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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際提琴製作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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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荃
國際提琴製作大師
鄭荃,男,第八、第九屆全國政協委員,第十屆全國人大常委、全國人大常委會教科文衛委員會委員,中國民主同盟中央常務委員會委員、聯絡委員會主任,中國歐盟協會副主席,第三、第四屆歐美同學會常務副會長,中央音樂學院教授、提琴製作研究中心主任、提琴製作大師、中央音樂學院學術委員會委員,國際提琴及琴弓製作大師協會常委,中國樂器協會副理事長,中國樂器協會提琴製作師分會會長,中國樂器協會提琴專業委員會顧問,被國際提琴製作協會授予“國際提琴製作大師”稱號。
鄭荃
提琴製作大師鄭荃作品
“文革”開始后,鄭荃因出身問題受到政治波及,被分配到安徽巢縣壩鎮公社插隊。一呆就是七年,直到1975年5月,安徽池州地區文工團招收演奏員,從小就受過小提琴演奏訓練的鄭荃報考了小提琴演奏員,並最終被劇團錄取。由於鄭荃的動手能力很強,平時團里缺少了什麼道具,他都會自己動手來製作,還解了很多團里演出時的燃眉之急。漸漸地鄭荃喜歡上了製作小提琴,每次團里下鄉演出回來,他總是喜歡揣摩著如何把從鄉下找來的木料製成小提琴。
戴洪祥
戴洪祥大師治學嚴謹,對工作精益求精,一絲不苟,他的作品曾作為國家級的禮品,贈給來華的國家元首和國際友人,得到國際上的一致好評。1980年戴洪祥製作的一支精美的小提琴以做工精細,音色甜美,在參加日本舉行的第27屆國際提琴製作家展示會上被大會定為國際標準琴。使當時比較發達的日本樂器界和國際提琴界為之傾倒。1983年在西德卡賽爾國際提琴製作比賽中和來自世界各國三百多支小提琴進行角逐,戴洪祥的參賽作品,一枝獨秀,力克群雄,一舉摘得桂冠,獲得大賽的音質金獎。消息傳來舉國振奮。這是我國第一次在大型的國際大賽中,也是在西方的領土獲得的第—塊金牌。戴洪祥的獲獎打破了提琴製作領域多年來被西方人壟斷的格局,為祖國爭了光,為中國人爭—口氣。他所獲得的金牌和證書被國家所收藏,永存在《中國革命博物館》。鑒於戴洪祥對國家做出的貢獻和模範事迹,他榮幸地當選為中國共產黨第十三次代表大會代表。
戴洪祥同志平易近人,樂於助人,對取得的工作經驗從不保守、樂於傳人,他學生眾多,桃李滿天下,他的弟子已在國際提琴製作比賽中多次獲獎,成了我國提琴製作事業的中流砥柱。
鄭荃認為,藝術的學習需要博採眾長,吸收各個學派,各位名師的長處。在向戴洪祥老師學習幾年以後,鄭荃就有了一個新的想法:“要拜遍全國的名師!”為此,他先後去上海音樂學院、廣州樂器研究所、廣州提琴廠等全國著名的提琴製作單位,向譚抒真、梁國輝、徐弗、朱象教、陳錦農、黃仲光等名師學習,學習的筆記記了一本又一本,使他在提琴製作方面的水平和技巧有了很大的提高,他和他的同事們製作的提琴得到了學校專業教師和外國專家的好評。在中央音樂學院聘請世界著名小提琴家梅紐因為學院名譽教授的儀式上,鄭荃製作的提琴還作為珍貴的禮物由院長贈送給這位小提琴大師。梅紐因對這把提琴大加讚賞,把它帶到帕克尼尼國際小提琴比賽上去展示,還寄了一張他用這把琴演奏的照片給鄭荃,照片背面有他的親筆題詞:“對你高超的制琴技藝表示祝賀”。
鄭荃並沒有滿足於對自己的讚揚和取得的成就,為了更進一步提高自己的制琴水平,他開始尋找去國外求學的機會。
