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博托·塞塞·塞科
扎伊爾總統
蒙博托·塞塞·塞科(1930-1997),男,1930年生於赤道省利薩拉城,扎伊爾總統,曾在比利時部隊服役。
1958年加入剛果民族運動黨。1960年任陸軍參謀長、晉陞上校,同年在美國支持下發動軍事政變,接管盧蒙巴政權,任國民軍總司令。1965年再次發動政變推翻卡薩武布,自任總統,元帥。
蒙博托·塞塞·塞科活動
1960年6月30日為國民軍參謀長。
蒙博托·塞塞·塞科個人照
1965年通過政變上台,重建中央政府。
1967年平定了白人雇傭兵發動的叛亂。
1967年5月創建人民革命運動,任主席。
1980年10月被冊封為班加拉族大酋長。
1982年12月被授予元帥軍銜。
1988年2月起任中非國家經濟共同體執行主席。他主張“一個政黨——人民革命運動”,“一個領袖——蒙博托”。1970年和1977年在只有一人競選的情況下,他一再當選總統。
致力於恢復剛果經濟,提倡本國人名和地名非洲化。要求“恢復民族真實性”,實行經濟“扎伊爾化”。60年代政局穩定,經濟增長。經濟政策也有效果。在蒙博托的控制下,剛果的通貨膨脹被控制,貨幣穩定,經濟產出增長,政府負債也很低。成功地把銅礦業國有化,為政府帶來了巨大收入。到1970年,剛果重新恢復了活力,資源富饒的剛果,似乎又有了高速發展的機會。70年代后採取過激的民族化和國有化政策,政治腐敗,經濟陷入困境。在經濟發展上,則毫無成就可言,當地政府之腐敗、管理不善和玩忽職守,使該國的交通網,農業和基礎工業設施陷入衰退,但據說蒙博托卻是世界上積聚財富最多者之一。
1973年,打著扎伊爾需要經濟獨立的借口,蒙博托把2000多家外國企業無償國有化,包括農場、種植園、牧場、工廠、批發商和零售企業。應該國有化的企業並沒有多少真正的成為國家財產,大部分都分給了蒙博托家族的親朋好友。在1970年代,大約扎伊爾全國產值的三分之一都和蒙博托的家族有關。扎伊爾的中央銀行基本上成了蒙博托個人的錢袋,由他隨意支配。每年都要向海外轉移大量資產。在其他國家有很多投資,主要集中在歐洲。被沒收的外國企業,運行都非常不好,很多很快就破產,有不少被遺棄了;殘存的一些,也由於管理混亂,難以維持。這些企業很多是行業的骨幹,支撐著扎伊爾的經濟運行,這些企業運轉不好,就開始影響扎伊爾的經濟。
眾多大型項目自然也受到了影響。金沙薩附近的馬魯庫(Maluku)地區的鋼鐵廠,造價2.5億美元,設計生產能力是每年25萬噸,超過扎伊爾國內需求的四倍。1975年項目建成,當年的產量達到了2.5萬噸,雖然僅是設計能力的十分之一,卻幾乎是這個鋼鐵廠曾經達到的最高產量。到1978年之後,這個鋼鐵廠的產量就沒有超過每年1萬噸。這個鋼廠很多技術不過關,產出的鋼鐵品質低,成本卻比進口的優質鋼材還高。維持運轉了10年之後,終於在1986年關門。印加的大型水利項目,以及配套的向加丹加的輸電項目,也進行得非常不順利。
扎伊爾政府的腐敗也非常驚人。扎伊爾政府的腐敗從上到下,遍及社會的各個階層。從中央政府開始,就有很多預算放在根本就不存在的項目上,被官員私吞。拖欠教師和醫護人員工資實在是家常便飯,上級政府官員和軍官冒領工資的情況非常嚴重。在扎伊爾,不給好處費,幾乎做不了任何事情。蒙博托自己也對政府的腐敗提出批評,但是,卻僅僅停留在口頭批評而已。腐敗的政府是蒙博托維繫政權的基礎,實際上,蒙博托公開宣稱,偷一點可以,但是一次不要偷得太多。偷太多了,就會受懲罰的。在黨內的大會上,蒙博托要求黨員們:要偷就偷聰明點,細水長流。
