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德爾馬契
艾略特所著批評小說
《米德爾馬契》是艾略特較成熟的一部作品,也被許多批評家認為是她的代表作。小說塑造了約一百五十個"圓型"或"扁平"人物,並將他們安排在錯綜複雜的社會關係中,再現了一個完整的社會結構。由於作家的成功塑造,展現在讀者面前的這組人物群像,既栩栩如生,又有小說人物的獨特藝術魅力;讀者彷彿能看見他們,聽見他們說話,感受到他們的生活狀態,但同時又能感覺到他們那來自藝術世界的特殊韻味。
米德爾馬契
劇情介紹
小說的題目米德爾馬契是作者虛構的英國省城。省城附近的莊園住著布魯克先生的侄女西莉亞和多蘿西亞。多蘿西亞希望找到學者型丈夫,於是不顧眾人反對,和比她年長27歲的牧師卡蘇朋訂了婚,並遇見卡蘇朋的侄兒威爾·拉迪斯拉夫。與此同時,27歲的利德蓋特來到米德爾馬契,創立新醫院,倡導醫療改革。改革觸動了當地醫生的利益,利德蓋特被迫娶了米德爾馬契一個製造商的女兒羅莎蒙德為妻,被她套取大量錢財。
婚後的多蘿西亞十分孤獨,威爾與她談得投機,愛上了她,結果被卡蘇朋禁止踏入家門。布魯克要參加選舉,要拉威爾辦報造勢。詹姆士爵士同西莉亞結婚生子。后卡蘇朋突然逝世,威爾留在米德爾馬契。最後多蘿西亞放棄財產與威爾結合,利德蓋特則因無法實現抱負,50歲去世。
人物特點
小說人物和讀者的交流是多方面的,他們有時需要一個舞台來多角度,全方位地展示和演繹自己。小說家所要做的就是提供這個舞台,將生活場景戲劇化,以達到塑造人物的目的.《米德爾馬契》中的戲劇化場景很多,各種各樣的人物被安排在某個特定的"舞台"上進行表演,讀者在感受這種戲劇性效果的同時,也從各個人物的表演中認識和把握他們。如"在病榻前"的一幕中,背景是費瑟爾斯通先生的卧室,主人公是在彌留之際的費瑟爾斯通先生,配角是他的親戚們:有窮,有富;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儘管已是奄奄一息,費瑟爾斯通先生此刻仍像給子女們分國土的李爾王一樣為親戚們所敬畏,因為每個人都期待著從他那兒得到點什麼。但與李爾王的過分慷慨相比,費瑟爾斯通先生卻是個冷酷,乖張而慳吝的人。他已經下定決心好好地戲弄一下他的親戚們。他讓他們相信他們各自都有可能是遺產的受益人,讓他們相互猜忌,爭鬥,而事實上,他早已立下遺囑,把他所有的遺產都給了一個陌生人。據說這人是他的私生子。像一位導演,費瑟爾斯通先生給了每位親戚亮相表演的機會,而他們也沒放過這樣的機會,做了淋漓盡致的表演。邪惡的親戚們充當了丑角,上演了一幕幕醜劇,只有一貧如洗的瑪麗·嘉絲與眾不同,她扮演了一個可敬的正面人物。在最後的時刻,費瑟爾斯通先生突然良心發現,想毀掉那份遺囑,留些錢給一直悉心照顧他的瑪麗·嘉絲,可惜他已病得不能動彈,而唯一在身邊幫他的就是瑪麗本人,但這位誠實的女孩不想以這樣的方式獲得遺贈,她拒絕幫他完成重立遺囑的動作。讀到這一幕,讀者體驗到了跌宕起伏的戲劇衝突和出人意料的結局所帶來的情感洗禮。更重要的是,通過這段戲劇化的敘事,費瑟爾斯通先生的吝嗇,狡詐,老於世故,親戚們的貪婪成性,愛財如命,以及瑪麗·嘉絲的誠實,磊落都得到了很好的揭示,一個個個性分明的人物躍然紙上,獨見作者深厚的人物刻畫功力.
