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時代
1994年楊德昌執導電影
《獨立時代》是一部由楊德昌執導的電影,描述一群初入社會的年輕人,富家女MOLLY、阿欽、清純少女琪琪和小明及和他們相關的人物,他們交叉追逐自己的理想和慾望,有離奇的遭遇、荒謬的困境中,有人得福,有人遭殃。影片藉以描述這群初入社會的年輕人,對愛情、友情、自我認同的嚮往和處境,來展現這個急劇變動的時代。可以說,這是現代台北一部分人的生活縮影。
台北眾生浮士繪,牯領街的少年已經長大,鉤心鬥角依然繼續。
《獨立時代》精彩劇照
本片支線甚多,像是要刻意擾亂觀眾一樣。主線安排富家女Molly(倪淑君)嫁給家財萬貫的阿欽,他們的婚姻鞏固了兩家的事業關係。但個人方面,Molly的人際關係並不順利,而阿欽一直嚮往的只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琪琪(陳湘琪)是Molly的好友,也是她的得力助手,琪琪剛拍完她第一個電視廣告,她的面孔令人留下深刻印象,但廣告產品卻沒有人記得。琪琪的男友小明是初出茅廬的公務員,他與主任(金士傑)和好友立人的關係面臨崩解危機,這是否影射台灣政壇醜聞,則待觀眾領悟。
這是一部萬花筒式的作品。裡頭,當代台北城裡十名白領青年輪番出場,演出一台千絲萬縷的人情鬧戲。楊德昌繼續了他在《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里對於“宏偉敘事”的愛好,羅致了差不多“一打”排名不分先後的主要角色,勾勒了一幅交響音樂般地繁複和百科全書式地龐雜的眾生畫卷。
角色 | 演員 |
Qiqi | 陳湘琪 Xiangqi Chen |
Liren | 陳以文 Yiwen Chen |
Auntie | 金燕玲 Elaine Jin |
Ming | 王維明 Wang Weiming |
Birdy | 王也民 Wang Yeming |
Larry | Danny Deng |
Molly | 倪淑君 Suk Kwan Ni |
導演 | 楊德昌 |
編劇 | 楊德昌 鴻鴻 |
製片人 | 余為,David Sui |
工科學業出身的楊德昌,頭腦中對於戲劇結構的判斷與編排,是極具邏輯性與創造性的。在《獨立時代》(1994年)中,他又製造了用“神經喜劇”的形式,作為嘲諷現代社會人性百態的電影手段,這樣灰色的影像在寫實的視覺體驗中展開,將一種切入式的情緒帶進了觀眾的思想觀里,一瞬間,有人煩躁、有人慨嘆,讓電影的話題性以放射的形式向諸多人性觸覺去延伸。《獨立時代》是一部萬花筒式的作品。在影片中,楊德昌繼續了他在《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里對於“宏偉敘事”的愛好,羅列了差不多“一打”排名不分先後的主要角色,勾勒了一幅交響樂般繁複和百科全書式龐雜的眾生畫卷。同學、朋友、同事、幕僚,官場、情場、生意場,婚姻、婚外情、同居,文化經營事業、演藝圈、政府部門……一口氣看下來,觀者似乎又掉進了《鏡花緣》一般的萬象世界,認識著不同的面孔、不同的人,在他們不同的偽裝下認識著這個不同的世界。
製作公司 | AtomFilms [美國] |
發行公司 | Cine Qua Non Films [日本] (Japan) |
國家/地區 | 上映/發行日期 |
加拿大 Canada | 1994年9月12日 ......(Toronto Film Festival) |
時間 | 獎項簡稱 | 獎項全稱 | 獲獎人 | 所獲獎項 | 結果 |
1994年 | 戛納電影節 | 第47屆戛納電影節主競賽單元-金棕櫚獎 | 楊德昌 | 主競賽單元-金棕櫚獎 | 提名 |
1994年 | 台灣電影金馬獎 | 第31屆台灣電影金馬獎最佳男配角獎 | 王柏森 | 最佳男配角獎 | 獲獎 |
第31屆台灣電影金馬獎最佳女配角獎 | 金燕玲 | 最佳女配角獎 | 獲獎 | ||
第31屆台灣電影金馬獎最佳原創劇本 | 楊德昌 | 最佳原創劇本 | 獲獎 | ||
第31屆台灣電影金馬獎最佳影片 | 楊德昌 | 最佳影片 | 提名 | ||
第31屆台灣電影金馬獎最佳導演獎 | 楊德昌 | 最佳導演獎 | 提名 | ||
第31屆台灣電影金馬獎最佳女主角獎 | 倪淑君 | 最佳女主角獎 | 提名 | ||
第31屆台灣電影金馬獎最佳攝影獎 | 黃岳泰, 張展, 李龍禹, 洪武秀 | 最佳攝影獎 | 提名 | ||
第31屆台灣電影金馬獎最佳剪輯獎 | 陳博文 | 最佳剪輯獎 | 提名 | ||
第31屆台灣電影金馬獎最佳藝術指導 | 姚瑞中 | 最佳藝術指導 | 提名 | ||
第31屆台灣電影金馬獎最佳服裝設計獎 | 楊德昌,蔡琴 | 最佳服裝設計獎 | 提名 | ||
第31屆台灣電影金馬獎最佳原創音樂 | 李達濤 | 最佳原創音樂 | 提名 | ||
第31屆台灣電影金馬獎最佳錄音獎 | 杜篤之 | 最佳錄音獎 | 提名 |
《獨立時代》:一部試圖偉大的電影
在帶著《獨立時代》前往康城參賽之前,楊德昌專門寫了一篇文章,裡面說道,“這部電影的主題是‘我們’,迄今西方尚未有緣一識的我們那最隱私的一面。”這樣的表白極容易讓人聯想到所謂的“他者印象”——出現在權力關係、支配關係和霸權關係中的羅曼司、異國情調、美麗的風景、難忘的回憶、非凡的經歷,或者是東方之壯麗、殘酷和縱慾。當然,楊德昌在這裡不是投合,而是自省。在他看來,文化立場的差異性後果不僅沒有帶來多元的豐富,反而在交流中設置了透明的過濾柵欄。在這樣的狀況之下,“東西雙方自我反省的努力必須是相互的,沒有這種雙方自我檢討的努力,一切文化的交流及溝通都將毫無意義。這部電影,代表了我在東方的這一半世界里,向這交流溝通的努力付出一己之責。”
這樣的宏旨大意對於一貫嚴肅的楊德昌來說,並不顯得過分。相反,倒是影片的“活力喜劇”風格有一點異樣。事實上,在此之前的“台北三部曲”,《海灘的一天》、《青梅竹馬》和《恐怖分子》,以及後來的《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的確可資證明他是台灣地區最優秀的導演之一。而《獨立時代》的審思姿態則證明了楊德昌作為文化先鋒的敏銳的感受性與責任心。在臨行康城之前,他慷慨而悲壯地宣稱,“這部電影談的是我的信念,不論最後我們賦予‘人’這個名詞是何等地定義,我都深信我們都屬於同樣的人類。如果不然,我們又何必拍電影?如果我們的思想不能在共同的基礎上交流,國際影展還有什麼意義?”可惜《獨立時代》無功而返。
這種遺憾當然不能代表什麼,但《獨立時代》的確只是楊德昌的一部試圖偉大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