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薩斯主義
馬爾薩斯主義
馬爾薩斯主義以英國經濟學家馬爾薩斯為代表的學派。產生於18世紀,馬爾薩斯在其代表作《人口原則》和《政治經濟學原理》中提出了“馬爾薩斯人口論”,人類必須控制人口的增長。否則,貧窮是人類不可改變的命運。他還提出了讓渡利潤論和第三者理論。即由於存在著由地主、官僚和牧師等組成的“第三者”,他們只買不賣,才支付了資本家的利潤,才避免了社會消費不足而導致的生產過剩的危機。
馬爾薩斯人口論是馬爾薩斯於1798年所創立的關於人口增加與食物增加速度相對比的一種人口理論,其主要論點和結論為:生活資料按算術級數增加,而人口是按幾何級數增長的,因此生活資料的增加趕不上人口的增長是自然的、永恆的規律,只有通過飢餓、繁重的勞動、限制結婚以及戰爭等手段來消滅社會“下層”,才能削弱這個規律的作用。
馬爾薩斯
人類的性本能決定人口以幾何級數增長,若不加以控制,每25年可增加一倍;因土地有限而導致的報酬遞減規律的作用,食物只能以算術級數增長;人口受生活資料的制約,在缺乏有效控制的條件下,便隨生活資料的增加而增加。因人口增長速度快於食物供應的增長速度,隨時間推移,人口將超過食物的供給量。而食物不足會引起貧困、惡習等出現。故人口與食物間的不平衡總是通過抑制人口增長而加以改善。他提出兩類抑制人口增長的方法為:道德抑制與積極抑制。前者指人們通過晚婚、獨身、節育來控制出生率;但若人們未能通過道德抑制控制住人口的增長,則惡習、貧困、戰爭、疾病、瘟疫、供水等各種形式的積極抑制將會使人口減少,以達到人口增長與食物供應間的平衡。他認為,積極抑制是殘酷的,鼓勵人們採用道德抑制,以避免惡習或貧困發生。馬爾薩斯人口論是近代人口學誕生的標誌。該理論存在的問題很多,特別是作為精確的人口增長與食物增長的比例關係缺乏充足的事實根據,也沒有認識到社會與科技進步給人們的生育觀及食物供應水平所帶來的巨大影響。
馬爾薩斯在《人口原理》從兩個前提出發:第一,食物為人類生存所必需;第二,兩性間的情慾是必然的,但幾乎保持現狀;在這兩者中,人口增殖力比土地生產人類生活資料力更為巨大。人口在無所妨礙時,以幾何級數率增加,即以1、2、4、8、16、32、64、128、256、512的增加率增加;生活資料將以1、2、3、4、5、6、7、8、9、10的算術級數增加率增加。在兩個世紀以內,人口對生活資料的比例將會是256:9,在三個世紀以內,將會是4096:13。人口繁殖力與土地生產力這兩個力,顯然是不平衡的,而大自然法則,卻必須使其結果趨於平衡。當人口增加超過了生活資料的增加,自然就會發生貧困和罪惡來限制人口增加。馬爾薩斯在《人口原理》第一版中把自己的理論歸結為三點:“人口增加,必須受生活資料的限制;生活資料增加,人口必然增加;佔優勢的人口增加力,為貧窮及罪惡所抑壓,致使現實人口得與生活資料相平衡。”在《人口原理》第二版中,馬爾薩斯提出了所謂道德抑制,即無力贍養子女的人不要結婚,並且在婚前要保持貞操。如果不實行道德抑制,那麼由人口增殖超過生活資料增長而產生的貧困和罪惡就無法避免。他把原先提出三點結論改為“1、人口必然地為生活資料所限制。2、只要生活資料增長,人口一定會堅定不移地增長,除非受到某種非常有力而又顯著的抑制的阻止。3、這些抑制和那些遏止人口優勢力量並使其結果與生活資料保持同一水平的抑制,全部可以歸納為道德的節制,罪惡和貧困。”這就是支配人類命運的永恆的和自然的人口規律。
第一,食物為人類生存所必需;第二,兩性之間的情慾是必然的,且幾乎會保持現狀
人在無妨礙時以幾何數率增加,生活資料只以算術級數增加
積極抑制,利用提高人口死亡率的辦法來使人口和生活資料之間保持平衡。道德抑制,讓人們通過各種主觀努力在道德上限制生殖的本能,降低出生率,提出讓人們禁慾、不婚、不育。
