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流浪漢
東京流浪漢
《東京流浪漢》是一部色彩絢爛的動作電影。它將一個平常的黑幫影片變成了帶有鈴木清順商標的作品,有著華麗的畫面,非傳統的敘事技巧,和一點黑色幽默。
《東京流浪漢》
男,生於1923年5月24日,日本
星座:雙子座
生平:
在東京出生,本名清太郎,祖業是腳踏車警鈴的製造商。1941年商科學校畢業后,當了一年浪人,43年12月應召入伍,曾到過台灣作戰,46年複員,本想投考東京大學,后受喜愛戲劇的朋友所慫恿,進入了剛創辦的鎌倉演藝學院的電影系,同年9月松竹大船攝影廠招考副導演,又與友人報考,同期報考而又錄取的還有中平康、松山善三等人。期間他跟隨過的導演有澀谷實、佐佐木康及中村登等。
1954年他轉移到日活公司工作,兩年後正式當上導演的崗位,拍成《港的乾杯勝利在我手中》,用的仍是鈴木清太郎的名字,直到58年的<黑暗街的美女>才改名為鈴木清順。五十年代末期,日本電影界流行青春片熱潮,並由松竹率先起用新進導演如大島渚、筱田正浩、吉田喜重等。石源慎太郎原著、以刻劃年輕人的性與暴力為題的暢銷小說<太陽的季節>又帶動了“太陽族映畫”的興起,帶頭拍攝的是日活公司,名為“日本動作系列”,鈴木清順負責製作的正是這系列作品,故事內容多是黑幫仇殺的公式化橋段,承繼了荷里活三、四十年代的“hard-boiled”風格,但卻用上鮮明的色彩,情節更加誇張,不講邏輯,甚至帶點荒謬的味道,有種“無國籍、無內容的nonsense感覺”。很快地,鈴木清順便建立了自己獨特的風格,而被冠以“異色導演”的稱號,先後拍成《殺手烙印》、 <東京流浪客> 、<肉體之門>、<刺青一代> 、<河內的卡門> 、<野獸之青春>、<暴力輓歌>等經典黑幫片、情色B級片。
1967年,日活陷入財政危機,社長堀久作指責鈴木清順“不斷拍攝叫人不明白的電影,並非是一個好導演,而不可解的電影乃日活之恥”,借口把他解僱了。這件事後來發展成一場軒然大波:電影導演、評論家和學生組織紛紛發起示威行動,支持鈴木,鈴木又正式向東京地方裁判署入稟,控告日活損害他的個人名譽,要求後者賠償738萬日圓及在全國三大報刊上刊登道歉啟事。日活在處理這件事上顯得進退失據,前後矛盾,先是下令封殺鈴木的電影,但後來卻又上映他自<肉體之門>之後的作品;堀久作指責鈴木每片必虧,卻又沒有派人上庭作供。事情擾攘了三年,鈴木終於接受了日活的庭外和解建議,得回100萬的解僱賠償。日活又刊登了對解僱鈴木的遺憾聲明,另解除禁制令,並讓國立東京近代美術館借用37部鈴木的作品舉行他的回顧專輯,但鈴木本人卻因而被各大電影公司列入了黑名單達十年之久。不過,這件事卻間接催生了大批新生代的日本導演“自主化”,後來並成立了“ATG映畫”(ATG是“藝術電影院聯盟”Art Theatre Guild的簡稱),拍出一系列極具個人風格的優質電影,可說是日本自主電影的黃金時期,而鈴木最後也在ATG的支持下,於1980年拍成傑作《流浪者之歌》。影片獲選為<電影旬報>十大電影的第一位及柏林影展的評審團特別獎。鈴木以79高齡完成<手槍歌劇>一片,參加了威尼斯影展,風格依然前衛。最新作品是2005年由中國演員章子怡出演的狸御殿。
角色 | 演員 |
Tetsuya 'Phoenix Tetsu' Hondo | Tetsuya Watari |
Chiharu | Chieko Matsubara |
Tatsuzo, The Viper | Tamio Kawachi |
Kenji Aizawa | Hideaki Nitani |
Tanaka | Eiji Gô |
Mutsuko | Tomoko Hamakawa |
Keiichi | Tsuyoshi Yoshida |
Umetani | Isao Tamagawa |
Otsuka | Eimei Esumi |
Kurata | Ryûji Kita |
Yoshii | Michio Hino |
Koyanagi | Shuntarô Tamamura |
從戰國時的武士到現代的黑幫,對武士“道”、“義”的頂禮膜拜,對亂世污穢橫流卑劣人性不妥協的悲歌一直是日本電影經久不衰的主題。然而過於理想化的硬漢形象,實質上只能成為逃避現實、宣洩恐懼的精神性玩偶,並沒有任何的寫實意義。
鈴木清順的暴力美學,既有傳統日本電影的血脈骨絡,也有西方美學的華麗張揚,其60年代的<東京流浪者>更被譽為唯美新潮黑幫片的代表作。濃郁鮮明的色彩,對室內場景美工追求的極致,通過被數碼修復的膠片,終於把當年的驚艷展現在我們眼前,那些近似於糜爛的對比,充滿了那個年代的潮流符號,鈴木清順捕捉時代氣息的敏銳令人驚嘆。電影的情節依舊離不開黑幫的仇殺,只是這次電影的男主角更加極致與完美,對道義的不離不棄,對生死的置之度外,甚至不惜拋開富貴的生活與愛情去追求理想,基本上已是理想的化身,是狂熱的殉道者。他完全不同於傳統武俠片里不拘小節、浪跡天涯、洞穿世情但卻不失赤子之心的遊俠,他更加堅持,卻又精心打扮不肯失去外表的優雅,他的忠和勇有些滑稽,像是乘坐時空太空梭來到了錯誤的年代,根本無法融入其中,這個英雄的形象,比漫畫人物更加虛無縹緲。
痴情的酒吧歌女,整天看漫畫傻笑、最終死在黑幫槍下的女秘書,這些充滿時代感的人物同樣透露出鈴木清順的隱喻和諷刺,無論追逐愛情、堅守道義抑或無所事事沉迷漫畫,無不充滿了那個紙醉金迷年代的空虛感,流浪的宿命主題,何嘗不是另一種逃避的態度呢?
《東京流浪者》(TokyoDrifter)拍攝於1966年,第二年,鈴木清順就被日活以“令人看不懂”為由炒了魷魚。其實,《東京流浪者》比鈴木的前作都規矩多了,應該是緣於電影肉食者們重壓之下的收斂吧。但影片中鈴木所堅守的特色並沒有改變,他依然打造出了一個光影怪異、懸念迭起的黑幫世界。於簡單劇情間的張弛有度收放自如,更使人得見導演的功力。他娛樂為首的宗旨卻從未被丟棄,只是前提他必須以自己的方式講述。電影說的是:黑幫成員哲也在幫派同夥都解散以後仍然忠誠地跟隨著老大執著前行。但壓力之下他還是在不久之後開始流浪,即使如此他依然不安全,因為過去的所作所為還會使人對他進行報復。在這部電影中,東京成了鈴木清順的一個遊樂場,他玩命的雜耍般將各種風格化的東西拼貼組合出一個陌生的世界,體現其極端個人化的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