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雲

原福建省文化廳廳長

萬里雲,壯族。革命老幹部、老作家。原福建省文化廳廳長、省文聯主席。享受副省級醫療待遇離休幹部。1979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作品曾獲福建省首屆詩歌獎、福建省首屆雜文學會雜文獎。

簡介


萬里雲,壯族。1916年生,廣西融水人。原名韋慶煌。1940年6月加入中國共產黨。1934年畢業於廣西羅城師範學校。1938年參加新四軍。1979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

簡歷


歷任抗日軍政大學學員、宣傳幹事、科長、處長,第三野戰軍第十兵團宣傳部副部長,前鋒報社、戰士報社、民兵報社及軍政報社主編、社長,福建省理論刊物《紅與專》、《福建日報》副總編輯,1977年粉碎“四人幫”后,出任省文化局局長,併當選為省文聯主席。1984年離職離休。全國文聯第五屆委員。因病醫治無效,於2011年6月8日2時40分在福州逝世,享年96歲。

作品


1947年開始發表作品。著有長篇紀實文學《濱海八年》、《河西走廊萬里行》、《古代廉政肅貪譚》等。作品曾獲福建省首屆詩歌獎、福建省首屆雜文學會雜文獎。

筆名緣起


“萬里雲”那可不是我的原名。我原名韋慶煌,萬里雲是我從40年代起沿用至今的筆名。”萬老笑談筆名的緣起。1934年,17歲的壯族青年韋慶煌因反地方官吏腐敗,被國民黨政府追捕,被迫由家鄉廣西融水流亡外地。“七七”事變后,他投身抗日救亡工作,於1939年參加新四軍、八路軍,並加入中國共產黨。在抗戰的硝煙中,韋慶煌開始拿起手中的筆,用詩歌、散文、通訊、雜文等多種文學形式,記錄下戰地見聞、所思所感。“我走上革命道路之後,隨軍從南到北,又從北到南,彷彿高天流雲,漂游萬里,所以就起了‘萬里雲’這個筆名。”後來,隨著“萬里雲”飲譽軍中文壇,“韋慶煌”的原名倒為人們所漸漸淡忘了。

風起雲湧


萬里雲[原福建省文化廳廳長]
萬里雲[原福建省文化廳廳長]
“解放前我在軍報中當記者、編輯、社長、總編,解放后又辦黨刊、黨報、算起來,前後辦了七八種報刊呢!”萬老風趣地告訴我,“他們都叫我‘老報棍子’!”
1958年萬里雲轉業地方,先後任省委理論刊物《紅與專》副主編、《福建日報》副總編。正是在這一時期,萬里雲的文學創作進入一個新高潮,《榕樹雜談》、《難中有易,易中有難》、《似是而非和似非而是》、《也談“冷飯重炒”》……他的雜文頻頻見諸報端,發表了數十篇共計幾十萬字的作品。誰曾料,若干年後,這批觀點獨到、筆鋒犀利的文章竟被當作“毒草”,成為“鐵證”,“文革”伊始,萬里雲便因此被扣上“三反分子”、“反動文人”的帽子,后又被定為“死不改悔的走資派”,被勒令“停職反省”。“從文革開始到打倒‘四人幫’,整整11年,我沒有工作,不是被成天批鬥,就是被關押審查。但我從未停筆,偷偷地寫。‘牛棚’里出產了十來篇論文、雜文都是批‘四人幫’的。”
萬老記得最早的一篇是反駁姚文元的《評新編歷史劇〈海瑞罷官〉》的《無理的批判———清官不能批》。他將寫好的文章送到了《福建日報》編輯部———這當然是引火燒身之舉!幸得一位不肯透露姓名的好心編輯扣下原稿,並悄悄打電話告訴萬里云:“批姚文章已銷毀,請注意追查。”萬里雲這才銷毀了底稿,後來果然來人把家抄了個底朝天。萬里雲被“打倒”11年,始終傲立的是一個文人與革命者的凜然正氣和錚錚鐵骨。
“十年浩劫”間,這個與共和國同齡的家庭也與共和國當年無數個家庭一樣,顛沛流離於政治風雨中。一家四口,萬里雲被遣送到麻沙,江華被關押在北峰,12歲的大女兒江林到泰寧農村勞動,連10歲不到的小女兒江虹也去了建陽“下鄉鍛煉”。四口人竟離散在四處!直至林彪倒台,萬里雲才得以返回福州。當1972年的春節來臨時,一家四口劫后重圓,萬家原本冷冷清清的小客廳里又飄出了久違的歡笑聲。

雲遊萬里


1977年粉碎“四人幫”后,萬里雲即出任福建省文化局局長,併當選為省文聯主席。1984年,他因患癌症離職離休。離職不離筆,萬里雲總感覺可寫的東西太多了,尤其是他還有一樁久久未了的心愿呢———當年追隨革命,轉戰南北,雖跑了大半個中國,但無暇亦無心觀景攬勝,曾想:祖國的大好河山,將來有機會一定好好看看。離休后,他的心愿實現了。
除內蒙、西藏、台灣之外,十多年間,萬里雲的足跡踏遍祖國各地。每到一處,他便收集史料,研究民風,探訪古迹……夙願既償,他以古稀高齡又飽蘸激情地寫下了數十篇長篇遊記和《中華五十六個民族史話》等眾多作品。“我游到東北三省時,80多歲了,誰能想到我還是一位癌症患者呢?”萬老自豪地說。
在家他也沒閑著,眼下,他正忙乎一件大事———兩本書的出版。一本《談今論古詩文集》,將收錄萬里雲從抗戰到文革前後的100首詩詞和100多篇雜文;另一本《萬里雲遊記》,共11萬字,文稿已基本整理就緒。兩本書,凝結著萬老畢生的心血。
萬里雲酷愛讀書、藏書,古色古香的書房內四壁皆書,報刊架上細數,《福州晚報》、《參考消息》、《福建文學》、《東南學術》……竟有省內外十幾種報刊的“身影”。每天花七八個小時在書桌前看書、閱報、作文,是萬老安享晚年的最大樂趣。他說,人活著,不僅要樂觀,更要達觀;還說,人老了,腳不能跑了,但腦子還要動,還要跑,“此所謂‘活到老,學到老’。”
“生活流動時,思想也隨之流動;生活靜止時,思想仍在流動。”不由記起哲人的這句話。不是么,萬里雲天,看似一幅巋然不動的靜美畫卷,實則一道永遠行走的壯麗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