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王鄉
川王鄉
川王鄉地處張家川縣西北部,距縣城25公里,與龍山相距8公里,與張棉鄉相距13公里,北面與庄浪縣接壤,屬張川縣中部梁峁溝壑乾旱區,現轄16個行政村,
徠2017年1月經甘肅省民政廳研究同意,撤鄉改鎮。
川王鄉地處張家川縣西北部,是一個純回族鄉,距縣城25公里,與龍山相距8公里,與張棉鄉相距13公里,北面與庄浪縣接壤。總區域面積50.4平方公里,平均海拔1700米,屬張川縣中部梁峁溝壑乾旱區,現轄16個行政村, 2822戶,16854人,人均純收入1640元。全鄉共有耕地面積30293畝、其中糧田面積22310畝。平均海拔1390—1640米,年降雨量480mm左右,年平均氣溫8.80℃左右,光照時數2080小時,無霜期175天。主導產業為種植業和養殖業,第三產業以皮毛販運業和勞務輸出業為主。種植業主要以蔬菜、小麥、玉米、洋芋等糧食作物和經濟作物為主;養殖業以養牛、羊為主,大家畜存欄2860頭,其中牛2563頭、羊1231隻。退耕還林面積2954.8畝,種草1790畝。二OO五年,農民人均純收入956元,人均產糧240公斤。
徠“十五”開局,川王黨委、政府按照縣委、政府提出的具體要求,結合川王鄉實際,在充分調查研究的基礎上,通過廣泛徵求意見,確立了“十五”期間發展的總思路和目標。
總體發展思路是:堅持調整農業產業結構這一中心,圍繞解決“三農”問題,實現農民增收這一主線,夯實村級班子建設和農業基礎設施建設兩個基礎,突出退耕還林、草產業、畜牧業三個重點,積極培育良種引進、育苗、反季節蔬菜示範、花椒園四個基地,發展皮毛販運、勞務輸出、加工、運輸和中藥材種植等五個產業,走養畜、種草為主體的畜牧強鄉之路。
總的奮鬥目標是:全鄉國民生產總值年增長11.5%,“十五”末突破2000萬元;農業生產總值年增長8%,“十五”末達到1503.56萬元;糧食總產量年增長4.8%,“十五”末達到4620.25噸;農民人均純收入增長5%,達到1050元;人口自然增長率控制在9‰以內。
圍繞這一發展思路和目標,川王鄉黨委、政府做了大量的工作,首先,藉助世行貸款項目的實施,抓了農民的技術培訓工作,五年來,共舉辦各種技術培訓班43期,培訓農民達到11200人/次,使得每位受訓者能夠熟練掌握至少一門以上的農業實用技術。其次,充分發揮扶貧資金的作用,狠抓了糧食生產和畜牧養殖,共種植地膜玉米2093畝,修建標準化圈舍214間,氨化池280座,新飼養基礎母牛769頭,徹底解決了全鄉606戶、3013人貧困人口的溫飽問題,同時夯實了發展畜牧業的基礎。.
再次返回故鄉,已是六年之後,魂牽夢繞的山山水水究竟是何種模樣,已經很難想象。期望她的改變,又懼怕她的改變。當歲月如風一般掠過,梨花謝了,楓葉紅了,隨風而落的花葉,正如一段段完結的故事,只能從時隱時現的角落中發現曾經的榮光與悲傷。
??“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雖然沒有來人可問,也並不是對近年的故鄉一無所知,然而零零碎碎的信息湊成的畫面始終遠離真實。一片白雲,一汪泉水,一葉灰瓦,一段倒塌的暗黃牆皮,一出輩輩傳唱的秦腔,還有那一縷縷從龍王廟飄出的若有若無的煙霧,一個去鄉多年的人啊,只能從這些最基本最原始的鄉土元素中追尋往日和將來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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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鄉並不是那麼順利,難測的風雲偏偏降落,腳已踏上鄉土,卻只能在另一座城市度過第一夜。後來才得知,就在那夜,一個在虛擬空間認識的好朋友也因為相同的原因滯留在那座城市。原來約好,抵達京城的第一天給她打電話,不曾想因為旅途的曲折竟然在忙亂與著急中忘記了。料來世事本多變幻,然而有一些人事卻會因共同的偏差而落在相同的時空,不在此時此處,總在彼時彼處。情勢的變化總是印證於人心,一時的偏離,有時候會將故事延遲或者埋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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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依然是都市,樓影的拉長放大,越發顯得行人的渺小與無奈。一些曾經熟悉的街區,因為拆拆遷遷而變得異常陌生,晚上陪同幾位朋友外出溜達,竟然迷失在寬闊的街道與高聳的廣廈之間,最後還須問路才能返回住所。僅僅是三四年的光景,已然讓我有些辨別不清所在,更何況那些拖之愈長又刻意隱瞞的事實。北四環的研究所幾乎沒有什麼變化,然而周邊的小飯館大多因為市容清理的緣故而搬遷,只有阿三雜貨商店還在。
??“老闆,來包白沙”
??“好的!”,老闆低著頭邊收拾東西邊應聲,等到回頭看到是我,才驚訝的說了句:“好幾個月不見了,是不是出差去了,怎麼改抽白沙了?今天有剛到的一品黃山!”
