸最大的貢獻體現在對台灣的治理上。清廷收復台灣后,戰亂始平,人心不穩,加上酷吏當政,急斂暴征,致民不聊生。陳瑸在《康熙五十四年十月疏》上描述當時官員腐敗現象:“一人入仕途,於飲食、衣服、器,皆備極華侈。多所費必多所取,方面取之有司,有司取之小民,朘削無已。”康熙四十一年(1702年)陳瑸調任台灣知縣(當時台灣未建省),他體察民情、清廉正直、愛民如子,常以“取一錢與取百萬金無異”為戒,深受百姓擁戴。在治台策略上,“一禁加耗以蘇民困,一禁酷刑以重民命,一禁饋送以肅官箴,一積穀以濟民食,一置社倉以從民便,一崇節儉以惜民財,一先起運以清錢糧,一飭武備以實營伍,一隆書院以興文教”。同時對高山族等少數民族實行優撫政策,“革官莊,除酷吏,恤番民……”。幾年後,台灣政局漸趨穩定。國相李光地奇其政績,交章保奏,康熙亦奇之,提升陳瑸為四川學政。離任時,百姓萬人夾道,揮淚道別,頻呼“青天”。不久后,台灣又發生民變,官兵久戰不能平。福建巡撫張百行奏請康熙:“為四川學政覓人易,為台灣道得人難。”於是,清廷補授陳瑸為台灣廈門兵備道,率兵回台。消息傳來后,台灣百姓奔走相告,不費朝廷一兵一卒,民變自平。

福建邊防

陳瑸畫像
陳瑸畫像
尋調撫福建,上諭廷臣曰:"朕見瑸,察其舉止言論,實為清官。瑸生長海濱,非世家大族,無門生故舊,而天下皆稱其清。非有實行,豈能如此?國家得此等人,實為祥瑞。宜加優異,以厲清操。"陛辭,上問:"福建有加耗否?"瑸奏:"台灣三縣無之。"上曰:"火耗盡禁,州縣無以辦公,恐別生弊端。"又曰:"清官誠善,惟以清而不刻為尚。"瑸為治,舉大綱,不尚煩苛。修建考亭書院及建陽、尤溪朱子祠,疏請御書榜額,並允之。復疏言:"防海賊與山賊異,山賊嘯聚有所,而海賊則出沒靡常。台灣、金、廈防海賊,又與沿海邊境不同,沿海邊境患在突犯內境,而台、廈患在剽掠海中。欲防颱、廈海賊,當令提標及台、澎水師定期會哨,以交旗為驗。商船出海,令台、廈兩汛撥哨船護送。又令商船連環具結,遇賊首尾相救,不救以通同行劫論罪。"下部議,以為繁瑣,上韙其言,命九卿再議,允行。
是年冬,兼攝閩浙總督。奉命巡海,自齎行糧,屏絕供億。捐谷應交巡撫公費,奏請充餉。上曰:"督撫有以公費請充餉者,朕皆未之允。蓋恐准令充餉,即同正項錢糧,不肖者又於此外婪取,重為民累。"令瑸遇本省需款撥用。瑸又請以司庫餘平賞賚兵役,命遵前旨。廣東雷州東洋塘堤岸,海潮衝激,侵損民田,瑸奏請修築,即移所貯公項及俸錢助工費。堤岸自是永固,鄉人蒙其利。五十七年,以病乞休,詔慰留之。未幾,卒於官。遺疏以所貯公項餘銀一萬三千有奇充西師之費。
命以一萬佐餉,餘給其子為葬具。尋諭大學士曰:"陳瑸居官甚優,操守極清,朕所罕見,恐古人中亦不多得也。"追授禮部尚書,廕一子入監讀書,謚清端。

