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兒的就是心跳

雲南人民出版社圖書

《王朔文集:玩的就是心跳》是2004年由雲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王朔。《玩的就是心跳》講述了方言因為被懷疑是一場謀殺案的兇手而不斷追尋自己過去記憶的故事。

內容簡介


《玩的就是心跳》在從北京到廣州的十幾個場景中,跨躍上個世紀八十到九十年代十年時間,前後有數十名人物
玩兒的就是心跳
玩兒的就是心跳
長起來了。方言、高洋、許遜、汪若海,這些王朔筆下耳熟能詳的人物,在<看上去很美>裡面一起上幼兒園,<動物兇猛>里共同度過少年時代。如今他們從部隊複員,又在廣州相聚。雖然我力圖讓這篇書評僅限於《玩的就是心跳》,但仍然無法抹去這些一脈相承的作品中間千絲萬縷的聯繫。面對複雜喧鬧的社會環境,封建色彩濃郁的家庭、學校和部隊,生活在“體制”下無奈的叛逆少年,孤獨而脆弱的內心充滿著對友誼和愛情的渴望。那些親密無間的友愛帶著強烈的“江湖”、“義氣”一類的象徵意義和符號性質。這種關係是經不起推敲和考驗的。在酒桌上談到卓越之死時,一句句語焉不詳的酒話暗示著生活中一些雞毛蒜皮的瑣事曾經在朋友之間產生過多深的裂痕。
“劉炎事件”是方言思想的重要轉折點。劉炎與方言曾有過一次徹夜長談,劉炎講述了自己悲慘的身世,這讓方言非常感動,甚至陪著她流下了眼淚。可是當他發現劉炎和高晉在房中親熱的一幕以後,明白自己受到了欺騙和愚弄。他為自己的單純和幼稚感到萬分羞愧,轉而遷怒於凌瑜,認為“女人都一樣”。在這些章節熱熱鬧鬧的描寫下,實際上掩藏著方言那顆受了傷的心。從此以後,方言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方言。他開始變得玩世不恭,再也不相信任何所謂“美好的情感”。在他的內心裡,從此決心要永遠清楚的認識自己,把握住自己。在這個角度上講,方言是一個自尊心極強、極度敏感和脆弱的人,代表著中特殊的社會過渡時期一代迷惘與困惑的青年群體。
什麼愛情?不過是欺騙;什麼友誼?也不過是流氓假仗義!那麼理想呢?在《玩的就是心跳》裡面,從未被正面描寫過的馮小剛成了理想破滅的典型。他喜歡用寶石比喻生活和認識,讓人覺得那似乎並不是一個比喻,而是一個確實存在的物體。事實上也正是如此。他和劉炎四處借貸籌錢和高洋等人到南方去“淘寶”,卻沒有料到這根本就是一個胡侃出來沒有影兒的事情。當他明白時,一切都已經晚了。那好,不就是玩嗎?乾脆玩個心跳的吧,還有什麼比殺人遊戲更令人心跳的呢?於是馮小剛選擇了挺身赴死,用生命來換得讓自己成為“議論的中心”。這種行為實在讓人感到毛骨悚然,這就是失去理想的年輕人用殘酷的方式對現實和“體制”的反抗。

作品評價


1、《玩的就是心跳》寫的是一群生長於文革與改革過渡期的年青人的故事。故事反映的是當革命教育已成玩笑,作為人最後的精神寄託愛情、友誼、理想等,也不過是一場幻夢。什麼也幹不成,只好“玩兒”去;到最後什麼都玩光了,生命也成了玩物。
2、《玩的就是心跳》是一部充滿了悲觀傾向的現實主義小說。出色的完成了小說要成為“時代的鏡子”的功能這一任務。
3、《玩的就是心跳》並沒有對人生(比如愛情)完全絕望,對凌瑜(百珊)隱諱謹慎的思念與痛,在作品的某些不起眼的角落裡,閃爍著最後一絲理想主義的微光。

