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會
民間的一種歌曲
花兒會
在寧夏,幾乎隨處都聽到“花兒”,但最有民俗特點的是每年農曆4、5、6月間的“花兒會”。因演唱“花兒歌”為主要內容而得名。會期五天。相傳已有兩三百年的歷史。各地會期不一,六月初六蓮花山(甘肅)及五峰山(青海)的花兒規模最大。會場上搭有歌台,歌手登台比賽,優勝歌手被披上紅綢帶作為獎賞。
“花兒會”期間,遠近的百姓都登山對歌,多時人數常可上萬。屆時人們撐著傘,搖著扇,或攔路相對,或席地而坐,歌詞多為即興創作,極具生活氣息。主要活動內容包括攔歌、對歌、游山、敬酒、告別等。
“花兒會”也是青年男女選擇對象的極妙場合,他們以歌為媒,向對方表白心跡。此外還有物資交流等活動。
花兒會節期一般為四天,各地時間不一,有的在農曆正月十五,有的在四月初八,其中以上六月初六在甘肅蓮花和青海五峰寺舉行的花兒會規模最大,最為熱鬧。花兒會多和當地的廟會同時舉行,其主要內容便是唱花兒。
“花兒”最早記載在明朝神宗萬曆年間,著名學者趙宗福先生撰寫的《花兒通論》一書中,就引用明朝神宗萬曆年間遊宦西北的山西詩人高洪的《古鄯行呤之二》“青柳垂絲夾野塘,農夫村女鋤田忙;輕鞭一揮芳徑去,漫聞花兒斷續長。”的詩句,這個詩句是迄今發現最早描寫“花兒”的,它形象地再現了古鄯(今青海省民和回族土族自治縣古鄯鄉)的田園風情圖。
清朝道光年間葉禮的《甘肅竹枝詞》“男捻羊毛女種田,邀同姊妹手相牽;高聲歌唱花兒曲,個個新花美少年。”則把當時農夫村女田野鋤草漫花兒的情景表現得很生動。
清朝龔景翰編的《循化志》中“打兒架山上、野花極繁,多不知名,惟牡丹芍藥可指數。”中提到的牡丹就是今天青海省同仁縣獨產的黃牡丹,“打兒架”即臨夏西部的達里加山。大詩人解縉也曾用“至今花鄉似咸京”的語言描寫臨夏的花事。
臨洮大詩人吳鎮的“枹罕花似小洛陽,金城得此詎尋常。但能醇酒千壺醉,安用雕欄八寶裝,大帥雄風傳北勝,美人國色在西方,竹間水際今又昔,豈獨聲華重步唐”及”牡丹隨處有,勝絕是河州“等詩文,道出了河州牡丹的超然風姿,也表明外鄉人對河州牡丹的喜愛。
清朝詩人吳鎮更是贊道“花兒饒比興,番女亦風流。”從以上詩詞中可以看出,在明朝,農夫或婦女起初從田園獨唱“花兒”開始,逐步形成了清朝男女對唱“花兒”,這種在野外單一的“花兒”對唱,自然又成為“花兒會”組合中最初的演唱形式。
七里寺,原名“慈利寺”,是當地的一座廟宇。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地成了“七里寺”,2001年成了一個地方的地名總稱。在七里寺,還有一座藥王廟,一個藥水泉。
關於藥水泉、花兒會有一個美麗的傳說,說明七里寺花兒會的起源與這藥水泉有密切的關係:相傳在很早很早的時候,有個藥王爺,騰雲駕霧路過這裡。到這地方時,發現這地方相當美,於是他看著看著就入迷了,一不小心,身上的葫蘆掉下來了,葫蘆一直滾到山溝。在半坡上,塞子開了,藥水灑了一地,再後來,葫蘆鑽到石縫裡了。山坡上的都變成了中藥材,如黃薺、拘祀、柴葫蘆等。滾到山溝的則從石縫裡冒出來了,冒個沒完,形成泉水。當地一個牧童,他的一頭牛,天天下山時總單獨行動,漸漸地它越長越肥,越長勁越大,與別的牛不一樣,健壯得很。後來,牧童跟著牛,發現牛專門喝這些泉水。於是他也喝,那水與別的泉水味道不一樣,後來他才發現泉水還能治病。以後這藥水出名了,四面八方的人都到這裡喝水,周圍的民眾為了感謝藥王爺,就在七里寺附近建了一個藥王廟,供大家燒香,磕頭。過去,除了喝藥水,還有人到藥王廟求神葯。藥王廟建后,慢慢地,來的人越來越多,男女老少都有。年輕人除喝水、逛廟會外,漸漸地唱起了花兒,越唱越多,於是形成了花兒會。七里寺的花兒會因此就跟藥水泉、藥王廟有了密切的關係。
六月初五下午,這裡已經搭上了許多帳篷(主要是做買賣的),一些“先行者”們甚至已經開始縱聲歌唱。整個會場有一種節日般的熱鬧氣氛。
六月初六:四面八方的人們,穿上大紅大綠十分鮮艷的服裝,乘車、拖拉機、騾車,或是步行,來到七里寺花兒會場。婦女們打著傘,男子們戴上草帽,穿上他們平時也許捨不得穿的最艷麗的服裝,唱花兒來了。回望來路,絡繹不絕的人流向七里寺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