除此之外,作者還十分擅長通過戲劇化場景,揭示人物性格的內在矛盾,以避免人物塑造中的簡單化和類型化,塑造出"圓型"人物。利德蓋特向羅莎蒙德求婚的一幕就巧妙地凸現了兩位主人公性格的矛盾之處。利德蓋特是個雄心勃勃的有志青年,立志要成就一番事業,雖然有時候他也會和女孩子眉來眼去,但並不想談婚論嫁;而羅莎蒙德卻是個胸無大志,貪慕虛榮的女子,她對利德蓋特有好感,表面上卻又一味打情罵俏,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一天早上,羅莎蒙德獨自在家,而利德蓋特碰巧來訪,當她單獨面對所愛的人時,她難以抑制自己的情感,卸去了平時的偽裝."在這一刻,她就像她五歲時一樣自然,本真." 而正是這種瞬間的自然,本真讓利德蓋特誤認為她平時輕佻的舉止是出於真正的愛情。更富戲劇性的是利德蓋特竟被深深地打動了,他當場向羅莎蒙德求婚,後者也當場允諾。這一幕向我們揭示了在利德蓋特沉著,自信的外表下,也有其天真,幼稚的一面,竟會以一個人瞬間的表現判斷她的品格,從而為他日後的婚姻悲劇做了鋪墊。而一向善於矯飾的羅莎蒙德也會有片刻的真情流露,讓利德蓋特這樣"意志堅定"的人解除了武裝。讀者在這裡深切地感受到了戲劇性反諷的強大震撼力。這一人物刻畫策略成功地使人物性格的不同側面在激烈的衝突中得到集中的展現,喚起讀者深刻的情感體驗.
作為一名十九世紀的小說家,喬治·艾略特 (George Eliot) 的小說創作才華不僅倍受她同時代同行的讚譽,也是各個時代的批評家熱衷的話題。小說家狄更斯在給她的信中這樣寫道:"海蒂的性格刻畫不同凡響,非常深刻而真實,讓我不下五十次放下該書,閉上眼睛來想象她這個人……作為故事背景的鄉村生活也被描寫得
米德爾馬契
米德爾馬契
同其他維多利亞時期的小說家一樣,喬治·艾略特並不把自己"隱含"起來,而是讓自己"不時地,正大光明地出現在小說中." (Rutherford,1998: 79)"(她)從不掩飾自己(在小說中)無所不在的作者這一身份;一次又一次地打斷敘事,介入到小說中,發表一些希望讀者會鄭重考慮的看法." (Rutherford,1998: 79) 儘管不同的批評家們對此有不同的看法,但她的這些"評語"對刻畫人物所起的畫龍點睛的作用是勿庸置疑的.
首先,作者的"評語"更清楚地揭示了人物關係,使人物性格更加鮮明。像《米德爾馬契》這樣恢宏的一部小說,所涉人物如此眾多,如果作者不以某種方式加以引導,或許讀者還真有許多的不便。批評家哈維(W.J.Harvey)和阿姆斯壯(Isabel Armstrong)均把作者的這種"插話"比作"橋樑",前者說是"從現實世界通向小說的藝術世界的橋樑,"而後者卻認為是"從小說的藝術世界通向現實世界的橋樑."從讀者的角度出發,它們應該是小說家引導讀者進入她的小說世界的橋樑。多蘿茜和羅莎蒙德是作者著墨濃重的兩位女性人物。在講述她們的愛情故事時,作者插入了這樣一句話:"男人和女人在判斷自身的問題時往往會犯下可悲的錯誤;他們把自己含混不清的,騷動不安的慾念有時當做天分,有時當做宗教,有時當做轟轟烈烈的愛情."這句話不早不遲,恰到好處地點出了多蘿茜這位超凡脫俗的美麗女子為什麼會義無反顧地嫁給暮氣沉沉,虛偽粗俗的卡索本先生,而羅莎蒙德為什麼會不知道自己到底愛不愛一個人。在這裡,多蘿茜和卡索本先生的關係以及羅莎蒙德和利德蓋特的關係的本質得到了深刻的揭示。阿姆斯壯還評價說:"她的'評語',像哲人的名言,又像隨便的就事論事,有關於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的,也有關於生活的意義的,它們出現在敘事中,就像巧妙的,預言式的箴言。"
其次,作者有時在進一步展開故事之前會先講幾句,使讀者對故事的發展方向有所覺察,並幫助讀者更好地了解故事中人物關係的本質。如在費瑟爾斯通先生宣讀遺囑之前,作者突然想到了諾亞方舟上的動物們。她說:"當動物們成雙成對地進入方舟時,可以想象的是這些同在一條船上的動物們相互議論來著;它們肯定想到了這麼多種動物共用那有限的草料顯然是口多食少,每種動物所得的份額肯定會減少." 隨著故事的展開,讀者發現,費瑟爾斯通先生的親戚們對其遺產的期待正像方舟上的動物們期待自己應得的那份草料。通過這一類比,人物的心態昭然若揭.
