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謫仙記
白先勇創作短篇小說
《謫仙記》是台灣作家白先勇短篇小說集《紐約客》其中的一篇小說,首次發表於1965年。
作品主要講述了女主人公李彤本身作為衣食無憂的世家女,在國破家亡之後的一生命運起伏。小說以李彤為代表所體現出的鄉愁意識是由小見大,也正是從她一生的經歷讓讀者了解到鄉愁的不可承受。
《謫仙記》以慧芬的丈夫陳寅的視角講述了主人公李彤一生的起落遭遇:李彤與慧芬、張嘉行、需芷菩四人曾經是是上海貴族中學的同班同學,又一起去美國留學,這其中又數李彤在各方面更勝一籌。李彤從小生活條件優越,家庭地位顯赫,父母視她如珍寶,在同齡人中也是佼佼者。來到美國后,在學校也是出盡了風頭,成為別人羨慕的對象。然而後來家裡出了事,父母遇到船難雙雙離世,家當也沒有了。這個噩耗使李彤的性格發生了大轉變,她由一位驕傲的世家貴族小姐瞬間淪落為漂泊的異鄉人,當境遇相似的姐妹們逐漸與現實妥協、接受現狀的時候,她仍舊絲毫不改舊日習氣,繼續以任性、輕佻的姿態生活在眾人的視線里,遊走在很多男人間,而最終她又選擇以威尼斯跳河這樣一種出人意料的方式絕決地離世。
1963年,白先勇赴美留學。“環境遽變,方寸大亂”,他感嘆,“驟然間,心裡增添了許多歲月。黃庭堅的詞:“去國十年,老盡少年心。不必十年,一年已足”。正因為“去國日久,對自己國家的文化鄉愁日深,於是便開始了《紐約客》,以及稍後的《台北人》”。《謫仙記》創作於1965年7月,被普遍認為是短篇小說集《紐約客》中具有代表性的篇章。
李彤,年輕貌美才華出眾的女人。與李彤一起赴美留學的三位女孩在大學畢業后都紛紛結婚生子,只有李彤一直形影單隻。黃慧芬等人在結婚生子組建家庭中重新的生存下來,她們無法理解李彤的人生、李彤的死,她們所認為的是,只要有高收入、穩定的伴侶、偶爾的牌局,人生就稱得上完滿了,沒有什麼缺憾。同樣經受過家庭劇變,她們卻坦然接受了命運的安排,隨遇而安的人是無法理解李彤的任性背後的反抗命運的執著。李彤在男人、工作賺錢的世俗里不斷周旋,自在的生活表象掩藏不了心靈深處無法找回自我的凄愴。孤傲和倔強是她狙擊命運制約的武器,然而在她的內心,早已意識到這樣的抗爭是以卵擊石,結果她以自殺告終。李彤不能掙脫她靈魂深處父權文化下女性價值觀的束縛,在“逃離”之後,深感茫然與失落,不知何去何從,最終選擇了最為激烈也是最為消沉的方式。在異鄉的洪流中浮沉掙扎,於是李彤選擇了自殺。
作者選擇以李彤比喻傳統中國:小說中陳寅用“‘驚人”一詞來形容李彤,應該說李彤的美艷動人與中國傳統文明的輝煌絢麗在本質上是一致的,二者的命運更存在一種平行和暗合,即是不可逆轉、無處逃避的衰亡命運。
白先勇作為留學生以及小說的書寫者,表達了對李彤深切地同情,因為同樣的人生經歷使自先勇更能體會他們在這種特殊的文化環境中所面臨的情感和精神上的痛苦,更能引發共鳴但是在同情之餘也表達了自先勇對母體文化真摯的依戀以及深深的憂慮對於中國傳統文化,自先勇是對其前途抱有堅決的決心和信心的,他並沒有迷失自己,滿懷愛國熱情,並將這種熱情通過作品傳遞出來,語言上雖略顯含蓄內斂,但是內心的堅定卻毋庸置疑。
白先勇在《謫仙記》中以第一人稱的敘事者的視角在不動情的敘述中塑造了李彤獨特的藝術形象,呈現出一個感傷的故事,讓讀者感受海外遊子的生存境遇,品味他們內心的痛籠在講述故事的同時,有著更多值得讀者深思的東西。
作者並沒有在小說中刻意地揭示主人公心理狀態產生的歷史文化背景,他用極為平實的語言,不動聲色地講述了關於幾個女人的故事,並不在其中加以渲染,甚至不傾注自己的強烈感情,儘可能達到客觀、冷靜的描述效果。與白先勇的其他小說一樣,《謫仙記》也是以人物為中心,情節相對而言被淡化;但與別的作品不同的是,在描寫人物時,作者迴避了對人物的心理活動進行細緻的描摹,而是將其豐富複雜的性格、跌宕起伏的心理狀態隱藏在幾個生活片斷的記敘之後。李彤是小說的中心,但她正式出場的次數卻不多,作者只選取了她短暫一生中的幾個斷面,從側面、正面、反面對她進行了多角度的塑造。這種跳躍式的速寫又正與李彤曲折的人生經歷,形成強烈的反差,小說才給讀者造成巨大的精神震動,收到了戲劇性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