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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數的孤獨
意保羅·喬爾達諾創作小說
《質數的孤獨》(La solitudine dei numeri primi)是2008年上海譯文出版社出版的外國小說類圖書,作者是 [義大利] 保羅·喬爾達諾。
小說講述了兩個各自有著痛苦的童年創傷的孤獨的年輕人馬蒂亞和愛麗絲在彼此的生命中試圖靠近卻又不斷遠離的故事。
圖書簡介
《質數的孤獨》是義大利80後作家、粒子物理學博士保羅·喬爾達諾的處女作。質數是只能被1和自身整除的數字,它們是所有整數中特殊又孤獨的存在,作者形象的用質數這一數學概念來形容兩人孤獨的狀態。2008年《質數的孤獨》一經出版,即獲得義大利最高文學獎斯特雷加獎,並迅速成為歐美超級暢銷書,迄今在歐洲銷量已超過500萬冊。
內容梗概
幼年時的一場滑雪事故,令愛麗絲摔傷了腿,使得她走路時有些一瘸一拐,這傷痛永久的伴隨和改變了她的一生:她必須永遠帶著她的瘸腿生活,接受人們的問詢和嘲笑;她永遠也成不了那些她羨慕的表面光鮮、受人注意的女孩,永遠只能是周圍人心裡可有可無的存在。
天才少年馬蒂亞心裡有一個巨大的童年陰影,他的雙胞胎妹妹智力發育不全,對他而言妹妹是一個甩不掉的累贅,他為了擺脫妹妹試圖讓她獨自呆在公園裡,希望她能走失,沒想到妹妹竟然真的失蹤了,馬蒂亞因為巨大的愧疚而背負著沉重的心靈枷鎖。
愛麗絲和馬蒂亞在同學薇奧拉的聚會上相識並因愛麗絲的主動接近而成為朋友。愛麗絲和馬蒂亞都是孤獨的人,但馬蒂亞的孤獨在於拒絕這個世界,愛麗絲的孤獨在於被周圍的人群排擠。兩個人就像數學中的質數,作為整數中特別的存在,相互吸引卻無法真正靠近,後來,兩人因馬蒂亞決定去德國的一所大學深造而分道揚鑣,愛麗絲留在家鄉結婚後又離婚,一次愛麗絲因為在醫院意外看到長相極似馬蒂亞的女孩而寫信讓馬蒂亞回來,馬蒂亞也放下一切回到家鄉,兩人關係卻並無進展,隨著馬蒂亞回到德國,兩人之間的感情也無疾而終。
愛麗絲
童年的一場滑雪事故帶給愛麗絲的身體的殘缺使她變得敏感、自卑。愛麗絲在學校沒有好朋友,在家裡她與父母之間也充滿了距離感,她渴望受人關注,渴望與周圍的人接近。為了讓朋友薇奧拉明白自己對她的忠心,她甚至去紋身店在自己小腹上紋了薇奧拉名字象徵的紫羅蘭小花,而與馬蒂亞的交往中,她也總是主動的那一方,愛麗絲一直努力的想要進入馬蒂亞的世界,但似乎兩人之間有著無法突破的鴻溝,即使在馬蒂亞向她傾訴了由他導致的妹妹的失蹤之事後,兩人也不曾真正接近成為戀人。在經歷了馬蒂亞的歸國復而離開后,愛麗絲終於接受了這人與人之間相交、接觸又分離的自然的生命軌跡,也接受了自己的孤獨的命運。
馬蒂亞
馬蒂亞從小聰明異常,但他卻有個智力不正常的雙胞胎妹妹。由馬蒂亞自己一手導致的妹妹的失蹤是他心中一直無法擺脫的童年陰影,他因此變得沉默寡言、敏感自閉,而且總是控制不住的使用銳器划傷自己的手來麻痹自己。作為研究數學的高材生,馬蒂亞習慣用直接的公式和理論來解決問題,但他卻無法用公式來解決生活中錯綜複雜的各種問題,馬蒂亞喜歡愛麗絲卻又害怕自己的行為使得兩個人的關係變得複雜而難以把控,因此他寧願選擇逃避而不是正面面對。最終馬蒂亞在選擇和愛麗絲在一起還是去德國一所大學深造時選擇了後者。馬蒂亞從一開始就拒絕這個世界,拒絕友誼,拒絕愛情,最終他還是選擇用逃避和拒絕的方式在遠離家鄉的德國開始了新的生活。