1983年,在中國駐義大利使館教育參贊的引薦下,中央音樂學院向文化部打報告,推薦鄭荃去義大利學習提琴製作,但當年中意兩國文化交流的名額已滿。文化部外事司的一位工作人員認識到派人去義大利學習提琴製作對發展我國的提琴製作非常重要,就試著與義大利駐華大使館聯繫,事又湊巧,又遇上了一位熱心於中意文化交流的義大利工作人員,通過她向義大利外交部聯繫,最後,義大利外交部決定給鄭荃追加一個考試名額。鄭荃接到通知后馬上到北京外國語學院開始學習義大利語,五個月之後鄭荃就到義大利克雷莫那國際提琴製作學校參加了入學考試,雖然語言考試成績不太理想,但主考官看到鄭荃製作的琴后,決定給予錄取。由於學習成績優異,國際提琴製作學校讓鄭荃在第一學期的學習結束后跳級到二年級,還向義大利外交部提出將鄭荃原定的1年的獎學金增加到4年。就這樣,鄭荃通過不懈的努力得到到了在小提琴的發源地——義大利的克雷莫那學習的機會,克雷莫那是世界上所有的提琴演奏家和製作家嚮往的聖地。
鄭荃在義大利師從義大利提琴製作大師V·別索羅蒂、G·B·莫拉西、R·斯高拉威薩。到義大利不久,提琴製作學校一位老師對鄭荃說:“你們中國製造的小提琴便宜得不可置信,連弓帶盒的一套小提琴的價格,比在歐洲買一個琴盒還要便宜,但是質量也糟糕得令人不可置信。中國琴盒上用的絲絨的質量還可以,所以我們可以買一套中國提琴,把提琴和琴弓扔掉,只用琴盒。這樣比較合適。”還有一位音樂學院的老師告訴鄭荃,因為圖便宜,他們的學校購買了一批中國製造的小提琴,但是因為質量太差,買回來后完全不能用,修理的費用比買琴還要貴許多倍,只好扔在倉庫里,白白浪費了學校的錢。這些話使鄭荃心裡感到十分沉重,但也使他進一步認識到自己肩負的責任,使他更努力地去學習
鄭荃
1987年夏天,中國駐義大利使館的教育參贊從羅馬驅車到帕爾瑪找到鄭荃,向鄭荃了解未來有什麼打算,鄭荃說決定回國。他問鄭荃回國想做什麼,鄭荃向他表露了自己回國后想辦學校的想法。他又問鄭荃辦學校需要多少錢,鄭荃說至少得需要5萬美元。這位教育參贊隨即向國內打了報告,不到三個月的時間,由文化部、教育部等單位聯合撥款的資助青年教師回國創業的5萬美元資金就已到位。
鄭荃回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重建中央音樂學院提琴製作研究中心。他希望能夠儘快地將自己在義大利學到的先進的提琴製造理論和技法更好地運用到中國的提琴製造教學中。提琴製作包含了藝術性和科學性的雙重特點,鄭荃認為歐洲的提琴製作界比較重視對藝術的傳承,使提琴的科研與製作研究脫節,中國在提琴製作方面的科研工作必須與製作實踐緊密結合才能有所突破,搞出自己的特色來。這種思想一直貫穿在中央音樂學院提琴製作專業的教學和科研工作中。
多年來,鄭荃進行了一系列的有關提琴科學性方面的研究。1989年由霍英東科研基金與文化部教科司提供科研經費,由鄭荃負責專門研究中國的制琴木材品種,以及新木材和古舊木材之間的物理化學性能的區別。同時,鄭荃也給自己立下一個新的目標,就是要讓用中國自產木材製作的提琴得到國際上的承認。1992年他用我國自產木材製作的提琴在義大利斯特拉迪瓦里國際提琴大賽中獲獎。1995年鄭荃主持了文化部《民族低音拉弦樂器設計》的科研項目。1996年至1997年他又承擔了國家人事部的科研項目《提琴材料的化學處理》,2000年至2002年與中國科學院聲學所、力學所一起合作承擔了國家自然科學基金會《提琴製作與聲學品質和振動模態的研究》的科研項目。為了實地了解木材的生長情況和生長環境,鄭荃的足跡踏遍了大、小興安嶺,長白山,金沙江畔的大、小涼山。他還去過貴州、雲南、四川、緬甸邊境,一直爬到三千多米的高山上,取得了許多第一手的資料。
在對提琴科學性研究的同時,鄭荃努力地探索使提琴的科學性與藝術性達到和諧的統一。他把自己在科研領域裡所取得的成績及時地應用到創作中,其中包括木材的改性處理、老化處理以及油漆等方面的新技術應用等,使提琴製作的整體水平達到一個新的高度。
1997年,為了添補我國在提琴鑒定、提琴修復方面的空白和改變提琴琴弓製作的落後狀態,鄭荃受中國教育部派遣,作為高級訪問學者在法國瓦特羅提琴工作室進修,並在拉芳琴弓製作室學習提琴琴弓製作及修復。儘管各種社會活動和教學科研佔據了他很多時間,創作的時間也越來越少,近年來他還堅持每年創作三四把琴。但是,喜歡他的琴,要購買他的琴的人越來越多,原來要購買鄭荃的一把琴需要等10個月的時間,現在則需要等兩三年,甚至更長的時間。
