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訓德
湖南師範大學美術學院院長、博士生導師
朱訓德,又名釋然1954年生,湖南省湘鄉人。青年時代於湖南師範大學藝術系學習,畢業后留校任教,先後任師範大學中國畫研究室主任及美術系主任等。
湖南省第十三屆人民代表大會代表。
2020年5月18日下午,被聘為2020年第一批湖南省政府參事。
朱訓德,又稱德公。
畫家文人慈善家。
1954年生,中國湖南省湘鄉人。
中國美術家協會理事
湖南省美術家協會主席
湖南省文聯副主席
湖南省中國畫藝術委員會主任
博士生導師
曾獲得國際水墨畫大展金質獎,非凡藝術獎。作品曾在法、俄、美、加、日、澳、新加坡和港台等地展出。多件作品為中國美術館、聽泉園、聯合國總部、日本近代美術館、國內外藝術博物館及山東文軒畫廊文化研究機構收藏。代表作品:朝天辣中國年-----組水墨和平鴿晚炊暮光山月無聲。
朱訓德
朱訓德
《春花集錦》映照一個新的時代
朱訓德1977年考入湖南師範大學美術系,“那是個學習起來如饑似渴的年代,1978年到湘西鳳凰寫生,我一個
月畫了500多張寫生,《春花集錦》的創作靈感來自一次當地的趕集。”朱訓德昨日向記者回憶起當時的情景。
“那時當地苗族婦女的衣服都要繡花,每個月趕集,她們都要到集上去z找一些紙做的花樣。我看到一群婦女圍著販賣紙花的地攤挑花樣,有年紀大一點的,有年輕一點的,我看到年齡大一點的婦女喜歡挑‘花開富貴’這類的紙花,而年紀輕的少女則喜歡‘鴛鴦戲水’等等,她們的眉目、神情各異,在她們面前是滿地紙花,她們身上是穿著綉著花的衣裳,在她們身旁、身後的地上則有各種大自然的野花。那種場景很自然,很美。”朱訓德說“雖然當時鳳凰還很窮,但那裡老百姓很淳樸,他們會給你煮紅薯、蒸芋頭,會邀你和他們一起喝酒,一起唱山歌。”朱訓德說,“在那裡我感受到了一種不同的生活,感受到了他們對美的渴望和追求,而這些也反映了改革開放的春風已吹起,人民的生活開始有了一種生機。”《春花集錦》正是表現了那個正在發生變化的時代,人們對於生活美的嚮往,因此雖然反映的是一個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場景,但它站
在了一個民族、一個時代的高度。
“時代的變化是深深影響著創作者的。”朱訓德說,當時自己的心境也是如魚得水,心中抑止不住的創作激情時時有爆發出來的渴望,“於是一個月草圖就畫出來了,半年時間便最後定稿。”
“這幅畫畫面雖然不大,但把中國工筆畫表現生活提高到相對高度。畫作被中國美術館收藏后,上個世紀90年代,我畫了二稿,又被日本近代美術館收藏,去年,我畫了第三稿,將要在長沙展出的便是第三稿,其構圖等等沒有變化,只是在顏色處理上有些變化,畢竟我現在的藝術修養與過去已大不一樣了。”朱訓德告訴記者。
將現實“小我”變成精神“大我”朱訓德是從湘鄉走出來的畫家,“我從小愛畫畫,家鄉一直有讀書、習武的傳統,我在樸素的文化傳統中長大。從我家往北走10里是毛主席的故里,往東走30里是白石先生的杏子鋪星斗塘,往南走20里則是曾國藩的富厚堂。這些受世人敬重的鄉賢的人格風範影響著我。我一直認
為藝術家一方面要敢擔當,敢作為,敢為天下先;一方面要富浪漫,好想象,重理想。因此,心懷時代是藝術家必須的一種情懷。”小藝術家如何與大時代對接,朱訓德認為,要把現實生活中的“小我”變成精神生活中的“大我”。
“所謂養心得境、化境為象是真正的藝術家精神生活的一種境界。當我們能有這樣一種心襟和懷抱,把現實生活中的‘小我’變成精神生活中的‘大我’,我們的思維與畫筆才有可能散淡無羈,俯仰自如,畫家的性情與自然性情才有可能合為一體。”他以自己的《春兆》為例,這件作品曾入選北京的“國際和平年展”,又選送聯合國總部展出並被其收藏。“皚皚白雪覆蓋下是春的氣息,樹榦上的紅紙裹著人們對未來歲月美好的信念和期待,樹枝上萌發的是這個民族的希冀。”
當代藝術要從自己的文化中長出來
“我的工筆畫分兩個階段,前階段重傳統,富裝飾表現手法,《春花集錦》、《春水長流》、《山鄉秋韻》、《洞庭初醒》,以及後來《唐詩宋詞系列》等作品都是一種傾向,畫面清朗,俊雅寧靜。而後階段的《暮光》、《井灣》、《山月無聲》、《冬語 》、《洞庭吟月》、《朝天辣》、《晚炊》等則趨淳厚、樸厚、豐富、燦爛,畫面效果則走向沉鬱而飛揚,表現手法更豐富厚實,也更接近自己的藝術理想。總的來說在工筆重彩領域的探索是由簡入繁,由清新而樸厚,由寧靜而飛揚燦爛。這種變化使我的作品思想內容更有深度、畫面結構更富張力、畫面分量更加凝重。”朱訓德表示,自己更喜歡后階段的作品。