??“好幾個月,呵呵,記錯了吧?”,我笑著說
??“我怎麼總覺得是幾個月,以前你半夜裡老在後窗口要一品黃山和速食麵”,老闆還是有些困惑。
??“已經三年多了,老闆還是這麼年輕啊,孩子都上學去了?怎麼旁邊沒有人賣燒餅了?”
??“上學去了。你也沒有變化,改穿西裝了,也不買包好。還記著燒餅啊,呵呵,早就不讓擺了”
??“好煙抽不起啊,呵呵。那就來一包白沙,一包一品黃山,照顧下老闆的生意”
??“不用了,就給你取包一品黃山,有空了常來看看”
??這座城市究竟還有多少新與舊的更迭,我不太清楚,但是至少有一樣東西,那就是普通人之間通過點點滴滴的交往所建立的聯繫,並沒有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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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京城到蘭州的航班是在夜間,無法觀覽自東到西的山河變化,走出冷清的候機大廳,一陣寒風吹來,頓時感到身上的衣服太過單薄,於是更加懷念熱氣騰騰的牛肉麵。黃河兩岸的高樓越來越多,像是一夜間瘋長出來的竹林,密密匝匝。七八年前經常和朋友們穿行的果園已全部建成商品房或者爛尾樓,再也不會有兩塊錢一小筐的蘋果或者梨子,更不會找到附近的居民燉的羊雜碎來下酒。由於農副產品漲價的緣故,很多臨街的各具風味的牛肉麵館不得不關門停業,存活的多是一些具有連鎖性質的店鋪。已是晚上10點多了,晃蕩了好幾個小街道才找到一家,鋪面比過去的小麵館乾淨很多寬敞很多,仍然是自己打票吆喝:
??“師傅,二細,多放點辣子”
??“好嘞”
??碗要比過去小很多,大碗甚至於比過去的小碗還要小,不過味道還是很好,即使在這深更半夜的。一般來講,早上的牛肉麵,湯的味道要更好一些,到了下午,因為摻的水多了,口感要差很多。以前在蘭州上學,早餐總是一個小碗牛肉麵,少放辣子,多放醋,一塊三毛錢,比起其他的早餐來說還要便宜一些。L大學化學樓對面的小衚衕,有一家老馬牛肉麵館,鋪面設在幾乎快要倒塌的小布棚,因為湯的味道醇厚,面勁道,顧客絡繹不絕。店內只有兩張桌子和八個圓板凳,更多的顧客需端著碗在飯館周圍蹲下吃,早上如果去得晚了,連蹲的地方都不好找。從產業優化的角度來講,連鎖化的經營顯然更具有優勢,但是別具特色的小鋪面的倒閉,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從此以後,牛肉麵或許只剩下有限的幾個大招牌,那些遍地飄香的小飯館只能靠回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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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坐上回鄉的客車,天剛蒙蒙亮,再加上煙霧籠罩,很難辨別這座城市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長途車站附近依然很亂,遍地垃圾和破碎的啤酒瓶,鬼鬼祟祟的二流子,還有客車司機的吆喝,磨蹭了大約一小時才開車。路況要比過去好很多很多,寬闊且平坦,無須翻山;從蘭州到家,現在只需6小時,而過去則需要12小時以上。以前的四座大山,現在均打通隧道,直接穿過,不過收費很昂貴。在旅客不多的情況下,許多客車在半途將客人合併在一輛車上,以減少不必要的損失。還算比較運氣,我乘坐的客車沒有倒換,只不過在半途加了一些從其它客車轉讓過來的旅客。
