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戰以後

停戰以後

《停戰以後》是北京電影製片廠拍攝的劇情片,由成蔭執導,張平項堃譚寧邦等出演,於1962年首播。

該片講述了1946年,國共停戰協定簽字以後,中共代表顧青將軍在軍調處與美方代表、國民黨代表展開針鋒相對的鬥爭,揭露他們假和平真備戰的陰謀的故事。

劇情簡介


我軍將領顧青在人民大會堂偶遇被政府寬大釋放的國民黨戰俘李國卿,這次會見引起顧青的回憶。
停戰以後海報
停戰以後海報
抗戰勝利后,蔣介石蓄謀發動內戰,但在國際、國內的壓力下,其與美帝國主義的陰謀暫時受挫,被迫與我方進行“和平談判”,簽訂停戰協定。1946年春,停戰協定簽字以後,顧青將軍作為中共代表來到北平,參加由國、共、美三方組成的軍調處執行部的工作。在談判桌上,顧青與美方代表費丁和國民黨代表李國卿展開針鋒相對的鬥爭。費丁為了拉攏知識界上層人士,在北京飯店舉行雞尾酒會。席間,美國教授、中國通丟克侃侃而談,鼓吹“民主”、“自由”,顧青不卑不亢地予以駁斥。
費丁深感難以對付顧青,便使出更加卑劣的手段。他 一面繼續高唱和平,願為和平盡心效 力;一面指使駐天津的美國海軍陸戰 隊和國民黨部隊,突然襲擊我解放區 安平鎮,企圖打通平津公路,向冀東解放區進攻,以達到使中共屈服的目 的。然而,美蔣的陰謀以慘敗告終。費丁為了控制輿論,責令李國卿連夜召開記者招待會,圖謀將破壞和談的罪名強加於中共方面。會上,新華社記者薛平嚴正提出質問,竟然遭到特 務的綁架。安平事件轟動全國,軍調 處組織了特別小組在肇事地點進行實 地調查。事前美蔣安排了種種偽證,由於矛盾百出,均被徹底戳穿。此時,華北已是戰雲密布,國民黨方面聲稱三至六個月消滅中國人民解放軍,和談遂告破裂。當顧青離開北平時,薛平已被營救出來,曾對美國抱有幻想的燕京大學教授謝宏也加入了反對美蔣的示威遊行隊伍。

演職員表


演員表

角色演員
顧青張平
班縣長趙子岳
劉參謀魯非
司機李雨農
薛平馬精武
曹大叔周森冠

職員表

導演成蔭
編劇辛毅
攝影高洪濤
配樂羅忠熔
美術設計俞翼如、張先得
演職員表參考資料

角色介紹


  • 顧青

    顧青

    演員張平

    軍調處的中共代表,個性明快、爽朗、幽默。他肩負和談重任,積極地投入到尖銳而複雜的鬥爭中。在同志中們中間他是和藹可親的,與敵人鬥爭時則表現得堅定沉著、勇敢機智的

  • 李國卿

    李國卿

    演員 項堃

    軍調處國民黨代表、高級將軍,狂妄狡詐、卑劣愚昧、陰險毒辣,驕橫拔扈,但只是談判代表而無軍權,又受制於美蔣關係,惟有秉承上司旨意,順從美國主子臉色。

  • 費丁

    費丁

    演員譚寧邦

    軍調處美方代表,目空一切、虛偽狡詐。他在談判桌上用欺詐、壓力、冷酷橫暴的言詞來對付中共代表。當看到無法在談判桌上使中共讓步后,他一面繼續高唱和平,一面指使駐天津的美國海軍陸戰隊和國民黨部隊突襲解放區,以達到使中共屈服的目的。