個人作品


瑸服御儉素,自奉惟草具粗糲。居止皆於事,昧爽治事,夜分始休。在福建置學田,增書院學舍,聘主講,人文日盛。雍正中,入祀賢良祠。乾隆初,賜其孫子良舉人;子恭員外郎,官至知府。嘗言:“貪取一錢,即與百千萬金無異”。歷官應得銀數十萬兩,俱交公費或濟民,卒時僅一布袍、衾而已。官民感泣。《清代七百名人傳》載聖祖嘉曰“從古清臣亦未必有如伊者”。康熙五十七年卒。贈禮部尚書,謚清端。瑸著有清端集八卷,凡文七卷,詩一卷,《四庫總目》傳於世。

史籍記載


《陳瑸詩文集》
《陳瑸詩文集》
陳瑸,字眉川,廣東海康人。康熙三十三年進士,授福建古田知縣。古田多山,丁田淆錯,賦役輕重不均,民逋逃遷徙,黠者去為盜。瑸請平賦役,民以蘇息。調台灣,台灣初隸版圖,民驍悍不馴。瑸興學廣教,在縣五年,民知禮讓。四十二年,行取,授刑部主事,歷郎中,出為四川提學道僉事。清介公慎,杜絕苞苴。上以四川官吏加派厲民,詔戒飭,特稱瑸廉。未幾,用福建巡撫張伯行薦,調台灣廈門道。新學宮建朱子祠於學右,以正學厲俗,鎮以廉靜,番、民帖然。在官應得公使錢,悉屏不取。
五十三年,超擢偏沅巡撫。蒞任,劾湘潭知縣王爰溱縱役累民,長沙知府薛琳聲徇庇不糾劾,降黜有差。尋條奏禁加耗,除酷刑,積穀,置社倉,崇節儉,禁餽送,先起運,興書院,飭武備,停開採,凡十事。詔嘉勉,諭以躬行實踐,勿騖虛名。旋入覲,奏言:"官吏妄取一錢,即與百千萬金無異。人所以貪取,皆為用不足。臣初任知縣,即不至窮苦,不取一錢,亦自足用。"比退,上目之曰:"此苦行老僧也!

人物評價


陳瑸逝世后,台灣人民感其恩德,紛紛立祠紀念他。關於祠內塑像《粵屑錄》(劉世馨)是這樣記載的:“祠內所塑像,是自台灣附海送舶來者。聞百姓塑公像二,一留台,一還雷。塑像時百姓環集數公須若干,莖其黑白長短,皆百姓如式自鑷已須,交塑匠共成之。非甚德盛,孰能如斯!”
以史為鑒。陳瑸之所以得到人民的愛戴,留下不可磨滅的政績,首先在於他的為公、為民的思想,雖有其時代的局限,但他創業以民為本的精神,今天仍有借鑒的作用。
其次,陳瑸的以身作則,是使政治清明的關鍵所在。他能“率之以廉”,曾將應得的俸銀三萬兩捐以修理炮台等公事。官莊歲入,他也“悉以歸公,秋毫不染”。康熙54年(公元1715年)冬,閩浙總督入京,陳瑸暫兼總督事,奉命巡海,他自帶行糧,摒絕沿途供頓,同時把所屬公費一萬五千兩,撥充公響,用於地方事業。在個人生活上,做到“衣御布素,食無兼味。,生活十分儉樸。但凡是於民有利之事,他便儘力而為,往往是“不動聲色,煥然一新”。
再次是作風深入。陳瑸經常去郊野詢訪疾苦,遇到災荒,身先士卒,深入現場抗災,還常微服暗訪,掌握情況。如康熙53年(公元1714年)間飢荒,他單騎履田勘察,減輕百姓田賦;對街訪市肆,也常巡察,採取整頓措施,使市場繁榮,經濟發展。他還深夜躬巡學區,聽到讀書聲,則重獎之,鼓勵讀書。

後世紀念


塑像

陳瑸於康熙五十七年(公元1718年)病卒,為了紀念陳瑸功德,台灣人民捐錢塑了兩尊陳瑸像,一尊留在台灣的“名宦祠”,一尊用船送回陳瑸出生地廣東雷州府海康縣(今雷州市)“清公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