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丁人

指古義大利中部拉丁姆地區的古代民族

原指古義大利中部拉丁姆(Latium)地區的古代民族。其對歷史最大的貢獻就是拉丁語。泛指受拉丁語和羅馬文化影響較深的使用印歐語系-羅曼語族的民族,包括法蘭西人、義大利人、卡斯蒂利亞人、加泰羅尼亞人、加利西亞人、葡萄牙人和羅馬尼亞人

語言發展


古拉丁語
在公元前8世紀,拉丁姆地區及其周圍居住著其他同種族的人,如Umbri, Osci,Sabini,Sanniti人,他們離台伯河越遠,他們的語言與拉丁語差別越大,由於文化的相對落後,在羅慕魯斯建城的時代,拉丁語還是個辭彙貧乏,僅能表達個人感情、勞動生活、物品交換、宗教信仰等基本觀念的語言。有文化的拉丁人仰慕希臘文化,選擇希臘語為自己的第一語言,用希臘語寫作,例如早期的羅馬史學家,乃至於帝國時期的皇 帝馬可·奧勒留都是如此,他們看不起拉丁語。後來隨著戰爭與和平形式的交流的擴大,大量的希臘語、阿拉伯語辭彙進入拉丁語,極大地改變了拉丁語的面貌。尤其是公元前1世紀的西塞羅以自己的作品提升了拉丁語的層次(一種語言的成熟總是在一個作家的手裡完成的)。到了公元1世紀,龐大的帝國建立起來,拉丁語成為這一帝國的官方語言。歐洲的征服者軍隊把語言帶到被征服地與當地語言混合。前2-1世紀對西班牙的征服導致古典語言取代了迦太基語,從公元前225年開始到前57年完成的對高盧的征服導致古典語言取代了早期的語言,106年對達契亞人的征服也導致古典語言融入當地語言或與之混合。儘管如此,西歐土著語形成的方言仍然是官方的拉丁語以外的存在。當476年西羅馬帝國崩潰后,這種西歐語言就獲得了充分發展的條件。
受古典語言影響的羅曼語系
隨著18世紀民族國家的建立,西歐民族語言也就作為新生國家的國語成了獨立的官方語言。
由此,首先在義大利的故地產生了義大利語,它是亞平寧半島上的諸多方言中的佛羅倫薩方言,佛羅倫薩在文藝復興中表現出的文化上的先進性,但丁的偉大作品《神曲》幫助佛羅倫薩方言取得了義大利的普通話的地位。其次,在西班牙,卡斯提利亞方言取得了西班牙普通話的地位,它是一種與義大利語最接近的語言,實際上,在西班牙,還有其他的羅曼語族的方言,例如Catalan語仍在巴塞羅那地區使用;第三,葡萄牙語也獲得了獨立,它與古典的距離大一些,在語音和語法系統上更接近法語;第四,法語獨立得更早,但它與古典差距比較大,因為一些基本辭彙都不一樣,很可能因為它是西歐與古典語言混合而成(但是今天似乎只有很少的凱爾特人的影響保留在法國人中。很多的辭彙是來源於古典語言或日耳曼語言。),把原來西歐語言的許多因素帶進來。最後,羅馬尼亞語也成了一種獨立的民族語言,實際上,從語法的角度看,它最接近古典,因為一種語言越是古老,越是具有綜合性,換言之,越加註重用屈折的方法表達語法意圖,反之,一種語言越年輕,就越具有分析性,換言之,越加註重用詞序手段做同樣的事,在這個意義上,英語是一種年輕的分析性的語言,而當代羅馬尼亞語非常注重屈折。
上述拉丁語的分裂導致形成了現代的羅曼語族。不過這裡要提到兩個統一的插曲:第一,天主教會的存在;第二,歐洲學界的學術普通話的存在。前者導致羅馬帝國崩潰后拉丁語在教堂內使用一直到上個世紀50年代;後者為了克服民族語言出現帶來的學術交流的困難,把拉丁語作為各國學者的學術語言,因此,德國的萊布尼茨、英國的彌爾頓都用拉丁語寫作。