  • 班縣長

    班縣長

    演員 趙子岳

    國民黨光桿流亡縣長,土頭土腦,昏庸而狡詐,一門心思要“打出個地盤來好吃飯”,在上司面前唯唯諾諾,在老百姓頭上作威作福。

  • 謝梅初

    謝梅初

    演員 秦文

    軍調處中共方面的翻譯,中共地下黨員、革命知識分子,新華社記者薛平的戀人。她追求真理,但還很幼稚,嚮往新生活,但新生活究竟如何還沒有完全捉摸得住。

  • 陳司令

    陳司令

    演員陳戈

    老練成熟的中國共產黨將軍,原軍調處中共代表,顧青來北平后他調回解放區。在敵人的各種挑釁面前,他毫無疑慮或動搖,始終沉著、堅定,理直氣壯。

  • 謝宏

    謝宏

    演員 梅熹

    燕京大學的知名教授,梅初的父親,顧青的老師。有一定的愛國思想,渴望和平,但又認為蔣介石統治是正統,美國是盟邦。在事實的教育下,他終於認清了現實,加入到反對美蔣的示威遊行隊伍中。

  • 丟克

    丟克

    演員 沙伯利

    美國教授、中國通,在中國人民中特別是在知識分子中用偽善的態度騙取取人們的同情,鼓吹“民主”、“自由”,散布崇美、恐美的影響。

幕後花絮
● 在劇本修改過程中,成蔭不僅為作者出點子,而且親自動手幫助修改,辛毅提出把稿酬分一部分給他,但成蔭婉言謝絕了。
● 出演該片的譚寧邦、沙伯利等外國演員都會說中國話,劇組嘗試讓他們在片中說漢語,但是演員發音、語速不自然,動作也變得中國化。於是,導演決定讓他們拍戲時用英語,錄音時改說中國話。但是與他們演對手戲的中國演員聽不懂英語,不知在什麼地方接戲,只好採取死記硬背的方式,記住該接戲時台詞的英語發音。
● 因為項堃患有嚴重的神經官能症,他調到北影后,成蔭親自將其送到醫院治療了18天。在拍攝期間,北影廠為項堃開設“小灶”調養,又安排廠里的衛生所長在拍攝現場“坐鎮” 。
● 在“文革”中,該片中女翻譯梅初被說成是為王光美“樹碑立傳”,成蔭因此幾次作檢查。實際上,梅初及其與薛平重逢相戀的故事完全是在事實基礎上虛構的,當時軍調處擔任翻譯的人員中確實有兩對後來結成革命伴侶,但是絕非以王光美為原型。