再者,作者的"評語"對於讀者了解人物性格的成因很有幫助,增加了人物性格的可信度。多蘿茜是艾略特筆下的"圓型"人物之一,她的性格特徵難以用簡單的語言來概括。她主動嫁給了老學究卡索本先生,但蜜月未完,在巨大的精神折磨之下,她幾乎崩潰了。讀者對此難免感到不解。作者及時地解釋說:"不少人在年幼時被毫無防備地拋入各種坎坷之中,自己勉強掙扎著尋找'立足之地',而他們的長輩們卻在忙自己的事情." 我們知道多蘿茜幼年父母雙亡,被迫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作者在這裡暗示她童年的不幸造就了她特殊的性格:表面上她心氣頗高,成熟,獨立,實際上,她對這個世界的認識是片面,空泛而不真實的。作者的"插話"給讀者提供了一度缺失而又必不可少的小說的內在邏輯,使整部作品成為一個有機體。正如福斯特(E. M. Forster)所說:"對於一個圓型人物的檢驗,要看他是否令人信服地給人以驚奇之感。如果他從來就不使人感到驚奇的話,他就是個扁平人物." 多蘿茜性格中的這種讓人驚奇的矛盾和不確定性也貼近一種藝術真實,正體現了作者的藝術創作原則.
人物描寫
喬治·艾略特是位描寫的大師,她不僅擅長描寫人物的外貌,而且擅長描寫人物的內心。這些成段的細緻入微的描寫把她的人物一下子拉到了讀者的面前——真實而親切。著名批評家阿巴·伍爾遜說過,多蘿茜"是所有小說人物中最美麗,最高尚的女主人公." 讓批評家得出這個結論的恐怕少不了小說中對人物外貌和內心的描寫。關於多蘿茜的外貌,作者寫道:
布盧克小姐(即多蘿茜)有一種美彷彿會因樸素的衣著而更加光彩照人.即使她穿著義大利畫家眼中的聖母瑪利亞穿的那種平淡無奇的上衣,她的皓腕和玉手也會顯得美不勝收。她的身材,姿態和輪廓皆因衣著樸素而更顯優雅,高貴。和小地方大紅大紫的時尚相比,她就像當代報紙上的一段《聖經》引言或某位古典詩人的一段詩文一樣清雅,樸實.
這段外貌描寫里,作者巧妙地運用了反襯和類比的手法來形容這位與眾不同的姑娘,描寫的是外貌,突出的是神韻。我們知道,中世紀甚至是文藝復興時期的義大利畫家們筆下的聖母瑪利亞總是穿著色彩灰暗,式樣寬大簡樸的衣裳,正是這種樸實無華的衣著才能反襯出她的聖潔和光輝。用藝術家畫筆下的聖母瑪利亞的衣著來形容一個普通的小鎮姑娘無疑具有不同凡響的修辭意義 .我們不僅看到了這個人物的外貌,更會意到了這段描寫在宗教意義上和世俗意義上的指涉。為了表現多蘿茜身上"脫俗"的風貌,作者把她和流行時尚的對比反差比作《聖經》和古典詩人的語言風格和當代報紙的語言風格之間的差異。這一類比同樣超出了單純的外貌描寫,而突出了人物的神韻。作者不僅在描寫一個天生麗質的年輕女子,還要寫出她的品味,她的教養,她外化了的精神世界和她與生活環境的不和諧處。這段描寫給多蘿茜這個人物定下了一個基調:美麗,樸素,超凡脫俗.
