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清

原清代江西金溪縣知事

周福清(1838-1904),原名周致福,字震生,又字介孚,號梅仙。浙江省紹興府會稽縣人。清同治十年(1871年)辛未科進士,翰林院庶吉士,魯迅的祖父,曾任江西金溪縣知事。

1871年,中進士、點翰林,步入仕途。做七品知縣時就被兩江總督沈葆楨以“辦事顢頇”名義參掉。后宦海沉浮了近十年。1888年,才被實授為內閣中書。1893年,因母病故,離職守孝三年。1893年9月7日,因想疏通殷如璋反被押交蘇州府處理。1901年3月19日,被赦免了。

1904年7月13日,去世。

人物關係


人物生平


1838年,生於一個在地方上有一定地位的大家族裡。
1871年,中進士、點翰林,步入仕途。因言語無忌,十分尖刻,行為無所忌憚,只做了七品知縣就被兩江總督沈葆楨以“辦事顢頇”名義參掉,又宦海沉浮了近十年。
1888年,被實授為內閣中書。
1893年,接到了母親病故的電報,離職守孝三年。
1893年9月7日,因想疏通浙江主持鄉試的正考官殷如璋,反而被連人帶信一併扣留,然後押交蘇州府處理。
1901年3月19日,被赦免。
1904年7月13日,去世。

主要成就


見解

熱心功名,迷戀科舉,倒又並非只讀八股文。主張小孩啟蒙先讀《鑒略》,既可識字,又可知道中國歷史的梗概。不贊成小孩啟蒙一定得讀《百家姓》《三字經》。魯迅、周作人就都是以《鑒略》開蒙的。魯迅在《五猖會》中寫到父親要他背一段書才可以走。所背的書就是《鑒略》。周福清還認為,小孩識字以後,可以讀小說,特別是《西遊記》,容易為孩子所接受。然後再讀《詩經》等書。
對於中國古典詩歌,周福清也有自己的見解。他曾從杭州獄中將一部木板印的《唐宋詩醇》寄回家中。書中夾有一張字條,是寫給樟壽(魯迅)諸孫的。其實,青少年讀中國古典詩詞,總是按時間順序從詩經、楚辭這樣系統地讀下來的,哪裡會像周福清所說的跳來跳去的讀。但周福清的說法,也不失為一種詩評,一種對古典詩人的見解。至少,周福清讀過許多中國古典詩人的詩集,並作了比較。
在周福清留下的書籍中,還有一本《古文小品咀華》手抄本。此書原有耕讀軒刊本,收短小古文二百九十一篇。每篇至多千把字,最少的一篇只二十三字。手抄本收文八十一篇,七十九篇與刊本同,文中夾批、文後評語也與刊本大同小異,似系刊本的精選本。手抄本書末有周福清跋文。從這跋文可見,周福清還不是毫無讀書情趣的人。他竟認為這些小品文“可讀”,可見他的閱讀面不是很窄的。

文學

寫過幾十首詩,裝訂成集,稱為《桐華閣詩鈔》,魯迅曾將它抄錄一過,沒有刊刻。在杭州獄中,曾寫了一本《恆訓》,是寫給兒孫的,也有魯迅抄本存世。《恆訓》在結尾時說:“予性介,運復蹇,不能積財以封殖,爰將生平所聞見者,可法可鑒持身保家之道,備述此編。爾輩守之,如讀楹書,大門閭,昌後嗣,於是在乎。”這可說是他寫這本小冊子的目的。它的寫法,和《朱子家訓》《顏氏家訓》等不同,在每句戒言下,他都舉一些例證,以證明戒言的正確和有效。有些例證,寫得很生動,有情節,甚至寫出了人的個性。
周福清還寫了大半生的日記。大概從他青年時代開始,一直寫到他臨終前一天。用紅條十行紙寫。字跡端莊,每年一本,線裝得很好。放在地上,有桌子般高的兩大疊。這部日記,反映了晚清一個相當規範的士大夫的帶點傳奇色彩的坎坷的一生;並通過他,還反映了當時的京都官場和地方社會的各種動態。它應該是很有史料意義的。