土地肥力遞減規律。在一定範圍的土地上,由於土地生產潛力的影響,遞加投資不能相應增加農產品的產量,而是到一定限度之後收益遞減。
人口增長必須要有一個適當的限度。
第一,人口必然為生活資料所限制;第二,只要生活資料增長,人口一定會堅定不移的增長,除非受到某種非常有力而又顯著的阻止;第三,佔優勢的人口繁殖力,為貧困和罪惡所抑制,因而使現實的人口和資料保持一致。
第一,工人貧困、失業是人口法則作用的結果;第二,建立在財產公有制基礎上的平等社會制度,不過是幻想,相反,財產私有制的社會制度卻是不可避免的,因為它是出自人口的自然法則產生的;第三,工人的工資同樣受人口法則的支配,工資水平是受人口的增減而變動的;第四,反對救濟窮人,救濟窮人即幫助窮人製造窮人。
馬爾薩斯反對葛德文等人的社會改革論,指出:社會中的貧窮和罪惡並不是社會經濟和政治制度造成的,而是人口規律作用的結果。廢除財產私有制,實行婚姻自由,改善和提高人們的生活,勢必刺激人口增加,最終使建立起來的平等社會制度趨於瓦解。只有保持財產私有制以及各人擔負起養育自己孩子的責任,才能使人們自製,不至於生殖過多的子女。所以,財產私有制是出自人性的人口自然規律的支配而產生,它是永恆存在而不能被推翻的;其次,竭力反對當時英國實行的濟貧法,濟貧法使不能獨立維持家庭的人也將結婚,生育子女,這是供養貧民以創造貧民。他宣揚貧民產生的原因是他自身貧困,救濟的手段,在他自己身上,而不在於別人,政府和社會對此是完全無力的;再次,工人工資水平取決於工人人口的多寡。一國的生活資料是一定的,如果人口增加超過了生活資料的增長、工人人數超過勞動市場需求的比例,就會使工資下降和工人生活惡化,從而使工人繁殖減少,人口增加減少。工資低廉,工人人數眾多,工人為維持自己的收入,就必須加倍地努力工作,從而促進生產的發展。直到後來,生活資料和人口保持同一比例,於是工人生活獲得改善,工資又提高,對人口限制又會放鬆,工人的生活會再度惡化。工資水平就是這樣隨人口的增減而上下波動。
空想社會主義者指出:社會制度是人類貧困的根源,他們指出制度改造和科學發展是避免人口增長速度遠遠超過食物增長速度的有效途徑。
1.馬歇爾指出:不是人口的增長導致了人類的貧困和苦難,相反,人口的縮減將會產生停滯的經濟後果。
2.馬克思指出:馬爾薩斯談論的抽象的人口規律只存在於歷史上還沒有受過人干涉的動植物世界,現實社會根本不存在這種抽象的規律,而只有工人人口在生產出資本積累的同時以日益擴大的規模生產出使他們自身成為相對過剩人口的手段,這就是資本主義特有的人口規律。
3.新馬爾薩斯主義主張用避孕的方法來控制人口的增長,而馬爾薩斯本人則以道德為依據不贊成使用避孕方法。
4.坎南提出適度人口論,適度人口就是在一定的時期內與社會生產力可能達到的最高水平相適應的人口數量。
5.薩繆爾森提出人口零增長論,指出:應當限制多餘的生育,必須在相當的時期內,使人口增長達到一個零度增長的全球性均衡。
6.人口的自然屬性與社會屬性是辯證統一的,馬爾薩斯在調查人口的社會屬性的同時也考慮到了人口的自然屬性,這點是值得肯定的。
7.馬爾薩斯第三個命題沒有考慮“人口移動”這種方式也可以緩解人口壓力,使人口增長和生活資料的增長兩相平衡,也沒有考慮到“罪惡”與“貧困”還與社會制度有關。
糧價問題還在全球蔓延,拉美各地發生糧食騷亂,非洲出現飢荒跡象,亞洲各國開始控制糧食出口,連歐美民眾都開始感到糧價的負擔……隨著這些消息在媒體中頻頻出現,一個幽靈一樣的名字重新浮現:馬爾薩斯。
歷史上大約沒有多少人的聲譽像馬爾薩斯這樣一波三折,在中國更是如此:人們先說他是對的,然後又說他是錯的,然後又說他是對的,然後又說他是錯的。現在,人們已經徹底糊塗了,這個300年前的老頭到底是對是錯呢?
