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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7年張之亮執導電影
- 自行盤起頭髮以示不嫁
自梳
自行盤起頭髮以示不嫁
“自梳”的來歷大概是:過去廣州與珠江三角洲的未婚女子都梳著一條長辮子掛在背後,結婚時,由母親或女長輩替其把辮子挽成一團緊貼在腦後勺,稱為髻。自梳女就通過一種特定的儀式,自己將辮子挽成髮髻,表示永不嫁人,獨身終老。
徠但一經梳起,終身不得翻悔,父母也不能強其出嫁。日後如有不軌行為,就會被鄉黨所不容,遭受酷刑毒打后,捆入豬籠投河溺死。死後還不準其父母收屍葬殮,得由“姑婆屋”中的自梳女們用草席與門板草草挖坑埋葬了事;如村中無“自梳女”幫助殮埋的,便被拋入涌中隨水流去。
自梳就是已屆婚齡的女子,自己把髮辮盤在頭上梳成髻子,表示終身不嫁,又稱“梳起”。自梳女是珠三角洲特有的一種婚嫁習俗,以順德、南海、番禺為中心,盛行於清初,直到辛亥革命初期,歷久不衰。按舊俗,女子出嫁時必須辮子盤在頭上,梳成髻子,表示不再是少女。自梳女不結婚,也得擇個良辰吉日,通過一定的儀式,在親友的眾目睽睽下,自己把辯盤成髻子,表示不再求偶。
按舊俗,自梳女不能在娘家百年歸老,為了解決一生中的最後歸宿(如在哪裡殯殮?死後的靈牌放在何處?由誰拜祭等),有些自梳女於是名義上嫁給一個早已死去的男子,俗稱“嫁鬼”或“嫁神主”,身後事就可以在男家辦理,由男家後人拜祭。有些名義上嫁給一個男子,但一生不與丈夫接近,寧願給錢替丈夫“納妾”。自己仍屬“正室”,死後靈牌放在夫家,不致“孤魂無主”,這叫“守清白”。有些則和尼姑庵或齋堂(俗稱“姑婆屋”)打交道,生前捐一些進去,老來便有個住處。抗日戰爭爆發后,蠶絲業大受打擊,生活無靠的自梳女紛紛流入城市,擠進了號稱“烏衣隊”的女傭行列,不少成為街邊的“梳頭姑”,更多成為港澳和廣州西關顯門富戶的“住家工”,在屈辱和侮辱下結束了有限的生命。
形成這一習俗有兩個原因:一是封建宗法制度以男性為中心,女子出嫁后,家庭權柄操持在丈夫和翁姑手裡。進了貧苦家門,生活不好過,還得養兒育女,精神和肉體都遭受折磨;嫁到富有之家,又擔憂丈夫見異思遷,貪新忘舊,棄妻寵妾。因而不少農村女子,為了逃避封建宗法家庭的虐待,擺脫夫權的嚴厲束縛,寧願犧牲自己美好的青春,矢志不嫁,自願梳起。二是清末時繅絲工商業發達,繅絲少女收入日多,年久積蓄甚豐,這為尋找出路過獨身生活的女子創設了自食其力的經濟條件,多數互相自梳“結相知”,購屋(俗稱姑婆屋)共居,寧為同性戀,永不嫁人。形成自梳風氣的還有別的原因,如父母家窮,留下女兒幫家,鄉間因有“家無自梳難致富”的說法,舊俗嫁女要有豐厚的嫁妝,又要擔茶擔酒,一般窮人家難以應付,乾脆叫女兒梳起算了;舊俗兄未娶,妹不得“過頭”,不少窮家女等到她的哥哥結婚以後,年歲大了,嫁也不易,被逼梳起在家。但有的自幼由父母作主許配與人,當男家通知迎娶前,一般自梳女寧給男家重金,另娶別家女子,解除婚約。有的受封建家庭壓迫,她在出嫁時由相知姐妹將上下身體緊密裹扎然後過門舉行婚禮,及至三朝回門,她遂一去不返,男家也莫奈她何。
本世紀30年代,絲業衰落,順德少女聽說到南洋打工月薪可達數十元,遂結伴經香港乘船前往。順德自梳女在南洋謀生,概括有兩大原因:一是經濟問題,由於順德絲業衰落,在本地難以維持生計。二是婚姻問題。自梳女難免人議論,而少女到婚嫁年齡既不出嫁也不梳起的則難逃迫婚的厄運,許多少女在南洋工作多年,沒有談婚論嫁,實際上也成為了自梳女。她們在南洋大部分都是當家庭女傭,帶小孩做家務。雖月入不多,仰人鼻息,但只要有一點點積蓄,都匯往家中幫補家計。人到老年,精力已衰,有的被辭退,有的連回鄉的旅費也湊不夠,淪為異域之鬼,能夠"少小離家老大回"的實在不多