書法

從周福清留下的某些文字墨跡中,我們還可以看到他的書法藝術脫胎於顏真卿而端莊、雄健、有力。他兒子周伯宜(魯迅父親)的書法則是端正、平和、娟秀。魯迅青年時期的書法明顯的出自乃祖一路,後來他融合魏碑,帶有隸意,形成自己的風格。周作人的書法接近乃父,平和,沖淡,和他所追求的散文風格一致。

家族成員


關係人物備註
髮妻孫氏生了一兒一女后就早逝了。
後妻蔣氏周伯宜繼母,她逝世時魯迅親自為她辦理喪事,她性幽默,常給魯迅講民間故事,給他以民間文化的啟迪,同時她隱忍的性格也給魯迅留下終生難忘的印象。
妾室潘大鳳
兒子周伯宜魯迅父親(1861—1896),本名周鳳儀,字伯宜。他思想開明,是洋務運動的同情者。後為病魔所纏,他的病使魯迅飽嘗了生活的困頓艱辛。
兒媳魯瑞魯迅母親(1858—1943),她慈祥而剛毅,善良而果敢,思想比較開通,對魯迅有極大影響。
長孫周樹人魯迅,(1881年9月25日-1936年10月19日),原名周樟壽,后改名周樹人,字豫山,后改字豫才,浙江紹興人。著名文學家、思想家、革命家、民主戰士,新文化運動的重要參與者,中國現代文學的奠基人之一。
次孫周作人魯迅二弟(1885—1967),原名周遐壽,現代著名散文家。
三孫周建人魯迅三弟(1888—1984),原名周松壽,生物學家。
四孫周椿壽魯迅四弟(1892—1898),6歲時因發熱發燒早逝。

軼事典故


以公滅私

殷如璋何故“以公滅私”一直是個謎。有一種說法是陶阿順投書後殷如璋正與副主考周錫恩聊天,似已會意,便收下信而未開封就打發陶阿順走,阿順不知趣,嚷著大人既收了錢為何不給收條,於是事情敗露。但行賄受賄,授受之間唯恐不秘,向無打收條之列,阿順不應不知,況信中並無銀票,只有周福清的許諾,一旦取中,可憑條索銀,不取則等於一紙空文,也無打收條之必要。若說殷如璋正直廉潔似亦不象。殷如璋、周錫恩主考之後,浙江學子就撰聯攻擊他們二人:“殷禮不足征,業已知聵如聾,那有文章操玉尺;周任有言日,難得恩科恩榜,全憑交易度金針。”上下聯中嵌入殷周二人之名,指責他倆一個昏聵,一個貪婪。由此觀之殷如璋也不是情操如何高尚之人。總之,活該周福清倒霉。

後代回憶

周作人在《魯迅的故家》中回憶說:“介孚公的確喜歡《西遊記》,平常主張小孩應該看小說,可以把他文理弄通,再讀別的經書就容易了,而小說中則又以《西遊記》為最適宜。”周作人還說:“小時候可以看小說,這一件事的好處我們確是承認,也是永不能忘的。”周建人也認為:祖父介孚公關於小孩讀書的主張,“是比較開明民主的”。

日記被燒

1919年底,魯迅回鄉接家眷去北京時,把周福清的日記全燒掉了。魯迅說:“我這次回來翻了翻,好像沒有多大意思,寫了買姨太太呀,姨太太之間吵架呀,有什麼意思呢!”又說:“東西太多,帶不走,還是燒了吧!”它們就足足燒了兩天。值得一提的是,周福清的兩個孫子——魯迅和周作人,都從青年時代起,用紅條十行紙或藍條直行紙記日記,每年一本,線裝成集,魯迅在逝世前一天還在記,周作人記到紅衛兵只准他在灶間地上睡覺時止,離開逝世也不遠了。魯迅、周作人的日記,都已成為研究魯迅、周作人的不可缺少的資料,而且對於中國現代文化史和文學史的研究也都有重要價值。周介孚的日記要是能保存至今而予出版,不但對研究魯迅、周作人有用,而且必然受到中國近代史研究者們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