馬爾薩斯的人口論眾所周知,他認為由於人口呈幾何級數增長而糧食呈代數基數增長,為了避免飢荒、戰爭、瘟疫成為解決人口和糧食矛盾的方式,人類必須積極節育。
馬寅初因為重複了一遍這個觀點在特殊年代被打成了右派,於是馬爾薩斯成了“政治錯誤”的代名詞。後來馬寅初老師平反了,中國實行計劃生育政策,於是馬爾薩斯成了“政治正確”的代名詞。近年來隨著計劃生育的一些弊端開始浮現,鐘擺再次開始往回擺,很多人重新論證:馬爾薩斯就是錯了嘛。
據說馬爾薩斯最大的“失算”在於沒能預見到技術革命對糧食增產的作用。經典例子就是二戰之後的“綠色革命”。1961年印度已經滑到了飢荒邊緣,但是綠色革命中研發的一種大米品種讓大米產量提高了10倍,印度不但從飢荒邊緣轉了回來,而且一口氣又生了7億人。
馬爾薩斯也沒有預見到貿易全球化對於抑制糧價的作用:具有自然和經濟優勢的國家低成本產糧,然後運到種糧成本高的地方,從而緩解供求矛盾。一個經典的例子就是1846年英國廢除限制糧食進口的《穀物法》,後果就是接下來的半個世紀里,英國糧價一跌再跌。
還有一個馬爾薩斯沒有預見到的趨勢,是人類自發的避孕意願——福利制度發展使人們養兒防老的觀念淡化,女性解放讓很多女性選擇晚婚晚育……總之社會越發展,人們越不願生孩子了。對此最好的說明就是發達國家生育率都很低,比如英國,現在一家平均只生1.6個孩子,而且還在下降之中。
於是馬爾薩斯又一次成了眾矢之的,很多人認為計劃生育基本上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既然經濟發展、福利制度等可以自然而然地降低生育率,何必那麼大動干戈地搞政治命令?
我倒覺得對馬爾薩斯的“糾錯”沒有必要矯枉過正。拆房子揭瓦式的計劃生育當然要不得,但是積極控制生育的理念卻未必錯誤。據說到本世紀中世界人口會突破90億,誰能保證不需要新的綠色革命就可以養活這麼多人口?就算可以實現技術突破,誰又能保證它會及時到來?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最近指出,到2030年世界糧食產量必須增長50%才能避免飢荒。很多人已經論證,新的綠色革命會比上一次要難得多:石油緊缺使化肥成本急劇上升,水資源短缺使灌溉革新更加困難……就算“第二次綠色革命”及時出現,糧食供給總量夠了,在全球貧富不均的情況下,誰又能保證這些供給會轉化為窮國可以消費的“有效供給”?
再拿“神奇”的貿易來說,貿易可以讓福利全球化,但也可以讓危機全球化。正是貿易分工使一些國家形成糧食進口依賴(大多數發展中國家都是糧食進口國),一旦糧價上漲,這種依賴就可以變成飢荒——糧食的生產周期和土地的營養積累導致糧食不像其他商品,可以隨著瞬息萬變的價格信號而迅速調整。
再拿生育率的自然下降來說,不錯,發達國家生育率較低,但問題是,“只要經濟發展了”這個前提在很多國家並不存在,事實上這裡有一個死循環:越是窮國越難降低生育率,於是越陷於貧窮。一個經濟學家曾經得出過一個觸目驚心的結論:1950年跟西漢比,中國人均GDP幾乎沒有變化,為什麼?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在沒有技術革命的情形下,幾乎所有的經濟增長都被人口增長抵消了。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沒有大面積飢荒,兩千年來人們在飢荒邊緣原地踏步,也夠悲慘世界了。
總之,過去300年來證明馬爾薩斯錯誤的那些機制,今後並非一定會繼續發揮作用。正如馬爾薩斯沒能預計到綠色革命、福利制度、全球貿易等因素,嘲諷馬爾薩斯的人又有幾個當初預見到生物能源、人口大國崛起、金融機構炒作糧價這樣的因素呢?所以馬爾薩斯到底是對是錯,要回答這個問題,三百年可能還是太短。不過說到底,馬爾薩斯到底是對是錯,還是取決於我們的政治體系,鼓勵技術創新,保護自然環境,縮小貧富差距,調控金融風險,都是政治能夠積極推動的,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今天比糧食短缺更緊要的問題,是政治智慧的短缺。
在奧爾德斯·赫胥黎1932年小說《勇敢的新世界》他集成了馬爾薩斯主義為中心主題,充滿了無數的提到的“馬爾薩斯腰帶”。在他的未來世界,休閑性是社會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根據世界狀態,性愛是一種社會性的活動,而不是一種繁殖(從兒童早期性是鼓勵)。很少有女性能夠重現習慣於使用避孕,甚至戴著“馬爾薩斯帶”(類似於子彈帶並持有”的監管供應避孕藥”)作為一個受歡迎的時尚配件。的格言“每個人都屬於每個人”經常重複,和“家庭”的概念被認為是色情,性競爭和情感,浪漫關係呈現過時了,因為他們不再需要。婚姻,自然分娩、生育和懷孕也被認為是淫穢的隨意的談話中提到。因此,社會發展一個新想法的生殖的理解力。
在電視節目上聰明(1987)梅爾和蘇珊Profitt自稱是匠心獨運。
馬爾薩斯人口論是一個主要的主題在1973年的科幻電影《超世紀諜殺案》,2009年的電影《深空失憶》的2013年,丹·布朗的小說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