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哏
文哏
文哏是相聲的一種表演風格。在相聲演藝中,習慣把以敘述為主,有人物行動、喜劇情節的段子稱為“文哏”。將以說功為主的演員贊為“擅長文哏”。對大部單口相聲也統稱“文哏”。文哏,就是以文學作品為基本內容的段子,說起來比較文雅,含有知識性,馬三立、蘇文茂的很多作品都屬文哏,如《批三國》等,著名相聲演員蘇文茂因擅長文哏相聲被稱為“文哏大師”。文而不溫,含蓄雋永,文雅俊逸,文采飛揚,書卷氣濃郁。就是對其最好的說明。
先秦俳優的”優孟衣冠”、“言非若是”和西漢東方朔的機智巧辯等,均可以認同為“文哏”的起源,在藝術功能、表現形式上均有相通之處。唐代的“弄參年”因與副手“蒼鶻”爭執與扑打,就不限於“文哏”了。再如“和生”、“商謎”、“象生”等以文會友、諧語悅人、見仁見智的表演,恰是古代的文化聯誼活動。在各種江湖技藝中,說功逗哏,不斷創造,積累了不少笑話。在文人輔助下,藝人向有“雅而不謔,諧而不俗,雅俗共賞”的追求與約束。在長期比較、鑒別、選擇中,依自身素質與情趣加工提煉了部分節目,促進了向“文哏”演進,逐漸形成了穩健、細緻、和諧、啟智的表演風格,企望進入幽默雋永、妙趣天成、褒貶有度、發人深省的深醇境界,自成高格。
在清乾、嘉、道、咸年間盛行的“全堂八角鼓”演藝中,張三祿、竇一笑等的說功引起了大宅門堂會的重視。由說唱、說逗、說講結合發展到“拆唱八角鼓”、“文哏相聲”的形式演變。湧現出“八旗子弟”中的俊傑阿燕濤(1838-1910),以擅於編演“文哏”節目而成為與朱紹文、沈春和並列的“三派”之一,通過在城南遊藝園、東、西城“明地”獻藝,成為相聲文哏的祖先。
阿燕濤以自身藝能與實踐經驗培育出接班人恩緒,1860年起,長期出現在隆福寺廟會和豪門堂會,以“大恩子”響名,單口、對口均有積累,並有“文哏”造詣,言傳身帶了馬氏求藝者,藝名“小恩子”。悉心傳授中賞識其人品藝品,乃以愛女恩萃卿妻之(馬三立之母,曾演唱京韻大鼓)。又薦門婿拜春長隆為師,排名馬德祿,在京津負有盛譽。同時,紅紫當頭的“萬人迷”(李德鍚)、“張麻子”(德泉)也拜恩培(避光緒諱而更名)先生為師,可見其在“文哏”上的建樹之功。
恩先生傳授的《孔子周遊列國》、《講四書》、《三字經》、《批三國》、《文章會》等,均為相聲寶庫豐富了精品。由張麻子逗、萬人迷捧的《中華民國文明詞》曾盛極一時。經馬德祿、馬桂元、劉桂田等的傳承變化,馬三立在實踐中以“壬辰”、“衣期”、“中東”等轍韻變化表現不同內容的《西江月》演出,在化冷為熱、文而不瘟的幽默點評中,擴展了“文哏”的表現天地,做到了意趣自如,融情入理,自然生諧。
從《西江月》到《改革開放科技興》可以看出馬氏文哏的創新、持久性,在欣賞群的合作中促其伴隨時代前進。
將以說功為主的演員贊為“擅長文哏”。如蘇文茂先生因整理、表演《論捧哏》、《批三國》、《八扇屏》和創作的《大辦喜事》、《學習光復道》等,而獲“文哏大師”之美譽。對大部單口節目也統稱“文哏”,是相聲演員的應學應會。
《批三國》、《批水滸》、《對春聯》、《八大文學》、《孔子周遊列國》、《講四書》、《文章會》、《大辦喜事》、《學習光復道》、《西江月》《姓名學》《酒的研究》等。
蘇先生早年在藥鋪當學徒,后師從常寶堃,卻也只比師傅小七歲,出師之後逐步學習,發展自己的優長,形成了文哏為主的表演風格。《文章會》、《批三國》、《八扇屏》、《撫瑤琴》這都是著名的文哏相聲,而聽蘇先生才感覺到,文哏就該這樣說,也只有蘇先生的段子才叫真正的文哏。
可能是平日也喜歡詩詞之類,所以對文哏就格外偏愛。常聽之後,不免也有很多遺憾,比如蘇先生的風格的確文氣十足,但表演的內容,還是難以脫離文化底蘊不足的弊病。就比如《批三國》,如此批來似乎也不無道理,但主要還是在諷刺不懂裝懂的人。《撫瑤琴》、《文章會》最終也只是一個玩笑而已。總是希望文哏相聲,應該真正文雅起來。
曾經偶然聽過徐德亮的一段《西江月》,詞句寫得好,非常高興。這也難怪,徐德亮是北大中文系的,相聲行里的北大學生還不是只徐德亮一個嘛。如果北大的學生多了,文哏相聲就更好發展了。
同為天津名家的田立禾,師從張壽臣,和常寶堃是師兄弟,所以比蘇先生長一輩,年齡卻還小了六歲。當年拜師時,張先生雖然已經多年公開表明不再收徒,但還是收下了還是孩子的田立禾。後來到天津曲藝團工作,在一起的相聲演員都比田立禾輩分小,年紀有的卻還比他大,相互見面不知道如何稱呼,田立禾就和同團的幾個人拜了把兄弟,師傅對此也很贊成。
對田先生印象深刻,就是田先生的表演。記得看他《哭的藝術》的時候,那種感染力是從來沒有遇到的,竟然真的也跟著掉眼淚了!這可是說相聲,田先生竟然讓人哭,那麼田先生怎麼能不讓人笑呢?這就是田先生,聽田先生的段子,永遠是被感染,被感動。
原來的很多老藝術家都是今人無法超越的,希望江山還有才人出,不要讓老藝術家們的一身絕技失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