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日即事
九月十日即事
《九月十日即事》是唐代詩人李白創作的一首五言古詩。這首詩借菊花的遭遇,抒發自己惋惜之情。前兩句說重陽剛登高完畢,小重陽又再來飲酒賞菊。后兩句說菊花為何這樣命苦,遇到兩次重陽,遭到兩次採摘。實際是借菊花聯想自己遭饞出京流放夜郎的不幸。意蘊深遠。
九月十日即事
昨日登高罷,今朝再舉觴。
菊花何太苦,遭此兩重陽?
1.即事:以眼前事物為題材之詩,稱即事。
2.登高:古時重陽節有登高的習俗。
3.更:再。舉觴(shāng):舉杯。觴,古代喝酒用的器具。
4.遭此兩重陽:古時重陽節有採菊宴賞的習俗。重陽后一日宴賞為小重陽。菊花兩遇飲宴,兩遭採摘,故有遭此兩重陽之言。
昨天剛登上龍山宴飲,今天又在這裡舉起了酒杯。
菊花為何這樣受苦,遭到兩個重陽的采折之罪?
這首詩是李白在當塗(今安徽當塗)龍山登高之作,時在唐代宗寶應元年(762)秋重陽節后一日,作者已於前一日登過一次龍山,並作了首《九日龍山飲》,這屬於第二次登上宴賞,故作者感嘆菊花連續兩天遭到採摘,聯想到自己兩入長安,都遭到政治上的重創。
在唐宋時代,九月十日被稱為“小重陽”,詩人從這一角度入手,說菊花在大小重陽兩天內連續遇到人們的登高、宴飲,兩次遭到採擷,所以有“太苦”的抱怨之言。作者以醉澆愁,朦朧中,彷彿看到菊花也在嘲笑他這個朝廷“逐臣”,他痛苦地發問:菊花為什麼要遭到“兩重陽”的重創?對於賞菊的人們來說,重陽節的歡樂情緒言猶未盡,所以九月十日還要繼續宴飲;但菊花作為一種生命的個體,卻要忍受兩遭採擷之苦。詩人以其極為敏感、幽微的靈秀之心,站在菊花的立場上,發現了這一詩意的空間。實際上,詩人是借菊花之苦來寄託自己內心的極度苦悶。借嘆菊花,而感慨自己被饞離京、流放夜郎的坎坷與不幸,正見其愁懷難以排解。此詩語雖平淡,內涵卻十分深沉。主要表現了作者一生屢遭挫敗和打擊,而在節日里所引發的憂傷情緒。
王琦《李太白文集》註:“菊以兩遇宴飲,兩遭采掇,故有太苦之言。”
朱金城《李白集校注》云:“九日登高而採菊者,重陽之故事也。十日而復登焉,似乎兩重陽矣。菊花再折,何太苦邪?菊非有所苦也,白詩善謔,體物悉情,化無為有,後世遂以為名言。詩人風流,千古一人也。”
郭沫若《李白與杜甫》:“詩的格調情趣完全相同,把李白豪邁之氣差不多洗脫乾淨了。簡單二十個字,不僅僅在惜花,而且在借花自惜。他的一生也是遭了兩次大蹭蹬的——賜金還山與長流夜郎。花遭兩次重陽,人遭兩次重傷。語甚平淡,而意卻深遠,好像在對自己唱安眠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