在朱訓德的畫室里,記者看到了朱訓德的近作《中國年》。《中國年》此前在北京參出
,受到了美術界的極大關注,這正是他在探索的工筆重彩。該
系列與他以前所作的工筆畫、水墨畫的風格迥然不同,體現出“沉鬱而飛揚”的畫風,畫在亞麻布上,作畫材料也很綜合,特別是顏料用到了很
多礦物質。與明清以來中國畫的創作模式不同,整幅作品很“先鋒”。
“其實我是在‘復古’中創新。”朱訓德說,“畫的內容上,我畫的中國人的生活,就是過年做年糕。所以它是那個時代的產物。但在形式上,我跳過明清,從敦煌、馬王堆帛畫中尋找中國畫的最原始的符號,因此力圖使整幅畫的線條、氣勢有一種漢唐大氣象。”
朱訓德認為:“當代的中國畫要復興,要大膽地走向現代,要有時代的脈搏,要有時代的氣象和懷抱,要從中國傳統文化中長出來,從自己的民族精神中長出來。”
青年時代於湖南師範大學藝術系學習,畢業后留校任教,先後任師範大學中國畫研究室主任及美術系主任等。除教育工作外,更致力於中國畫藝術的研究和創作。
他的作品以深厚的中華文化為底蘊,以人與大自然的親和關係作為創作的主線,渾厚而含蓄,具有鮮明的藝術風格。其富於探索精神兼具相當容量與力度的作品,充分體現了中國畫家的現代造型意識和民族風格,深深地把握住中國繪畫的精髓,代表了新一代中國畫家新的思維與建構。並在中國畫壇產生相當的影響。
2010年9月率團赴美國舉行以和平為主題的畫展,並得到外國友人及海外華僑的高度讚揚。
2012年9月出版《雅韻-朱訓德作品集》中央美術學院高級研修教師班教師工筆作品系列李明主編石家莊:河北美術出版社。
出版有《朱訓德作品集》,《中國民族風情。傣族集》,《朱訓德畫文集》,譯著《與風景秀麗的對話》,《聽泉》等。其藝術成就列入《中國著名藝術家辭典》,《中國傑出人才辭典》,《世界文化名人辭典》
翻閱他的大畫冊,看到的都是各種各樣的不同的畫,給我的感覺就是畫家在努力傳遞一種在各種場景下生命形態的飛揚,抑或是一種氣氛,一種悄悄地滲透你的視覺,細細地潛入你的心靈的一種感動。
那些大雪覆蓋著的草垛、茅屋,那些凝固在冬夜裡的一種寂寥,綿厚的白雪的下面,我感到了土地的的溫度。那種潛伏在土地里的一種給萬物生長的一種溫度。《故鄉流進一條河》里的雪,給我的是一種溫暖,一種被白雪覆蓋著的熱烈。
朱訓德善於在他的畫中營造一種氣氛,《朝天椒》是一幅瑤家婦女在收割辣椒的場面,那些在風中搖曳的辣椒樹,和瑤家婦女的衣裙一起起舞,一種熏人的熱烈,噴出了畫面,那種成熟的焦脆的香味在風中瀰漫著。那種色彩是凝重的,帶有濃郁的楚地的符號暗示,我會想起西漢墓里的出土的器物的調子。
《晚炊》里的那一個吊在樹上的鐵爐鍋,被火光刻畫出清晰的輪廓,一個農婦懷抱著孩子在撥火。暗夜的樹林被火光鍍亮了一角,火舌飛舞、娃娃在媽媽懷裡汲奶,火的暖調子溶噬了暗夜的凝重。這個時候的火光就象一個冬天揣在懷裡的紅薯,實實在在地溫暖著我們的身體。
《秋天的日子》里的瑤女正在專心地綉裙,這樣的畫面在我的心中特別深刻。我當年到小沙江採風,也拍了瑤女綉裙的特寫,和朱訓德的構圖有異曲同工之妙。我讀了這樣一幅畫,就想起了常常走進我的夢裡的小沙江瑤鄉。
《洞庭呤》給我的印象很特別,金色的線條在夜空里編織了泊在湖心的洞庭漁船的輪廓,金線編織了月光的倒影,船上的穿白衣的老漁民的是用工筆細細的勾勒的。整個畫面就像用線條在演奏一首金色的交響樂,線在這裡是一個個跳動的音符,發出一種金屬的脆響,有一種恢泓的氣勢。
《弦》里的瑤家少女是在吹木葉嗎?在她坐著的老樹下,金燦燦的落葉彷彿在隨著少女木葉的調子翩翩起舞,可以說是狂花亂舞,撼人心弦。《山月無聲》里的那個巨大的筒車和飛舞的植物都在月光下歌唱。讓一切動起來、唱起來,無聲的山月變成了有聲的呤唱。
朱訓德對於生活有一種執著的愛,在他的筆下,萬物都有了生命,有了一種飛揚的靈動,他的工筆脫去了傳統工筆的板滯和靜止,賦予了作品以音樂的旋律,他的作品都有一種鮮活的氣韻和勃勃的生機,表現了自然與人的一種和諧,一種生命的律動。朱訓德一直把印度詩哲戈爾的話作為自己的藝術座右銘:“所有民族都有義務將自己的民族的東西展示在世人面前。假如什麼都不展示,可以說是民族的罪惡,比死亡還要壞,人類歷史對此也是不會寬恕的。一個民族,必須展示存在於自身之中最上乘的東西,那就是這個民族的財富——高潔的靈魂。要抱有偉大的胸懷,超越眼前局面需要,自覺承擔起把本國文化精神奉獻給世界的責任。”
正是憑著這種責任,朱訓德堅持“筆墨當隨時代”。他的文與畫,積澱著前輩聖賢成功的精髓,又凝結著自家氣象的法度;既集諸家之長又自成一家,又自成一家而不復眾人相。
朱訓德國畫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