在描寫多蘿茜的內心世界時,作者有意無意間暗示了她所生活的社會環境以及教育背景在她的心靈上留下的印記,並揭示出她的思維判斷方式所具有的非邏輯性:
多蘿茜能大段地背誦帕斯科的《隨想錄》和吉羅姆·泰勒的宗教著作。她以基督教的思想關照人類的命運,覺得女性在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上下功夫簡直是不可理喻的。她認為一個人不可能同時又注重穿著打扮又關注有永恆意義的精神世界。她的內心裝滿了理論,她天性渴望高深莫測的理念,當然也包括在提普敦教區她的行為準則。她追求事物的強度和崇高,萬事萬物只要具備這兩個特點,她就會不顧一切地去追尋;她甚至會為之獻身…….
文中提到的《隨想錄》是帕斯科頌揚基督教和基督教精神的著作,吉羅姆·泰勒也是有名的宗教哲學家。在他們的著作的熏陶中,多蘿茜鄙視世俗生活,嚮往聖潔的精神生活是勢在必然的。然而,她在做具體的判斷時卻又缺乏必要的前提和理性的思維,因而她的判斷是站不住腳的,也是災難性的。她主觀,盲目地將世俗的物件神聖化,並不顧一切地為之奉獻一切,這正是她性格悲劇的根源。從這段心理描寫來看,我們知道多蘿茜不是一個生活在現實中的人,她立志高遠,自覺肩負了宗教和道義的使命,但也不難發現,她所謂神聖的"祭壇"只是她想象中的,這也預示了她的脫離實際的追求會使她陷入巨大的精神困境.
除了多蘿茜外,艾略特對卡索本先生和羅莎蒙德等人的外貌和內心的描寫也是十分成功的,她幾乎使我們相信了"相由心生"的說法,因為她的描寫是對相對零散的故事情節的一種抽象和總結,使小說人物有了更清楚的輪廓。眾所周知,一個人的話語和他的性格是緊密相關的,換句話說,每個人的話語都有不同的話語風格。在小說創作中,小說人物話語的設計是決定人物塑造成敗的關鍵.
人物話語
喬治·艾略特在人物話語設計方面可謂是匠心獨運。小說《米德爾馬契》所寫人物眾多,要讓每個人物都有自己的話語風格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作者成功地做到了使人物話語風格各具特色,成為人物塑造的主要手段.
這些人物不同的話語特徵首先表現在語體風格的不同。以卡索本先生的話語為例,他的言語不多,這使他顯得高深莫測;他講話時習慣伴以莊重,威嚴的手勢,使人對他的話語內容產生幾分敬畏;他的書面語正式,刻板,用詞生僻,句式複雜,拗口,連他寫給多蘿茜的情書也彷彿是嚴謹的學術論文而不是用來做日常交流的書信。這樣的語體風格傳達給讀者這樣的資訊:要麼他是個不懂人情世故,一心向學的書獃子,要麼他就是個裝腔作勢的偽君子,或者二者兼而有之。而對他這種語體的接受情況又反映了接受者的性格特徵。布盧克先生對他的提防表明了布盧克先生的精明和老於世故;賽利亞對他的厭惡說明她頭腦清醒,感覺敏銳;多蘿茜對他的盲目崇拜表明她的天性善良,缺乏判斷力而又富於幻想.
其次,每個人物的話語內容也是不相同的。不同的話語內容反映了說話者思想觀念,生活情趣和思維方式的不同。下面是多蘿茜和妹妹賽利亞談論卡索本先生的一段對話,從中我們可以發現兩姐妹的性格差異。賽利亞首先打破沈默:
"卡索本先生可真丑啊!"