自梳女的晚年十分凄慘,如果沒有拚命積點血汗錢與其他姐妹共同買一間房子做姑婆屋,連停屍的地方都沒有。按俗例,自梳女不能死在娘家或其他親戚家,只能放在村外,死後也只有自梳姐妹前往弔祭掃墓,因而一些自梳女被迫“守墓清”又叫“買門口”,“自梳女找一死人出嫁,做死者名義上的妻子,以便將來可以老死夫家。自梳女要付給婆家一筆錢來“買門口”。“守墓清”是守節之意,有“墓白清”和“當屍首”兩種形式。“墓白清”又稱嫁神主牌,如某村有早已死掉的男性,無論是童子或是成年,只要死者家長同意,自梳女就可出錢買作那一家當媳婦,買成后,要舉行“拍門”,“入門”儀式。所謂“拍門”,就是當自梳女來婆家認作媳婦時,婆家先把門關上,自梳女要“拍門”,阿婆在屋內提出種種難堪的問話,”“我家清苦,你能守嗎?”,“以後不反悔嗎?”等等,自梳女必須回答得阿婆稱心后才開門,自梳女入了門就算被接納為這家的媳婦,以後,必須經常在經濟上貢納給婆家,翁姑死時,要前往執喪。另一種形式叫“當屍首”。即當男子死而未葬時,自梳女嫁去—死者之“妻”,要披麻戴孝,守靈送葬,以後,”翁姑稍—不滿,可趕出家門不在認作媳婦。自梳女“守墓清”買了門口,便可算作男家族中人。可憐自梳女受盡精神和勞累身體的折磨,才換得個死的“門口”。
(徠1)社會制度決定自梳風氣的發展。
在舊社在會,封建制度是自梳女產生的根源,它長期壓抑著婦女,當他們的矛盾不能解決的時候,自梳女就成了反抗的產物。社會變成民主、平等和開放的,婦女們有了自由,有了人們的尊重,這種社會與人之間的矛盾也在無形中被淡化,當然在這種情況下,自梳風氣怎麼可能發展下去呢?
(2)婦女觀念的改變影響自梳風氣的發展。
有些婦女是因為當時自梳流行又嚮往自由的新生活,才做了自梳女。而鳥飛倦了總要歸巢,誰甘願孤獨飄泊一輩子,誰不想有一個溫暖的家呢?所以女性大概早把“自梳”拋到腦後了。
(3)社會的進步阻礙自梳的發展
自梳風氣是不正常的,而社會是在發展、進步的,自梳風氣已落後得被社會淘汰了。
(4)冰玉堂的開放——自梳女的歷史之旅
坐落在順德市均安鎮沙頭管理區的冰玉堂,是沙頭在南洋當女傭的自梳女捐資興建的敬老院,1951年落成啟用。冰玉堂痤落在沙頭管理區鶴嶺山麓,故又稱鶴嶺靜安舍。它是兩層樓建築,地下分左、中、右三座,中座,中座供奉著自梳女們信奉的觀音,左、右座安放著已故的自梳女的靈位,樓上是木做的閣樓,是自梳女的睡眠之處。堂內人去樓空,只有一位護院的女工每天清潔內外,添香加油。自梳女具有特定的歷史價值,有一定的吸引力,但開放冰玉堂仍需要一個包裝和宣傳的過程,因為冰玉堂的建築特色不是很鮮明,但其承載的歷史卻很厚重,關鍵要從深層次挖掘其中的內涵。遊客到冰玉堂除了參觀這一會館,更希望了解關於自梳女的歷史、文化,了解自梳女出現的社會背景和更多關於她們的故事。如何更深刻地挖掘這些歷史背景,再現自梳女的風貌,對開發商來說是一個重要的課題。如果只是滿足於遊客一般性的參觀遊覽,或是依賴單純的炒作,她的生命是不會長遠的
如今,封建壓迫已不復存在了,男女平等、婚姻自由,女性也撐起了半邊天。自然自梳女也越來越少,她們的孤婆屋、祠堂幾乎絕跡了,但仍有住在老人院或親友家的,經歷了那麼多滄桑與波折的自梳女,又是過著怎樣的生活呢?據我們了解,大多數自梳女都已七老八十了,最小的也六十多歲,在老人院里的自梳女,是靠自己的積蓄或兄弟姐妹出錢入住的,平時除了打麻將、聊聊天也沒什麼消遣,可能人手不夠,還有些聾啞或行動不便的自梳女得不到很好的照顧。其餘不在院里住的,靠編草席,做些小買賣也勉強可以滿足自己的基本生活。她們都渴望交流和關注,她們不忌諱自己的過去,還會對你敞開心緋講述她們自己的故事。部分遠赴港澳、南洋的自梳女靠做保姆或一些小本生意維持生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