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女才子
可笑的女才子
1658年10月,“光耀劇團”獲准在盧浮宮的禁衛大廳為國王進行專場演出,大獲成功,喜劇得到國王路易十四和眾大臣的認可,從此,莫里哀開始了向著燦爛卻布滿荊棘的成功頂峰的道路艱難跋涉。回到闊別十幾年的巴黎,莫里哀感到一切都發生了變化。但最令他驚異的是,原先在貴族沙龍中流行的那種咬文嚼字,故作風雅的習氣,已經蔓延到社會上,進入市民階層中。一些原本極其普通的日常用語,在他們那裡卻偏要用一種矯揉造作,裝腔作勢的方式表達,教人無從琢磨。例如:鏡子在他們那裡成了“丰韻的顧問”;椅子成了“談話的舒適”;他們還把牙齒說成“口腔的擺設”;把跳舞說成是“賦予我們腳步的靈魂”,如此等等,不一而足·.....莫里哀對此現象感到厭惡,決心對其進行諷刺,於是他寫下了回到巴黎后的第一部作品——《可笑的女才子》。
莫里哀
莫里哀原名讓·巴蒂是特·波克蘭。他從小就有戲劇天賦,喜歡看集市上的鬧劇和江湖藝人的雜耍。1643年,他與女演員瑪德萊娜。貝雅爾建立“光耀劇團”,上演流行的悲劇,卻競爭不過布戈涅劇團和瑪雷劇團。莫里哀好幾次因為負債而入獄。於是他決定到外省去碰碰運氣。從此開始了長達十三年的流浪外省生活。流浪劇團在外省的生活是十分艱難的。然而,在外省遭遇的種種厄運和磨難,不僅使莫里哀感到人生的艱辛,還使他這個出生京都的商賈之子在思想感情是更接近勞苦大眾,增長了知識,開闊了眼界,並且學到民間戲劇的優長之處。他離開巴黎開始流浪的時候,不是作家,也沒有打算成為作家。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演員,為了演出別人寫作的劇本不惜拋棄一切去闖蕩江湖,但是在經過十三年的磨難之後,他成了演技的大師,更成了一位創作劇本的戲劇家。
拉格朗士、杜克拉西——被拒絕的求愛者
高西布斯——忠厚的小市民
馬德隆——高西布斯的女兒,可笑的女才子
卡多絲——高西布斯的侄女,可笑的女才子
馬斯加里爾——拉格朗士的男僕,在劇中冒充侯爵
若特萊——杜克拉西的男僕,在劇中冒充子爵
馬羅德——兩個女才子的女僕
阿芒卓爾——兩個女才子的男僕
馬德隆和卡多絲是外省來京的小姐妹,拉格朗士和杜克拉西分別向兩姐妹求婚,均遭拒絕,原因是他們不會使用貴族沙龍高貴典雅的詞語來表達愛意。兩個男青年對這兩個女才子無禮的待遇表示反感,決心要報復她們。馬德隆的父親高西布斯對兩個女兒的表現很不滿意,兩個女兒也不喜歡高西布斯,認為他俗不可耐。而後,馬斯加里爾出場,這位侯爵吟詩歌唱,寫劇跳舞,言談舉止高貴典雅,很對兩位女才子的胃口,他們談了很多,言語之間表達出傾慕。接著,若特來子爵也到了,這位子爵早年跟侯爵在軍隊中就認識了,一番交談后,兩位女才子對這位子爵也甚為滿意。馬斯加里爾提出找幾個提琴手來,辦一個個舞會。此時,拉格朗士和杜克拉西突然出現,揭穿了兩位僕人的騙局,兩姐妹於是羞得無地自容。劇情最終截止在高西布斯對那些糊塗的讕語幻想中結束。
《可笑的女才子》被公認為莫里哀創作古典主義喜劇的真正開端。劇中充分的體現了他把戲劇作用於干預生活、針砭時弊的強烈批判精神。莫里哀曾說:“喜劇的責任即是在娛樂中改變人們的弊病,我認為執行這個任務最後莫過於通過令人發笑的描繪抨擊本世紀的惡習。喜劇的作用是糾正人的惡習,惡習變成人人的笑柄,對惡性就是最大的致命打擊。”
此書封面漂亮,扉頁錢有《莫里哀像及其簽字》一頁,紅色印刷,介紹文字為:此像相傳為莫里哀友人米雅所繪,扉頁設計也好簡潔漂亮,有兩張在一起的人像,一幅為哭臉、一幅為笑臉,隱喻莫里哀戲劇的不同效果。書前有李健吾先生的總序,似為本套叢書所撰,其言“莫里哀在中國始終沒有一部比較完全的譯本,可惜我這裡譯了長短十七出他的喜劇傑作,仍然算不得全集。他寫了約莫三十來齣戲,可以確定是他的有三十一出,另外傳到後世的還有一些短詩,但是我僅僅選出十七齣戲介紹給我同時代的中國讀者。……曹禺兄再三勸我從事這份吃力不討好的工作。……朋友們如西諦、巴金、鍾書、靳以、麟瑞、佛西、克家、佐臨、辛笛、唐弢、吳天諸兄,聽說我埋頭翻譯莫里哀,都經常表示關切。至於開明書店同人,如聖陶、調孚、均正諸兄,以及為我校對的幾位先生,我以最大的誠意感謝他們的熱衷與合作。
”總序後有《莫里哀劇作年表》、有《序》、《原序》、正文十九幕全劇。書後有《莫里哀戲劇集》目錄,依次為:一《可笑的女才子》;二《黨璜》;三《屈打成醫》;四《喬治黨丹》;五《吝嗇鬼》;六《德浦叟雅克先生》;七《向貴人看齊》;八《沒病找病》。此目錄僅公布莫里哀八種喜劇,如上文作者所述,當還有多種,不知後來是否如願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