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敷

張敷

《吳中先賢譜》 蘇 文 編繪。張敷升任黃門侍郎、始興王劉濬后將軍司徒左長史。當他長到幾歲時,有一天問他的母親在哪裡,家裡人跟他說他母親死了,並跟他解釋說什麼是生和死,張敷雖然是小孩子,但是他就表現出思念他的母親的模樣。他曾在省中值宿,中書令傅亮長期顯貴,位居權要,聽說他很好學,特地去拜望他,張敷卻卧在床上不起來,傅亮生氣地離去了。”張敷先設兩張坐榻,離開牆壁三四尺,當狄當、周赳兩位客人就座時,張敷喚僕人說;“移開我的坐席,遠離來客。時義恭就太祖求一學義沙門,比沙門求見發遣,會敷赴假還江陵,太祖謂沙門曰:“張敷應西,當令相載。

人物關係


人物經歷


張敷,是吳郡人氏。他是吳興太守張邵的兒子。
生下來母親就死了。當他長到幾歲時,有一天問他的母親在哪裡,家裡人跟他說他母親死了,並跟他解釋說什麼是生和死,張敷雖然是小孩子,但是他就表現出思念他的母親的模樣。到了十幾歲時,尋求母親的遺物,都已施送散失,只得到一把扇子,於是將扇子封藏。每到感傷思念時,就打開盒子對著扇子流淚。看到姨母,就悲傷抽泣。他的性情很像一個正宗的貴族,很有風韻,他很喜好讀庄老類的著作,又很擅長寫議論文,年少的時候就很有名氣。
宋高祖看到他,一見投緣,任命他為世子中軍參軍,次受到接見提拔。永初初年,被提拔為秘書郎。他曾在省中值宿,中書令傅亮長期顯貴,位居權要,聽說他很好學,特地去拜望他,張敷卻卧在床上不起來,傅亮生氣地離去了。
他的父親張邵去湘州,他棄官跟隨父親一起去。宋太祖因而任命他為西中郎參軍。元嘉(年號)初年,他當上員外散騎侍郎,兼任秘書丞。江夏王(爵號)義恭鎮守江陵時,任命他為撫軍功曹,後來轉任記室參軍。當時義恭跟隨太祖選拔一個優秀的和尚,等到找到那個和尚準備派遣時,恰逢張敷放假完畢回江陵,太祖跟那個和尚說:“張敷正要去西邊,我命令他載你去。”等到張敷辭行時,皇上跟他說:“撫軍將軍需要一位有道行的僧人,你可以讓他住在後艙,一路上也有人說話。”張敷卻不領旨,拒絕說:“我不喜歡跟煩雜的人一起走。”皇上很不高興。
後來張敷升遷為正員郎。中書舍人狄當、周赳一同掌管機要事務因為張敷是同在中書省任職的名門世族,兩人商量去拜訪他。周赳說:“如果我們去拜訪,他卻叫我們吃閉門羹,還不如不去呢。怎麼可以輕易就去拜訪他呢?”狄當說:“我們已經都是員外郎了,何必擔心不能同坐。”張敷先設兩張坐榻,離開牆壁三四尺,當狄當、周赳兩位客人就座時,張敷喚僕人說;“移開我的坐席,遠離來客。”周赳等人變了臉色離去。他就是這樣地自我標榜。他還很擅長音樂禮儀,能夠懂得音節的輕重快慢變化。與人道別時,握手說;“盼你常來信。”餘響久久不斷。張家的後人都羨慕仿效,其源就是出自張敷。
張敷升任黃門侍郎、始興王劉濬后將軍司徒左長史。未及拜授父親在吳興亡故,服喪后共有十多天,他才喝一些水,喪葬事辦完,他仍然不吃有鹽的菜,於是傷損瘦瘠而得病。伯父張茂度每次曉論勸止,張敷就更為悲痛,哭得死去活來。張茂度說:“我本想勸你節哀,可是你更加悲痛。”從此不再去勸他。不到一年,張敷就死了。時年四十一歲。琅琊顏延之寫信給張茂度,哀悼張敷說:“賢侄少年時遵循正道,成人後懂得事理的精要。他那清雅氣質,是天然形成的。自從我與他會面言談以來,便結下忘年之交,近年雖然因路途遙隔。但是彼此經常通訊問候。我這個垂暮之人,希望再見他,從而得到寬慰愉快,豈料他尚在中年就溘年長逝。得到噩耗,我內心的悲悼之情,比對一般人加倍傷痛。您家教敦厚周全,張敷更是一家之寶,一旦喪失,又能以什麼排遣心懷。”他被敬重到如此程度。世祖即位,下詔說:“已故司徒左長史張敷,存心貞正,立身簡樸,自幼便對樹立良好風範。因誤傷過度而去世,孝道淳厚已極,應該追加表彰,用以回報美德。可以被追贈侍中。”於是將他的居地改名為孝張里。

史書記載


(南朝 宋)張敷,字景胤,吳郡人,吳興太守邵子也。生而母沒。年數歲,問母所在,家人告以死生之分,敷雖童蒙,便有思慕之色。年十許歲,求母遺物,而散施已盡,唯得一畫扇,乃緘錄之,每至感思,輒開笥流涕。見從母,常悲感哽咽。性整貴,風韻甚高,好讀玄書,兼屬文論,少有盛名。高祖見而愛之,以為世子中軍參軍,數見接引。永初初,遷秘書郎。嘗在省直,中書令傅亮貴宿權要,聞其好學,過候之;敷卧不即起,亮怪而去。
父邵為湘州,去官侍從。太祖版為西中郎參軍。元嘉初,為員外散騎侍郎,秘書丞。江夏王義恭鎮江陵,以為撫軍功曹,轉記室參軍。時義恭就太祖求一學義沙門,比沙門求見發遣,會敷赴假還江陵,太祖謂沙門曰:“張敷應西,當令相載。”及敷辭,上謂曰:“撫軍須一意懷道人,卿可以後め載之,道中可得 言晤。”敷不奉旨,曰:“臣性 不耐雜。”上甚不說。
遷正員郎。中書舍人狄當、周赳並管要務,以敷同省名家,欲詣之。赳曰:“彼若不相容,便不如不往。詎可輕往邪?”當曰:“吾等並已員外郎矣,何憂不得共坐。”敷先設二床,去壁三四尺,二客就席,酬接甚歡,既而呼左右曰:“移我遠客。”赳等失色而去。其自摽遇如此。善持音儀,盡詳緩之致,與人別,執手曰:“念相聞。”餘響久之不絕。張氏後進至今慕之,其源流起自敷也。
遷黃門侍郎,始興王浚后軍長史,司徒左長史。未拜,父在吳興亡,報以疾篤,敷往奔省,自發都至吳興成服,凡十餘日,始進水漿。葬畢,不進鹽菜,遂毀瘠成疾。世父茂度每止譬之,輒更感慟,絕而復續。茂度曰:“我冀譬汝有益,但更甚耳。”自是不復往。未期而卒,時年四十一。
琅邪顏延之書吊茂度曰:“賢弟子少履貞規,長懷理要,清風素氣,得之天然。言面以來,便申忘年之好,比雖艱隔成阻,而情問無睽。薄莫之人,冀其方見慰說,豈謂中年,奄為長往,聞問悼心,有兼恆痛。足下門教敦至,兼實家寶,一旦喪失,何可為懷。”其見重如此。世祖即位,詔曰:“司徒故左長史張敷,貞心簡立,幼樹風規。居哀毀滅,孝道淳至,宜在追甄,於以報美。可追贈侍中。”於是改其所居稱為孝張里。無子。
《 宋書張敷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