寫作手法


作者是語言天才。關於“京味”、“痞味”,二十多年來,各方面軍無論是罵還是贊,這一點都是不爭的事實,並給予充分肯定。自王朔以來,無數新一代寫作者從中吸取營養,形成風格。但《玩的就是心跳》的寫作絕不僅限於“痞子文學”的胡侃一氣,小說使用的“冰山”寫作和意識流手法也達到了全新的高度,在王朔的作品中首屈一指。
“冰山”寫作理論源自於海明威。意指:一部作品應該像一座冰山,人們只能看到海面上八分之一,即冰山一角,而巨大的山體則隱藏在海面之下。《玩的就是心跳》無疑是“冰山”寫作的一次完美實踐。當濾過那些表面上熱火朝天的調侃語言后,人物的精神世界如海面下的山體一樣寬大紮實,千姿百態。同時在這一理論指導下,《玩的就是心跳》更是一座精心搭建的迷宮,即使你拿到了它的工程平面圖,也會發現某些區域還仍然被斑斑陰影所覆蓋。也許只有理解成,作者在用自己全部的作品來建造一個巨大的迷宮,《玩的就是心跳》也只是其中的一間。
意識流手法的運用是《玩的就是心跳》的又一大特色。我們熟悉的意識流作品有福克納的《喧嘩與騷動》、陀思妥也夫斯基的<罪與罰>,以及那本被稱為“奇書”的<尤利西斯>。中國作家使用意識流創作的極少,印象里只有當年紅極一時的小說<人到中年>。意識流寫作是寫作技巧中的“高科技”武器。一旦掌握不好分寸,使用得過多過濫就會真的變成“瘋人夢囈”,使用不到位則成了無病呻吟。在《玩的就是心跳》里,醉酒後的思想、殘缺的回憶、雜亂的想象被作者巧妙又有節制的融會貫通,將讀者帶入一個夢幻般的心靈場景。成為小說的一大亮點。
除此以外,小說還有大量優秀的景物描寫,也讓人讀起來感覺美不勝收,如醉如痴。僅以作品中一段關於天空中“雲”的描寫為例:
“。。。。。。湖水上空堆積著如雪如絮的漫天長雲。那雲猶如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揉捏塑成一尊尊一組組栩栩如生的萬物形態:時而群獅抖鬃仰首,時而萬馬疾蹄奔踏,時而雪山壁立千仞,時而鍾乳筍柱羅列如廊。當汽車越來越靠近湖泊,那雲也就越來越龐大似教堂穹頂般地蓋了上來,萬物騰挪變幻像是造物主要在剎那間讓人閱盡世間景象。雪山崩塌,石筍傾倒,虎象獅豹沒入煙塵,雲層翻卷噴涌堆雪鑿玉,形成一顆巨大的人頭,這人頭相貌雄壯翻著眼白仰於空中。車隨湖形繞駛,人頭隨車馳行環顧,忽喜忽悲忽怒忽嘆,俄而正臉遙望車內,俄而側目遠眺天外,湖盡車遠人頭兀自戀戀不捨懸天不去。”
古今中外的文學作品中,無數文學大師描寫過變幻的雲圖以抒情寫意。如果將這段描寫與之相併列,相信會有很多人認為相比之下毫不遜色。

創作背景


年輕的時候認為有很多重要的在前面,只要不停地奔走就能看到,走過來了發現重要的都在身後發生了,已經過去了,再往前又是一片空白。對過去,沒有什麼可遺憾的,也沒有任何偶然,都是必須經過的,我不信一個人可以有兩個以上的選擇。
文化太可怕了,像食物一樣,不吃,死,吃了便被它塑造了。我懷疑其核心已編入遺傳而不必再通過教育獲得了。我覺得自己像在大海里游泳,無邊浪濤揮之不盡,什麼時候才能登上彼岸,有從樹上剛下來的原始人那樣一個澄明的無邪的頭腦。關於這些書,我個人認為是一個蒙昧時代的見證。活下去,活在自我虛構和自我陶醉中,這大概是一個寫作者的宿命,明白也沒用。
“這幾本書都是十年前或更早的時候寫的,那時我很自以為是,相信很多東西,不相信很多,慾望很強,以為已知的就是一切了。這些書里的人、情景和一些談話是那時我經歷過的,在生活中也不特別,僅僅因為我不知道更多的東西,才認為有趣,虛張聲勢地寫下來。這些情景不在了,這些人也散了,活著的也未老先衰,我也不再那麼說話和如此看待自己,所以有時我覺得自己失去了繼續寫作的能力。”

作品鑒賞


我原以為王朔在變形,在扭曲,在誇張,在荒誕,在深刻,在玩弄哲學,然而他的小說告訴我事情不是那樣的。中國就是有一群王朔。王朔們在我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同時在課桌底下做鬼臉。他們討厭做作的一本正經,恣意嘲笑正統的虛偽的一切。他們由於受盡輕視和壓抑而比同時代人先一步發現了人的可憐可悲和可笑,所以他們被迫採取了一種與眾不同的生活方式,就是那種“一點正經沒有”的“頑主”的生活方式。於是,王朔的小說便受到了20世紀末年輕人親兄弟般的認可和歡迎。這正是因為王朔小說的真實。——池莉

作者簡介


王朔,1958年出生於南京。曾用名王岩。1965—1969年就讀於北京翠微小學。 1971年就讀於北京東門倉小學。1972—1975年就讀於北京164中學。1975年借讀於太原5中。1976年畢業於北京44中學。1977—1980年在海軍北海艦隊服役。 1980—1983年在北京醫藥公司藥品批發商店工作。 1983年辭職從事自由寫作至今。中篇小說:《空中小姐》1984年第2期《當代》,曾改編為電視劇。《浮出海面》1985年第6期《當代》,曾改編為電影,有日、德文譯本。《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1986年第2期《啄木鳥》,曾改編為電影,有英、法瑞典文譯本。 《頑主》1987年第6期《收穫》,曾改編為電影,有日、德文譯本。《一點正經沒有》1989年第4期《中國作家》。 《永失我愛》1989年第6期《當代》,曾改編為電影。《動物兇猛》1991年第6期《收穫》,曾改編為電影,有英、義大利文譯本。《你不是一個俗人》1992年第2期《收穫》,曾改編為電影,有法譯本。 《許爺》1992年第4期《上海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