幕後製作


創作背景
1960年,《毛澤東選集》第四卷出版,該卷中收集了不少在1945年日本投降後到1946年全面內戰爆發的歷史轉折關頭,毛澤東對局勢發展及共產黨態度、主張等所做出的分析和指示。導演成蔭閱讀該卷的相關內容時,產生了強烈的創作願望。他最初的構想是以南京為背景,表現一個家庭的分化:兒子走上革命道路,父親對美國和國民黨的“和平”存在幻想。就在這時,參加過1946年北平軍調處談判工作的辛毅發表了有關安平事件調處過程的回憶文章。成蔭看過後,認為以此為題材表現那段歷史更有代表性,於是,約邀辛毅根據其親身經歷編寫劇本。
停戰以後劇照
停戰以後劇照
劇本創作
辛毅的劇本初稿出來后,成蔭發現劇本偏重新聞性,缺乏人物思想感情的刻畫,僅限於安平事件本身,對當時實際鬥爭反映的不夠充分。於是,他與作者商量,確定以顧青將軍的經歷為主經,增加老教授、記者、汽車司機、班縣長等人物及情節,圍繞安平事件的調處,展開共產黨與美國、國民黨正面的鬥爭。
影片風格
在該片籌拍之初,創作組有的成員擔心劇本政治性過強,沒有戲劇性情節,有的成員提出增強梅初與薛平及梅初與謝宏教授父女兩條線的戲份,以避免情節渙散。而成蔭認為,該片就是一部政論色彩顯著的影片,理所當然應有明確的政治立場;這類紀實性的作品如果過分講求情節嚴整,反而會讓作品失去真實感,加強梅初的兩條線則將削弱談判主線,也不可取。經過思考,成蔭將影片的風格和樣式定位為紀實性與政論性,影片的基調是“嚴正而逼真” 。
在“嚴正而逼真”的原則指導下,該片在拍攝時強調人物、情節、場景不是實有其人其事其址,就是有依據可查證。例如,三人小組在解放區聽證時,陳司令員以物證揭露美蔣狼狽為奸,農民證人提及“蔣介石”名字時蔣方代表指責他侮辱領袖等情節,是當時調查過程中確實發生過的情況,有的連對話也是按原始記錄一句不差。影片所有外景在歷史事件發生地拍攝,如前門火車站、協和醫院、北京飯店等,為恢復在拍攝時已經拆掉的舊長安街、三座門等背景,特技攝影師與美工師合作,利用照片與模型接景,加置牌樓、有軌電車、人行道等,以重現20世紀40年代的京華風貌。
演員選擇
對於顧青一角,導演最初想用年輕一點的演員,以突出角色身上的革命銳氣,但又考慮到顧青是軍級以上幹部,年歲小了不合適。最後在幾個候選人中他確定了張平。對此劇組中曾有不同意見,認為張平雖然形象魁梧,但之前飾演的正面角色多為普通工作、戰士、基層幹部,與顧青這種高級別身份角色有距離。成蔭則認為張平不但外部條件與角色接近,而且延安時期與毛主席、朱德等領導接觸過,有意識地觀察過對老一輩革命家舉止,因此堅持由他來扮演顧青。
李國卿一角,北影廠上下都認為非項堃不可,但是當時項堃被劃成“右派”,被貶到山東藝專當教員,而山東方面以當地戲劇事業需要以及其本人患有重病為由拒絕北影廠借調項堃。經成蔭爭取,北影決定正式調項堃來北京。當時嚴格控制進京人口,從外地調人進京須由周恩來、彭真為首的五人小組審批。成蔭通過北影廠廠長汪洋設法得到領導特批,項堃全家的戶口順利遷入北京。
美國方面有多名角色戲份較重,劇組考慮到由中國演員化裝來演會給觀眾以不真實之感,便邀請譚寧邦、沙伯利等在華工作的美籍友好人士協助出演。這些美國演員根據本國的生活、語言習慣對片中動作、語言提出了修改意見。

作品評價


該片緊張、熱烈、激動人心,成功地揭露了美蔣反動派假和平、真備戰的本來面目,成功地撕開了美帝國主義者“公正人”的外衣。為體現中共與美蔣之間針鋒相對鬥爭的必要,電影充分運用了對比的手法,根據當時客觀存在的現象,通過藝術的概括與提煉,形象地反映到銀幕上。(原《文藝報》副主編陳笑雨評)
停戰以後劇照
停戰以後劇照
該片的優秀之處在於鮮明有力地揭示出主題,故事中的每個人物、每樁事件都強烈地烘托出主題。創作者對於人物塑造做得十分典型、細緻和逼真。作者令人信服地塑造了帝國主義分子的代表人物,通過費丁、丟克所代的兩種人物形象,就十分真實暴露了美帝國主義的兩套手法、兩副面目。導演在藝術上和技術技巧上的處理也很優秀,能夠抓住主題線索,抓住尖銳鬥爭的各個環節,通過藝術形象上的對比並列手法,在雙方鬥爭活動中一環扣一環地描畫出來,甚至在一些所謂過場戲似的小地方,也表現出有細緻的藝術設計和安排。會議場面的處理本來容易枯燥乏味。但是,導演、攝影師和其他創作者把許多本來不容易表現的,生動活潑地表現出來,形象地闡明了道理。主要是在藝術處理上善於把電影的特性、電影的有利條件充分利用起來,把場所的局限打破了,把會場上和會場以外發生的事件聯繫起來。片中每個主要演員的表演都很出色。該片的不足之處在於:對談判桌之外的群眾鬥爭、對敵人內在的陰險一面描寫得都不足,表現上有些地方還可含蓄一點,留一些餘地給觀眾去聯想。(原中國電影家協會副主席司徒慧敏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