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無才便是德

漢語句子

女子無才便是德,舊時謂女子沒有才學,才能做到三從四德。是封建社會中輕視婦女的惡習。出自明朝陳繼儒的《安得長者言》。

詞語解釋


出處

明朝陳繼儒的《安得長者言》:“男子有德便是才,女子無才便是德。”
清朝張岱《公祭祁夫人文》:“眉公曰:‘丈夫有德便是才,女子無才便是德。’此語殊為未確。”

釋義

認為婦女無須有才能,只需順從丈夫就行。
也有另一種解釋:女子如果沒有才學,就看她有沒有品德。

示例

馮玉祥《我的生活》第三十七章:“一位女士說女子也應該讀書,痛批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謬論。”
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句名言之緣起,按香港學者劉詠聰教授之研究,應是明人著作中已有此語。主要皆認為是明人陳繼儒(眉公)之語:“女子通文識字,而能明大義者,固為賢德,然不可多得;其它便喜看曲本小說,挑動邪心,甚至舞文弄法,做出無醜事,反不如不識字,守拙安分之為愈也。陳眉公云:女子無才便是德。可謂至言。”
其原句是“男子有德便是才,女子無才便是德”。嚴格的來說,並不是陳繼儒自己說的,而是被陳氏收錄在《安得長者言》一書中。所以應是陳氏引錄“長者”輩所言。這句話雖在晚明才誕生,但早已根植。傳統的才德觀正是它的土壤。“德重於才”本來就是中國人的信念,不分男女。此外,中國人對於男性總是主張要以“德”為本,寧舍“才”而有“德”,故謂“男子有德便是才”。至於女性,中國人向來就不重視她們的才學,而重視她們的“婦德”,又恐“才可妨德”,因此出現“女子無才便是德”這類話。而這所謂“才”,廣義固然包括各方面的才能、智慧,但由於以往中國女性生活圈子較窄,沒有比詩詞歌賦更能顯示她們的“才”,故此“才”很多時候是狹義地指“文才”。

不同解析


其上聯為男子有德便是才,下聯為女子無才便是德。女子無才便是德是一句封建主義的老話!這句老話所體現的,不僅僅是封建社會對女性的歧視,還包含了父權制文化對男女兩性的雙重價值標準和雙重道德標準。
更緊要的是,這還是一種封建統治的手段:將女性的“德”與“無才”緊密聯繫起來,以“德”為由,剝奪女性受教育的權利,將她們置於愚昧無知的境地,從而造成了中國女性上千年間“女憧憧,婦空空”的狀態。無論是未婚女子還是出嫁婦人,大都不知不識,頭腦空空,懵懵懂懂——以此來確保男權中心主義的統治地位及對女性的壓迫與控制。
“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最早出處已無從考證,但與它涵義相近似的說法有:“哲夫成城,哲婦傾城”、“懿厥哲婦,為梟為鴟”(梟、鴟都是極兇猛的飛禽,喻狠毒)、“亂匪降自天,生自婦人”,皆出於西周的《詩經·瞻卯》。可見,那時候人們認為男人擁有聰明才智可以成就事業,女人擁有聰明才智則非但不是好事,還是攪亂天下、釀成災難、禍國殃民的根源。
為使“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思想制度化,還與儒學結合大力推進貫徹“男女有別”、“男女大防”的封建禮教,其中最核心、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提防女子之“淫”。為此,大加渲染的是女子一旦有了知識,就可能具備對自由的嚮往和思考問題的能力,不僅難以駕馭,還會變得“淫蕩”,繼而發生種種“不貞”之事。歷史上,此類女子“因才而淫”的故事傳說比比皆是。如才女卓文君被司馬相如的琴聲感動而與之私奔;蔡文姬雖才學豐富,卻感情複雜繾綣,結果三易其夫;杜麗娘、崔鶯鶯因知文斷字,看了一些文學“雜書”,愈發多愁善感,移了性情,春情萌動,將對封建倫常的反叛付諸行動等等。