結果就是,扎伊爾,混亂不堪。醫院缺醫少葯,沒有設備,基本上無法運行,醫護人員沒有收入,也不願意工作。扎伊爾境內的道路坑坑窪窪,非常危險。扎伊爾水路運輸發展條件很好,但是實際上幾乎沒有水運行業。國內失業率極高。由於通貨膨脹,很多人的實際工資水平僅僅達到1960年時候的十分之一。很多國民長期處於飢餓狀態,整個國家,僅僅是為了極少數的精英服務,大多數人的生活完全無人過問。為自己找口飯吃,成了大多數扎伊爾人忙碌的事情。
1970年代末期同意改革。1978年,一個退休的銀行家布魯門托爾(Blumenthal)開始掌管扎伊爾的中央銀行。11月,布魯門托爾給出了50家企業的名單,禁止名單上的企業涉及任何的進出口行為,直到償還所有債務和拖欠挪用的所有外匯為止。同時還對另外50家企業展開調查。自己都宣布1979年將是道德化的一年,要打擊腐敗。實際上,情況遠沒有這麼樂觀。1979年,布魯門托爾就不得不離職。在布魯門托爾提交的秘密報告中,布魯門托爾詳細描述了國際基金組織和誠實的扎伊爾人一起建立起來的新的嚴格的金融制度是如何被逐漸破壞的。布魯門托爾自己也受到了威脅。1979年1月,一夥全副武裝的士兵衝進了中央銀行布魯門托爾的辦公室,要求為他們的將軍提取外匯。
大規會見里根模的更改舊名字。剛果被改成扎伊爾,城市的名字也改了很多。還要求使用基督教名字的扎伊爾人停止使用這些西化的名字,一律使用非洲名字,還特意警告神職人員,為嬰兒施洗的時候,如果給孩子起基督教的名字,神父會面臨5年監禁。為自己選定的名字是Mobutu Sese Seko Kuku Ngbendu Wa Za Banga,還禁止扎伊爾男性穿著歐洲服裝,自己設計了毛式無領外衣,裡面不穿襯衣,不打領帶,要求扎伊爾的男性穿著。這個服飾被稱為Abacost,成了蒙博托的個人特徵。蒙博托同樣著名的裝束,還有豹皮帽子。給自己弄了一大堆稱號,包括國家之父、人們的大救星、超級戰士、大戰略家。在扎伊爾,歌頌蒙博托的詩歌、舞蹈四處傳揚,扎伊爾官員的領章都是蒙博托的肖像。扎伊爾的電視台裡面,新聞節目一定要在蒙博托畫像前錄製,蒙博托曾經居住生活過的地方,都成了全國人民朝聖的地點。在扎伊爾人眼裡,蒙博托成了神專門派到扎伊爾拯救苦難的扎伊爾人民的使者。1977年,蒙博托自己對支持的群眾講:“是我造就了你們。”
1960年9月,剛果獨立三個月之後,組織第一次政變的時候,還不到30歲。當時,這個年輕的剛果參謀長顯然缺乏經驗,把大量的時間花在美國中央情報局的總部裡面酗酒,害怕這個美國人張羅出來的政變,會給自己帶來不良後果。
1965年蒙博托第二次發動政變的時候,就已經相當成熟了。蒙博托宣布自己的政變是要把剛果從混亂和腐敗中解救出來,政客們已經徹底毀掉了這個國家,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了。
政變后,蒙博托逮捕了四位前部長,在5萬名觀眾面前絞死了他們,表明蒙博托與舊政權分裂,建立新剛果的決心,震懾了不滿蒙博托的反對者。蒙博托對剛果的控制的確非常牢固。
開始創建自己的政黨,這個名為人民革命運動(MPR)的政黨是剛果境內唯一的合法政黨,蒙博托自然是最高領袖,實際上也掌握著這個政黨的所有權力。蒙博托也開始有自己的思想體系,最終被人稱為蒙博托主義。雖然一直沒有明確的定義,但是剛果卻通過立法,把蒙博托主義定位為治國思想。蒙博托自己的說法很簡單,按照非洲傳統,從來不會出現兩個酋長,這就是剛果人的統治方式。要按照我們的傳統來進行統治,把所有不同的人的能量激情調動起來,就必須使用一黨制。1974年修改憲法,規定扎伊爾實行一黨制,人民革命運動具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他力圖通過該黨尋求人民的支持,反對他統治的人大多是流亡人士,曾在歷屆政府中起決定作用的部落集團,在經濟活動中未得益的小農和一些大學生。他還面臨以安哥拉為基地的加丹加叛亂分子對薩巴省的不斷攻擊。1990年非洲興起多黨制。同年4月24日他宣布實行有限多黨制。本人退出人民革命運動,以仲裁者身份“超脫黨派之爭”。多年來,蒙博托面對內部叛亂和政變企圖,已能應付自如的保持自己的統治。