鄭荃以他在國際制琴界的影響,積極促進中國與國際制琴界的交流。他多次舉辦國際著名提琴製作大師的專業講座,1989年、2000年他在北京籌備舉行了第一、第二次義大利提琴製作展覽,2002年他在上海籌辦了首屆中國提琴製作師作品展覽。鄭荃還多次在北京、上海、南京、廣州等地舉辦以提琴作品為主題的專題音樂會和講座。應邀到義大利克雷莫納母校去作學術報告。他經常在樂器雜誌上發表一些關於提琴製作的科普文章,深受讀者的歡迎。
2005年12月5日,為表彰鄭荃為義大利與中國的文化交流和友好關係所做出的傑出貢獻,義大利駐華大使孟凱帝在義大利駐華使館舉行隆重儀式,代表義大利共和國總統授予鄭荃“義大利仁惠之星”榮譽和爵士勳章。從1988年鄭荃回國的那一天起,一個夢想同時也是一個使命便悄然落在了他的肩上——開創提琴製造的中國學派。
據鄭荃介紹,提琴製造專業對學生的條件要求非常高。第一要求學生擁有材料、結構、聲學、力學、油漆等理工科方面的知識;第二要有很強的動手能力,一個再好的想法必須通過親手製作來完成;第三要會演奏弦樂器,有很強的藝術造詣,對音質有特殊的敏感性;第四要有很好的造型感,這是琴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
1989年鄭荃回國后招收了第一批提琴製作專業的學生。由於開辦本科專業需要國家學位委員會的批准,因此他們一邊向國家學位委員會申請本科專業,一邊先開辦了大專班。一年後,他們的申請得到批准后就將大專班轉為本科班。這個班共有4名中國學生和5名阿爾及利亞的交流學生,這5名阿爾及利亞學生原本是安排去上海學習,當他們得知這個班是由鄭荃老師負責之後,就一定要來北京學習。這個班後來出了很多優秀的學生,在國際制琴界影響很大。
從今年開始提琴製作專業又進行了專業細分,分為提琴製作、提琴修復和琴弓製造三個專業,在學科建設方面的拓寬有助於專業的細分。同時,今年中央音樂學院附中也開始招收提琴製作專業的學生,這將為今後本科生的培養打下很好的基礎。
鄭荃為人謙和低調,在提琴製作研究中心的大門旁他請人寫了四個大字:“不苟一絲”。他說,這是告訴自己,同時也是提醒所有制琴專業的師生,做琴和做人一樣,都要一絲不苟,永無止境地追求更高的藝術境界。
在國際制琴界有一個共識,那就是中國的提琴製造水平在近15年的時間裡有了一個突飛猛進的發展。對於形成中國的提琴製作學派,鄭荃認為,這需要很長時間的努力,雖然東西方各有其文化特點,但中國與義大利在藝術方面都有豐厚的想象。希望將來在中國能夠形成我們自己的風格,將東方的底蘊融入其中。
3年前,鄭荃率學生們參加在義大利舉行的國際比賽,義大利的評委看到剛剛打開的作品便說:“這是鄭荃學派的作品!”這次比賽前20名獲獎者中有7名是鄭荃的學生,這種群體水平的提升對中國制琴界來講更是一種可喜的現象。鄭荃目前帶有3名研究生和8名本科生,至今已有50多名提琴製作專業的本科、研究生和大師班進修學員從他這裡學成畢業。
鄭荃
鄭荃講了提琴製作歷史上的一個事例,16世紀,歐洲小提琴製作使用的是一種非常原始的漆,製作難度很高。後來,印度和歐洲的貿易逐步擴大,其中印度的一種漆片進入到了歐洲,這種漆片的使用非常容易,配方簡單且易干。於是,歐洲開始大量的將這種漆片製作的漆塗在小提琴上。過了許多年之後,人們漸漸地發現使用這種漆片的小提琴的音質不如從前,可是等到這個時候,人們再想找到原來的配方已經不可能了。在此後的300年時間裡,人們嘗試了各種方法,試圖找到當時的配置,但都沒有成功,這不能不說是提琴製造史上的一個遺憾。鄭荃說,人類在發展的過程中往往會有這樣的教訓,很多事情在當時看起來似乎已經陳舊了,新事物帶來的快捷方便使人們很輕易地將原有的東西拋棄掉,但是一個階段過去之後,當人們回過頭來看會發現原先丟掉的東西中有很多美的東西,但其中很多已經在人類前進的過程中遺失了。在文化多元性的今天這樣的例子就更多。因此,這正是我們保護它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