《質數的孤獨》是一本描寫兩個孤獨的、與世界隔離的人的成長小說。馬蒂亞的孤獨在於拒絕這個世界,而愛麗絲的孤獨在於被周圍的人群排擠。他們如同孿生的質數,相互接近卻又彼此疏離,最終因相互的不理解而分道揚鑣。小說以主人公殘損的身體作為孤獨意識的載體,以缺乏有效性的敘事語言作為孤獨意識的表現形式,以質數的數理特點作為孤獨意識的隱喻,從而形成一種具有獨特審美意蘊的孤獨意識。
童年的創傷陰影始終貫穿在二人的成長過程中,愛麗絲小時候在滑雪中落下腿疾,它使愛麗絲在整個青春期都倍感自卑和孤獨。而馬蒂亞則因為小時候害怕智力發育不全的妹妹在同學生日聚會出醜,把她獨自留在公園裡並致其失蹤。這一事件使馬蒂亞感到非常自責和內疚,並由此而變得沉默寡言、敏感自閉,以不斷地自割手腕的自殘方式來贖罪和麻痹自己。這兩種孤獨的表現雖不一樣,但本質上都與身體的受傷有關,小說甚至把兩人的傷疤作為相互吸引的關注點,把愛麗絲和馬蒂亞的相遇建立在對對方傷疤的一種互相注視和憐惜之上,使這種兩個與世界格格不入的人建立了某種邏輯聯繫。紋身作為對身體的一種人為的、直接的“傷害”,直接形成人物性格中多疑、敏感、憂鬱的特徵。當愛麗絲想與薇奧拉成為好朋友時,在小腹紋了一朵“沉思的紫羅蘭”,以示對薇奧拉的友好。但她與馬蒂亞牽手走出房間的瞬間,卻遭到了薇奧拉嫉妒。紋身作為愛麗絲討好薇奧拉的意義己經不存在。這一細節在小說中鋪寫非常隱秘細膩,兩個同樣孤獨的人第一次向對方靠近,但最終因為愛麗絲無法忍受疼痛而不得不停止用玻璃劃去紋身。通過割傷身體來獲取某種意義的舉動,暗示了愛麗絲被外部世界的拒絕,不得不回到自己一個人孤獨狀態中。馬蒂亞最初也是因為把大腦缺陷的妹妹丟失,反過來不斷的傷害自己,殘損的身體作為承受孤獨的載體,在某種程度上孤獨也成為傷害身體的工具。
小說中,愛麗絲與馬蒂亞在用語言交流時總是呈現出一種膠著的狀態。與馬蒂亞相比,愛麗絲總是顯得多話,且總是處於主動話語權。每當愛麗絲對馬蒂亞發號施令時,馬蒂亞都恨不得一走了之,他無法忍受愛麗絲幼稚任性的行為,並以沉默來對抗,讓不滿情緒通過一些舉動顯現出來,直到愛麗絲厭煩了他的冷漠。但事實上馬蒂亞對於愛麗絲有很多話可說,只不過所有的話都只是在腦海里。愛麗絲問馬蒂亞是否真的那麼喜歡學習時,馬蒂亞只是說這是他唯一會做的事,而在他的內心想詳細地告訴愛麗絲為什麼他喜歡學習,而他隻字未說;他想回答父親擁有這樣聰明的頭腦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而是恐怖的牢籠,最後他同樣什麼都沒有說;當愛麗絲和馬蒂亞在房間里談話,“在他們兩人的頭上浮現出一個巨大的對話框,裡面寫滿了他們要說的話,但他們都竭力迴避,雙目低垂”,小說這種對膠著的語言交流狀態的誇張描寫體現了對敘事語言的形象演繹,兩個渴望靠近的孤獨人,最終因為語言交流有效性的缺失而背離了內心的願望在無語凝噎中重返孤獨。