和曼德拉在一起
1964年起兵反叛的穆雷雷流亡在剛果(布),蒙博托把穆雷雷騙了回來,當眾處決。整編進入政府軍的原反叛者在剛果東部再次起兵,遭到蒙博托的殘酷鎮壓。即使是白人雇傭兵參與的叛亂,也同樣動搖不了蒙博托的統治。經過5年努力,蒙博托基本上完全控制了剛果全國的絕大多數地區。
1977年他曾要求法軍干預由安哥拉支持的加丹加人的入侵。
1997年5月16日,在反政府武裝兵臨城下,攻佔金沙薩前夕,蒙博托離開首都開始流亡生涯,5月29日解放剛果民主力量同盟領導人洛朗·德西雷·卡比拉宣誓就任總統,改國名扎伊爾為剛果民主共和國。
會見里根
蒙博托·塞塞·塞科出訪中國
“你到中國來比哪一個都快。說來就來啦,盧蒙巴他沒有來。”“對,他沒有來得及。”待賓主落座后,風趣而坦率的談話便開始了。“我們是支持他的。我們還支持基贊加、繆塞爾,就是不支持你。我們給他們錢和武器,他們就是不會打,打不贏啊!那我有啥辦法啊?”毛澤東毫不掩飾地說。“過去使我分裂的事情統統勾銷!”但是,蒙博托的豪爽絲毫沒有沖淡毛澤東幽默里的嚴肅反省。
毛澤東的坦誠令蒙博託大為感動。出了中南海,他激動地對周恩來說:“給我們派一個能執行您政策的大使。”“好!”周恩來十分痛快地答應了:“我們一定會比台灣搞得更好!”其實重病在身的周恩來早已指示外交部:“扎伊爾讓宮達非去!”當天晚上,按周恩來的指示,外交部有關部門急電中國駐伊拉克使館,宮達非大使立即結束任期,在舉行例行的離任拜會後,即前往金沙薩。
宮達非果然不負厚望,他的卓有成效的工作令國民黨“外交部”次長楊西昆大傷腦筋。到後來,甚至台灣媒體和“農業部”的許多人都知道宮達非其人其名。宮達非成了蒙博托的“座上賓”。
1974年12月27日,剛過了81歲生日的毛澤東在長沙會見第二次訪華的蒙博托。“感謝貴國給我們派了一個好大使!......”征塵甫卸的蒙博托一見睽違已久的毛澤東,就滔滔不絕地打開了話匣子。老人家畢竟年事已高,聽罷蒙大將軍所言,便顧問左右:“大使何許人也?”答曰:宮達非。
1980、1982、1994年再度訪華,前後共五次。
1997年9月7日國內反對派武裝奪取政權,流亡國外,死於摩洛哥首都拉巴特。
一位西方記者曾這樣描述:“蒙博托像多數非洲總統一樣,他是以一半是神,一半是酋長的身份統治他的國家的,把21世紀的通訊技術與古老的部族象徵結合在一起。”根據他自己頒布的法令,他已成為一種杜撰哲學“蒙博托主義”的化身,是不可批評的國家的象徵。公共場所只許懸掛他的肖像,百姓們佩戴他的像章,並要穿著印有他的肖像的運動衫,稱“蒙博托衫”。這是黑非洲國家典型的個人專制和個人崇拜的例證。
在1960年剛果獨立之初的混亂時期,美國人因為擔心蘇聯的介入,就密切介入剛果的局勢,為了確保剛果不投入蘇聯的懷抱,力挺剛果的親美勢力。1963年5月,作為剛果軍隊總司令的蒙博托訪美,美國當時的總統約翰·肯尼迪對蒙博托稱讚不已,把阻止共產主義在非洲滲透的功勞加到了蒙博托的頭上。蒙博托在美國接受了為期六周的軍事訓練,還得到了美國人贈送的專機,全部機組人員都來自美國空軍。即使在1965年的政變之後,蒙博托仍然定期從美國中央情報局拿到補貼,並定期會見中央情報局在剛果的負責人。蒙博托訪美也非常頻繁。1970年蒙博托訪美期間,理查德·尼克松總統甚至表示要向蒙博托學習處理經濟問題的經驗,要學習學習如何平衡政府預算。蒙博托和多個美國總統都有很好的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