清代著名才子李漁曾對這句話提出了看法:“女子無才便是德”是激憤之語,與伴君如伴虎類似。有人因為做官惹禍,所以告誡後人別做官,有人因為美女有才后惹了禍,所以鼓勵美女當文盲,僅此而已。
古人認為女子可以有才,但她不能顯露自己的才能,尤其是在丈夫面前,她必須得讓丈夫來顯露才能,因為他是陽性的;而女子呢,她是陰性的,她是謙卑又有德能的,所以她不輕易地顯露才能,必須看上去就像無才一樣,那是她的德行。這叫什麼?這叫婦德,謙卑之德。
女子的天性就像大地一樣,那麼大地有什麼特點呢?從地上我們拿起來一捧土,這捧土它是能吃還是能喝還是能穿呢?都不能。沒有任何才華,最樸實的莫過於這捧土了。就像古代女子一樣,樸實無華,每天就知道刷鍋洗碗、料理家務、伺候老人、相夫教子。她好像沒有任何特長,沒有任何才華。但是恰恰是這捧土,我們吃的糧食、菜,我們穿的衣服,這是棉花啊,都是從地裡面長出來的呀。說明什麼呢?她沒有才華,但是她能夠讓她的子孫、讓她的丈夫變得非常有才華,她能養人,相夫教子,這一捧土雖然自身樸實無華,長養的卻都是最有才華的棟樑。根源就是偉大女性的婦德啊,那是她的天性。
李漁對以上解釋說法均提出了質疑:“我想欲言而彼默,我思靜而彼喧,所答非所問,所應非所求”,意思就是李漁想和自己妻妾說話的時候她卻沉默,他想靜靜的時候她卻大聲說話,和她聊天所答非問,所應非求。這是李漁對姬妾滿堂卻都沒有文化品位的感嘆,無才的女子怎能相夫教子?李漁認為無論哪一種說法都是為“女子無才便是德”的真正目的找借口罷了。

另一種說法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這一句話並非出自老夫子之口,而是明代張岱的《公祭祁夫人文》中的一句話。原文是“眉公曰:‘丈夫有德便是才,女子無才便是德,但被斷章取義和通假字坑了,其真意是:丈夫有德便(辯)是才,女子無才便(辯)是德。
原義為:男子與人爭辯的時候能夠顯露出道德修養,女子不與人爭辯是有道德修養的表現。

“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句話,有人從清代創作的《隋唐演義》里找出了它的上聯“男子有德便是才”,而如果我們看看這段記錄會覺得更有意思:清 張岱《公祭祁夫人文》:“眉公曰:‘丈夫有德便(辯)是才,女子無才便(辯)是德。’此語殊為未確。”這裡面“便”居然用與其諧音的“辯”來解了!
把“有德辯”硬解釋成“與人爭辯時能顯出道德修養”勉強可以接受,但“與人爭辯時能顯出道德修養”是否等同於“才”就要打一個大問號了。我們知道中國人歷來認為德是德,才是才。有德並不一定有才,而有才幹的人未必是有道德的人。這樣一解,所謂“丈夫有德辯是才”肯定是不通的了!同理,把“無才辯”硬解釋成“不與人爭辯”也勉強可以接受,但“不與人爭辯是因為有道德修養”就顯得無比可笑了。一個人的道德修養和會不會與人爭辯根本不能划等號。故所謂的“丈夫有德便(辯)是才,女子無才便(辯)是德。”完全是說不通的。
既然說不通,當年的眉公為何要講呢?
陳眉公是明代文學家兼書畫家陳繼儒。根據香港學者劉詠聰教授的研究,所謂“男子有德便是才,女子無才便是德”原話也不是陳眉公說的,只不過是被他收錄在《安得長者言》一書中而已,說明“女子無才便是德”的來頭從長者而來,且可能源遠流長。
但是到目前為止,包括明朝的陳眉公,所有的解釋都落入了一個圈套,即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在某種情況下是可以說得通的,或者說這種認識在某各階段曾經時髦過。這樣的邏輯竟然可以從明清一直延續到今天還不求甚解,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既然“便”可做“辯”解,那麼“才”用“拆”來代替未嘗不可。由此“女子無拆便是德”就取代了“女子無才便是德”了。何謂德?簡單說“德”通“得”,亦可通“好”字,德的最終目的不就為了“得”個“好”字嗎?如果把“好”字拆開,就得“女子”兩個字,故“女子”不拆開便得個“好”字,也就是“德”了。如此解讀,對“女子”這兩個字也必須重新定義,“女”代表“淑女”,可以作為陰的符號;“子”代表“君子”,可以作為陽的符號,而“一陰一陽之謂道”與“獨陰不長、獨陽不生”的陰陽哲學觀即是“女子無拆”的根本來頭,這樣的陰陽“女子”才和陰陽平衡的“德”發生邏輯關係!
如果把兩句話分開來說,女子無拆便是德就是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正版原話,而男子無德便是拆(拆走德)則是男子有德便是才的說法!依次類推,女子無拆作為陰陽無拆的俗話即延伸出了家庭不可拆散,家國不可分裂等等微言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