民族由來


在拉丁姆,Albe湖畔,生活著一個民族,建在湖畔高地上的大古墓證明了他們的存在。他們靠放牧為生,死去的族人屍體被火化,是從亞平寧山脈遷徙到台伯河以南沿海地帶的眾多民族中的一個。這些民族內部 已經形成了村落,每個村落都有自己的國王,所有村落都供奉同一個神朱庇特,神廟建在最高的地方,即俯瞰Nemi和Albe湖的阿爾巴尼山。就是在這個“古老的拉丁人”(後來的羅馬人這樣稱呼他們)的民族裡,宗教傳統、社會傳統和印歐移民的語言保留並一代代流傳了下來。
事實上,我們對這個羅馬之前的拉丁民族知之甚少。很多關於他們的信息都來源於假設。有理由相信,這個民族的社會制度建立在氏族基礎上,即家庭團體,父親的權威至高無上。至少現知的羅馬社會最古老的城邦就是如此構成的。因此公社由幾個家族組成,家族之間分享土地,但並不是所有土地。大部分的土地是公有的,屬於公社所有成員所有。氏族內部,每個家庭都佔有房屋周圍的一小塊土地,世代相傳,用於種植蔬菜,那時人們的主要食物有蔬菜,獵物,和豬肉(豬圈養在樹林里)。還有幾片種植小麥的田地,但它們是公有財產。很明顯,我們所面對的這個社會很大程度上還是一個游牧社會,但已經慢慢開始了定居生活。
氏族裡的年輕人成年後要到遠方開墾新的土地,這也是游牧民族的傳統之一,甚至可以說是促使這些民族一直遷徙到拉丁姆地區的原則。有時,這種年輕人的遷移是自覺地,一個野心勃勃的少年帶領同伴到遠方尋找財富;有時,它又帶有宗教意識的色彩,“祝禱的春天”的儀式。為了躲過某種災禍,比如結束瘟疫,或者是一場持續太久的戰爭,氏族裡的“父親”們決定把當年出生的所有生命都獻給青年和春天之神瑪斯。新生的動物成為了祭品,而年輕人到了獨立的年齡時就會被派往別的地方建立新的村莊。這就是我們稱之為“祝禱的春天”的儀式。這個習俗對鼎盛時期的羅馬人也並不陌生。我們可以認為,年輕人(僅限於男性,女性被排除在外)的遠征通常情況下是嚴格的父權體制的產物,在父權體制下,兒子必須完全聽從父親。
父權的傳統在羅馬城邦中依然十分明顯,延續了很長時間,引發了數次危機,但也是羅馬法律的源頭,並因此在歐洲的司法歷史中留下了一筆。長久以來父權帶來的結果就是限制了集體對所有隸屬於家族的事務的干預,極大的限制了國家的權威。羅馬人對於中央權力始終持懷疑態度,不管它以何種形式出現,他們一律指責它會導致專政的結果。事實上,他們認為一個人凌駕於其他家庭首領之上會損害“自由”,實際上也就是家庭集團的自主權。
基於以上所有原因,我們可以認為,在古老的拉丁人的村莊里,國王扮演的其實是祭司的角色,是神權的行使者(羅馬歷史上,建國者羅慕路斯Romulus之後的第二個國王努馬Numa仍然如此)。集體生活以宗教儀式為特徵,這些儀式旨在保證一年四季的風調雨順。後來的羅馬曆法保留了很多此類節日,比如四月二十一日的Parilia節,是牲口的凈洗日(後來成為了羅馬的建國日),還有依次的播種節,小麥生長節,成熟節和最後的收割節。還有同樣的葡萄酒的一系列節日,葡萄酒被看作聖酒,有神奇的力量,受到眾神之首,一切事物的仲裁者天神朱庇特的保護。其他節日的目的是獲取某種來自自然的力量,並使它為公社所用。還有各種比賽,其中最主要的是賽馬,獲勝的馬匹將被供奉給諸神,它充滿能量的血液則歸國王的家庭所有。
從這個最早的拉丁社會(羅馬建國之前)向我們展示的所有內容來看(誠然,通過某些假設和重構),它的統一更大程度上應該歸功於宗教,而不是社會結構。相反,後者則促成了以“家長委員會”為標誌的聯邦主義的出現。

民族發展


公元前10世紀至公元前7世紀,義大利半島處於一個多民族、多元文化交織的時期。 “古義大利人”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族。大概在公元前1000年的銅器時代,他們穿越北部和東部的阿爾卑斯山和亞得里亞海到達義大利,並殘暴地迫使許多當地土著部落遷徙他鄉。他們起初過著游牧生活,但已經具有製作銅器、使用馬匹和帶輪子的大車的技能。抵達義大利之後,他們形成了以農耕為基礎的生活方式。這種生活方式成為隨後幾個世紀其子孫後代的主要生活方式,直至羅馬文明的衰落。“古義大利人”是由幾個民族構成的,包括薩賓人、翁布里亞人和拉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