??六年來又一次坐上回鄉的客車,有些不太適應,甚而至於有些輕微的暈車。車上有人抽煙,放大聲音唱歌,有人壓著嗓門談鄰裡間的瑣事,有人則鼾聲如雷。我很想睡,但是怎麼也睡不著,車窗上凝結的汽霧讓我很難看清闊別已久的鄉野。榆中,定西,通渭,秦安,蓮花,一路上都是起伏連綿的山丘,與過去相比沒有多少變化,如果說有變化,那也是極其細微的。
??有鄉親說定西建立了新農村示範點,讓村民住樓房,但是因為需要花很多錢,而且又遠離農田,所以基本上沒有人入住,嶄新的樓房就此空置。我不知道新農村的基本含義究竟是什麼,但是如果僅僅著眼於建新樓,恐怕只會成為一屆政府的形象工程罷了。建設不是一種施捨或者恩惠,不是同情與憐憫,不應當體現所謂青天大老爺情懷,而應當成為一種責任。這種責任不是提供一個金扁擔,金扁擔它始終是個扁擔,無論光彩如何的晃眼誘人,只能用來挑水挑糞,或者挑上貨擔從偏遠的鄉村走到城市,叫賣非常廉價的農副產品。予人以金未若予人以技,教育,醫保,信息,交通,以及組織有序化的產業或許是首當其衝的,至於空置的新樓建設,何妨暫時緩它一緩。
??秦安縣的果園最近幾年發展很快,過去因為交通的不便利,很多水果在收穫的季節只能爛在果園。現在成立了專門的運輸體系和次級加工產業,果農的毛收入要比以前好一些,然而算上成倍增長的各種花銷,到手的錢並沒有增加幾個。無論怎麼說,目前的水果要比洋芋貴一些,幾年前我在蘭州上學時,在收穫的季節,蘋果的價錢等同於洋芋,甚至於有時候一麻袋蘋果換不來一袋洋芋。從秦安到蓮花鎮,一路上都能看到果農們將水果裝箱外運;色澤不好個頭偏小的水果則裝進麻袋,據說是榨汁或者做罐頭。
??蓮花和隴城之間的五營鄉,有著名的大地灣遺址,屬於史前文化遺址;現在政府斥巨資修建龐大的保護區。大地灣的考古發現,應該是在我上小學的時候,已過去二十多年了,現在才想起來建保護區,未免有些太遲了一些,不過保護總比不保護要好一些。在隴城鎮和龍山鎮之間,就是頗有爭議的街亭古戰場;以前爭議僅在龍山和隴城之間,現在已擴大到鄰近的好幾個縣,譬如庄浪縣,成縣等等。“爭名”在當前的環境中,只能解讀為“圖利”,實際上不關乎歷史遺跡的保護,甚至於一些爭得面紅脖子粗的人,自己也不清楚所爭執的究竟是個啥子東西。前兩年,在張川縣的木河鄉和川王鄉發現了戰國時期的古墓群,據說將絲綢之路的歷史向前推進了好幾百年,可惜古墓早就被偷盜的沒有剩幾個瓦罐或者銅板。所謂考古專家的敏感度和對歷史的了解程度,遠遠的低於盜墓者;對歷史細節的忽略,往往使得人們錯失良機。蓮花鎮的伏羲卦台山,隴城鎮的女媧廟等遠古文明的遺跡,以及在秦安和張川縣一帶河水西流的獨特自然風貌,構成了一個失落的異化。這個異化或許源於水倒流的自然格局,更是受制於文明遷移的不可逆改趨勢;或許曾經是某個起點,然而現在它甚至不能算是個結尾,只是一片被現代文明遠遠拋在後面的荒涼地域。只有西北風和滿天的沙塵沒有遺忘這片土地,在沒有風沙肆虐的日子裡,我們蹲在低矮的土牆下,看一小方沒有工業污染的湛藍天空。
從京城到故鄉,彷彿乘坐時間機器,回溯了幾千年的歷史;起始於大型客機,最後落在農耕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