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長頭
藏傳佛教信仰者最至誠的禮佛方式之一
“磕長頭”是藏傳佛教信仰者最至誠的禮佛方式之一。磕頭朝聖的人在其五體投地的時候,是為“身”敬;同時口中不斷念咒,是為“語”敬;心中不斷想念著佛,是為“意”敬。三者得到了很好的統一。
“磕長頭”分為長途(行不遠數千里,曆數月經年,風餐露宿,朝行夕止,匍匐於沙石冰雪之上,執著地向目的地進發)、短途(數小時、十天半月)、就地三種。
磕長頭,是在藏傳佛教盛行的地區,信徒與教徒們一種虔誠的拜佛儀式。
“磕長頭”為等身長頭,五體投地匍匐,雙手前直伸。每伏身一次,以手劃地為號,起身後前行到記號處再匍匐,如此周而復始。遇河流,須涉水、渡船,則先於岸邊磕足河寬,再行過河。晚間休息后,需從昨日磕止之處啟程。虔誠之至,千里不遙,堅石為穿,令人感嘆。
磕長頭
磕長頭
磕長頭
於殿堂之內或外圍,教徒們與信徒們身前鋪一毯,原地不斷磕長頭,只是不行步,余者與行進中的磕長頭一樣,或還願,或祈求保佑,賜福免災因不同心理意願,而猶入無人之境;教徒們認為在修行中,一個人至少要磕十萬次。叩頭時赤腳,這樣才表示虔誠。
依順時針方向自寺院正門開始,面向寺廟側向行進磕頭,亦是三步一磕,繞寺而行;或側向寺廟,向前叩進,亦為三步一磕,口誦六字真言。
磕長頭當與藏傳佛教有關,更與漢族的磕頭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跪拜禮是中國封建社會中使用年代最長、最繁縟的一種基本禮節。《周禮·春官·大祝》中記載了九種拜禮:“一日稽首,二日頓首,三日空首……”,說明了遠在周代這種禮節已成熟而被廣泛推廣。“神腰及股而勢成危者為跪,因跪而益至其恭以頭著地為拜。”跪從字面上講是足之勢成危狀,對於被行禮之人,行禮者處於人身不安全之狀,首先以態證明自己對被行禮之人無傷害而無需防範;拜,則從其意而觀之,是說明行禮者對被行禮者表示謙恭,口服心服,甘於受制於人,俯者低視,雙手下垂及地,臣服於 君之狀不言而喻。只有到1912年辛亥革命后,孫中山先生才宣布取消君臣之間膜拜之禮。
唐與吐蕃相通,加快了兩優秀民族之間更大規模的相互學習。磕長頭,應當是“稽首,服之甚也”之沿續,在佛教的感召下,信徒們為表明其信仰之虔誠度,而將跪拜禮更加繁縟化,加上全身俯地,益示之臣服。慢慢地,這種儀式不但在宗教領域被推廣,而且社會各階層普遍接受並加以採用。
磕長頭時兩手合十,表示領會了佛的旨意和教誨,觸額、觸口、觸胸,表示身、語、意與佛相融,合為一體。信徒們認 為在一生修行中,至少要磕十萬次長頭,叩頭時赤腳,這樣才算虔誠。還有一種更為艱難的叩拜方法。有些信徒面向寺院,每磕一次,移動距離等於身體的寬度。這樣繞周長一公里的寺院一周,約需磕頭兩千多次。叩拜者的手掌和膝蓋往往會磨出鮮血。磕長頭是藏傳佛教信徒為實現信仰、祈福避災而進行的最為虔誠的祈禱方式。同時,它也是藏傳佛教密宗修持的一種方法。藏傳佛教密宗中修習"三密加持",旨在使身、口、意"三業"清凈,與佛的身、口、意三密相應,即身成佛,而修持是其唯一途徑。修持是密宗行者人密的前導,被視為密宗的根基,其目的在於通過清心和抑制慾望,達到忘我的境界。修行是極艱苦的,從早到晚不間斷地修持,一般需兩年以上的時間才能完成,其中就包括必不可少的磕長頭十萬次。
身處西藏多年,對西藏牧民的“磕長頭”的現象已有些見怪不怪了。談談我的見法:“磕長頭”分兩種人:藏區一般的宗教信仰者,主要為藏區的牧民,生活在城市裡的許多藏族同胞已少有激情再去做“這麼麻煩”的事;在廟寺人(喇嘛),真喇嘛,非大家在西藏旅遊時所見的披著僧衣,一邊念唱我們聽不懂的經文,一邊伸手向您化緣的那些個假把式。大家在電視里見到的“磕長頭”的隊伍往往以前者居多,他們不辭辛苦,在往布達拉宮朝拜之前,往往都是變賣家裡所有的家當,只推著一個平板車,帶上簡 單的生活必需品(帳篷、衣被、餐具...)。這個隊伍中常見的年齡是四十歲左右的,往往是一家之主,帶上一家人,大人、小孩一起。我們只見到老人(已在拉薩)、中年人,少見小傢伙們,因為他們少參與“磕長頭”的行動,許多是坐在板車上。西藏的牧民許多以一生能朝拜一次大昭寺為終生願望,他們辛苦勞作,積累財物,到了朝拜之時,卻不惜散盡全部家財,很多人不認同他們的做法,認為愚蠢之極。可這種做法卻能讓他們感受到心靈的平靜,這點是我們在內地的辛勤打拚、爾虞我詐的商場、生活中怎麼也得不到的,也是我們不能理解的。在朝拜途中,當你看他們的表情時,絲毫不見痛楚,也沒有特別的喜悅,只有平和,平和得就象是西藏的天空,平和得一塵不染。他們的喜悅、激情全部釋放在布達拉宮、大昭寺前面。我們這些個有知識、有見解、有錢、有地位的成功人士,得有多大的成就才會有他們那樣同等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