"賽利亞!他可是我見過的長相最不一般的人之一。他很像畫上的洛克。他們都有深邃的眼睛."
"洛克的臉上也有兩個白色的,長著毛的痦子嗎 "
"噢,我想有吧!特別是在那些看他不順眼的人的眼裡."
"幹嗎生氣呀,多蘿茜 "
"你真刻薄,賽利亞!在你眼裡,人只不過是穿著禮服的動物,你永遠無法從他們的臉上發現他們偉大的靈魂."
"卡索本先生有偉大的靈魂嗎 "
"那是當然。我認為他有。他的一切都像他寫的《聖經宇宙論》那麼深奧."
"他好像話語不多."
"那是因為沒人配和他說話."
折兩姐妹的話語內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賽利亞關心的是卡索本先生客觀,外在的東西,諸如他的深陷的眼窩和難看的痦子;她對他的反應是本能的厭惡。而多蘿茜關心的是幻想中的卡索本先生,她欣賞他內在的東西,諸如學識和靈魂,她試圖把理想中的卡索本先生和眼前這個古板的老頭合而為一。反映在話語里,賽利亞的話語是客觀的,冷靜的;而多蘿茜的話語是主觀衝動的,帶有感情色彩的。作者利用話語內容的差異成功地將兩位年齡相差不大,生活環境相同的姑娘刻畫得清清楚楚,讀者絕不會把這兩個人物混淆起來.
另外,人物的話語差異還表現在對語境的適應性方面。話語交際得以順利進行有賴於說話者能遵循一定的交際原則,並根據不同的語境調整自己的語體和話語內容。文體學家特納曾說過:"文體方面的變化以語境的變化來衡量。在兩者相互依賴的情況下,文體需要按這種依賴關係來解釋。按照這一觀點,採用什麼文體並不是自由的,不受任何限制的選擇,它至少部分地在受到語境的限制."在《米德爾馬契》中,有些人物顯出對不同語境的良好適應性。布盧克先生是這種人物的典型。他的語體風格和話語內容會隨著語境的變化而做相應的調整。在公開場合或社交生活中,他的話語禮貌,得體但又不失應有的距離感;而在私人場合或家庭生活中,他的話語又親切,慈祥而隨意。這種對語境的良好適應性表現了人物性格中的成熟,敏感和良好的判斷力。另一些人物則正好相反,他們表現出了對語境的極端不適應。卡索本先生和多蘿茜的話語就有這種表徵。卡索本先生慣於使用過於正式的語體,在飯桌旁講話也像在大庭廣眾中發表演說一樣斟字酌句,而且"他的聲音像歌唱般抑揚頓挫,還不時的搖頭晃腦一番,和布盧克先生隨隨便便的東一句西一句相比,形成了鮮明的對照."由於他的語體和表達方式不合語境,他的話語失去了它本身的含義和交際功能。聽眾要麼覺得他滑稽可笑,要麼覺得他莫測高深。而多蘿茜則在各種語境中都試圖避開世俗的話題,拒絕使用"平凡"的詞藻,因此也導致了不少的交際停滯。這種對語境的極端不適應巧妙地揭示了人物性格中的幼稚,偏激和失衡的協調能力.
結語
綜上所述,我們不難得出結論,喬治·艾略特所塑造的人物具有很高的藝術價值,而不像有的批評家所說的是"狹隘的維多利亞時期道德教條"的傳聲筒。作者本人也曾辯解說:"我的作用是美學意義上的陶冶,而非充當教化的老師——我的目的是要喚起社會道義所呼喚的高尚情感,而不是為社會規定什麼."為了達到這一"目的",作者在人物塑造方面注重的是其藝術感染力而不是別的東西,而且她出色的人物塑造技巧使她達到了這一"目的".然而,正如另一位英國小說家伍爾芙所說,"專心閱讀喬治·艾略特,就是發現我們對她了解得多麼少." 更多地了解這位作家,更好地領略其作品的藝術魅力還有賴於廣大讀者的悉心閱讀和專家學者的深入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