馬蒂亞和愛麗絲都是受童年陰影影響內心孤獨的人,但從本質上來說,他們的性格和行為方式有著很大的不同,正因如此兩人最終也沒能走到一起,馬蒂亞思想簡單純粹,遇到無法排解的煩惱,馬蒂亞只要安靜地坐下來,沉思一下,把一切紛亂的思緒歸攏,就可以找准自己的方向,筆直地走下去,變得更傑出。而愛麗絲卻複雜的多,她相對來說要過得混亂的多,她任由自己的思緒自由散漫地飄飄忽忽,只有這樣她才能把所有的煩惱揮發掉,然後輕鬆活下去,變得更強大。因此,馬蒂亞理解不了愛麗絲內心紛紜複雜的想法,愛麗絲也聽不到馬蒂亞想說而沒有說出的話。他們因孤獨而互相吸引,因不理解而分開,但分開反而使他們的生活變得更好,馬蒂亞在遙遠的德國確定了自己的幸福歸宿,愛麗絲也學會坦然面對生活,他們都在面對孤獨的過程中成長了,變成了比以前更好的人。
除了主人公之外,馬蒂亞和愛麗絲的父母、丹尼斯等人物群像也都具有孤獨特質:父母在義大利傳統家庭教育影響下的虛榮、冷漠使得整個家庭冷冰冰;丹尼斯因為自己的同性戀傾向而忍受著內心的煎熬與孤寂,這些無不從側面反映出虛無主義造成的人之永寂的孤獨。
在小說中,質數隱喻著兩種不可調和的孤獨意識,一是質數與其他合數,質數隱喻的是愛麗絲和馬蒂亞,合數則意味著它們身邊的人群。愛麗絲和馬蒂亞具有質數的特點,他們與現實世界格格不入。馬蒂亞自從妹妹失蹤之後,他的父親已經很久沒有嘗試進入兒子“那幽暗的內心世界”。愛麗絲也與父母之間存在嚴重的隔閡,她認為父親毀了他一輩子,而父親覺得愛麗絲太任性。二是質數與質數(孿生質數)之間的孤獨,即馬蒂亞和愛麗絲兩人之間的無法真正交流。“馬蒂亞認為他和愛麗絲就是這樣的一對孿生質數,孤獨而失落,雖然接近,卻不能真正觸到對方”,因為童年創傷,他們比其他人更加接近,這也是他們成為質數的原因。小說非常細膩地描述了愛麗絲和馬蒂亞初次牽手走出客廳時情景,“他們的身體像是通過胳膊和與手指的接觸而彼此相互作用的軸承”,以馬蒂亞的牽引來平衡愛麗絲的蹣跚步伐,掩蓋了腿部的瑕疵;以愛麗絲的牽手來隱藏馬蒂亞的手傷,他們各自的傷痕也因此掩蓋住了。當這兩個孿生質數慢慢接近時,才發現兩個人既相似又有明顯的差別:愛麗絲的世界是混亂無序的,而馬蒂亞的生活則是沿著一條有序的軌跡,因而兩人雖彼此吸引相知,卻又因根本的差異而分道揚鑣。
質數的孤獨本質上是由於天才在無限宇宙面前的理性困惑。質數隱喻著對抽象世界的客觀規律和對人類微妙情感規律的難以把握,人的本質是孤獨的。作者用質數來隱喻無法觸及的愛情和永恆的孤獨主題,從而使孤獨成為一種具有獨特意蘊的主體意識,體現了作者對生命存在和人類情感的某種形而上思考。
小說《質數的孤獨》的頁碼十分特別,所有的頁碼不是按常規的1,2,3,4...來排列,而是按質數從小到大的順序2,3,5,7,11...來排列的。作者靈活的運用頁碼來傳遞孤獨,這一獨特的設計新穎而奇特,使得一種特別的孤獨感撲面而來,讓讀者直接面對必然的孤獨這一慘白的現實。
小說《穿條紋衣服的男孩》作者約翰·伯恩稱《質數的孤獨》給人驚奇、親切和深深的感動,無望的愛情,帶讀者踏上迷醉的旅程。《拯救奧菲利亞》的作者瑪麗·派佛認為《質數的孤獨》憂傷、陰鬱、完美。他形容保羅·喬爾達諾是描寫失落和悲傷的高手,稱其非常理解並善於展現內心的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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