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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
阿里斯托芬的喜劇
《雲》是阿里斯托芬創作的喜劇。
阿里斯托芬
《雲》是阿里斯托芬的一部喜劇,該喜劇的主角有三個:斯瑞西阿得斯、斐狄庇得斯——斯瑞西阿得斯的兒子、蘇格拉底。斯瑞西阿得斯因為愛好賽馬而欠債累累,隨著“新舊日”的到來,債主要在法庭上起訴斯瑞西阿得斯,以獲得自己的本金和子息。斯瑞西阿得斯是一個十足的吝嗇鬼,他並不想還債主那些錢。他聽說“思想所”的蘇格拉底會傳授一個歪曲的邏輯使自己能在法庭上以詭辯避免還債。首先,他想讓自己的兒子去向蘇格拉底學習這些詭辯術,但是斐狄庇得斯以為蘇格拉底他們是瘋子,而不想去學習。斯瑞西阿得斯只好自己去向蘇格拉底學習,後來他學會了一些詭辯之術,但是由於自己年紀老了記憶力不好,雲神勸斯瑞西阿得斯叫自己的兒子來學習。後來斯瑞西阿得斯威逼自己的兒子來到了“思想所”向蘇格拉底們學習詭辯術。斐狄庇得斯終於學有所成,斯瑞西阿得斯認為自己終於掌握住了詭辯的武器,而驅逐了前來向自己要債的債主。後來,他回家后在宴會上被自己的兒子暴打,斐狄庇得斯利用了自己從“思想所”里學來的詭辯的歪曲邏輯,而證明“兒子打父親”是合理。斯瑞西阿得斯終於“害人終害己”,最後他帶領自己的僕人把“思想所”給燒了,蘇格拉底就被燒死了。
《雲》以“諷刺蘇格拉底”這一主題聞名於世,它諷刺性極強,對蘇格拉底及其觀點的批判十分犀利。同時語言詼諧,表達幽默,具有十足的喜劇效果。阿里斯托芬用戲劇手法表現蘇格拉底對政治共同體與家庭生活造成的危害。在阿里斯托芬看來,哲學導致人們不切實際,脫離現實生活;哲學追求普遍性,將人從家庭和政治共同體的各種關係中剝離出來。阿里斯托芬認為,蘇格拉底否認人類存在的基本事實,也就是說,他不認為人的生命只能在有限的、特定的環境中發展和成熟。蘇格拉底追求普遍與共性,因此導致人的非人化。
徠阿里斯托芬的蘇格拉底並不重視城邦的信仰和權威,他研究諸多自然現象,結果導致他否認城邦諸神的存在以及神聖的家庭關係。他教導門徒用科學家而不是公民的眼光審視世界。他們試圖不受社會約束,不屑於家庭和城邦賴以維繫的虔敬和正義,並視之因循守舊。阿里斯托芬認為,人們在傳統關係中最容易找到幸福,而蘇格拉底卻破壞了這些關係。
比如蘇格拉底的出場方式,阿里斯托芬為突出人物形象是大作文章。斯瑞西阿得斯崇拜蘇格拉底已久,蘇格拉底出場之前,就已經通過其口中側面得知蘇格拉底的“不務正業”,授人詭辯,教人如何不還債務等等。門徒甲甚至告訴斯瑞西阿得斯,蘇格拉底是一位連“這蟲子所跳的距離有它腳長的幾倍”“蚊子的叫聲是從嘴裡發出來的呢?還是從尾巴上發出來的”這樣的問題都知道的人。當斯特瑞普斯阿得斯終於見到這位神奇人物時,只見蘇格拉底“坐在吊框里” ,“在空中行走,在鄙視太陽”,儘可能地靠近著雲神,衣衫襤褸,打著赤腳,滑稽得令人發笑。阿里斯托芬用這種誇張的手法給予觀眾以現場的強烈感官衝擊。舞台上似乎是幾位小丑在進行表演,以一些無用的脫離實際的思想來蒙蔽自己,反而自稱為“有知識”,甚至被更多的小丑去追隨和崇拜。一開場,阿里斯托芬就用這種極度苛刻的手法沒有給坐在台下的蘇格拉底留下任何情面。
