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管州之戰
第二次管州之戰
第二次管州之戰,成剛小說《再扶漢室》第35章,包括酒樓斬吏、漢唐論兩個組成部分,原回目“探管州酒樓斬吏、論漢唐太守色變”,就很好的體現了第二次管州之戰的構成。
管州,在小說中所給出的地理描寫特點有:河橫於北,山疊於南;十陳一鄭,冠燕履趙等等。河,指的是黃河,管州地處今天河南省省會鄭州市,是在黃河以南地區,山,指的是嵩山,管州是處在嵩山以北地區,所以說管州是處在黃河、嵩山這兩者之間的地域。“十陳”是對管州重要戰略地位最形象的概括,鄭、陳都是東周列國時期的諸侯國,這種衡量標準就能夠很形象的把管州的地理重要位置用數量的形式表達出來了。
第二次管州之戰,是基於小說第9章,那是崔義先為了救出好友汴州刺史唐觀、管州豪傑管勇而進行的第一次管州之戰。由此將整部小說的描寫重心放在了寫作中原的篇幅上來了。第二次管州之戰,描寫手法是採取文武人物對應的一個錯位寫法。在小說《再扶漢室》中汴州刺史唐觀是文人,李封則是神都武會上的武人。唐觀的“亭長拔劍起逐鹿滿九垓”只不過體現了心中的一種抑鬱;而李封的神都武會血腥殺戮也切切實實有種暴力宣洩成分。但是在第二次管州之戰的寫作上,前半部分的“酒樓斬吏”,唐觀復仇卻是採取暴力的方式,在十陳樓用劍殺死管州羅織使——雷印;而李封在刺史府卻和管州刺史鄭新進行了一段“漢唐論”的辯論,暫時放下了暴力拚搏的手段。採取了文人採取武力、武人採取文治的這種人物性格錯位的寫作手法來進行“第二次管州之戰”的寫作。
背景不同:第一次管州之戰,是處在一個農民戰爭開始的階段。這個階段包括:三晉地區的士吉光轉戰上黨,上黨尉荀本收留士吉光;三齊地區簡至光通過田成方第一次青州馳援,鞏固了青州防務,即將發動“經營三齊之戰”;睢陽地區的烈公正在面臨和駐防曹州的張明叔進行著新一輪的較量。也就是說各個地區的態勢還不明朗,第一次管州之戰,是在偶然情況下發生的必然戰役。這個必然就是磐朝統治的黑暗。這個黑暗的具體在管州地區體現就是“刑加歌姬”事件,管州刺史鄭新通過“刑加歌姬”事件來達到陷害汴州刺史唐觀的目的,這樣的目的在鄭新的管州居然達到了。這就是第一次管州之戰發生的背景。但是第二次管州之戰,是完全農民戰爭發展壯大的必然結果,烏鵲澤通過接納齊王簡至光、晉公士吉光、廣陵李封等有實力的人物,進一步壯大了烏鵲澤。已經不滿足於在烏鵲澤落草的需求,而距離烏鵲澤最近的中原第一諸侯——管州刺史鄭新也就成了烏鵲澤最大的軍事目標。這就是第二次管州之戰發生的背景。而小說第25、35章的兩次“議取管州”也是通過理論闡述表達了這種觀點。
方式不同:第一次管州之戰,是以救出汴州刺史唐觀、管勇為最大的目標,在進行過程中,以耿商為行人,聯絡烏鵲澤這是一個臨時的動議,也反映了第一次管州之戰的倉促性;第二次管州之戰,則是以攻取管州為目標,是經過了從第25~35章這整整十個章節的醞釀之後的必然結果。
焦點人物一致:唐觀在第一次、第二次管州之戰,都是焦點人物,第一次管州之戰就是以唐觀被雷印誣陷下獄為導火索的;第二次管州之戰,在“酒樓斬吏”和誅殺管州刺史鄭新上又是唐觀完成對第一次管州之戰的一個復仇。
聚焦地點一致:“十陳樓”對第一、第二次管州之戰來說都是聚焦地點,通過“十陳樓”上發生的事件折射出整個管州的局勢。
至十陳樓,管勇登樓坐定,喚上酒菜,邊飲邊觀形勢。真是:河橫於北,山疊於南。樓上一片熱鬧,學者劍郎,或助興、或消愁。忽來一狂人,披髮亂須,破衣敝履,人皆爭相避之。酒保揮帚驅之。此人大唱曰:“濁酒舊友今安在,唯有陳詞悲歌來。”管勇忽覺耳熱,辨視之,正是故人唐觀,舊日汴州刺史者。勇驚喜縱淚,抱定曰:“唐使君何至如此?”唐觀怔怔良久,當眾大哭。風云為之動容。
管勇動問曰:“使君離了烏鵲澤,何故流落市井?”唐觀曰:“葉兒已亡,心亦從之。”正談之間,隔壁朱雀閣一繡衣吏出,呼曰:“酒菜何不上,羅織使大人軍機緊要。”管勇、唐觀大驚,相視曰:“羅織使必是雷印,今日可殺此元兇矣。”
適此繡衣吏又來討湯桶。管勇視唐觀曰:“可行大事矣。”觀曰:“借劍一用。”躡至繡衣吏之後,忽橫劍吏之項,厲聲曰:“雷印老賊何在?”繡衣吏體汗如漿、股戰如糠。懼曰:“朱雀閣中。”唐觀聞畢,手起一劍,斬吏於屏側,血濺五步。酒保、飲客一片驚呼,樓上大亂。
朱雀閣中一人出,惡面錦衣,正是宿敵雷印。雷印乘醉曰:“何事喧嘩?湯桶何躊躇不來。”唐觀現身於門,提劍猶滴血,切齒曰:“狗賊尚不知死活。”雷印驚得頓醒,倚門問曰:“汝是何人,敢敗我興。”唐觀怒曰:“昔日受汝之冤者、堂堂丈夫唐汴州。”印大驚,退入閣中,操椅迎之。唐觀劍鋒直掠其項,印頭頓落。閣中韓躍驚起,拔劍欲戰。管勇眼快,飛起湯勺擊落其劍,拾劍逼之一隅。管勇、唐觀收繳韓、雷之兵符,欲下樓。樓下大亂,管州公人圍了樓口。管勇押過韓刺史,拋屍樓下。橫劍而下。公人不敢戰。任其而去。市中大亂。
鄭新曰:“足下才堪大任,何不棄暗投明,我師承宿儒,必以義相待!”封大笑曰:“使君容不下一歌女、同僚,怎能納我這七尺男兒!”新曰:“歌女葉兒素衣著*,好近公門之人,吾是糾其風也!”封笑曰:“吾亦遊學有年,頗有心得,今願與使君一辯儒義闊、狹,若公能駁倒某,某甘為使君帳下一走卒!”
鄭新喜曰:“吾之博辯,未嘗遇得敵手,君言當真!”封曰:“我心如日!”新曰:“可矣!先論女之衣著,女裝須素肅,寧死不露清白之軀,不可袒異!汝以為如何?”封笑曰:“所謂道統者稱女服須羈,不可嘩眾,名為有理,實為誣正之論!此欲錮億萬女子於邪德之中,束縛天賦之生性,我漢、唐衣飾皆求張放,兼容夷狄,試問是何等之氣魄!使君之論無非妒忌人前,固步不前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