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大俠

邵大俠

邵大俠,是出自《明史》中的神秘人物。曾自請協助徐階起複,徐階不納,後轉投高拱,終協助高拱再入內閣,掌控朝政。高拱下台之後,邵大俠被張居正所殺。

明史


《明史》卷302、列傳第一百九十、列女二、【邵氏】條是這樣記述的:“邵氏,丹陽大俠邵方家婢也。方子儀,令婢視之。故相徐階、高拱並家居,方以策干階,階不用,即走謁拱,為營復相,名傾中外。萬曆初,拱罷,張居正屬巡撫張佳胤捕殺方,並逮儀。儀甫三歲,捕者以日暮未發,閉方所居宅,守之。方女夫武進沈應奎,義烈士,負氣有力,時為諸生,念儀死,邵氏絕,將往救之。而府推官與應奎善,固邀飲,夜分乃罷。武進距方居五十里,應奎逾城出,夜半抵方家,逾牆入,婢方坐燈下,抱儀泣曰:‘安得沈郎來,屬以此子。’應奎倉卒前,婢立以儀授之,頓首曰:‘邵氏之祀在君矣。此子生,婢死無憾。’應奎匿儀去,晨謁推官。旦日,捕者失儀,系婢毒掠,終無言。或言於守曰:‘必應奎匿之。’奎所善推官在坐,大笑曰:‘冤哉!應奎夜飲於余,晨又謁余也。’會有為方解者,事乃寢,婢撫其子以老。”

萬曆野獲編


邵大俠
邵大俠
《萬曆野獲編》被譽為“明代野史之冠”,雖多被列為筆記小說,但其所提供的時代史料十分詳盡,書中卷八【邵芳】專條記述到(顯然是邵方的訛誤):“邵芳者,號樗朽,丹陽人也。穆宗之三年,華亭(徐階)、新鄭(高拱),俱在告家居。時,廢棄諸公,商之邵,欲起官,各醵金合數萬,使覓主者。邵先以策干華亭,不用。乃走新鄭謁高公,初猶難之,既見置之坐隅,語稍洽,高大悅,引為上賓,稱同志。邵遂與謀復相,走京師,以所聚金。悉市諸瑰異,以博諸大璫歡,久之乃云:‘此高公所遺物也。高公貧,不任治此奇寶。吾為天下計,盡出橐裝,代此公為壽。’時大璫陳洪,故高所厚也,因賂司禮之掌印者,起新鄭於家,且兼掌吏部。諸廢棄者以次登啟事,而陳洪者,亦用邵謀,代掌司禮印矣。時,次相江陵(張居正),稔其事,痛惡之,及其當國,授意江南撫台張佳胤,誘致獄,而支解之。時,張並欲殄其嗣,邵有婿沈湛源名應奎者,文士而多力,從其家重圍中,挾邵二少子於兩膊,逾垣以出,而守者不覺也。沈亦奇士,今以乙榜為國博,與余善。初,邵在耿司徒楚侗坐中,聞有客至,避之軟屏后,潛窺之。既出,問耿曰:‘來客為誰?’耿曰:‘此江陵張太史也。’邵長歡曰:‘此人當為宰相,權震天下。此時余當死其手。’後果如所言。又,金壇於中甫比部為余言,邵於書室,另設一小屋,榜曰:‘此議機密處,來者不得擅入。’此等舉動,安得不敗?……”由此可見,邵方預事不密、過於張揚,極富江湖習氣,當然不見容於徐階或者張居正。恰恰張居正熟知高拱復相一事,為掩蓋其事,自然要處死邵方!作者沈德符特有的縝密與詳贍,常可補正史之闕,校正史之失。無論治文治史,都可從這部書中廣有取資。所以明清之際的大學者朱彝尊稱此書“事有佐證,語無偏黨,明代野史有未過焉者”。尤其是,該書作者與邵方女婿沈應奎為同時代,曾親耳聽聞其事,當然是可信的。

小結


綜上所述,邵方實有其人,明代隆慶年間應天丹陽縣人氏。他號樗朽,為人有謀略、善活動,人稱“丹陽大俠”。隆慶三年,徐階、高拱都罷職在家,他遊說二人、意圖為其復相。先往徐階處,徐階過於謹慎,未曾同意!后又往高拱處,高拱開始不動心,只是待之以禮。日久,兩人談話漸趨融洽,高拱遂待邵方為上賓,稱為同志。邵方於是上京替高拱活動,遍撒金銀,收買人心!高拱才復相入閣,且兼掌吏部。張居正熟知其事,對邵方行徑為人,甚為不滿。萬曆初,高拱再次罷職,邵方自然失去了靠山。隆慶六年,首輔張居正遂命應天巡撫捕殺邵方,並殃及到邵方的幼子!追捕官軍趕到丹陽時,天已黑了,便包圍了邵方家等待天明。當時,邵方家婢撫育幼子在家,乘夜由邵方女婿沈應奎救走了邵方幼子。天亮后,追捕官軍見失落幼子,遂對家婢邵氏毒打拷問,邵氏堅貞不屈,官軍未能得逞,事情才不了了之!以後,邵氏便撫養邵方幼子終老,因其可貴的操行而名載《明史·列女傳》!邵方卻終究因為刻意競進、交通朝野、干預朝政而獲得悲慘下場,“丹陽大俠”也載諸史冊,成了罪惡的代名詞!