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維祺
呂維祺
呂維祺,明代著名理學家,其父為河南府名儒呂孔學。呂維祺自幼習理學,二十六歲中進士,授兗州推官,擢升吏部主事。因得罪魏忠賢,辭官還鄉,設芝泉講會,傳播理學。崇禎元年復官徠,任南京兵部尚書。又因“剿寇”不力,歸居洛陽,設立“伊洛會”,廣招門徒,著書立說。呂維祺著述豐厚,有《明德堂文集》、《孝經本義》、《孝經翼》、《節孝義忠集》等傳世。
呂維祺,明代著名理學家,其父為河南府名儒呂孔學。呂維祺自幼習理學,二十六歲,即萬曆四十一年(公元1613年)中進士,授兗州(今山東兗州市)推官,擢升吏部主事。因得罪魏忠賢,辭官還鄉,設芝泉講會,傳播理學。崇禎元年(公元1628年)復官,任南京兵部尚書。又因“剿寇”不力,歸居洛陽,設立“伊洛會”,廣招門徒,著書立說。崇禎十四年(公元1641年)正月,李自成進攻洛陽,呂維祺勸福王朱常洵散財餉士,以濟時荒,福王不聽。呂維祺乃盡出家私,設局賑濟。城陷,呂維祺被俘,農民軍中有認識呂維祺者,欲釋放之,呂維祺“不辱大節”,於洛陽城周公廟“引頸受死”。呂維祺著述豐厚,有《明德堂文集》、《孝經本義》、《孝經翼》、《節孝義忠集》等傳世。
王鐸與呂維祺交遊至深,曾將一女嫁給呂維祺之子呂兆琳,兩家結為姻親。李自成攻陷洛陽時,王鐸正流寓於懷州(治今河南省沁陽市),為悼念親家呂維祺,他長歌當哭,賦詩多首,其中有“風黯城崩舊洛原,憐君誓死不徒存”的詩句,尤為稱道。
呂維祺之子呂兆麟,清順治十八年(公元1661年)中進士,歷任監察御史等職。
呂徠兆琳之子呂履恆,康熙三十三年(公元1694年)中進士,是康熙年間著名詩人、劇作家、方誌學家。詩作有《冶古堂文集》、《夢月岩詩集》等。其詩師法盛唐,雄渾壯闊;其劇作有《洛神廟傳奇》,是現存最早的豫西調劇本;另編著有《寧鄉縣誌》。
呂履恆之弟呂謙恆,在其故里青要山苦讀四十年,康熙四十八年(公元1709年)中進士,是著名文學家。其詩以抒情為主,有婉約之象,古文力追上古,與方苞過從甚密,著有《青要山文集》、《青要山詩集》及《一統志萬姓通譜》等著作。
呂履恆共三子,長子呂憲曾,工詩,著《漵亭詩草》;次子呂宣曾是著名學者,著《靖州志》、《永興縣誌》、《古宮室名制考》、《古冠裳圖考》、《古鄉飲酒圖考》、《讀札說》、《瑤民兩安便略》、《柏岩文集》、《柏岩詩集》等;三子呂守曾,進士及第,好詩,與袁枚為友。詩多為艷詩,纏綿篤摯,有《松萍詩草》傳世。
呂憲曾有二子,即呂公遷、呂公澤,不入仕,皆為詩人。呂公遷著有《見山亭集》,呂公澤著有《拙堂集》。
呂宣曾有二子,即呂公路、呂公滋,二人均為著名詩人。呂公路著《介亭詩草》,呂公滋著《碩亭本草》。呂公滋又工於考據學,有《春秋本義》傳世。
呂守曾之子呂公溥,主持荊山書院多年,著有《寸田詩草》,袁枚為之序,稱其為“詩中雄伯”。呂公溥還是劇作家,有《彌勒笑》劇本傳世。
呂謙恆之子呂耀曾,康熙後期中進士,是著名詩人,著有《橫山詩草》、《白燕詩集》等。
呂耀曾之子呂肅高,曾主持修《長沙府志》,著有《南村詩草》等。呂耀曾之孫呂燕昭,工詩,與袁枚交厚,袁枚《隨園詩話》多錄其詩,著有《福堂詩文集》。
新安呂氏世家從呂維祺起,到清乾隆年間,歷五代,共有十五人成為著名學者、詩人,至少有八人中進士,占明清兩代新安縣全部進士二十五人的三分之一,這不能不說是個奇迹!