作為普通公民代表的斯瑞西阿得斯。斯瑞西阿得斯身上體現了一般的雅典公民的“功利”的特點。在《雲》中的開場里,斯瑞西阿得斯的所有的考慮都是出於自己的利益,甚至可以說都是對“錢”的考慮。斯瑞西阿得斯為了自己的債務整夜而不能入睡,整夜在思考著如何“賴帳”。這裡有一個很有趣的“細節”生動的刻劃了斯瑞西阿得斯的“吝嗇”的嘴臉,他的僕人來向他報告說燈了沒有橄欖油了,他卻大怒的指責他的僕人所用的燈芯太粗了。不過斯瑞西阿得斯的解釋是自己的“節儉”的美德,甚至還為此而自豪。經過徹夜的思考,他終於想到了“詭辯術”可以使自己“賴帳”——斯瑞西阿得斯的所有行動的動機是出於功利。然後他來到了“思想所”請求蘇格拉底教授他“詭辯術”。在他來到蘇格拉底的“思想所”的時候,所關心的一切都是如何對自己也利,對於他所看到的一切都從自己的功利的動機來解釋,例如當他看到“幾何儀器”的時候,問門徒甲它有何用途,門徒回答到是用來測量土地的。但是斯瑞西阿得斯對“測量土地”的解釋是能夠在測量土地時動手腳,給自己增加土地量。斯瑞西阿得斯甚至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放棄自己的宗教信仰——放棄對希臘眾神的信仰,轉向蘇格拉底們所信仰的雲神。他信仰雲神的動機,乃是因為信仰雲神的蘇格拉底們可以傳授給他“詭辯術”或歪曲的邏輯,以便自己能夠在法庭躲避自己的債務。
斯瑞西阿得斯的“悔悟”是在被自己的兒子斐狄庇得斯痛打一頓之後的事,他把自己的挨打歸罪於蘇格拉底。歸罪於蘇格拉底迷惑了他,誘惑了他改變自己的宗教信仰。所以他要懲罰蘇格拉底,要燒毀“思想所”,從他的這些舉動可以看出,他依舊是從自己的利益出發。這次不是因為蘇格拉底能給他帶來什麼好處,而是蘇格拉底損害了他的利益——是他被自己的兒子毒打。自始至終都是出自斯瑞西阿得斯自願的利益動機,無論是他要向蘇格拉底學習那有力的“歪曲的邏輯”——詭辯術,還是最後火燒“思想所”迫害蘇格拉底。斯瑞西阿得斯對待蘇格拉底們的前後完全不同的態度都是出於自身的利益考慮。
被蘇格拉底“敗壞”的斐狄庇得斯,在劇中有兩個“轉變”:一是斐狄庇得斯在進入“思想所”前後對蘇格拉底的態度的轉變;二是斐狄庇得斯自身思想的改變。對於第一個轉變,斐狄庇得斯對自己父親請求自己進入“思想所”跟蘇格拉底學習“歪曲的邏輯”的態度簡直是不屑一顧,對於“思想所”他說“我知道他們是下流的東西。你是說那些面孔蒼白、光著腳丫的無賴漢,像可憐的蘇格拉底和開瑞豐一流嗎?”,甚至他認為自己和蘇格拉底交往根本不好意思“去見那些騎士”。可見斐狄庇得斯對蘇格拉底是十分的厭惡,是社會的“寄生蟲”,不入流的低等人物,根本無法與得到騎士貴族階層的“認可”。但是在斐狄庇得斯的進入“思想所”向蘇格拉底學習之後,他對蘇格拉底的態度,變得非常的尊敬。這個“轉變”可看作是蘇格拉底等的詭辯術的確能夠在青年中產生巨大的吸引力。在當時詭辯術非常的流行並有巨大的說服力。阿里斯托芬已經看到詭辯術在雅典社會中產生的負面的影響。斐狄庇得斯的另一個轉變是自身性格的轉變,斐狄庇得斯雖然在未入“思想所”之前是一個十分“敗家”的人,但是他對於自己的父母還是非常的尊重,對神也是非常的尊重。然後在他從蘇格拉底那裡學到詭辯術之後,完全變得不孝順——毆打自己父母,不信神——否認宙斯的存在,而且還利用自己學到的“歪曲的邏輯”為自己這些行為辯護。他完全變得漠視社會的道德規範,變得不敬神明。
雲神是蘇格拉底所崇拜的唯一的神,沒有固定的形狀和形式,脫離於任何事物的限制和束縛之外,正如蘇格拉底告訴斯瑞西阿得斯“他們想變什麼就變什麼”,是“閑人們”的神明,“聰明才智、詭辯說辭、欺詐姦邪都是他們(雲神)賦予的”。
在劇中,雲神模仿不義之辭的做法,用“歪曲的邏輯”利用人貪圖享樂的慾望加以利誘,利用人對痛苦的恐懼進行威脅。首先,斐狄庇得斯進入思想所學習就是雲神的慫恿;在思想所學習的過程中,顯然也是“敗壞”斐狄庇得斯的幫凶;最後,在斐狄庇得斯打父親的時候,終於暴露本性,把責任全部推給斯瑞斯阿得斯。甚至在思想所被燒之後,以看客的姿態退場,與她們而言,人間這一場悲劇不過是一場僅供消遣的歌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