福王朱常洵是崇禎的叔叔,在洛陽封地,除了享受榮華富貴,委實別無他事。《明史》記載:“常洵日閉閣飲醇酒,所好惟婦女倡樂。”當時的河南是農民問題的重災區,旱、蝗兩災相繼,人相食,福王的奢侈引發了諸多不滿。一支被派往前線與農民軍作戰的政府軍中,就有人發牢騷說,福王府里金錢百萬,卻讓我們餓著肚皮去送死。當時,南京兵部尚書呂維祺省親居於洛陽,得知軍隊的這些不滿后,“聞之懼”,跑到宮裡講給福王聽,福王卻“不為意”。崇禎十四年春,李自成圍攻洛陽城破時呂維祺勸朱:“名氣很重要,千萬不要受辱。”意思是要朱常洵自殺,但朱既沒有自殺的機會,更沒有自殺的勇氣。李自成下令將他殺死,把他的肉和鹿肉摻在一起作為下酒菜,稱“福祿酒”。呂維祺被俘,農民軍中有認識呂維祺者,欲釋放之,呂維祺“不辱大節”,於洛陽城周公廟“引頸受死”。
呂維祺,字介孺,新安人。祖母牛氏以守節被旌。父孔學,事母孝,捐粟千二百石振飢,兩旌孝義。維祺舉萬曆四十一年進士,授兗州推官,擢吏部主事,更歷四司。光宗崩,皇長子未踐阼,內侍導幸小南城。維祺謁見慈慶宮,言梓宮在殯,乘輿不得輕動,乃止。天啟初,歷考功、文選員外郎,進驗封郎中,告歸。開封建魏忠賢生祠,遺書士大夫戒勿預。忠賢毀天下書院,維祺立芝泉講會,祀伊洛七賢。
崇禎元年,起尚寶卿,遷太常少卿,督四夷館。明年四月,廷議軍餉,維祺陳奏十五事。其冬,奏防微八事,言:“陛下初勤批答,今或留中,留中多則疑慮起,當防一。初虛懷商榷,及擬旨一不當,改擬徑行,豈無當執奏,當防二。初無疑厭,疑厭諸臣自取,今且共、夔並進,當防三。初日御講筵,今始傳免,當防四。初寡嗜欲,慎宴遊,今或偶涉,當防五。初慎刑獄,今有下詔獄者,且登聞頻擊,恐長嚚訟風,當防六。初重廷推,今間用陪,非常典,當防七。初樂讜言,今或譴訶時及,當防八。”帝優旨報之。
三年,擢南京戶部右侍郎,總督糧儲。設會計簿,鉤考隱沒侵欺,及積逋不輸,各數十百萬,大者彈奏,小者捕治。立法嚴督屯課,倉庾漸充。條上六議,曰稽出入以杜侵漁,增比較以完積案,設本科以重題覆,時會計以核支收,定差序以杜營私,禁差假以修職業。帝稱善,即行之。
六年,拜南京兵部尚書,參贊機務。清冒伍八千餘名。請申飭江防,鳳陵單外為憂,弗省。八年正月,賊犯江北,遣參將薛邦臣防全椒,趙世臣戍浦口。世臣潰走,南京震動,鳳陽亦旋告陷。大計拾遺,言官復劾他事,遂除名。時維祺父孔學避賊洛陽,維祺乃歸留洛,立伊洛會,及門二百餘人。著《孝經本義》成,上之。
十二年,洛陽大飢。維祺勸福王常洵散財餉士,以振人心,王不省。乃盡出私廩,設局振濟。事聞,復官。然饑民多從賊者,河南賊復大熾。無何,李自成大舉來攻,維祺分守洛陽北城。夜半,總兵王紹禹之軍有騎而馳者,周呼於城上,城外亦呼而應之,於是城陷。賊有識維祺者曰:“子非振飢呂尚書乎?我能活爾,爾可以間去。”維祺弗應,賊擁維祺去。時福王常洵匿民舍中,賊跡而執之,遇維祺於道。維祺反接,望見王,呼曰:“王,綱常至重。等死耳,毋屈膝於賊!”王瞠不語。見賊渠於周公廟,按其項使跪,不屈,延頸就刃而死。時十四年之正月某日也。維祺年五十有五,贈太子少保,祭葬,廕子如制。而維祺之家在新安者,十六年城陷,家亦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